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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30:37 作者: 東籬菊隱
懶得理她這種變態理論,白漾又火急火燎地給大師兄們打電話,總算好說歹說軟磨硬泡有位好心人答應了她的請求,條件是白漾得請他吃飯。
別說吃飯了,就是吃人她也答應。
於是,本來聖誕夜打算跟單位說去參加舞會跟學校說值班的白漾很悲摧地要去參加舞會了。
下了班趕回學校,進宿舍的時候天已經大黑了,瞿琛正對鏡化妝,從鏡子裡看到白漾便忙道:「樣兒,快快快,再洗個臉,一會兒我給你化妝。」
「化的跟老巫婆似的,咋,你要給我化成掃把啊?」白漾一邊問一邊扯掉圍巾拉過椅子坐瞿琛旁邊,「你說,你說你咋想的,你把米狄招來gān什麼呀?害得我大冷天跑這大郊區的參加什麼狗屁舞會。」
「得了,姐姐,來都來了,來,高興點兒,化個淑女妝。」瞿琛扳正她的臉,「米狄給我打電話說當我舞伴,那你找了誰當掩體啊?」
「崔恕人唄,相比起來,法醫系就他還有點殘留的人xing。」白漾說道,瞿琛挖了一坨保濕的往她臉上呼。
「嗯,崔恕人是個好同志,他不應該當法醫,他應該當消防員,到處救火。」瞿琛說道。
瞿琛的電話叮咚叮咚響了,她看了一眼便賊笑著看了看白漾然後接了起來:「誒,你好,小羅,舞會啊?哦,你也來啊?正好,白漾也來了。啊?值班?啊,這個,有人代替她了。對,那到時侯見啊,拜拜。」
「瞿琛,你給我等著。」白漾拍一下額頭----拍了一手的保濕jīng華,làng費了可便當護手霜抹了。
瞿琛嚎叫,大姐啊,很貴的知道不啊?那一小坨夠你買一年的大寶了。
白漾拒絕畫得像個白面鬼似的,所以被瞿琛按著化了個姊妹妝,倆黑眼圈跟吸毒過量似的,也好,這樣應該挺驚悚的,讓某些人知道她白漾其實偶爾也是個腦筋不正常的也好。
不過,白漾的不正常也僅限於此,她沒那個勇氣跟瞿琛換上一樣的裙子。
「風濕病醫生肯定特喜歡你。」白漾說道。
「為什麼?」瞿琛對著洗手間的鏡子整理裙子。
「露胳膊露腿的都是他潛在客戶,能不高興麼?你先臭美著,我整理一下系統。」白漾隨手拿了本書兩步跑進廁所關了門。
瞿琛還問她:「你真不穿?不穿我可收起來了。」
「收吧,我可不想給風濕病醫生增加業務提成。」白漾翻著書,瞿琛的專業書,很是艱澀,看得好人都得錯亂。
「叩叩」兩聲。
因為洗手間就在門口所以白漾聽得清楚,下一秒就聽瞿琛愉悅而殷勤的聲音說道:「米師兄,你來這麼早啊?哇,這條圍巾好帥!」又BLABLA了一堆,沒一句切合主題的。
白漾下意識的把呼吸放緩放輕,然後很不合時宜的想起了那個qíng夫在人家家裡luǒ著在角落裡當雕像的笑話。
廁所的磨砂玻璃門被敲了兩下,極輕柔的文靜賢惠的,還伴著瞿琛那捏著嗓子說出來的話:「白漾,我先帶米主任去吃點東西,你快點兒哦,裙子放在椅子上你不要忘了換,還有,千萬別遲到哦。那我們先走了。」
恨得白漾想開門把書扔出去砸暈她。
「嗯。」模糊不清的應一聲。
門咔噠鎖上了,清淨了。
白漾解決好了出來,果然,那條讓人容易風濕的裙子搭在椅背上,想了又想,在白漾還沒鼓足勇氣之前門外就傳來崔恕人的大嗓門兒:「小樣兒,快點兒,舞會開始了。」
看吧,老天爺都不讓她穿。
白漾拎了羽絨服就跑了出來,一看崔恕人,崔恕人也打量她,憋出一句:「小樣兒,你看咱倆還適合去麼?」
崔恕人也是羽絨服,黑長款的。
「反正你都從蓮花山回來了,gān嘛不去?走個過場咱就撤,回頭我給你拿錢打車你繼續回去滑雪吧。」白漾說道。
「不去了,老了,玩不了這刺激的,摔得腰疼。」崔恕人說道。
「嗯,腰得保護好了,那不是你一個人的。」白漾點頭附和。
「貧,是不?」崔恕人斜睨她,「樣兒啊,咋好好地叫哥哥當擋箭牌來?」
「你開價最便宜唄。」白漾說道。
「你好好個姑娘家說話這口沒遮攔地,欠收拾是不?」崔恕人拍她後背一下,「快走,走個過場咱哥倆兒喝酒去。」
「崔恕人,你用不用這麼積極啊?我今兒沒帶錢,要喝也行,你先墊付。」白漾說道,誰想到今天這麼悲摧,身上根本沒帶錢。
「今兒哥哥請你,你陪吃就行。走吧。」崔恕人說道。
出了樓,一派熱鬧景象,到處都是「叮叮噹叮叮噹鈴兒響叮噹」的音樂,來來往往的年輕孩子們步履匆匆笑語晏晏,就像此刻刮的是chūn風似的。
曾經她也這麼犯傻過。
顯然崔恕人也想起來了:「年輕真好,不過都沒你那時候風光,靜湖湖面那麼大個紅心和閃爍的彩燈……」說到這兒他忽然閉了嘴,訕笑兩聲,「啊,一會兒上哪兒喝酒?別客氣,哥哥最近手頭寬裕。」
「別轉移話題,沒事,反正都過去了。不管咋說,小娘子我也是風光過了,值,嘿嘿,想當年我白漾也是方圓十里的大學裡面最出風頭的女生啊,哈哈,到現在還沒人享受過這麼làng漫的示愛吧?」白漾笑著說道。
「真放下最好,樣兒,就憑你這樣的條件想找啥樣的沒有?說,哥哥幫你踅摸。」崔恕人趕緊表明立場。
白漾聳聳肩:「追我的人烏泱烏泱的,我站在這兒扒拉著挑就行。」
快到娛樂中心崔恕人忽然說了句話:「他要畢業了,可能會回國。」
「好啊,總算祖國沒白培養他!」白漾不在意說道,心裡卻翻江倒海,媽滴,死人頭還回來gān什麼,不是告訴他滾出國去就永遠別回來麼?他不是答應了麼?
「小樣兒……」
「大過節的也不說點高興的,崔恕人,我讓你回來掃我興的?快點快點,走個過場然後喝酒去。」白漾挽著崔恕人的胳膊,倆人就這麼穿著鼓鼓蓬蓬的羽絨服進了舞會大廳。
震天響的音樂、月朦朧鳥朦朧的燈光,確實適合gān點壞事兒。這在場的大齡男人基本都是白漾的熟人,對於她和崔恕人雙雙出現也沒什麼想法,畢竟他倆認識的年頭長過他們所有人,他們的關係也一直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瞿琛興沖沖跑過來,手的一頭還拉著米狄,米狄已經脫掉了那很紳士款的大衣,在昏暗的燈光下瞧不清他毛衣到底是什麼顏色,白漾也沒興趣研究,只是笑著打個招呼,瞿琛自然「熱忱」地給兩個男人介紹。
「白漾師姐。」聽到這個聲音白漾往崔恕人身邊挪了挪。
「誒,小羅啊。」白漾笑得特長輩特慈愛。
羅既身邊站著那個叫凌絲的女生,人本來就美,一打扮就更耀眼,況且又年輕,在一群老鳥中間看著特醒目。
這是怎樣一種場面----真讓人渾身長了虱子一樣難受。
「老崔,我們去跳舞。」白漾拽拽崔恕人。崔恕人會意忙跟大傢伙兒說了句「回見」便跟著白漾蹦進舞池裡。
身處舞池,耳邊是震得人心慌的音樂,崔恕人衝著白漾樂,嘴巴動了動說了句什麼,白漾壓根啥也沒聽見,於是湊近點兒,崔恕人又說了一遍:「原來哥哥是靶子,米主任看起來不錯嘛!」
白漾一齜牙,假笑:「少廢話,快點,老招數,走人。」
五分鐘之後,倆人在門外集合,崔恕人問白漾:「咱下次能不能不用尿遁?聽著怪猥瑣的,那啥,米主任人不錯嘛。」
「快走快走,別說這個。」白漾拖著崔恕人倆人偷偷溜了。
這頓酒喝得白漾心裡頭不大舒服,那些她以為被她浸了豬籠的往事又一件件想了起來。
搖下計程車車窗,老司機趕忙道:「小姑娘,剛喝了酒別chuī寒風,容易落下病。」
白漾又把車窗搖上對老司機說了聲謝謝,臉上熱熱的,索xing就把臉貼在車窗上。
大概是喝酒的緣故,也或許是剛從暖和和的車裡出來的緣故,總之白漾一點兒也不冷,還覺得胸腔里一團火燒得旺,深吸幾口冰冷的寒氣也沒覺得多舒服。
可惜,雪昨天下過了,今天天空就顯得特別gān淨,像一塊兒撿gān淨了棉絮的黑絨布,只有閃著寒光的星星散落著孤寂著。
「漾漾,我就是那顆最亮的星星,只要你抬頭就看得見我。」
「白天呢?」
「又跟我抬槓,白天我就是太陽了。」
「那晚上月亮也比星星亮吧?」
「白漾,拜託,làng漫點好麼?」
「那你就說你是北極星唄,還最亮的,當我沒學過地理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繼續是存稿箱,悲摧的大風天偶還要出門,淚奔
第19章
今天也有顆最亮的星,就是此時看起來好像比平時大了好多,好像周圍還圍著朦朧的光圈,抹抹眼睛,一切又恢復了原狀,沒有朦朧的光圈也沒有變大。是她看錯了。
「回來就回來,關我屁事,小娘我才不回頭吃你這爛糙,一點也沒新意,哼。」白漾對著星星說道。
上樓,樓道里的感應燈又壞了一盞,黑乎乎的爬上樓,雖然眼睛已經有點適應黑暗可白漾還是被自己門口的黑影嚇了一跳。
「喂!」
「回來了?」是羅既的聲音。冒著一股子抓住老婆紅杏出牆的酸味。
「你來gān嘛?」白漾掏出鑰匙,又是嘩啦啦一陣作響,擰開門並不急著打開,「回去吧,很晚了,我喝了酒很難受,要睡覺了。」
羅既扳住她肩膀把她「挪」到一邊替她開了門,然後又扯住她拉進屋裡,咔噠落鎖。
「是喝了酒難受還是難受才去喝酒?」羅既仍舊扯著白漾的手,雖然她用力想掙脫,未果。
「關你什麼事啊?拜託,你只是我師弟又不是我老闆,總管我gān嘛?你有什麼權利管我?」白漾沒好氣。
羅既終於鬆了手,可惜,還沒等白漾緩過神已經被他抱在懷裡了,白漾抬頭自然就與他四目相對。
寒潭。(老天爺,原諒作者形容無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