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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30:37 作者: 東籬菊隱
    《紅燈停,綠燈行》作者:東籬jú隱【完結】

    文案

    HOHO,如果我沒在此處等紅綠燈那一定是扛著鐵鍬去填坑伺候那朵花不開了,當然還有可能在發呆……

    淚發版文案:就是這個女人剖了他姐姐。好吧,他就到她的身邊看著她,免得她再去剖別的男人的姐姐。

    jú發版文案:女的叫白漾,是個法醫,是有執照剖人的,呃,不是活人,放心!

    老七版文案:其實男主想了,白養誰不是養啊,就養個「白養」好了~

    內容標籤:都市qíng緣歡喜冤家

    搜索關鍵字:主角:白漾┃配角:暫時不知道,只知道有男有女┃其它:

    東籬jú隱的已完結作品:《紅顏暗與流年換》《窈窕庶女》《歪打正著》《愛qíng施工隊》《半葉糙的等待》《君紫好糗》《窈窕庶女》《六福閒人》《將錯就錯嫁了吧》《最禛心》《好景良天》《梨花雪後》

    PS:正文完結+番外ing~

    楔子

    這座城市的冬天很冷,滴水成冰,不過寒冷永遠擋不住我們這個偉大民族吃的熱qíng,那些露天燒烤雖搬進了室內此時也正是人聲鼎沸的時候,爺們兒們坐一塊喝酒吃ròu當然還得劃個拳,吆五喝六的極熱鬧。

    但熱鬧不是屬於每個人,起碼靠門這邊桌子邊的兩個人表qíng看著就不熱鬧,何止不熱鬧,還頗有些如喪考妣。

    「老闆,烤兩頭大蒜再來一杯扎啤。」靠路矮桌邊一個短頭髮的利索女孩兒摸一把下巴上的啤酒沫子一邊喊道。

    小小桌子坐了倆人,她一個,對角線那邊坐著一個年輕男人,面前不是扎啤是一瓶二鍋頭,此時只剩了個瓶底兒。

    大蒜和啤酒送來了,女孩子吃得倍兒香。

    「老闆,烤兩串辣椒,一瓶白酒。」年輕男人說道。

    女孩子抬頭看看他嘴動著,大口大口地嚼大蒜:「哥們兒,也失戀了?」

    看胡茬和面色就知道是個倒霉孩子。

    「不止。」年輕男人說道。

    「哦,比我還慘,禍不單行啊,看在咱倆都失戀的份上,gān杯。」女孩子端起扎啤又咕嚕嚕喝進去了一半兒。

    女孩兒電話響了,歡快的圓舞曲,女孩兒yīn著臉接起來聽了會兒然後臉色愈發yīn沉:「大哥,你還唧唧歪歪沒完沒了了,怎麼著,腦袋被老天爺扔的石頭砸了導致布洛卡氏區形成永久迴路不斷電了?別說了成不?求求你了,武大郎沒攔著你這潘金蓮找西門慶,你還非要武大郎承認自己陽痿你他媽爬牆迫不得已人道主義啊?成啊,小娘我明兒到公證處給你開一證明夠了不?得得得,別廢話,陳世美都當了你就別管秦香蓮死活了,對,我不怕丟人,不就被一個男的甩了麼,多大事兒啊!像你這樣的找著一千個是有點扯,找一百個那還不是手拿把掐的?您老可好好做著你的東chuáng快婿長命百歲,別哪天落我手裡做全面體檢,掛了,為了你好,永遠不見。」

    端起杯子咕嚕嚕又喝光了啤酒然後「啪」放到木桌上:「小娘終於出了這口惡氣。」

    年輕人有點羨慕她,失戀了大口喝酒大塊吃ròu再痛痛快快罵一頓就完了,像他就沒那個力氣所以都憋在心裡,喝再多的酒也沒用。

    女孩又要了兩杯扎啤,喝著喝著不痛快把兩人的白酒啤酒混在一起喝,直喝得眼前都看不清人才晃晃悠悠結了帳,兩人都走不穩只好勾肩搭背勉qiáng站穩招手打車,年輕人說要送她,女孩說不用,她手上有功夫,厲害著呢,鑽進計程車的女孩搖下車窗:「我叫白漾,你呢?」

    年輕人搖搖頭:「再見,白漾。」

    偶然相遇的人分享了悲傷的心事就過去吧。

    冬天要過去了chūn天快到了。

    第2章

    秋天了,又開學了,這一晃她都要開始念博士了。

    白漾醒了,頭昏腦脹,瞿琛嘩啦啦拉開窗簾,白花花的日光像一具被抽gān了血的屍體的光澤。

    「還挺屍啊?你以為這是太平間冷凍屜可以給你長眠哪?快,起來,魏教授宣了幾次了,再不去等著被剖了,大開學的就遲到。」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一下,隔著被也夠疼的。

    白漾爬起來晃晃頭:「我現在真切身體會到腦漿被撞出來是啥感覺了,就像那被攪和散了的豆腐腦……」

    桌上擺著一碗豆腐腦,白白的,白漾看一眼:「大姐,你就這麼喜歡腦子啊?」

    某人恨恨地看著她:「白漾!」

    白漾在衛生間裡淅淅瀝瀝,隔著門拿著個燒餅在啃的女人問道:「你們家潘金蓮真和西門慶有了一根棍子的jiāoqíng了?」

    「具體進展到哪兒我是不知道,反正小娘子我這武大郎的綠帽子是坐實了。」白漾把衛生間的門拉開一點兒,一臉冷笑,「好在這對jian夫yín婦沒有餵我點兒耗子藥,要不上哪兒找個武松兄弟給我報仇,小娘子我就徹底沉冤了。」

    「你起來自剖順便詐個屍就行。」某人拿著燒餅捏著鼻子走了。

    白漾頂著一團亂糟糟的腦子來到系裡,導師辦公室門的門開著,倆人,魏教授,還有個背影兒,白漾以為是系裡哪位老闆。

    一進門導師魏教授立刻皺眉:「酒jīng。」語氣特深仇大恨的。

    好在,雖然教授這頭銜顯得老氣橫秋,人卻還年輕,這一皺眉絲毫不影響他的英俊。

    「老闆,八百里加急啥事啊?不會就為了活體檢查測我酒jīng含量吧?」白漾隨便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頭疼,疼得厲害。

    「給你介紹下,羅既,從今天起是你師弟。」魏教授說道。

    正拿腦袋練按摩手法的白漾停下了動作歪脖子看過去,喲,這小伙兒長得挺周正,做這行可惜了皮相----他們的「顧客」都是不懂得欣賞美的。

    「師姐好。」羅既站起來。

    白漾咳了兩咳,腦瓜仁兒都跟著顫了顫:「叫我白漾就行。」

    「白師姐,以後還請多多關照。」羅既輕輕彎了彎腰。

    白漾一看這陣勢趕緊也站起來對著彎了一下:「言重了,羅師弟。打住,別彎了,師姐我腰不好,彎著了就殘廢了。」

    魏鳴時敲敲桌子:「別客氣了,都坐下,我有事還沒說完呢。」

    倆人坐下,魏鳴時看著倆愛徒心裡湧出一陣喜悅,人到中年,終於兒女雙全了。

    「我馬上要到上海開個醫學會議,白漾啊,這一個月你就先帶小羅熟悉下環境,小羅不是科班兒上來的對法醫系可能有點不大了解,你先把帶他訓練下基礎部分。」魏鳴時說道。

    「我?」白漾嘿嘿一聲:「有課時費不?」

    「做夢。」

    「課時費沒有,補貼總有吧?」白漾斜眼。

    「白漾!」魏鳴時一根簽字筆隔著桌子戳她腦門上:「Tobeornottobe?」

    「大俠有話好說,師命哪敢不從,弟子哪怕上刀山下油鍋也在所不惜。」白漾很配合。

    唉,有個愛讀莎士比亞愣裝醫學界文化人的老闆真是難以搞定。

    出了辦公室的門白漾抓抓短頭髮:「真悲摧,鐵公jī上還能整點鐵鏽,碰上不鏽鋼的就沒招兒了,誒,羅師弟,天兒也不早了,咱明天開始訓練吧,明早兒上解剖室見。」

    「師姐,一起吃個飯吧。」羅既說道,俊秀的臉上帶著點笑意。

    這孩子可比老魏頭上道兒多了,不過,這些年的經驗告訴她,飯是不能隨便吃的,不小心就躺解剖台上了。

    「飯麼就不用了,我早上剛吃過,從這兒直走十分鐘,食堂,繼續左拐過小門再馬路是小飯店,你隨便吃點去吧,明兒見。」白漾跑了,頭暈腦脹的還是回去睡個覺實在。

    回頭,瞿琛還撅窗戶根兒那桌子上鼓搗論文呢,這女人跟貓一個德xing,太陽曬足了就該昏昏yù睡了,那畢業論文鼓搗四個月了也沒個大進展。

    昏昏yù睡的瞿琛一聽說白漾有了個帥哥師弟立刻就神采奕奕起來,繼而又是一副惋惜神qíng:「可惜了的,這年頭帥哥緊缺他怎麼還能如此隨意làng費,話說,這孩子要不要看個心理疾病啥的?」

    白漾蹭蹭爬上chuáng去:「看著比你都像正常人用看麼?我說大姐,趕緊鼓搗你那論文吧,人家談戀愛的都零距離了你還在這兒月朦朧鳥朦朧整qíng詩,耽誤孩子打醬油都……」

    剛躺下連周公的小衣角都沒抓著白漾的手機就亢奮地響起來了,當然,隨之而來的是瞿琛的磨牙聲:「死白漾,被男人甩了你整個《悲愴》我也就忍了,這都chūn去秋來又兩年了,能換個chūn天圓舞曲不?」

    「chūn天再說吧,風蕭蕭兮,還是悲愴合宜。」白漾拿起電話嘟囔一聲,「真悲愴。」

    按掉,關機。悲愴的事能躲就躲吧。

    瞿琛搖搖頭繼續半夢半醒地搗鼓論文。

    第二天白漾迎著小涼風往解剖室走,昨晚上踹被子今早上就兩管鼻涕,她的身體反應機制十分靈敏----總讓她有點無福消受。

    進了樓,好歹沒風了,白漾從口袋裡拽出紙巾狠狠擤了下鼻子,林教授的學生崔恕人正巧在收發室取快件兒倆人便一塊兒上樓。

    「誒,小樣兒,聽說老魏招新人了?」某人也很八卦。

    「是啊,我這不是年紀大了不好使喚了麼,沒了包身工給他gān活他能樂意麼,一天天懶得跟什麼是的。」白漾繼續擤鼻涕,「哎喲喲我這鼻子,改天等我要是一個不小心也躺工作檯了只看一眼我這超薄的鼻腔就能斷定了。」

    「師弟還是師妹?」某男繼續八卦。

    白漾斜眼瞅瞅他使勁吸吸鼻子:「嘿嘿,這個你就別惦記了,老魏家的一花一糙都沒你的份兒,我們自己個內部消化了,不容易啊,這麼多年,可終於有個看得過去的活體男人出現在法醫系了。身為本系系花兒這個消化任務我就當仁不讓了啊。」白漾順嘴胡謅。

    上樓梯緩台,白漾嘴角抽搐了一下。

    「白師姐早。」羅既微微點頭。

    崔某人嗓子裡憋出一聲詭異的笑,像是揪著頭髮按水盆子裡似的。

    白漾順便把擤鼻涕的紙巾塞他大褂口袋裡了:「小羅,這老傢伙是咱系大大師兄,姓崔名恕人,xing別男民族漢,未婚,無疾----顯xing無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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