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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28:14 作者: 古默
    吳勇本就是重刑犯,又表現出了要竄逃處境的跡象,實在是罪加一等,他被車撞死,上面的人只能是更加的大快人心,哪有餘力深加追究。

    蕭翼樂了,拿了報紙就給林夢看。

    「惡有惡報啊!」

    卻不知道,他已經被江彥誠給盯上!

    江彥誠這一石二鳥之計,端是高超,既幫助了吳勇,同時也檢測了一下蕭翼。吳勇逃了,也和他無關。但若是蕭翼真的如吳勇所說的具有懷疑xing,那麼依照吳勇和林夢之間的仇恨,那麼吳勇根本就別想輕鬆地逃開,蕭翼那樣xing質的男人,是必然要做些什麼的。果真,吳勇被車給撞死了!就那麼「湊巧」地被車給撞死了!

    江彥誠聰明地選擇了對此保持沉默,只是這個蕭翼,他卻是不會放過了!他本不樂意自己的小兒子和林夢jiāo往的,只是無奈大兒子發下了話,讓他別太管小兒子的jiāo友qíng況,他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到了現在這時刻,他倒是有些慶幸自己之前的做法了。

    晚上,他故作不經意地看著報紙感慨了一句。

    「那個林夢倒是可憐,小小年紀卻走到了自殺這一步,也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

    江破làng咬著筷子吃宵夜的動作頓了頓,面上即刻間一喜。他是知道自己的父親有些不待見林夢,對他和林夢有來往,心裡是不太樂意的。今日竟然難得聽他父親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他即刻放下筷子,呼嚕兩聲將麵條給吞咽了下去,急巴巴地跟著道:「對啊,她真是挺可憐的,是個私生女,肯定不招家裡人待見的。現在就連學校都不能去了,她還那么小呢,你說,她不上學,將來哪有什麼好的出路啊!」

    江彥誠「嗯」了一聲,故作沉默,然後又來了一句。「等這風聲過後,倒是可以再謀出路的!」

    江破làng一喜,心裡也真是這個打算,急忙連麵條也不吃了,跑到他爸爸面前坐了下來。

    「爸,我也是這樣想的!」

    然後,仔細地看了看他爸爸的神qíng之後,又道:「爸,要不然,我們幫幫她?!」

    他期待地看著江彥誠,雙眼緊跟著就發光發亮了起來。

    江彥誠略眯眼,依然不高興自己的小兒子對林夢投入太多的感qíng,但是這一次,他沒有批斥,只是淡淡地來了一句。

    「要幫她,也得看她同不同意。這種事qíng,講求的是你qíng我願。再者說,我們這樣的人家,也不好動作太大!」

    這話,有些模稜兩可,介於幫和不幫之間!

    江破làng卻開始雀躍了,他很明顯地感覺到了他爸爸態度中的鬆動。那麼只要他說服了林夢,計劃好了一切,他爸爸應該也會出手幫一把的吧?!

    「爸爸,我想抽空給林夢補補課,這樣她要是再上學,也不至於被人給落下了,你覺得怎麼樣啊?!」

    江彥誠眯眼,故意一臉冷然。「自然得以你自己的學業為重!」

    這話,也是有些模稜兩可,保有餘地的!

    江破làng自作聰明地這樣推斷了:這意思就是,只要他保證自己的學習不倒退,那麼他要做什麼,他爸就不會管嘍?!

    想到這,他就美滋滋地開始偷著樂!

    那邊江母打客廳經過,看到那還剩了小半碗的麵條,皺了皺眉,低喊:「小làng,把麵條給吃完了!」

    江破làng應了一聲,笑眯著眼,繼續跑去呼嚕麵條了!

    江彥誠半舉著報紙繼續看,只是眼睛在報紙這,心思卻跑遠了。偌大的報紙遮著他的臉,有絲絲的冷酷浮上了他那張略顯儒雅的面龐!

    。。。。

    蕭翼給林夢換了一個地方,原來那個住處,有記者留守著,不能住人了。他想讓她安安靜靜的,能夠免去別人的打擾。所以,帶她出院,他也是辦理地很悄然。等守在醫院的記者知道林夢退了房間的時候,蕭翼卻已經帶著林夢,進了新的住處。

    「這個地方很安靜,不會有隨隨便便的人來打擾你,你會喜歡的!」

    這是一個花園式的小宅子,三層樓,最上面除了一個有一個別致新穎、充滿qíng調的小閣樓之外,還有一個露天的高空花園。

    小宅子很注重私密xing,高高的圍牆擋著,兩側叢生著密密麻麻地荊棘,一派綠意,遮蓋住了高牆的森冷和窒息感。遠遠望去,反倒是綠意蔥蔥,顯得很有詩意。

    挑選這麼一個地方,花了蕭翼很多的心思。他在本市,自然有他的大本營,沒帶她回他常駐的那個地方,而另外挑了地址,也是不希望她bào露在那些老傢伙的面前,免得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林夢安安靜靜地跟在蕭翼的後頭打量著這小豪宅,心裡自然是喜歡的,但是臉上卻什麼都沒露出來。可蕭翼這人善於捕捉別人的臉上變化,從她那略微發光的眼,他也猜到,自己的選擇是非常讓她滿意的。尤其看到那挨著空中花園的小閣樓的時候,她更是qíng緒外露地咧嘴輕笑了一下,雖然笑容很淡,也很快就掠過去了,但這對於蕭翼來說,也是足夠了。

    「走吧,下去坐一會兒吧,別累著了!」

    跟著,輕輕地拉著她下了樓,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娃娃!

    一樓,偌大的客廳,有一小側的牆面,是全部的玻璃,能夠透過玻璃,將小院子收攬到底,收入院子中那滿滿的綠意,很美!這個房子,美得超乎林夢的想像,仿佛是在夢中才能擁有的房子。她多看了那玻璃牆面一眼,撿著鬆軟的大沙發,坐下了。

    一邊,就有一個年輕的女傭,端著溫度正好的燕窩上來,讓她喝。她急忙伸手接過去喝了,兩三口喝光,就怕蕭翼又來餵她。等喝完,對上的是蕭翼淡淡含笑的臉,帶著那麼一絲戲謔。她這才察覺她大概是表現地太露骨了一些,微微撇過了頭,看向玻璃牆外。

    「你想不想出國?!」他突兀地問。

    她訝異地扭過頭看他。

    「若是出了國,也能離國內的紛爭遠一點。到了國外,也沒幾個人認識你,也可以有個重新的開始。等過幾年,國內的事qíng平息了,你也可以再回來!」

    林夢眨了眨眼,靜靜地考慮蕭翼這個建議。

    這建議,有些誘人,卻是不太切實際,所以,她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國內雖然很糟糕,但是至少是她熟悉的環境,若是哪一天,和蕭翼沒了關係了,她還是有能力給自己找一條出路的。可若是到了國外,蕭翼說不要她便能不要她,她人生地不熟的,怕是會客死他國的,還不如在國內呆著安全!

    蕭翼此時自然不知道林夢心裡在想什麼,見她這樣回答,心裡著實是鬆了一口氣。他現在有些矛盾,想送她出國去,讓她遠離一切,包括那個容凌,但是他又沒法跟著她出國去,畢竟他這邊有很多緊急的事qíng都要他親自處理,如今可正是關鍵的時期。他也怕自己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又讓別的男人給趁虛而入了。但是,他又清楚的明白,其實出國,對現在的她來說,是最好的出路!

    他無法做出決定,到底是不是要送她出去,所以把選擇權jiāo給她。無論她怎麼選擇,他必然支持。她搖了頭,他有些暗喜。挨著她的小身板,坐了下來,將她抱入了懷裡,親昵地摟著。

    「是捨不得離開我嗎?」他就著她敏感的小耳朵,輕吐熱氣。

    她扭過頭去,沒說話。

    他見著她那ròuròu的小耳垂,有些心痒痒的,湊過去,用唇瓣含住,輕輕地舔。

    她扭過腦袋,伸出小手,一把罩住了小耳朵,小小聲地咕噥了一下。「不要----」

    他見狀,扭頭去逗弄她另外一隻小耳朵。

    她急了,打著石膏的右手開始蠢蠢yù動,似乎也要來捂耳朵。他見了,不由嘆息,滿臉挫敗。立刻伸手,將她的右肩膀壓了壓,軟聲道:「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乖,你別亂動!」

    她這才安分了一些,勉勉qiángqiáng地被他抱著。

    只是到了要入睡的時候,他卻緊跟著她的屁股後頭上來了。

    「我要睡覺了!」她趕人。

    他口出驚人之語。「我和你一起睡!」

    她瞪大眼,怒視他。「說好了要在半年後的!」

    他眯眼一笑,好聲好氣地和她辯駁道。「承諾是這樣承諾的,但是,那天你也答應我了,說不會拒絕我的親近。我不碰你,只是抱著你睡,這不算違背承諾!」

    她重重地咬了咬唇,心裡是極其不願意的!

    他走過來,要替她脫衣服,她一個激靈,躲了過去。

    他身材高大,近乎是和容凌相同的高度。而她呢,撐死了也不過到他的胸口。他幾乎是輕而易舉,就將她抓入了懷裡,好聲哄著。

    「你手上打著石膏,不方便動,我來幫你把衣服脫了!」

    「不要----」她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我可以這樣睡!」

    反正身上穿著的就是一件小薄襯衫,也勉qiáng可以當做睡衣的。

    他抿緊了唇,眸子裡有那麼一絲不快了。

    她自顧自地躺下,扯過薄被,將自己卷了起來,像個麵包團似的。他見了她如此防備的姿態,看上去讓人又生氣又覺得可笑,然後,面上一緩,很難再對她冷臉了。閉了燈,僅打著一抹暗色的壁燈,他也跟著躺了下去。長臂一伸,就將她撈了過來。

    她在暗處眨巴了一下眼,隱忍地抿了抿唇。

    他還算規矩,只是抱著她,下巴挨著她的腦頂,一副將她護在懷裡的樣子,卻再無半分的舉動。可她覺得自己不能助長了他的歪風,他現在急著要和她同chuáng,那麼誰能料到,他以後會不會不搞怪啊!所以,還是得讓他下了chuáng才好!

    她忍啊忍啊,默默地忍了大概有十來分鐘吧,覺得時間上有些差不多了。才有睜開了眼,略微地挪了挪小身子,蹭了蹭他,小聲地抱怨。「我睡不著!」

    他猛地睜開眼,在暗處,透著冷色的晶亮光芒,卻是不出聲。

    她怕他睡了,動作大了點,在他懷裡很努力地蹭了他一下,低叫。「我睡不著!」

    仿佛小孩子發脾氣一般。

    他在心裡嘆息,只得伸手,去摸她的側腦勺,輕哄。「乖,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慢慢地就睡著了!」

    「可你在我身邊,我睡不著!」這才是她的真正意圖。

    他輕撫她腦勺的動作一頓,緊捏著,眸色就暗了下來。

    她又道:「你下去好不好,我想一個人睡!你在這,我不習慣!」

    說著,用小身板推了推他。

    他猛地撐起了自己,側臥著,低頭,冷眼看他,薄唇微抿,帶著冰冷的克制。暗光之下,他的臉龐雖然俊美,但也看起來有點嚇人。這個男人,不是軟弱的兔子,他是láng,兇猛的láng,天xing中,有狩獵的因子,也有不退步的兇殘!

    她有些害怕,舔了舔唇瓣,但還是鼓起勇氣繼續催促。「你下去吧,我想睡覺!」

    他猛然伸手,輕輕地堵住了她的小嘴,冷聲道:「林夢,別這麼任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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