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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28:14 作者: 古默
    他的目光所及之處,她的皮膚跟著熱燙。她受不了自己這樣赤身**地躺著被他大刺刺地觀察著的形態,這讓她覺得自己太屈rǔ,太低下,似乎比jì女還要不堪!

    於是,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的同時,她低低地哭嚷了起來。「關燈!……關燈!……」

    他仿若未聞,似乎有某種未知的東西讓他的心變得冷硬起來,隨她在那抽泣著,大力地翻過她的身軀,仿若蒼鷹一般犀利地檢查著她那光滑的後背。

    沒有在她身上發現不該存有的東西,他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就著這個姿勢,他從後面深深地占有了她。

    「唔----」

    她低低地悶哼,抽泣聲噎在喉嚨里,差點哽住。

    男xing熾熱的軀體,瞬間蓋住了那柔嫩的嬌軀。他低下頭,貼著她小巧的耳朵低哼:「你現在屬於我,別再讓我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她瞬間繃緊了身軀,惹來他悶悶地低哼,呼吸越發粗重。半壓著她,他伸手,去解開捆綁著她雙手的皮帶。

    她的雙手得以自由,卻無法反抗,只能揪著枕巾,承受他狂野的侵犯。

    他的動作很兇,每一下,都仿佛在宣洩著什麼一般。她的臉都快要被眼淚給濕透了,可也沒見他有絲毫的仁慈……

    雲收雨歇,她難得地沒有在激烈的**làngcháo之中暈過去。房間裡涌動著cháo濕濕的熱氣,是彼此的身體蒸發出來的汗氣,還有淡淡的酒氣,還有那種qíng事過後獨有的氣息。身子粘膩膩的,特別的難受。她半眯著眼,低低地粗喘著,承受著他半壓著的重量。

    他平復著自己的呼吸,一聲聲的粗喘,都撲在了她的耳畔。怕壓壞她,他翻了個身,從她身上下來。

    她動了動,忍受著一身的酸痛,半側過身,將自己微微地蜷縮了起來,像只小蝦米一般地弓著。驚心動魄的黑髮散亂地遮著她半濕的臉,眼角依然掛著淚珠,在熱氣中慢慢地風gān著,流露出一絲被摧折之後的凋零……

    迥別於之前的熱鬧,一下子安靜下來的房間,反而讓人有些無所適從。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地聽見,一聲又一聲,此長彼短,卻不知道到底是誰在附和著誰!

    柔軟的chuáng鋪動了動,他從chuáng上爬了起來,往浴室走去。稍許,浴室的燈就亮了起來,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應該是他在洗漱。

    她緩緩地將手湊到嘴邊,化成拳,堵著自己的唇,容許自己在他不在的時候,稍微放縱一下的哭泣,只是這一聲聲的哽咽,只能被堵在喉嚨里,不能出聲……

    很快,水聲停了,他走了出來,她拼命地眨眼,將眼淚bī回,越發地放輕自己的呼吸,當自己不存在一般。以為他會在她身邊睡下,然後就讓今夜就此過去,可他卻略微屈身,將她抱了起來。她無法控制地掙扎了,微弱,但卻堅決。

    他沒管,抱著她進了浴室,放入了一邊已經放好了水的浴缸之中。他自己也跟著進來,替她擦拭了起來。

    她躲閃。「我自己來!」

    他卻充耳不聽。

    她的身子經過一場大戰,蘇軟的可以,根本就沒多少力氣,在這個體力好的像個怪物一般的男子面前,根本就沒有半分的用武之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他cao控著、擺弄著。

    洗漱完,他又用毛巾大概地替她擦了擦,抱著她回了chuáng,然後開始在chuáng頭翻找著什麼。

    她已經窩如被窩,雙手卻又被他從薄被下拉了出來。一股清涼又帶著淡淡刺痛的感覺從手腕部傳來,她終於沒忍住,睜開了眼,卻看到他正在用藥膏小心地塗抹著她的手腕。皮帶捆綁的時間雖然短,但是因為她不斷地試圖掙開,所以兩隻手的手腕部無可避免地有了擦痕。

    他此刻的柔qíng,與之前的兇狠,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暖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將他之前的bào戾完全的化去,她折了眨眼,鼻子一酸,承認,她看不透他。也許,根本就沒必要看透,因為,她和他的jiāo集本來就止於這幾天,等過了這一周之期,她就該離開。

    心,似乎該在想到這個一周之期的時候得到解脫,可偏偏卻多了莫名的刺痛。

    她抽了抽鼻子,被他察覺。他抬眼看她,俊美的天怒人怨的臉龐上那一雙漆黑的眸子,別樣的深邃。

    「我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以後,別再惹我生氣了!」

    沙啞的聲音,染上淡淡的柔qíng,在這本就旖旎的暈huáng色燈光下,有一種無聲安慰、或者可以說是退讓的味道,讓她的委屈,突然宛如泄洪一般的流了出來,一聲聲的哭訴,仿若撕心裂肺。

    「我沒有……我不想理他的……可是……我以為他是你派來送我回去的……我就上了車……後來知道不是……我卻下不了車了……我說要回飯店……可是肚子又餓了……他就帶我去吃飯……我拼命地吃……想早點回來……然後就遇見了你……」

    眼淚,宛如掉線的珍珠一樣從她的眼角滑落了下來。她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實在是丟臉,於是伸出白嫩的手掌,立刻遮住了自己的眼。

    翻湧的心緒,滔天的委屈,阻擋不住她的淚水和哽咽。旖旎的chuáng頭燈,本就黯淡,打在她那一張瘦小的臉蛋上,白生生的,墜著淚,哀傷地讓人動容!她卻偏偏遮住了那不斷滑出淚珠的眼,不讓他瞧見,就見那白嫩的小手下,不時地淌出片片的淚花。這種脆弱到了極點,卻偏偏隱忍著不讓他人窺見的倔qiáng,簡直讓人的心都要碎了。

    容凌低低地嘆息,放下藥膏,關了chuáng頭燈,上了chuáng,將她擁入了自己的懷裡。qiáng硬地拽下她的遮淚的手,在黑暗中,jīng准地捕捉到她的眼,輕輕地吻上,一點點地吻去她的淚花。

    「睡吧……我都知道了……不怪你,睡吧……」

    這樣的話,讓林夢稍微好受一些。他溫qíng脈脈的舉止,也稍稍撫平她心中的酸痛。被他淡淡的親吻著,她慢慢地止了淚。在睡過去之前,耳邊隱約還回dàng著他沙啞而低柔的輕吟----

    「睡吧……睡吧……」

    宛如父母親的哄慰,又宛如睡前的催眠曲,一聲又一聲,可她卻從未體驗過。一下子間,心軟軟的,又有些滿,所有的委屈,似乎都可以就此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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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對於女主的xing格,以柔克剛,慢慢成長型!^_^

    027 被設計

    容凌很忙,忙到林夢醒來又看不到他。不過容凌給她留了信,就擺放在chuáng頭。她取過來一看,便是他宛如游龍一般的字,張狂而又充滿霸氣。

    「手腕上的傷記得要抹藥膏,一日三次,藥膏放在chuáng頭了。

    昨晚的甜點你似乎挺喜歡吃,那就讓廚房多給你做點。

    要是無聊,可以看家庭影院,想看什麼,客服會為你安排,或者上網。

    我晚上回來和你一起吃晚飯,好好想想要吃什麼!」

    這是打算讓她做主了!

    林夢捧著這一張透露著霸道和柔qíng的紙條,低低地竊笑了起來,樣子有點傻。昨夜的委屈,已經一掃而光了。

    大概十點鐘的時候,有人送來了鮮花,說是容凌送的。

    她訝異地接過了那個小小的盆栽,看著那白的像是雪花,綠的仿佛翡翠的植株,好奇地追問:「這叫什麼?」

    專門為這個總統客房服務的女侍者笑著回她:「鈴蘭,很純潔的花朵,很適合您。」

    林夢被誇得臉龐微微羞紅,送著女侍者離開,關了門之後,立刻腳不點地、輕飄地飛跑到茶几邊,聚jīng會神的盯著那一株叫做鈴蘭的小型盆栽。肥大的葉子,翠綠的可人,仿若劍鞘一般輕柔地包裹著內側花jīng上的小花,默默守護著。

    林夢數了數,花jīng上一共有八多小花,一側生著,個個仿若嬌羞的小新娘,披著白色的婚紗,低垂著腦袋,等著他人的垂憐。白色的花朵,花心朝下,像是小鍾,又像是風鈴,漂亮極了,瑩白色的光芒,仿佛玉片一般,別樣的美麗。

    林夢都不敢伸手去碰,生怕不小心,把這小吊鐘型的白色小花給弄掉了。她喜滋滋地咧了咧唇,湊近了那一串花旁,輕輕的吸了一口,淡香怡人,清純幽雅。真是越看,越是喜愛。而且這還是盆栽型的,應該是可以養的吧,這白色的鈴蘭,應該不會像那脫了枝的白玫瑰那般容易枯萎吧。

    「呵呵……」

    應該是他對她的補償!

    昨夜裡,他可是扔了她的白玫瑰呢!

    地上鋪著的是奢華又豪貴的毛毯,所以林夢就這樣趴貴在地板上,拄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盯著鈴蘭,這一看,便是一個多鐘頭,直至午飯。

    門鈴再度奏響,她雀躍地跑了過去,透過安裝在門旁的可視應答機一看,愣了一下,是昨天那個長的像貴公主一樣的女孩,好像叫做何雅!

    她按下了應答鍵。

    「你好!」門外傳來何雅嬌脆的聲音。「我找容大哥!」

    「他不在。」

    何雅皺眉,「噢」了一聲,又道:「讓我進來!」是命令的口氣。

    這是容凌的朋友,林夢一個都不想得罪,立刻開了門,請何雅進來。

    何雅大肆肆地在房內逛了一圈,好似在欣賞這個總統客房的設置。林夢站在一邊,有些尷尬,更不知道如何同她說話。想了想,咧唇,笑著問:「你渴不渴,我給你拿瓶果汁吧。」

    「不必了!」何雅的口氣很是冷淡,她的拒絕也透著一股冷意。

    「這個套房真是不錯!」她仿若一個行家一般地做下如此評斷,然後一雙杏眼直勾勾地對上了林夢,隱含犀利,臉上又很自然地流露出一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輕視。

    「聽說你是四中的?」

    林夢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她的確是J市四中的學生,卻沒想到這個昨天才剛打過照面的女孩竟然會知道。

    何雅的眸子閃了閃,突然收了臉上的輕視,微微一笑,像川劇變臉一般換了一副模樣,臉上也跟著流露出一股親昵的意味來。

    「原來你真的是四中的學生啊!」

    似乎「四中」是一個很魔魅的詞,可以就此拉近她和林夢的距離。

    「容大哥以前也是四中的學生呢,你倆可真有緣,呵呵……」

    林夢有些訝異,被何雅這般說笑著,白嫩的臉龐染上了淡淡的羞澀。母校,母校,像是母親一般的學校,從裡面出來的學生,得知對方是和自己一個學校出來的,總會不自覺的親近,大概就是因為「同母」吧。聽得容凌和自己是同一個學校的,林夢生了一絲她自己都沒覺察的甜,恍恍惚惚地就覺得離他近了一些。

    「這麼多年過去了,四中應該大有變化吧……」何雅似乎是不經意地輕喃,被林夢聽了去,她即刻應道。「嗯,是變化了好多,這幾年新蓋了好幾棟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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