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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23:56 作者: 古默
這一點,魔君白衣也是默許的!
明哈和白衣,在許多方面,兩個人的觀念是相同的。這大概,是因為兩人都能當得起「王」吧!
最近的一切,對被困在明哈身邊的藍兒,就像一場噩夢!
她知道,人類不分青紅皂白地殺魔,是不對的。可是,倒過來,讓魔來統治人類,也是不對的呀!
眼睛,明哈需要安撫人心,所以下了那樣的禁令,可誰知道,這樣的禁令,以後會不會被取消?!
卜夢、桑兒,葉兒傳來的消息,讓藍兒的大腦一直都緊繃繃地疼!
明哈雷厲風行、bī迫領主退從頭再來,這一點,她可以理解,她知道,自己這個好友是可以勝任領主的位置的。況且,他也是領主的兒子,這麼多年被委屈著卻還是自qiáng不息,就更有資格登上領主的位置了。
可是,明哈怎麼會成了魔了呢?!他明明是人的啊,怎麼會成了魔了呢?!
卜夢對她說,明哈已經走火入魔,他吃心。可以毫不猶豫地撕開魔物的胸膛,掏出他的心,一把塞入嘴裡。他一個晚上,會吃上好幾顆心。
藍兒不信,她不信跟他一起長大的好哥們會成為那樣恐怖的存在?!
可是,有些改變的痕跡,bī得她不得不相信。
明哈的笑容,不再慡朗,而是有一股說不出來的yīn森。他的氣勢原來也是很qiáng的,只是沒有像現在這麼qiáng。現在的他,會讓人遠遠地就會繃緊了軀體,敬畏著,生怕做錯了什麼,冒犯了他。他變得bào躁易怒,會莫然其妙地發脾氣,降罪周圍的一gān人等,那些被他喝令著拉出去的人,卜夢後來告訴她,大多數都失去了蹤跡,應該被處死、隱埋了。
她聽了心驚ròu跳!
她從看著他,到開始觀察他,心驚地發現,他越來越像一個人,像她穿越之前,遇見了蒼夜。他同那之前的蒼夜一樣yīn冷、詭異莫測,雙眸中,更是常常閃過血光,仿佛難以克制那嗜血的yù望一般。只是,他比那之前的蒼夜要xingqíng不穩地多、bào躁地多!
她忍不下去了,罔顧卜夢、桑兒他們的阻攔,哭著,跪在了冷漠地在那獨坐的明哈面前。
「明哈,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你為什麼要變成這個樣子!明哈,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我的心好痛,我的好哥們明哈,他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啊!」
這種心驚ròu跳地看著明哈走向地獄的生活,太難熬了。她不想當旁觀者,一點也不想。她更不想再一度地成為罪人,害了他的好朋友明哈。
這是她的好朋友明哈啊,就算淒居地如穿越之前那般流落街頭,也不該成為如今這個樣子啊!他的雙眼太冷、太暗,她感覺,那璀璨的光明,已經從那一雙漂亮地蔚藍色雙眸中離開了。
而明哈唯一的回應,則是看著她,靜靜地流下兩行晶瑩的眼淚來!
她感覺到冰冷,也感覺到了一種讓她窒自成的罪!
她抱著明哈,失聲痛哭,哭這些不能說出口的一切,哭這些因她而起的孽!
而明哈只是緊緊地抱住了她,在她耳畔低喃:「放心,我永遠會保護你的。」
她在眼淚橫流中,感覺到一種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的絕望!
然後,沒等她想明白,上天就給她qiáng行地安排了一條荊棘遍布的路。
她被困住了!
096
一切的安排,都在悄悄地進行著。服侍她的女僕,給她下了藥,她沒有任何知覺地被特殊的軌道送出了領主的城堡。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困在了水藍色的類似蛋一樣的東西里了。這個蛋跟她同高,像一個獨立的小空間,可以讓她靠著、坐著、站著,只是不能躺著。
她醒來的那剎那,驚慌的以為這是明哈對她做了什麼。
之後,為了她曾經有那樣的想法,她感覺到羞愧。
她站了起來,去摸那水藍色的「蛋殼」,發現竟然是無法穿透的。她不信邪,砰砰的拳打腳踹,可是那個蛋殼依然堅固地令人覺得無可奈何。她甚至用火炬入,她一直不斷的努力,現在可以釋放出一個巨大的火球了,但是那巨大的火球,一接近蛋殼,就立刻被蛋殼給吸收了過去,而那個蛋殼根本是一點變化都沒有,詭異之極!
她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高聲呼救,引過來的人,都是她不熟悉的。不過從那些人的裝扮上看,應該是降魔師。
「嘿嘿,你就別白費力氣了!」一個令人反感的聲音響了起來。
藍兒順著目光看了過去,在十幾個降魔師當中,看見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她仔細地想了想,突然想到,這個人她真的是認識的。
是那個跟她有一面之緣的降魔師,那個明哈請來派過去殺蒼夜的降魔師----龔年。
不過,他現在的樣子變化可真有些大。不僅少了一條胳膊不說,面目還異常的蒼老,透著一股即將遲暮的猙獰。
龔年兇狠地瞪著藍兒,眼眸中閃爍著令人膽顫的狂熱。
「沒想到,我差點讓明哈給糊弄過去了。我那天問他知不知道你,他還義正言辭地跟我說不認識你。呵呵,不認識,他能把你當做寶一樣的隨身帶著,還派那麼多人守著你?!呵呵,明哈肯定沒想到,我竟然把你給弄了出來,現在他肯定急瘋了、氣壞了!」
藍兒聽了這話,心直直地往下掉啊。她現在,肯定是讓人給抓了啊!
「是你把我抓到這裡的?!」她有些氣憤地質問。
龔年笑得越發地惹人厭惡。
「這是哪裡?你們想做什麼?」藍兒驚慌地四下環顧,發現現在的她,在一個灰暗的房間中。周圍連一扇窗戶都沒有,根本就不知道這到底是在什麼鬼地方!
她的提問,沒有一個人回答她。
隊伍里一個老者皺眉看著劃黎,眼中是濃濃的懷疑。
「龔年,你確定,這個姑娘能把蒼夜給引出來?」
龔年嘿嘿一笑,神色詭譎。
「弓長老,話我不敢說的太滿,但是我可以肯定,這個姑娘,跟那個蒼夜有些糾纏不清。總之,她和她姐姐都到了我們的手上,就不怕蒼夜不出來!」
「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們把那個紅兒給困住了,蒼夜還是沒有上鉤!這姑娘,哪能比得上她姐姐。用她引蒼夜出來,我看玄的慌!」
弓長老這話說的不錯,但凡有眼睛的,都可以看得出來,那個姐姐紅兒可是要比這個妹妹藍兒要漂亮的多得多,感覺氣質上,也高貴幾分。正常的男人,哪個不會選姐姐的?!
龔年臉色微微一變,對用藍兒引誘蒼夜出來,他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他只見過這個姑娘那個蒼夜接過吻,但是據他後來的調查,那個蒼夜似乎有好長一緞時間不搭理她了。
不過,他提出把藍兒抓過來,自然還有別的考慮的。
「弓長老,你別擔心,我們昨晚為了抓這個姑娘死了不少人手,可是我敢打包票,這個姑娘對那個明哈是有些不同的。用她挾制不了蒼夜,卻是一定可以挾制明哈!」
弓長老垂下了眼,低低地哼了一聲。「最好是像你說的這般,否則,哼哼!」
弓長老這話透著一股威脅,讓聽這話的龔年,垂下了頭,不被察覺的眼中閃過濃濃的怨懟。他自從被蒼夜毀了一隻手之後,這降魔師的生涯,就算是到頭了。有些高級的需要用手印來發動的魔法,他根本就不能完成了。他相當於從一個六級的降魔師一下子降到了一個二級降魔師,這怎麼讓他不恨!跟他同行的那些降魔師,非但不關切,還不乏落井下石的。
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活得很憋屈,對蒼夜的恨,那更是從來沒斷過。也是因為如此,他對蒼夜的事qíng就格外的關注。同時,一直在積極的尋找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
紙兒一開始被降魔師監管,當中就有他的出謀劃策。沒想到來了一個肖禁,橫空阻撓了一把。後來肖禁死了,這下好了,紅兒被抓了。
為了引蒼夜出dòng,天神下了禁制,將紙兒給困了起來。所謂的禁制,就是像藍兒現在這般,用一個蛋形的水球困著她。你可不要小瞧這個藍色的水蛋,威力可大著呢。
困在裡面的人,平時就像坐監獄一樣,失去了自由而已。但是一旦有人驅動禁咒,那個水蛋就會she出許許多多的冰針,扎的那個人鮮血淋漓、痛的死去活來。可是,那水蛋不會讓人死。在那個人血流的差不多的時候,水蛋裡面就會湧出水流,水流經過之處,將身上的傷口全部癒合,順帶帶走鮮血,同時還補充體能。困在水蛋里的人,那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生生地一次又一次地遭受著針扎的痛。可謂是相當的yīn毒。並且,這個水蛋,還有一個恐怖的地方就是,除了弄出這個蛋的主人之外,誰也別想打破這個蛋。
也就是說,一旦你入了這個蛋,你急等著一輩子受折磨吧。
紅兒被水蛋困住之後,天聽谷借著各地的降魔師協會,漫天遍地地散播消息,把紅兒的受苦受難生動地傳到了大江南北。如此一來,無論蒼夜躲在哪裡,應該都能得到消息的。
生怕蒼夜不信,天聽谷的人,還每天會把水蛋推出來的,當著許多人的面,驅動禁咒,將困在水蛋里的紅兒折磨地死去活來,每每都弄得她鮮血淋漓,悽厲地嘶喊、哭叫。那麼一個絕色的美人,普通人憐惜還來不及,如今卻受這種非人的折磨,圍觀的人都心生不忍。
天聽谷的人相信,這樣一來,那個蒼夜總該出來了吧!
可是沒想到,這都快一個月了,蒼夜卻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讓他們大大焦急,難道紅兒對蒼夜這個魔來說,是完全的可有可無嗎?!
藍兒不知道紅兒的消息,那是因為明哈保護的好。他下了死令,誰敢在藍兒面前亂嚼紅兒的舌頭,就馬上拖出去斬了。所以,一直以來藍兒都是錯誤地以為紅兒只是被監禁了。
明哈也不是不想去救紅兒,可是把紅兒救回來了也沒有用。那個水蛋,根本就不能砸破。所以即使紅兒回來,天聽谷那邊的人一驅動禁咒,困在水蛋里的紅兒,照舊要受折磨。只怕到時候救了紅兒出來,憤怒地七竅生煙的天聽穀人,更是要把紅兒往死里折騰。
於是,一天拖一天,明哈面對藍兒詢問什麼時候救紅兒回來,只能一再地找各種藉口。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那幫可惡的天聽谷混蛋,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藍兒的身上。更可恨的是,這種事qíng竟然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他一直都不知道,這個城堡,原來還有一條通往外面的地道呢。
等明哈遵循著痕跡,怒氣沖沖地找上門的時候,面對的就是一幫有恃無恐的降魔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