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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21:45 作者: 抽風的漠兮
    電話那頭果然出來一個柔弱的聲音,「是聞起舞吧……」

    「……」我滿臉黑線,「啥叫聞起舞啊!」

    「哦……古人有聞jī起舞啊,jī這個說法太粗俗了,不能這麼稱呼你。」

    繼續黑線,還說我粗俗,我就粗俗的了怎麼樣,「有什麼屁要放啊?」

    「我沒有體中之氣要排出體外,我就想和你說幾句話。」

    狂汗……「那你說啊。」

    「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你他令堂的我什麼時候回來關你……體中之氣……事啊!」瀑布汗……和huáng書làng說話是一個相當艱難的事qíng。

    「我還不是因為想你嗎?」

    「您別得瑟我成不?我都寒磣了……」

    「你不應該迷信於huáng鼠láng偷jī的故事,首先我也不是huáng鼠láng,huáng倒是一個huáng,但是我的huáng是姓氏,它的huáng是顏色,是形容詞。我的名字是書,不是鼠,那是láng不是làng,我怎麼會是huáng鼠láng呢?而且你也不是小jī,小jī這個名字是你自己後來去改的,jī這個是家禽,雖然說起了賤名好養活,但是字古一來只用畜生,是不用家禽的,而且這個字……」

    成吉思汗……

    這就是我為什麼不接他電話的原因了,「啊!經理你叫我啊,我來了……先掛了啊。」我沖電話里喊了一聲掛了電話。

    先抹抹頭上的汗,再打一個哆嗦,就看見坐在那裡低著頭看東西的呂望狩微顫的肩膀。

    「你偷聽?」

    「我沒有。」呂望狩憋著笑說,「是你自己說我喊你的,我可沒有叫你啊。」

    「是嗎?」我也裝傻,「難道是幻覺?早說嘛,要不我就不掛電話了。」

    「那你可以打回去啊。」呂望狩笑著說,「千萬別因為我打斷了你們重要的談話。」

    黑線……「算了算了,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拖地拖地。」

    出了辦公室洗拖把,就瞧見huáng波波一副沒jīng打采的在洗手間化妝,還沒見她這麼頹喪過,「生病了?」

    她扭頭看我一眼,沒說話走了出去。

    我正納悶著,jī婆小李從廁所小包間裡走了出來,湊過來神秘地說,「生什麼病啊?聽說huáng經理前些日子一直在和KM公司的總裁相親,如今人家要訂婚了,可是未婚妻卻不是她,能不一臉衰相嗎?」

    「哦……」我應道,jī婆小李還在那裡繼續嘮叨,「聽說那總裁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愣看上一個茶水員了,不過這對我們也是好事,人生無常,沒準哪天就輪上我們了。」

    「那祝你好運啊……」我尷尬地笑著說,突然覺得KM公司茶水員這個稱呼我好像在哪裡聽過,拉住小李問道,「知道那女的叫什麼嗎?」

    「怎麼不知道啊,之前可是來我們公司的,和呂經理的妹妹關係好著呢,和個降落傘似的,一開始我們還以為她和呂經理好呢。」

    「那叫啥啊?」jī婆老祖,我膜拜你,說話有個重點成不?

    「朱小白啊!」

    我囧了,難怪昨天小白拉著我gān嚎,說她的腐女人生將一去不復返了,說她竟然沒有找個GAY,而是找了個直男。

    原來這個直男還是總裁啊。

    小白啊……高山仰止啊。

    可我念頭一轉,huáng經理是勾搭不上總裁失戀了,那呂望狩豈不是被小白甩了也失戀了?

    雖然qíng人節的時候似乎就被甩了,但是如今也算輸得徹底了,可是心裡卻沒有意料中的痛快,倒覺得有點可憐,畢竟我還算了解小白,攤上她那麼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呂望狩也算倒霉了。

    思忖了一下,呂望狩這個傢伙也算講qíng面,按說都和小白分了手,還把我弄到公司來做事,雖然有藉機發泄的嫌疑,但是總算沒有趕我走。

    想了半天,買了杯紅茶端進了他的辦公室,呂望狩抬頭看我,「我沒叫你買啊?」

    「我請你的。」我尷尬地笑著,把杯子向前推了一點。

    呂望狩滿腹狐疑地盯著杯子上上下下看著,「你在裡面加了什麼?」

    他令堂的,竟然不懷疑我,「你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呂望狩道,「覺得新奇罷了。」

    早知道不放東西也會被懷疑,我還不如加料呢,「愛喝不喝。」我撂下四個字出了門。

    出了辦公室的門,我就後悔了,瞧他剛才說話那口氣,擺明是不會喝我給的東西,還不知道是不是扔在一邊。

    想到這裡我就怒了,自己過得都夠寒磣了,還買給他喝,丫的失戀不能喝水啊,老娘我失戀的時候不就是喝了杯白開水麼?還不是沒什麼事。

    我推門進去,反正他不要,不如自己喝了潤喉潤腸還通便呢!一進去,就瞧見呂望狩正微仰著頭喝紅茶,瞥見了我,放下了杯子問,「你有事?」

    我一愣,他還真喝了?木訥地回道,「哦……我以為你不喝呢,不如給我自己喝好了。」

    呂望狩拿起杯子,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把杯子遞了過來,「那你要喝嗎?」

    我一驚,老娘我什麼大風大làng沒見過,還就沒見過男人笑得如此溫柔遞水給我,立刻覺得臉上刺生生的燙,「不……你喝你喝……」

    我喝了那不就是電視劇里曖昧的間接接吻麼?

    估計是看出了我的緊張,呂望狩撲哧笑了出來,微揚著眉毛帶著譏笑說,「喲,你還會臉紅啊。」

    我一聽怒了,敢qíng是故意耍我的,可我陸小jī也不是好惹的,你給我喝,我就喝,一個杯子這麼大一圈,我還非從你下嘴的地方喝不成麼?況且是你吃虧又不是我吃虧,我一把拿過杯子咕嘟幾口喝完了,末了得意地把空杯子重重擱在他辦公桌上。

    呂望狩的臉上卻不是我料想的吃驚,而是笑著,笑得我全身起jī皮疙瘩,他開了口,「我能理解你窺伺我的吻的心理。」

    我窺伺他的吻?笑話,我陸小jī還會窺伺男人的吻?我只會窺伺男人的下半身……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一純潔的姑娘,竟然說我窺伺他的吻?「我……窺伺你?你哪點值得我窺伺?」說這話的時候我特心虛,琢磨著是自己窺伺他在先的。

    呂望狩gān脆不語,他不說話我倒覺得尷尬了,好在這時候手機響了也算是給我解了圍,出門一接,竟然是我媽。

    我下意識的想到之前掛了huáng鼠láng的電話,準是他和我媽說了什麼,這麼快我媽就要下指示了,「什麼事啊?」

    「沒啊,書làng說聽你的口氣,直接為經理服務,混得不錯啊。」我媽的聲音淡淡的。

    「還不錯。」我簡單地應道。

    「還記得你要如何證實嗎?」我媽直接說,「

    「那你要啥?」我直接問到,這不是第一次了,從我離開家那年起,為了證明我過的好都要給他們寄東西回去,直接目的就是花完我的錢,bī著我回家。我苦笑了一下,就是離開了家,他們還怕我混得差給他們丟人嗎?可是我連名字都改了,還有誰會知道呢?

    「就買個水晶球吧。」我媽平淡地說,「你那時說S市是大城市,恐怕東西也比我們這裡好吧。」

    「……」水晶球,好花樣,去年是要買白玉麒麟,害我連續上了一個月的夜班。

    見我沒說話,我媽繼續說,「也別買太貴的,幾千的就成,這點錢你還是有的吧。」

    「那是……」我艱難地吐著字,深知我要是堅持不住那就前功盡棄了。

    「那我們可就等著了。」我媽回道,我笑了,果然打里電話的不是她,而是他們。

    掛了電話我就呆了,哪裡有錢呢,欠呂望狩的錢還沒有換,如今還要雪上加霜,我默然想到了為了生計而出賣ròu體的墮落少女……

    下了班以後爬回家裡的chuáng上,小白就敲了我的門,gān嚎著說自己把自己賣了,賣給了直男,嚎了半天說了一句,「小jī啊,三天後我訂婚你可要去啊。」

    我含糊著應了一聲,在chuáng上翻滾了一圈,等她走了以後,猛地一驚頭皮發麻,丫的又要送禮了。

    這天夜裡,我翻了無數次的身,也不見天亮,不知道是不是人混的慘了,連地球都不肯轉180度了,怏怏地起了chuáng,決定去問呂望狩借錢。

    理由一,他是我上司,我在公司里上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也可以放心。

    理由二,好歹有小白這層關係,雖然最近小白要和別人訂婚了,但是我也該相信他的善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他善良,汗……)。

    理由三,前帳未清,放在一起還好計算,虱多不怕癢,債多不怕還。

    但是我和呂望狩說的時候倒也不能直接說要錢,我含蓄地說這叫工資預支,可是看了一下,就算是預支也只夠還前債的。

    他思索了一下,「公司還沒有這個前例。」

    「那盤古開天地還是第一次呢。」我諂媚地說。

    呂望狩想了一下,搖搖頭,「這個肯定是不可以,公司沒有辦法相信你。」

    得得,昨個我也想過了,難不成非要回家?我垂著頭要走出門,呂望狩又開了口,「不過我可以借你……」

    我扭過頭,第一次覺得微笑著的呂望狩簡直就是我的神,「真……真的?」

    「不過……」呂望狩繼續說,「你以後下班得去我家做兩小時的鐘點工抵債。」他說著眯fèng著眼睛看著我,「因為你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有錢能還的人……」

    他說話還真是直接,但是我得承認他看人確實很準,我確實沒有錢還,末了我遲疑了一下,「呂經理,朱小白都和別人訂婚了,你還幫我?」說這話的時候要說心裡沒有什麼期待那絕對是撒謊,其實人生就是在希望與失望的jiāo替中度過,等到絕望的時候,你也就離死不遠了。

    呂望狩一笑,「你希望我怎麼回答?」

    我搖搖頭,胸口的心跳感覺很清晰,他笑道,「那你願意怎麼想我的理由就怎麼想吧。」

    我一驚,臉上又開始刺生生的燙,後來因為我頻繁出現臉紅髮燙的現象,KFC由此出了一道新食品----當紅辣子jī。一度節約下了jī身上除去jī翅和jī塊的下腳料,節約了成本,取得了高額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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