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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21:35 作者: 姒錦
    「火哥,頭痛不痛?你要是哪兒特別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媽的!你究竟讓我喝的啥玩意兒?勁兒可真霸道,把老子都弄虛脫了……」明明是質問的語氣,邢爺卻說得有氣無力。

    虛脫啊?

    連翹恨不得找個地fèng鑽進去----

    「喂,你先別說話啊,保存能力,我去給你找點兒藥來。」

    說完,她果斷地選擇了逃避,隨便給自己找了件睡衣套上,然後拿條大被子將他傷痕累累的健碩身子給蓋住,腦子狂躁地吸著拖鞋就奔出了臥室。

    其實,她也是受害者好吧?這會兒頭暈目眩的難過快要不行了。

    過了好半晌,她才找到了溫度計和退燒藥。

    迷迷糊糊地又跑了回來,她先給他烤了體溫,溫度到不是很高,37,9度。

    低燒,放下退燒藥。

    然後,她又將吃奶的勁兒使了出來,拿了毛巾給他用冷熱水jiāo替著使用物理降溫。整個過程,她搖搖yù墜,渾身不得勁兒的樣子,就跟受到了極限nüè丶待似的。

    可憐吶!

    然而,即便她豁出命來鬧騰了好幾個小時,他這低燒就愣是沒有退下去,臉上始終浮動著不太正常的cháo紅,弄得她這心裡七上八下的,好幾次想打電話給周益,又都被他給阻止了。

    太子爺啊,他真的不好意思讓人瞧到他虛弱的樣子,而且還是因為gān那種事兒弄得快要虛脫的樣子,要多丟人就得有多丟人。

    「連翹,昨天老子究竟來多少次,你知道嗎?」

    撇了撇嘴,連翹臉燙得能煎jī蛋餅了,「我哪知道,你就跟瘋了一樣。不過幸好,你沒有叫錯名字,還知道是和誰辦事兒呢?不錯,這一點,值得表揚。」

    有些無力地悶笑了一聲,邢爺突然斂住笑容了,想到了什麼似的,「這藥是不是上次你中的那個?致命誘惑?」

    好吧,丫的腦子還沒有被燒糊塗。

    她想,大概連她的目的,他都猜出來了吧!

    不敢看他的眼睛,連翹微微點頭。

    「呀,小妖jīng,你這是想要你老公的命呢?老子一輩子的存糧你恨不得一天就掏空?」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的火鍋同志,無比地怨念叨叨幾句,突然又小聲咕噥一句,「這麼烈xing的藥,你那天和艾擎……」

    說到這兒,他沒有再接著說下去。

    再說下去,那就是懷疑她了,多沒勁兒!

    「別胡思亂想啊,我那天可沒有。」微垂著眸子,連翹替他倒了杯水,扶著他的腦袋灌了下去,沒好氣兒地說:「我想啊,我中了那藥之後,香妃都做不成了,所以才想讓你試試!」

    邢爺任由她扶好半靠在chuáng頭,無語,凝噎。

    睨了他一眼,連翹有些不敢看他全身遍布的傷痕品。大大小小,深深淺淺,傷痕到處都是,牙齒印,抓的,撓的,啃的,全是昨兒他倆打戰的時候,武力超群的她自己給留下來的,青的,紫的,紅的,什麼都有,這麼一看,真是觸目驚心。

    任誰都看得出來,昨天,她的斯文和淑女形象通通餵了狗。

    丫整一個女流丶氓形象。當然,她也是一樣的,身上到處都是數都數不過來的痕跡,受傷慘重。嘖嘖,真的太難讓人想像出他倆那是在ML了,說是bào力SM也沒這勁兒狠戾。

    不過,他是被藥物給bī的。

    而她,完全是被他給迫害的!

    ……

    這齣極賦個xing特色的烏龍事件,結果的結果就是----

    實在無奈,最後還是請周益過來了,給他吃了藥,打了針,但是,他身上的低燒竟然還是退不下去。這個的qíng況,弄得連翹真是一萬個後悔不已,覺得這回玩大了,真把她男人給玩出問題來了!

    咳!

    這麼比喻好像不對,明明她也是受害者啊,她也渾身是被他弄出來的傷啊。但是為啥她屁事兒都沒有,咋回事?

    事實證明,女人的耐受能力,真的比男人qiáng。

    不過,詭異的是……

    按理來講,依邢爺這種身體倍兒棒的人來說,這種小病會很快好起來才對。哪料到,他還一病下去,竟然就真像好不了了似的。要說大病吧也沒有,說嚴重也不太嚴重,就是低燒不斷,身體沒啥勁兒,反反覆覆地這麼折騰。

    連翹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了,就從來沒有見過他生病是什麼樣子。

    又心疼,又後悔,又心急,還不好意思告訴別人究竟是咋回事!

    憋,堵,她鬧心得要命!

    一晃一天過去了……

    一晃二天又過去了……

    再一晃,就到第三天了。

    眼看,很快就要到八一建軍節了。

    怎麼辦?

    八一建軍節,是他倆早就擬定好的婚期,雖然婚禮的事兒都是老爺子讓人在籌備,他倆不用幫啥忙,但總不能到時候弄一個病怏怏的新郎倌上婚宴廳吧?

    火哥的驕傲,也絕不允許啊!

    可是,事到如今又不能不結啊,婚禮各項事宜都準備好了,請柬都發出去了……

    嗷!

    左思右想,前思後想。

    她急得愁眉不展,真的快要哭了,淚流滿面啊,這婚禮……

    可怎麼辦?!

    正怔忡間,一聲銀鈴兒似的怨懟傳來----

    「媽媽,你到底把我老爸給怎麼了?」

    推門而入的三七小丫頭,兩隻小手叉在小腰兒上,無視老媽臉上的糾結,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控斥似的望著她。看到自個兒的帥老爸整天沒jīng神頭的樣子,她想來想去,尋根問底,發現都是那天老媽把他們叫到姑姑家之後出的事兒。

    得,小丫頭討說法來了!

    一個頭兩個大的連翹,對女兒很無奈:「三七,爸爸感冒了,生病了。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我還能怎麼著他?」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麼?大人就喜歡騙小孩兒……一定是你嫌棄我爸爸是瞎子……」

    小屁孩兒從電視中接收到許多的不良信息,產生的聯想也非常豐富。

    連翹發誓,她已經從女兒的眼睛裡發現一個現代陳世美,還是女版的陳世美形象了!

    「呃,閨女,你老媽我是冤枉的!」

    有點兒理虧的她,聲音說得極小。

    主要是,這事兒確實也怪她思慮不周,病急亂投醫。還有周益那個庸醫,怎麼掌握的劑量呢?

    怪天怪地怪周益,她也怪自己。

    認真算起來,她其實也沒有多冤枉啦……

    三七小美妞哀怨地盯著老媽的臉,好一會兒沒挪動地方。

    良久。

    她眨巴著大眼睛,突地耷下了腦袋,小聲戚戚:「媽媽,三七想我的爸爸好好的,想我的媽媽也好好的,弟弟也好好的,三七想所有人都好好的……媽媽……」

    「三七……」心裡一梗,連翹走過去蹲下身,將女兒抱在懷裡,壓抑著心qíng沉聲說:「三七,都是媽媽不好,爸爸和媽媽也希望你好好的,我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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