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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菟知道何叔叔是個很固執的人，遭到家裡人強烈反對，甚至與家裡人大吵一架，最後毅然決然地收養她。她妥協了，打開了門，何叔叔一見到白菟，像是尋找到了失蹤多年的女兒般失態地流出了眼淚。

    「小菟，你長大了。」

    白菟見到何叔叔臉上的皺紋和白髮，鼻子澀澀的。何叔叔平時待她如何好，她心裡自然明白。

    「叔叔……對不起。」

    「你還是和以前那麼瘦，和叔叔去頓飯吧！」

    白菟皺皺眉，猶豫了一會兒，心裡想明白了才點頭答應。何叔叔肯定想勸她回去，但她不會再回去了，她需要向何叔叔解釋清楚。

    叔叔很照顧白菟，特意找了一家比較少人的小餐館。

    「來！小菟，多吃點。」何叔叔瘋狂給白菟夾菜。

    小菟並沒有吃大魚大肉，挑了點青菜，慢慢吃著，找著說話的機會，卻難以開口。

    「小菟，記得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很堅強，緊緊抓著我的手讓我救你，打針、做檢查的時候沒說過一句疼！」何叔叔回憶起了他們從前的事。

    白菟含著白飯，聽著有些哽咽。被何叔叔收養和悉心照顧下，曾給過她一段好的時光，她很感謝，那是永遠報答不了的恩情。

    「叔叔對不起你，沒有盡到應該有的義務，讓你一直在外面受苦受累，我希望你和我回家……」

    何叔叔苦口婆說，並沒有讓白菟想回去的衝動，她堅決地搖搖頭。

    「為什麼？」

    白菟想起了張先生曾經說過的話，「你不能說話嗎？沒事，不用緊張，你可以在手機上打字告訴我。」於是她迅速拿起手機打字給叔叔看。

    白菟站起身，鄭重地向何叔叔鞠躬：「我很感謝你收養和照顧我，非常地謝謝你，但是我不會再回去了，也希望你不要再見我了。」

    「你是因為何阿姨和小妍嗎？你放心，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她們不會再欺負你的！」

    聽到阿姨和小妍，白菟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害怕地縮了縮肩膀。

    「叔叔對不起，就是因為這樣，我會有負擔。」

    「我知道你不會再願意回來了。」何叔叔眼神透著失落和難過。

    「……」白菟握緊了手機，低下頭不言。

    「你能照顧好自己也行，這是我給你的一點生活費，收下吧，要不叔叔會很內疚。」

    眼見何叔叔從公文包掏錢，白菟立即拒絕：「生活費我不要，叔叔收回吧！叔叔也沒有做錯任何事，不要內疚。」

    「我知道的，她們在暗地裡對你做了什麼！是何叔叔的錯，沒能讓你幸福，反而……」何叔叔說到一半，又不忍心說下去，抓著一捆有十萬元的現金硬要塞給白菟。

    「我……不要！」白菟費勁地喊著，不願意收何叔叔的錢，兩個人的固執不下。

    那些事，何叔叔沒有任何責任和義務。

    餐館門口，正路過兩個逛街的女孩。

    「我好餓，我走不動了，要不，我們在這裡吃飯吧！」一個女生指著餐館道。

    另一個女生兩手環胸，滿臉嫌棄地說：「咦~看起來好髒！我才不要，要吃也得挑一個好點的吧，又不是沒錢！」

    「哦。」女生應了一句，掃了一眼餐館裡面，突然停了下來，拉住要走的女生說道：「等等！小妍！你看看裡面！」

    「幹嘛呢！都說不進了！」女生顯得有些不耐煩。

    「你看看那個人是你爸爸吧，還和一個女的吃飯！」

    「什麼？」何楚妍眼睛一瞪，扒著玻璃窗看去。他父親拿著一沓錢，正和一個女的做什麼交易的樣子。她眼裡直冒火，怒喊道：「媽媽沒說錯，爸爸真的在外面有其他女人！啊！我一定要去打死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何楚妍一上來就用力推開白菟，錢沒接住，灑落一地，馬上成為眾人矚目的方向。白菟看見何楚妍，面露恐懼，把頭髮遮住臉，蹲下身撿錢。

    「小妍！你在做什麼！」何叔叔見狀，趕緊和白菟撿起地上的錢。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還敢欺騙我爸爸的錢！」何楚妍氣不過，哪能簡單放過白菟，一把揪住她的長髮。

    白菟強忍著痛，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何楚妍也看出了白菟的臉，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冷冷地哼笑：「呵呵，這不是白菟！居然還有臉回來見我爸！」

    何叔叔大聲喝住何楚妍：「小妍！給我住手！」

    何楚妍激動的大喊：「爸爸為什麼還幫她，她這個鬼樣子又不是你弄的！難道真如媽媽說她是你私生女？」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打在何楚妍的臉上，何叔叔被氣得臉在抖。

    「說什麼胡話！」

    「爸爸以前從沒打過我的，你就因為白菟打我！」何楚妍捂著臉，眼淚都瞪出來了，更加生氣了，全怪在白菟的身上，當場發飆了，迴響在店裡的聲音近乎高聲尖叫。

    「都是你這個醜女、死三八！你到底想怎麼樣，剋死自己母親算了，還害我父母離婚，現在還害我失去爸爸的愛！你就是不要臉！我要打死你！」何楚妍撕扯著白菟的衣服，而白菟埋著頭，抱緊自己不抵抗，任由她無理取鬧。長指甲直接刮破她的皮膚，露出紅血痕也不理，何叔叔在一旁攔都攔不住，看熱鬧的人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