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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六章 疑問發了芽

2023-09-30 12:18:52 作者: 星辰微閃
    (www.919yq.com)  夏惲吸了口氣。

    真是個冥頑不靈的!

    在這件事情上夏惲已經得罪了姜家,現如今姜霽又把萬家,蘇家和秦家也牽扯進來了,夏惲更是要小心對待了。

    不得不說,姜霽的這個不在場證明,實在是完美的無可挑剔!

    且明知雲喜的證詞有漏洞,夏惲也不能再依照著證詞去審問姜霽。

    不多時,派出去的人帶著證物回來。

    一塊青玉螭紋玉佩。

    夏惲拿著玉佩想問姜霽,可想到剛剛萬冗的一指,他又看向了萬景東,詢問道:「這是你的玉佩嗎?」

    萬景東和姜霽交好多年,他的隨身之物也是差不多都見過的,看著夏惲手中的玉佩,道:「不是。」

    雲喜能察覺到局勢對自己不利,聞言出聲道:「你怎麼證據這玉佩不是你的?」

    這堂上,夏惲管不住萬冗三個,還管不住雲喜嗎?

    「不經問便擅自開口,擾亂公堂秩序,信不信本官打你二十大棍!」

    雲喜被打怕了,聞言忙告罪。

    萬景東被問,笑了笑,反問道:「你又如何證明,這玉佩就是我的?」

    「就是你的!」雲喜道:「在殺侯爺的時候被侯爺給拽去了。」

    空口白牙,一句無根的證詞,自然是無人信的。

    萬景東無奈失笑,懶得理會。

    派去丈量花牆到孟致沛被殺死之地距離的衙役回來,稟報說:「確有一面花牆。不過那花牆距離案發之地足有八丈之餘。」

    一聽這距離,眾人都是搖了搖頭。

    雲喜見狀忙道:「賤民識物清晰,八丈還是能看清楚的。」

    萬冗笑道:「你剛剛不是還說沒看清楚?」

    雲喜一哽。

    萬冗笑著又道:「事發是酉時,天光早已經黯淡下來,八丈的距離,只能模糊的看到個人影吧?」

    姜霽看著沉默不語的雲喜,似是打趣的道:「我現在倒覺得,是你與那個姓王的小廝合謀,殺了孟致沛。」

    雲喜聞言爍然抬頭,看著說話的人。

    姜霽接著又道:「畢竟能把這案發細節說的這樣清楚,非是兇手不能為了!」

    「你...你胡說!」雲喜徹底慌了:「我們侯爺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麼會殺他!」

    姜霽冷笑出聲:「金銀家產你都幫著王路偷了,還說什麼恩重如山呢?」

    說完看著夏惲道:「勸夏大人好好的查一查這案子吧。」

    「說不定真的有更加有趣的線索被遺漏了呢!」

    夏惲初聞此言,還當是姜霽在報復雲喜的攀咬。

    可等他看到雲喜惶懼的幾乎跪不住的樣子,一個疑問便在心裡發了芽。

    .....

    另一邊,承乾宮裡,太子妃和姜零染正在忙活黎錦成親的事宜。

    看到禮部送來的鳳冠霞帔,太子妃想起了一事,好笑的看著姜零染道:「有樁事情不知子安告訴沒告訴你?」

    姜零染正捏著嫁衣的一角看,繡工略顯粗糙,且繡紋也是極為簡單的。

    聽到太子妃的話,疑惑的看著她道:「什麼事情?」

    太子妃托腮笑道:「你那時候出京,子安知道後也出京去了。」

    「不過,他最開始去的卻不是江南,而是慶州。」

    姜零染驚詫莫名道:「他為什麼要去慶州?」

    太子妃掩唇笑起來:「你自己想。」

    姜零染嗔她一眼:「打啞謎。」卻還是思索起來,片刻想起一人來。

    她震驚又難以置信的道:「不會吧?」

    太子妃知她猜出了,笑著道:「怎麼不會?」

    「他不光去了,還把石阡娘子的花轎給劫了。」

    「出了城才知道劫錯了,又給還回去了。」

    姜零染聽得瞪大了眼,愕然道:「真...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太子妃想起燕柒這樁子囧事,笑的肚子疼。

    她擦著眼角笑出的眼淚,接著道:「聽說石阡當時都快嚇死了。」

    他劫了別人的花轎,還劫錯了...姜零染想像不到他當時是何種心情。

    看太子妃笑的直揉肚子,也跟著笑了笑,搖頭道:「他並未告訴過我這件事情,想是覺得太過丟人了。」

    太子妃笑著道:「我倒沒覺得丟人。」

    「這等感情,這種牽絆,這麼感人的誤會,在幾十年後回想起,仍是令人動容的。」

    說著話鋒一轉,認真道:「不過,你若要問他,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姜零染笑著點頭。

    晚膳後,姜零染和太子妃一起出宮。

    馬車上,太子妃道:「也不知今日京兆府審的怎麼樣?太子竟也沒傳個信兒來。」

    姜零染絲毫不擔心,聞言笑了笑:「有三司的三位大人和夏大人在,一定能還兄長清白的。」

    太子妃也不擔心,聞言含笑點頭。

    到了太子府門前,卻見姜霽的馬車在,知道姜霽一定在府里的,姜零染少不得跟著太子妃下了馬車,進府去了。

    書房裡,太子好笑的看著喝茶的姜霽:「你這欲言又止一晚上,我看的都著急了。」

    「有話就快說吧。」說著蹙了下眉:「怎麼?京兆府的事情有麻煩?」

    姜霽搖頭,擱下茶盞道:「末將確實有話要與太子說,卻並非京兆府的事情。」

    「說吧。」太子點點頭,語調輕鬆的道:「咱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姜霽斟酌的道:「那日末將把軍師的口供送到勤政殿,皇上便未在讓末將插手此事。」

    「而信王殿下和清惠郡主的婚期也越來越近...皇上他...他一直未有動作,是否又動了善念了?」

    迂迴著問了這麼多,太子聽明白了,他要問的是燕柒生母的事情。

    「父皇會有定奪的。」太子微斂了神色,正色道:「且依我看,父皇不會瞞著他。」

    姜霽皺眉。

    現下不說,還等到燕辜和黎錦成了親再說不成?

    太子知道他的顧慮,接著又道:「父皇與我也未作多談。不過依我想,父皇應該是要先做個結果,在告訴子安。」

    姜霽明白太子的意思,也從這番話中明白了皇上的苦心。

    燕柒衝動,在殺母的這件事情上更是會按奈不住,若是衝動之下做了什麼事情,固然是有情可原的,但口口相傳,也不會有什麼好聽的話流傳下去。

    皇上是擔心燕柒受傷害。

    想明白這些,姜霽未在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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