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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14:54 作者: 勁風的我
    「周黎明,你這是和我說話的態度嗎!」

    周黎明顯然對周父的父親威嚴並不感冒,他臉上還是帶著笑嘲諷道,「你做都做了,還怕我說嗎?」

    「周黎明!」周父更是怒不可遏。

    「好了好了!就不能好好在家吃個飯嗎?」周母打斷了父子二人的對峙。

    父子二人立時便閉嘴不說話了,飯桌上安靜的可怕。

    周母抬眼看了看周圍誇張的裝飾,低下頭嘆了口氣,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周黎明看向自己的母親,臉上早沒了笑意,「媽,不好意思。只是這飯我是吃不下去了,我就先走了。」

    說著他便站起身離開餐桌。等到他走到客廳,從沙發上拿起書包的時候,便聽到了父母壓抑不住的吵架聲。

    「孩子好不容易回趟家,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嗎!」

    「我還不夠配合嗎?你聽聽他說的是什麼話!」

    「哼!年年說錯了嗎?你在外面有幾個人我都懶得管了,可是你偏偏讓那個女人上門來,還讓年年看個正著!他現在變成這樣都怪你!」說道這裡周母已經帶上了哭腔。

    「你別在這裝了行嗎?我不是什麼好夫妻,你就是好媽媽了嗎?你以為你那個小助理是幹什麼的,你兒子不知道?」

    「周賀學,你說這話還是不是人!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憑什麼還要求我獨守空房……」

    周黎明站在客廳里聽了一會兒動靜,然後便面無表情的背上書包出了門。

    這些話他第一次聽到的時候很是難過了一場,只是現在再聽心裡已經不起一絲波瀾了。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夜空中只有一個尖尖的月牙立在上頭。周黎明抬頭看著月亮,嘴上默念著:「年年,年年。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說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自嘲的一笑,抬腿大步走遠了。

    *

    周黎明坐在地鐵上打開手機,便看到班級群里都在祝賀他生日,他簡簡單單在群里回了個謝謝。然後便在一堆私信祝福里看到了梁疏的對話框。

    梁疏:【年年,祝你生日快樂ヾ(?°?°?)?? 話說年年是你小名吧(〃'▽'〃)】

    周黎明吃了一驚,才想起來上次周母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好像被梁疏聽到了。想到那個晚上他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

    他想了想,索性提前一站下了車。

    今天晚上回學校住吧,看看梁疏那小神經病在幹嘛呢,順帶逗逗他。

    第25章

    周黎明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他走進公共起居室就發現自己和梁疏的那間臥室沒有開燈。

    他打開臥室門一看,梁疏果然不在宿舍。

    周黎明在自己位置上坐了一會兒,隱隱約約聽到另一個寢室里兩個男生打遊戲的聲音,又罵又喊的很是熱鬧。他轉過頭看看自己這裡空空蕩蕩的宿舍,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犯傻。

    他呼出一口氣,起身拿起書包甩在肩膀上就打算走人,然後便聽見了宿舍門響的聲音。周黎明一抬頭便見門開了一條縫,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門縫裡探了進來,正是梁疏。

    看見周黎明在宿舍,梁疏立刻推開門,臉上也露出了歡喜的笑容,「你回來了~」

    「嗯。」周黎明有些不自在的答應了一聲,然後便把書包默默的從肩膀上放下來掛到了椅背上。不過這種小動作梁疏並沒有注意到,他高高興興的拎著一大堆東西進了門,一股腦的推在了自己的書桌上。

    「正好,我從家裡帶了好多吃的過來。今天你過生日,我都分你一份吧!」說著,梁疏就從袋子裡開始掏東西,一邊拿一邊還附帶解說:「這是蔓越莓曲奇餅乾,是我媽給我做的。那個是芝麻糖,是我姥姥寄給我的,我都好長時間沒吃到了,特別香。還有這盒鮮肉月餅,剛出爐的。我爸剛才帶我排隊去買的,這家肉餡是有湯汁的那種,最好吃了!」

    周黎明瞟了一眼梁疏桌上東西,然後眼睛便盯在梁疏的臉上。從對方一進門,周黎明就發現了梁疏今天很不一樣。平日裡梁疏無論是做什麼事,高興或是不高興,身上都總有一種蔫乎的感覺,可是今天卻像蔫巴巴的豆芽菜吸飽了水一樣,變得精神的起來,連眉眼都要飛到天上去了。再聽他話音里,這些吃的東西都是梁疏父母準備的,周黎明心裡就有了大致的猜測。

    「你今天回家了,碰到什麼喜事了這麼高興?」

    「嘿嘿。」梁疏喜滋滋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想都沒想就噼里啪啦的全和周黎明說了。「我爸我媽今天和我說已經接受我出櫃的事了,而且他們上次去諮詢領養孩子的事也是誤會。總之,我們一家是和好了,我爸媽還是像以前一樣喜歡我!」說到著梁疏高興的搖頭擺尾的扭了幾下。

    周黎明把梁疏開心的模樣看在眼裡,卻沒有說出任何評價,只是接著問:「那你今天還回宿舍?」

    「哎呦。」梁疏嘟了嘟嘴,對周黎明抱怨道:「我今天本來想在家睡的,但是明天早上老師不是讓我們提前一點到教室嘛。我媽怕我從家裡走來不及,就讓我回來了。」不過說到這裡他又高興了起來:「不過我媽說了,周末就買大閘蟹,讓我回去好好吃一頓。」

    「哦。」周黎明答應了一聲,也沒再說別的,只是從梁疏桌子上拿了塊餅乾,坐在一邊默默的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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