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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10:54 作者: 袖側
    莫非這種事情還會遺傳?

    一想到他視為偶像的大堂兄會夫綱不振,柯爾·卡蘭德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在這時,內部通訊響起:【少校。】

    「什麼事?」柯爾問。

    【……那個夏椞,和戰機隊的兄弟們幹起來了。】聽到夏椞這個名字,艦橋上的男人都露出了有些扭曲的表情。

    柯爾的臉也扭曲了一下。

    【他又幹了什麼?】柯爾咬著腮幫子問。

    【……他今天早上是從諾瑪少尉的寢室出來的。】……

    眾人頓時不約而同的露出了「臥槽!果然!」的表情!

    柯爾的臉都扭曲了。

    諾瑪少尉,戰機隊的霸王花。

    那個夏椞,上船不過三天,先睡了後勤部的玫瑰花,再睡了通訊部的玲瓏花,現在,連戰機隊的霸王花都……

    三天,他就把晬天號上的四朵花中的三朵給睡了!就只剩醫療室的白蓮花還倖存了!

    也是時候該給他點教訓了!

    柯爾捏捏眉心,他未來大嫂手下這是什麼人啊?飈荷爾蒙能飈過亞彌金雄性的種族,還真是少見。……話說,他是哪個種族來著?

    軍隊裡男女比例嚴重失調,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時有發生。亞彌金族也素來信奉能以拳頭解決的事就不動嘴皮子的原則。因此即便是在軍隊,也默許這種私鬥的存在。如果不是因為夏椞身份特殊,這種事情根本不會報到柯爾跟前來。

    「知道了。」柯爾說,「讓兄弟們手下悠著點。畢竟是邵棠小姐的人。」怎麼都得給未來大嫂留點面子。

    通訊器里卻一陣難堪的沉默。

    【不,其實是……】那頭的人吞吞吐吐的說,【夏椞,把戰機隊全體……送進了醫療室……】柯爾傻傻的張著嘴……

    【然後,醫療室的達茜跟他離開了……】

    艦橋上一陣寂靜,然後瀰漫起悲痛的情緒……白蓮花,陣亡!

    柯爾都能感覺的到自己臉上的肉在一抽一抽的……

    所以,這是真的要夫綱不振的節奏麼?大哥!

    卡蘭德自然是不知道堂弟現在的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堂弟們都是他一手教導出來的,都已經能獨擋一面。有柯爾坐鎮晬天號,他沒什麼好擔心的。他全心全意的黏了邵棠三天,終於把這些年虧的都補回來了,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臥室。

    戰神星也終於到了。

    邵棠以未婚妻的身份入住了卡蘭德的大宅。

    那是建在山頂上的城堡一般的宅邸。從外面看,建築群高大雄偉,線條冷硬,處處透露出強悍的意味。走到裡面卻發現,許許多多的地方,又隱隱帶著女性的柔美。

    「我母親生前在戰神星住的時間最長,這裡的內飾,都是她的手筆,一直保留她的風格沒有變化。」卡蘭德牽著邵棠,一路往裡走。「以後,你喜歡什麼樣子,你自己來弄。」

    一座房子的風格,就該由它的女主人來決定。

    邵棠眨眨眼,笑:「好。」

    卡蘭德一路把邵棠帶到了他的臥室,「我還要處理寫公事,你先休息一下。」

    他親了親她粉嫩的唇,凝視了會兒她晶瑩柔嫩得快要滴出水來的肌膚,肯定她的確是變得更漂亮了,於是對自己這幾天的辛苦澆灌感到很滿意。咬著她的耳朵說:「這幾天辛苦了……」

    辛苦個鬼!

    真正辛苦的其實是你啊少將大人!

    邵棠無語了半晌。

    卡蘭德對屋子裡的智腦系統說了句,很快就有四名女僕進來,向邵棠躬身行禮。

    「有事就吩咐她們。」卡蘭德交代清楚了,才離開。

    為首的女僕面孔圓潤,恭敬的邵棠:「小姐,您有什麼吩咐嗎?」

    邵棠想了想,搖頭說:「沒什麼,我休息一會兒。你們下去吧。」

    「是。」女僕問,「您要不要來點青榕密茶,有安神的功效,您旅途一定辛苦了,或許能更好的幫您入睡。」

    「好吧,謝謝。」邵棠頷首。

    女僕們躬身退下。

    邵棠在卡蘭德的臥室里閒逛。

    在從前,她只能接觸到制服整齊的卡蘭德的時候,就常常想像這個男人在生活中的樣子。現在,她終於走到了他的生活中,並將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

    卻是在過了這麼多年之後。總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她漫步著,走過高大的落地窗前,極目遠眺,隱隱能望到建築物密集繁華的市區。

    手划過顏色素淡的窗簾,她向里走去。

    寬大的床,線條簡潔。她繞了一周,發現這房間裡只有純粹的男性的氣息,看不到半點女性存在的痕跡,不由感到滿意。

    房間裡有大到奢侈的步入式衣櫥。她走進去,發現裡面一側的衣櫥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女性衣飾。全部都是嶄新的。她隨手拿起一件比了比,是她的尺寸。

    而另一側的衣櫥,她打開一個,滿櫃的白色制服。再打開一個,滿櫃的白色制服……

    這個男人……難道除了制服竟然都沒有其他的衣服……

    邵棠無語的一路打開了所有的衣櫥,竟然真的被她猜中。

    她捏捏眉心,打開了最後一個衣櫥。

    那柜子里卻空空的,只掛了一件黑色的制服。

    邵棠微怔。

    「啊,那個……」面孔圓潤的女僕放下盛著茶具的銀盤,快步走過來,有些惶恐不安的對邵棠說,「很抱歉,但那一件……少將不許任何人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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