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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05:20 作者: 寒武記
楚華謹發現自己已經有好幾個月也沒有近過女人的身子,也有些耐不住,從底下褪了裴舒芬的裙子和中褲,扶著她的臀兒就往慢慢硬起來的話兒上坐了下去。
……
這一次,楚華謹只動作了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便發了出來。
裴舒芬滿臉cháo紅,剛有了些意思,便發現楚華謹已經結束了,忍不住抱住楚華謹,酸溜溜地問:「侯爺在方姨娘那裡就是龍精虎猛,到了我這裡,就淺嘗輒止……」
楚華謹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不知怎麼回事,竟像是有些守不住精關的樣子,跟以前大相逕庭。
「可能是累了。你也知道,我好幾天沒有好好睡過了。罷了,今兒就歇在你這裡。明天早上,看爺不殺得你丟盔棄甲」楚華謹一邊笑,一邊寬了外面的衣裳,倒頭便睡。
裴舒芬嘆了口氣,起身去讓桐月悄悄地提了桶熱水進來。
桐月在外間守著,居然沒有聽見裡間有**的聲音,十分驚訝。以前兩個主子跟吃了藥似地,不折騰一兩個時辰不會罷休。今日可真是怪了,不僅快,而且無聲無息。
桐月在心裡納著悶,出去悄悄舀了熱水拎過來。
裴舒芬洗了洗,睡在了楚華謹的外面。
到了夜深,裴舒芬一覺醒來,發現身邊的人身上一片火熱,像是發燒了。
裴舒芬嚇了一跳,趕緊掌了燈,又使人去外院傳個大夫進來。
大夫深夜進府,給楚華謹診治了一遍,卻也說不出所以然,仔細問了裴舒芬睡前都有些什麼症狀。
裴舒芬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說出口。
那大夫也是精乖,看見寧遠侯夫人這個樣子,定是跟寧遠侯敦倫過了,便滿臉含笑道:「還好,看來是先熱再冷,冷暖失調。老夫開幅藥吃吃就好了。」
裴舒芬漲紅著臉,讓人跟著去取藥方,抓藥,又連夜熬藥,給楚華謹灌了一碗下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楚華謹的燒果然就退了,人也好了許多,就是還是有些疲倦的樣子。
寧遠侯太夫人聽說寧遠侯昨日晚上突然生了急病,也嚇了一跳,扶著丫鬟過來看他。
見楚華謹的高燒已退,人也精神了許多,太夫人才放了心,安慰了楚華謹幾句,就指桑罵槐起來:「兒啊,你的身子金貴,可別被那些妖精淘空了身子。跟你說了多少次,你還不能到中瀾院裡來,怎麼有些人就是守不住?」
裴舒芬低著頭站在一邊不說話,對面站著的四個姨娘都臉色各異,看著侯爺不說話。
楚華謹瞥了裴舒芬一眼,也有些憐惜她,訕訕地對太夫人道:「這幾天累了,所以才過來這邊歇著的。」
太夫人不信,叫了自己特意放在這裡的婆子來問。
那婆子昨日也沒有聽見聲響,聞言忙道:「侯爺說得是實情。太夫人放心,夫人曉得分寸的。」
太夫人方才罷了,又對楚華謹心疼起來:「是不是請立繼後的事讓你累著了?----唉,娘娘不在了,咱們府,就一日不如一日。以後聖上要是立了繼後,哪裡還記得我們寧遠侯府?」說著便抹起淚來。
齊姨娘聽了心裡一動,忙福了一福,道:「侯爺、太夫人、夫人有大事商議,婢妾就不在這裡添亂了,先下去了。」
後面的幾個姨娘也跟著屈膝行禮。
太夫人揮了揮手,讓她們下去了,又問屋裡的人:「益兒和謙謙怎麼沒有過來問安?他們的老子病了,他們不說過來侍疾,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
屋裡的人看了看裴舒芬,都不敢說話。
裴舒芬忙道:「世子大概進宮去了。鄉君還小,過來也是讓侯爺頭疼,所以媳婦跟他們的下人說了,讓他們晚上再來請安。」
太夫人搖搖頭,嘆息道:「這兩個孩子如此不識大體,以後這個寧遠侯府,怎麼能交到益兒手上?」
楚華謹低垂著頭不說話,裴舒芬打著哈哈安慰太夫人:「他們年歲還小,等以後大一些就好了。」隻字不提楚謙益和楚謙謙對她不敬的舉動。
太夫人嘆了一口氣,不再提兩個孩子,見屋裡沒了外人,問楚華謹:「宮裡的事,你跟大皇子說清楚沒有。」拿著拐杖往地上杵了杵:「到底都是誰這麼不顧廉恥,皇后才去了不到一百天,就急吼吼地要立後----若是讓我曉得是哪一家作祟,我非上門去啐他一臉唾沫不可」
楚華謹面色怪異地看了裴舒芬一眼,裴舒芬正好看了過來,兩人不約而同的臉紅了。
太夫人罵了半天,看見面前兩個人神情尷尬,才想起來自己府里的事,不由更是惱怒,拿著拐杖就捶了裴舒芬一棍,瞪眼道:「都是你不好----哄著老大不顧體面,也要娶你過門,還求著皇后娘娘下旨你看,如今打臉了不是?」
裴舒芬當年也是楚華謹的原配嫡妻死了不到百日,就由皇后娘娘親自下旨,迎娶過門的。
若是群臣抬出當年皇后做下的先例,他們寧遠侯府想反駁都反駁不了。
裴舒芬無法,只好給太夫人跪了下來,低了頭不說話。
楚華謹忙將話岔開,對裴舒芬道:「你起來,去給我和娘做兩位杏仁茶麵子過來。我有話要跟娘說。」
裴舒芬看了太夫人一眼,並不敢起身。
太夫人見裴舒芬這樣恭順的樣子,極為滿意,坐到了楚華謹床邊,對裴舒芬道:「沒聽見你們侯爺的話嗎?還不去做杏仁茶麵子?」
裴舒芬應了是,起身往外走。
太夫人在後面叫道:「你要親手做若是指使下人,我聽見了可不依的。」
裴舒芬悶悶地應了一聲,自去小廚房命人燒水,自己取了杏仁茶麵子過來沖泡。
內室里只剩下太夫人和楚華謹兩人,婆子丫鬟都守在外面的隔間,隔了兩間屋子的距離,當然是鴉雀無聲。
太夫人便問道:「你可知聖上囑意哪一家?」問得是繼後人選。
楚華謹眉頭皺得更緊:「以歐陽家為首的翰林,都上摺子,請聖上立皇貴妃為後。」
太夫人大大地倒抽了一口氣,道:「……皇貴妃?」馬上又想到,除了皇貴妃,還有誰在皇后薨逝之後,更有資格?
「就她一人?」太夫人又問。
楚華謹搖搖頭,「當然不止她一人。也有人請旨立嵐昭儀為後。」不屑地哼了一聲:「不過是為了拍簡飛揚的馬屁。」嵐昭儀是簡飛揚的嫡親表妹,自己並無親生皇子,而是撫育著趙婕妤所出的五皇子。
太夫人想了想,道:「嵐昭儀倒不足為懼。----還有嗎?」
楚華謹沒精打采地道:「還有一些。都是宮外的。」想起一事,笑吟吟地對太夫人道:「齊姨娘的娘家,就是定南侯府的二房嫡女,也有人推舉。----若是能成,對咱們家倒也不差。」
太夫人如今聽見妾室姨娘就頭疼,聞言冷冰冰地道:「齊姨娘一個妾,她的娘家堂妹若是做了皇后,你當如何?將她扶正不成?」
楚華謹嘿嘿一笑,腦袋往後縮了縮,居然並沒有反駁。
太夫人窒了窒,想了半天,忍不住道:「那舒芬可怎麼辦?----貶妻為妾?你不怕裴家?不怕別人參你一本?」
楚華謹抹了抹下頜上剛剛長出來的訾須,顧左右而言他:「定南侯府這次來勢洶洶,居然得到首輔趙之慶的支持。----看來是志在必得,不容小覷啊。」
上一次,定南侯府里還爭過大皇子的正妃這個位置,可惜後來敗給了塗翰林家的嫡長女。上次的人選,是齊姨娘哥哥的女兒。這一次的人選,是齊姨娘二叔的嫡女,也是齊姨娘的堂妹,據說一向養在深閨,也是知書達理,生得也是容色過人,更有一項不足為外人道的好處。
太夫人更是驚訝:「首輔趙之慶的長媳,不是舒芬的庶姐?----他支持定南侯的嫡女做繼後,豈不是有意為難舒芬?」又問楚華謹:「他們曉得舒芬和首輔家長媳的姐妹關係吧?」
楚華謹笑了笑,道:「當然知道。不過,定南侯府在趙之慶那裡下了大功夫,趙之慶眼看快要致仕了,這是要臨走的時候撈一筆呢。」
裴舒芬端著兩碗杏仁茶站在門帘外頭,一字不漏地將屋裡母子倆的對話都聽了進去,一雙胳膊不由發起抖來。
她忍了又忍,才忍住了沒有將兩碗杏仁茶倒扣在地上,依然笑著對屋裡的人道:「侯爺、娘,杏仁茶做好了。」
屋裡的人停了說話,過了半晌,楚華謹的聲音傳出來:「端進來吧。」
裴舒芬笑著將托盤放到右手臂上,左手撩開了帘子,道:「熱乎乎的,有些燙。要不要再做些涼粉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