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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05:20 作者: 寒武記
    賀寧馨臉上飛紅,低聲道:「等洗了,我們出去再……好不好?」

    簡飛揚笑著點頭說「好」。一邊說著,一邊將帶著有些薄繭的手,輕輕蓋在了那一處豐隆綿軟的芳糙之上。

    賀寧馨一驚,再想掙扎,已經被拿住了要害之處,摩挲良久,也有些意動起來。

    簡揚感覺到手下的人兒逐漸從緊繃到慢慢癱軟,知道她不再推拒,便伸手將她抱起,一個轉身,坐到了玉池子裡,將賀寧馨放在自己腿上。

    賀寧馨睜開雙眼,看見簡飛揚幽深的眸子,微微一笑,伸手將他推倒在玉池邊上,底下微微抬高,對著簡飛揚劍拔弩張的塵柄慢慢坐了下去。

    雖然是在水裡,可是並無潤滑之意,反倒有些乾澀。簡飛揚費了一番力氣,才完全套了進去,在賀寧馨耳邊調笑道:「娘子用力些,為夫受得住……」

    賀寧馨紅著臉,一起一落,緩緩地動了起來。又時快時慢,輕捻慢攏,一時箍得緊,一時又如蜻蜓點水一樣,惹得玉池裡面的水動盪不停,濺得到處都是。

    簡飛揚覺得全身都要哆嗦起來,緊著贊了幾句,道:「這可有個說頭?」

    賀寧馨嫣然一笑,雙手摟緊了簡飛揚的脖子,在他耳邊道:「你忘了?你藏在床旁小柜子里的《素女經》……」

    簡飛揚順勢抱緊了賀寧馨,問道:「這是哪一勢?」

    「鯉吸水和龍抬頭。」

    簡飛揚被激得不能自已,索性托住了賀寧馨,狠命推了起來。

    一時事畢,淨房裡已經到處都是水跡。

    賀寧馨紅著臉從玉池裡出來,用一旁屏風架子上的毛巾擦乾了身子,換上桃紅色湖綢半袖短衫,和齊小腿的同色湖綢裙褲,裊裊婷婷地先出去了。

    簡飛揚看著賀寧馨桃紅色外衫下面,露出的玉白手臂和小腿,不爭氣地又硬了一次……

    賀寧馨裝作沒有看見簡飛揚的樣子,對他道:「聖上明日應該會宣你進宮,你還是好好想想如何應對吧。」

    簡飛揚嘆了口氣,在淨房的玉池裡又待了一會兒,等自己平靜下來,才慢吞吞地出了池子,來到外頭房裡。

    賀寧馨喚了扶柳進來收拾淨房,自己親自去內室展開繡被,抱過鴛枕,將床鋪打理好了,才叫簡飛揚過來。

    歇息的時候,賀寧馨又跟簡飛揚說,明日官媒過來聽信,她會提起鄭娥的情形。如果伍文定不介意,再去跟鄭娥說去。

    簡飛揚應了,兩人歇下,一夜無話。

    過了幾天,宏宣帝果然下特旨褒獎了寧遠侯夫人裴舒芬,洗清了她的「冤屈」,將造謠污衊一品國夫人裴舒凡的罪,全栽在西南將軍夫人頭上,同時褫奪了西南將軍夫人的二品誥命。

    大齊朝的朝堂里,夫婦一體。夫獲罪,婦亦不能倖免。

    反之亦然。若是西南將軍是文官,他的妻子犯了這樣大的錯,他的官位早就沒了。也就是西南將軍是武將,聖上便網開一面,先准了西南將軍八百里加急的摺子,同意他進京探子。等他回京之後,再作計較。

    很快,兵部和文淵閣共同擬了條程,調中軍都督府經歷裴書禮為西南軍副將,在西南將軍進京之前,即日赴任,不得有誤。

    西南將軍本有些躊躇,結果見朝廷派來暫代他的位置的,不過是一個文官出身的經歷,便放心地上京探子去了。

    裴書禮匆匆赴任之後,宏宣帝又派內侍去寧遠侯府宣口諭,申斥寧遠侯世子楚謙益,說他稟性頑劣,行為囂張,不敬尊長。勒令他在府里禁足兩月,不得進宮。

    賀寧馨得知消息,也很亢奈,不過到底是有準備的,也沒有特別意外。只是更頻繁地進自己的須彌福地,看看裴舒芬最近都在做什麼。果然就看見裴舒芬進了她的琅繯洞天好幾次,給她自己配製跌打藥,敷在她的傷處。

    看得出來,裴舒芬配藥的本事高了許多,也知道了一些君臣佐使的要訣,不像以前那樣盲目信任琅繯洞天裡面的藥方了。

    西南將軍回到京城不久,還未來得及向寧遠侯世子楚謙益興師問罪,便被一道聖旨鋃鐺下獄,等候兵部和刑部的共同審理。

    同一時間,簡飛揚領了宏宣帝的旨意,負責擬訂名單,要在裴書禮的配合下,將西南軍上下大換血,力圖平穩交接。

    西南軍里雖然有些居心叵測的人,可是裴書禮一上任,就聽了簡飛揚的意見,同下層的小隊長們先搞好了關係,慢慢將幾個刺頭的副將架空。兵部採納了簡飛揚的提議,儘量提拔西南軍底層軍官到上層,而將以前的上層軍官都換防到江南。

    只要穩住了下層的兵士,上層的權力交接就極為通暢。

    整整兩個月,簡飛揚恨不得吃住在中軍都督府,盡心幫聖上籌劃,終於妥妥噹噹地辦完了這趟差事。

    宏宣帝也一直捏著一把汗,一直擔心西南大軍有譁變的危險。所以當最後一批老寧遠侯提拔起來的西南軍副將順利調防到江南的時候,宏宣帝才真正放下心來,知道他收軍歸政的目標,終於有了一個好的開始。

    裴舒芬養了兩個月的傷,用了琅繯洞天裡的靈藥,當然都好得差不多了,唯有在寧遠侯府下人面前丟的臉面,是再也揀不回來了。

    寧遠侯太夫人將侯府內院主持中饋的權力,再一次交給了二夫人黃氏。這一次,太夫人已經不打算再讓裴舒芬當家理事了。雖然聖上特旨為裴舒芬說話,可是到底紙包不住火。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寧遠侯府也丟不起這個臉。

    楚謙益自從被申斥之後,在府里越發跋扈起來。特別是對中瀾院裡的人,從主子到下人連正眼都不看。連帶著楚謙謙,也對裴舒芬視若無物,再也不叫她一聲母親。

    寧遠侯楚華謹的姨娘們看在眼裡,也都各有心思。

    蘭姨娘和桂姨娘不用說,兩方都不敢得罪。

    齊姨娘卻捧著楚謙益和楚謙謙,總是在他們面前提過世的夫人裴舒凡,讓裴舒芬極為惱怒。

    只有方姨娘,對兩個孩子憂心忡忡。

    很快兩個月到了,楚謙益解除了禁足又要進宮去給三皇子伴讀了。

    三皇子知道楚謙益禁足結束,親自帶了大車過來,接楚謙益入宮。

    楚謙益走到二門上的時候,迎面碰上了方姨娘,帶著她的兒子楚文珏走了過來。

    「方姨娘。」楚謙益也只對方姨娘有幾分善意。

    方姨娘笑著點點頭又讓自己的兒子叫「四哥」。

    楚謙益看著幼小的楚文珏,露出一絲微笑,神情輕鬆了許多。

    方姨娘方才小心翼翼地提點楚謙益,道:「論理這話不該我說,可是世子也當記得,我們大齊朝,以孝治天下。不管心裡怎麼想的,面子情兒總是要做到的。」暗示楚謙益不要對裴舒芬太過分。她畢竟是寧遠侯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雖然是填房,可是楚謙益也得叫她一聲「母親」。

    楚謙益笑了笑沒有多說,只是道:「姨娘有心了。謙益謝過姨娘提點。」說著,給方姨娘行了禮,便揚長而去。

    方姨娘看著楚謙益的背影,苦笑了兩聲,越發拉緊了自己的兒子,告誡自己,最重要的是活著,才能真正照顧好自己的兒子。

    楚謙益跟著三皇子進了宮,一路上,看見三皇子雖然和以前一樣話多,可是眉目間卻有股郁色揮之不去。

    楚謙益想了想,問道:「三表哥,你心裡有事?」

    三皇子摸了摸自己的臉,垮了下來,道:「早知道,就不裝笑了。笑得我下巴都僵了。」真的是心裡有事。

    楚謙益便道:「三表哥願意說的話,謙益洗耳恭聽。若是不願,就當謙益什麼都沒有問。」

    三皇子忙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橫豎今天大家也都知道了。」

    楚謙益揚了揚眉毛,笑道:「我可是剛解除了禁足。」

    三皇子苦笑連連,才道:「我母后有孕了。」不等楚謙益恭喜他,三皇子又道:「已經三個月了。」

    楚謙益似懂非懂,只好點點頭,道:「恭喜三表哥。」

    「今天父皇心情很好,會詔告天下,說母后有喜,還要大赦,為母后和母后肚裡的孩兒祈福。」三皇子悶悶不樂地道。

    楚謙益不明白,「是喜事啊。三表哥為何不高興的樣子?」

    三皇子實在忍耐不住,坐到楚謙益身邊,在他耳邊道:「聽宋醫正說,母后這胎,甚是兇險。」

    楚謙益嚇了一跳:「什麼意思?」

    三皇子看了看楚謙益,猶豫著道:「我偷偷聽大哥和二哥說過,母后這一胎,不類常人。連宋醫正都沒有把握。」

    楚謙益當然聽不明白,不過也不是很在意。反正他都要脫離寧遠侯府了,皇后娘娘是好是壞,已經同他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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