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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05:20 作者: 寒武記
幾個人在屋裡說完話,大皇子也將話帶到了,跟這些人又話不投機半句多,便不欲再留。寒暄幾句之後,就說只等太夫人和裴舒芬明日進宮去勸勸皇后去,自己起身告辭了。
裴舒芬忙派了婆子去將二皇子、三皇子、和熙公主都請了來,一人給了他們一份禮物,讓他們的宮女抱著回宮去了。
晚間時分,楚華謹專程去裴舒芬屋裡待了一會兒,跟她商議此事,琢磨聖上將皇后禁足到底是什麼意思。
裴舒芬便道:「此事的關鍵,其實是嵐昭儀身邊的管事姑姑。這位姑姑,雖說是皇后派來的,可是既然跟了嵐昭儀之後,還是不是皇后的人,就難說了。」暗指這位管事姑婦,其實應該已經被別人收買了,故意栽贓給皇后。她既然以命相搏,想必她的家人真的是受了鉗制。
楚華謹讚賞地點點頭,道:「跟我想得一樣。皇后的冤屈要洗清,應該就著落在這位管事姑姑的家人身上。」
大皇子說得很清楚,皇后嚇得要死,就是因為這位管事婦姑臨死的時候,在聖上面前高呼,讓皇后放過她的家人。那麼,只要能將這位管事姑姑的家人找出來,便能找出幕後的指使人。便是找不出指使人,他們安也要給他們安一個……
裴舒芬對楚華謹的點子也十分贊同,拍著手笑道:「侯爺智計百出,真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楚華謹彈了裴舒芬的額頭一下,笑罵道:「小馬屁精,就知道討爺的歡心。」
裴舒芬心裡一喜,楚華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跟她親熱過了,已經眼波如水,一波一波地往楚華謹那邊飄了過去。又滿口喊熱,將扣得嚴嚴實實的蝴蝶盤扣解了兩粒,一道深深的溝壑便在楚華謹面前若隱若現。
楚華謹咽了咽口水,猴到裴舒芬身上摩索了起來,低聲道:「……偶爾一次,不要緊吧?」又去親裴舒芬的小嘴。裴舒芬的嘴裡早含了一顆自己做的催情藥丸,慢慢給楚華謹哺了過去。
楚華謹閉眼含了,問道:「是什麼?」
裴舒芬故意道:「侯爺這都吃不出來?香津丹而已……」味道跟祛除口裡異味的香津丹確實一模一樣。
楚華謹不疑有他,一口咽了下去,又把玩起手裡一對展翅欲飛的綿軟鴿辱。
裴舒芬旱了許久,早就有些受不了了,聞言低聲道:「侯爺放心,妾身還在吃藥,不會有孕的……」
兩人急得連外衫都沒有脫,只拉鬆了褲頭,便急急地放了進。
裴舒芬許久沒有承歡,此次當然是使盡渾身解數,借著催情藥丸的作用,更是讓楚華謹****。
完事之後,楚華謹起身穿上褲子,對裴舒芬調笑道:「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還是偷著來,更有興味些。」
裴舒芬雖然聽著有些彆扭,卻不敢發作,生恐惹了楚華謹,他再也不過來了,只在炕上故意做張做致,想惹得楚華謹再來一次。
楚華謹卻想起太夫人的話,不敢再偷試,忙忙地去了方姨娘的院子裡,折騰了一晚上,才覺得將這股火泄了出來。便也跟裴舒芬一起,開始扳著指頭數日子,只等著五年之期到了,他就可以搬回主院去了。
第二天,裴舒芬同太夫人裝扮好了進宮的時候,楚華謹在方姨娘的院子裡還沒有起來。
裴舒芬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在心裡暗笑了一番,還在太夫人面前幫楚華謹分辯了幾聲,便跟著太夫人一起進宮去了。
第二卷第125章皇后備孕
皇后聽說自己的娘親和大嫂進宮來看她了,激動地跑到鳳翔宮門口去迎接她們。
寧遠侯太夫人和寧遠侯夫人裴舒芬看見皇后居然到宮門口來迎接她們,也吃了一驚。再細看皇后的樣子,果然憔悴了許多,眼角的細紋更是密密麻麻,生育了四個孩子的印記終於一一顯露了出來,看上去老了十歲不止。
裴舒芬暗暗心驚,想起宏宣帝依然俊逸深沉的樣子,暗嘆女人真是不如男人,不經老……
皇后看見太夫人,已經淚眼盈盈起來,抓住太夫人的手,叫了一聲「娘」!
太夫人已經有些年頭沒有聽過皇后叫「娘」了,今日聽見,也忍不住眼角濕潤,也抓了皇后的手,重重地捏了一下,示意她進去再說。
皇后忙忍住了,對著裴舒芬點了點頭,攜著太夫人一起進去了。
來到皇后寢宮內室的碧紗櫥內,南窗下盤了一個小小的暖炕。炕上三面靠牆的位置一溜煙擺滿了大迎枕,無論坐在哪裡,都可以往後舒服地靠在大迎枕上。
----正是裴舒芬按照前世的大沙發給皇后提的建議,將這座長條形的暖炕布置成了一個超大形的沙發,確實很夠新穎。
宏宣帝來到皇后寢宮的時候雖然不多,對這個暖炕的布置也是讚賞有加的。
皇后將太夫人請上了暖炕裡面,自己和大嫂裴舒芬一左一右坐到暖炕上,中間擺了一個黃花梨木四足上雕著鏤空龍鳳呈祥圖案的炕桌。
宮女、內侍來回穿梭,給皇后、太夫人和寧遠侯夫人上了茶和點心,俱放在她們中間的炕桌上。
皇后擺擺手,讓她們都下去了,才一手端起白玉祥紋瓷的蓋碗茶盅,一手揭開蓋子,拿蓋子在茶盅上輕輕劃了劃,看著茶水不說話。
裴舒芬等了一會兒,瞥了一眼寧遠侯太夫人,見太夫人還是看著皇后的樣子,十分心疼的樣子。
「皇后娘娘近來可好?」裴舒芬見誰也不說話,擔心沒有時間了,趕緊挑起了話題。
太夫人也連忙跟著問:「娘娘,聽大皇子說,娘娘被禁足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后娘娘聽見娘家人關切的心,已經掌不住,拿著帕子捂了嘴,嗚嗚咽咽地哭了一場,才哽咽著道:「本宮給皇兒們添麻煩了。」
裴舒芬聽見還是大皇子說得那些話,有些不耐煩了,正色道:「娘娘,哭不能解決問題。臣婦知道娘娘委屈,可是娘娘若不把當時的事情說清楚,我們想幫也幫不了了啊。」
皇后頓了頓,將帕子扔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又從枕頭底下拖出一條嶄新的帕子,將臉上擦了擦,才對裴舒芬和太夫人壓低了聲音道:「此事說來話長……」便將那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裴舒芬凝神聽著,覺得同大皇子說得八九不離十,便問道:「娘娘認為,此事到底是何人所為?」
皇后眨了眨眼睛,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喃喃地道:「……本來以為是鎮國公夫人,可是聖上不信。」
裴舒芬嘆了口氣,道:「娘娘這樣想,這件事之後,誰得到的好處最多,誰的嫌疑就最大。」
皇后蹙了眉頭·眼神遊移不定起來:「你是說……」指了指西面鳳栩宮的方向。
的確,此事之後,嵐昭儀沒了孩子,趙婕妤送了性命。而皇后自個兒呢,得罪了鎮國公府,被禁足,並且被剝奪了鳳印。皇貴妃卻獨掌了六宮大權,既在聖上那裡賣好,又跟鎮國公府搭上了線。
皇后禁足的這幾日,也聽宮女內侍閒聊過,說皇貴妃對嵐昭儀十分照顧,親自吩咐內務府,嵐清宮那邊,一應東西都要上好的。聽說聖上十分滿意,如今回了內宮,只去嵐清宮和皇貴妃的鳳栩宮兩處,已經多日沒有召過妃嬪侍寢……
聽見皇后將這些事情一條條擺出來,裴舒芬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皇后娘娘也是聰明人,可知道臣婦說得是什麼意思了?」
皇后又有些懷疑:「可是她是仟麼時候收買了嵐昭儀的管事姑姑?按理說,她沒有娘家人,誰會在宮外幫她?」
裴舒芬的眉毛挑了起來,道:「這就是臣婦今天進宮的目的。娘娘,您可知道,這位管事姑姑是哪裡人?家裡人又在何處?若是有個來頭,侯爺也好在外面查訪查訪。」
皇后忙道:「本宮一直琢磨此事呢。幸好大哥大嫂跟本宮想到一起去了。」說著,從炕上起身,往內室走去。
過了一會兒,皇后拿了本冊子走進束,給裴舒芬和太夫人細看:「娘、大嫂,你們看,這就是那位管事姑姑的來歷。能到宮裡來做宮女,又做到管事姑姑,都得是身家清白,有據可查的人。當年她在本宮這裡當差的時候,她的出身來歷,便都放到本宮這裡了。」
「嵐昭儀可知道這些?」裴舒芬一邊看,一邊問。
皇后臉色有些不自然,低了頭道:「……應該不知道。她那時候只是個貴人,不是一宮主位,有些東西,就沒有給她。」本來是想自己留一手,結果留成了禍患。皇后此時也是悔之不迭。
裴舒芬趕忙安慰皇后,道:「有了避些東西,查起來就方便多了。娘娘這裡可有紙筆,讓臣婦抄錄一份回去,給侯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