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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05:20 作者: 寒武記
    只是以前的大嫂裴舒凡讓她莫要在聖上面前表現太多,裝愚守拙最好。有功夫的話,就多放在自己的皇子、公主身上。皇后本不是個聰明人,行事往往顧此失彼。裴舒凡讓她「裝愚」,其實是給她留面子的說法。

    可是皇后看到宮裡面新人輩出,皇貴妃又生了兒子,聖上更是對皇貴妃盛寵勝過從前,心裡早就亂成一鍋粥。對以前大嫂裴舒凡的建議,不是沒有怨言的。好在她已經死了,老天有眼,派了個比她聰明,又比她有見識的裴舒芬過來,才能挽狂瀾於巨倒,扶大廈於將傾。

    兩相比較,皇后覺得還是現在的大嫂裴舒芬的話更中聽,更實用一些,便重重地點頭讚許道:「聽大嫂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兒本宮就把話說在前頭,以後本宮和本宮的三位皇子,就要大嫂多多費心了。」

    裴舒芬忙道「不敢」,又打了包票,要將裴家人都籠絡到皇后這邊,還說鎮國公夫人上趕著跟寧遠侯府的嫡子、嫡女上了契,那鎮國公府,差不多也是站在皇后這邊的。如今他們天時、地利、人和都全了,已經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一番話說得皇后眉開眼笑,心情開朗了許多,連忙親自起身送了裴舒芬出鳳翔宮。

    裴舒芬從宮裡面回到寧遠侯府的時候,嘴角一直不由自主的微微上翹。面色更是紅fen菲菲,一派麗色天成的樣子。

    裴舒芬的大丫鬟桐月看見夫人這幅樣子,知道夫人在宮裡面一定很順遂,也替裴舒芬高興,問道:「夫人回去可要先去太夫人那裡?」

    裴舒芬搖搖頭,道:「先回中瀾院吧。這頭上的步搖怪沉的,還有身上的大衣裳也該換下來了。」伸手撫了撫鬢髮,問桐月:「我的髮髻可有散亂?」

    桐月仔細看了看,將裴舒芬插在堆雲髻後面的玉梳往裡面壓了壓,道:「還好,只怕崩得太緊,夫人覺得頭皮酸。」

    裴舒芬笑著看了桐月一眼,不再言語。

    回到中瀾院,裴舒芬先去淨房洗了手,換了衣裳出來。又坐到梳妝檯前,將那步搖小心翼翼地取了下來,放到妝奩裡面。

    桐月在後面拿著靶鏡,給裴舒芬照著腦袋後面的頭髮樣子。

    裴舒芬看了看,從首飾盒子裡挑了根如意紋翡翠米珠攢花團簪拿在手裡,苦笑著道:「這翡翠的成色也就只有在家裡戴著玩罷了了。」說著,揚手斜插在髮髻上。身上已經換上家常穿的湖水綠苧絲右衽交領短襦,下著暹羅錦柳黃百花裙,腰系寬綢帶,只垂著綠絲絛禁步七事,或金或玉,環佩叮噹。

    桐月換了幅大些的半身鏡抱在懷裡,給裴舒芬照著背後的樣子,笑道:「夫人就算是平常打扮,青衣素服,也是艷冠群芳。在咱們這院子裡,也是頭一份」

    裴舒芬沒好氣地啐了她一口,道:「你這張嘴越發不饒人了。以後別在外面亂說,讓人聽見,還以為我跟妾室爭風,可讓我的臉往哪裡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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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兒孫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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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裴舒芬不好意思,桐月忙笑嘻嘻地道:「夫人大度,奴婢也只在夫人面前說說真心話,在別人面前就是鋸了嘴的葫蘆。」

    兩人正在打趣,寧遠侯楚華謹掀了帘子進來,一眼看見站在內室中央的裴舒芬巧笑倩兮的樣子,伸手打了個響指道:「給你個榧子吃----說什麼呢?這樣熱鬧。」順勢歪到一旁的紅木長榻上,翹著雙腳看裴舒芬轉前轉後的照鏡子。

    桐星跟著從外面進來,笑著給屋裡人屈膝行了禮,道:「夫人可回來了。侯爺打衙門裡一到家,就過來尋了夫人兩三次。見夫人還沒回來,才去方姨娘的院子裡坐了一會兒,讓奴婢在這裡等著,只要夫人一回來,就給侯爺送信過去。----這不,聽了夫人的信,侯爺就立刻回來了。」

    裴舒芬雙唇抿了抿,斜睨了楚華謹一眼,大大的杏眼波光瀲灩,看得楚華謹心神一盪,忙對桐星和桐月道:「你們下去吧。我有事要跟夫人說。」

    桐月搶先一步行了禮,道:「奴婢下去看看晚飯備好了沒有。」

    桐星微張了櫻桃小嘴,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侯爺,又看了看夫人,輕聲道:「奴婢在外間伺候。」說著,跟在桐月後面,轉身出去了。

    裴舒芬似笑非笑地瞥了桐星的背影一眼,又看著楚華謹道:「侯爺真是可人意兒,人家真是一刻都離不了呢。」

    楚華謹伸手將裴舒芬拉了一下,裴舒芬裝作立足未穩,一下子跌倒楚華謹懷裡。

    「心肝兒,今兒怎麼這樣出挑?」楚華謹一行說,一行將手伸到裴舒芬的衣襟底下,熟練地抓了一隻高高的辱兒揉捏起來。

    裴舒芬不依地扭了扭,酸溜溜地道:「今兒妾身不在家,侯爺正是有空的時候,怎麼不去安撫安撫桐星和抱琴?」

    楚華謹想起上次他趁著裴舒芬出去赴宴不在家裡,跟那兩個通房小蹄子玩了次一起飛。雖然過癮,可是事後卻在裴舒芬面前訕了許久。其後裴舒芬在床上越發放得開,配合得當,有時候比一起飛還**。楚華謹已經有陣子沒有去過別的妾室通房屋裡,除了裴舒芬這裡,也只去方姨娘和齊姨娘的院子各住了一晚上而已。

    「你這個小醋罈子,這種事還要在你嘴裡倒騰多少個來回呢?」楚華謹低頭吻上了裴舒芬的雙唇,又順著她的臉頰一直吻到她耳垂上,咬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裴舒芬臉上飛紅,低聲道:「一會兒還要去給娘請安呢。晚上再服侍侯爺……」

    楚華謹忍住心頭的火,重重地捏了一把,才把手拿出來,給裴舒芬仔細理了理身上的衫子,道:「咱們一起過去吧。」

    裴舒芬點點頭,起身去穿衣鏡前照了照,看見身上的衣裳還算齊整,便只把頭髮又用篦子抿了抿,披上一旁插屏架子上搭著的披帛,同楚華謹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桐星愁眉苦臉地站在內室門前,眼神不斷地往內室掃過去。

    楚華謹從內室出來,乍一看見桐星杵在門口,腳步頓了一下,不悅地道:「你回房去吧,無事就不要過來了。」

    桐星的杏核眼裡立刻蘊了兩泡淚,跪了下來道:「桐星知道錯了,還請侯爺不要責罰桐星……」

    楚華謹置若罔聞,回頭牽了裴舒芬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裴舒芬輕笑著回頭看了桐星一眼,正好看見桐星抬起頭,滿臉不甘地看過來。

    兩人目光對視了一下,桐星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

    裴舒芬在心底里輕哼一聲,十分暢意。----一向只有她踩人,想踩著她裴舒芬往上爬的女人,在這個世上恐怕還沒有生出來

    快到太夫人的慈寧院的時候,楚華謹放開了裴舒芬的手,整了整衣襟,擺出一臉嚴肅的樣子往前走去。

    裴舒芬半低著頭,含笑跟在楚華謹後面半步遠的地方,一起進到太夫人的慈寧院裡。

    慈寧院的上房裡,太夫人沒有在堂屋,而是在堂屋後面一個小小的起居室里。

    齊姨娘所出的庶長女楚文琳此時正拿了個青色大柚子出來,用銀質裁紙刀比劃著名,要切開來跟太夫人一起分吃。

    太夫人在一旁關切地道:「琳丫頭,仔細別傷著手,還是讓丫鬟們切吧。」

    楚文琳比試了幾下,還是有些擔心,便放下裁紙刀,對太夫人的大丫鬟弄墨笑著道:「還是弄墨姐姐來吧,琳兒割了手指倒沒什麼,只擔心讓祖母沒有柚子吃,可就是琳兒的罪過了。」

    太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將楚文琳拉在懷裡道:「瞧這小嘴,這樣會說話,跟你姨娘小時候一模一樣」

    楚文琳的生母齊姨娘是定南侯府的嫡長女,當年同寧遠侯府也是世交,所以兩家在兩個孩子小的時候,就給他們定了親。只是後來朝堂上風雲變幻,老寧遠侯有了更大的野心,才同定南侯府毀了婚,給自己的嫡長子楚華謹娶了三朝首輔裴立省的嫡長女裴舒凡為妻。而太夫人對齊姨娘,是看著她長大的,比對她以前的媳婦裴舒凡,還要多幾分熟稔。

    楚文琳笑著正要說幾句客套話,抬眼見父親楚華謹和母親裴舒芬進來了,忙從太夫人懷裡站起來,對楚華謹和裴舒芬屈膝行禮道:「琳兒見過父親、母親。」

    楚華謹誇了一句:」琳兒乖。」又同裴舒芬一起給太夫人行禮。

    太夫人一整天都記掛著楚謙益和楚謙謙的事情,見裴舒芬進來,忙問道:「皇后娘娘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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