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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01:19 作者: 少辛
三月復立胤礽為太子,昭告宗廟,頒詔天下,九月寶寶和太平家的龍鳳胎周歲,十月康熙大封皇子冊封皇長子為直親王,加封長生為親王世子,甜心太平為郡主,皇四子胤禛雍親王,皇七子胤祐淳郡王,皇八子為廉郡王,皇十子胤(示我)敦郡王,皇九子胤禟、皇十二子胤祹、皇十四子胤禵俱為貝勒。
康熙偏愛泰安,又不好越過前面的哥哥所以福成仁祿和泰安竟然也撈到了一個貝子的爵位。
朝野上下得了安寧,八阿哥大辦了自己又一個兒子的滿月宴,妍容跟大阿哥喝的都有些高了。
大阿哥說是自己書房還有些事qíng,一時半會回不了屋子,讓妍容先睡。
妍容進了自己的屋子,屋子裡偏熱一些,妍容覺得自己的眼前似乎更花了,被丫頭們侍候著洗漱了一番又喝了醒酒的湯,還覺得暈暈乎乎的,躺在chuáng上放下了chuáng帳,讓下人都下去,沒有允許不許進來,聽著眾人都退了下去,她自己才進了空間。
因為喝了酒她的反應比平日遲鈍了不少,趴在泉水邊剛要喝水,感覺到外面的外面的屋子似乎有誰進來了,她只好默念我要出去。
人都說喝酒誤事,這話是真的不假,大阿哥撩起chuáng帳的時候恰好捕捉到了妍容從空間出來的那一瞬間,也就是大變活人了。
101 不能沒有你
大阿哥不可置信的大睜著眼睛看著妍容,妍容的酒嚇醒了一半,她想伸手去拉大阿哥,大阿哥卻是觸電一般往後退了一步。
妍容的眼眸一下子暗了下去,低垂下眼瞼道:「我有一個神秘的去處,是我在生甜心的時候得來的,只要我想進去就可以進去,想出來就可以出來,我剛剛就是從那裡頭出來的,我不是什麼害人的妖怪,我也不知道那東西為什麼會找上我,記得那些藥丸嗎?都是那秘境裡面長出來的東西做成的。」
她覺得她將該jiāo代的都jiāo代清楚了,等了好一會了,也不見大阿哥吭聲,她忽的輕笑了一聲,看來她還是高估了這個男人了,她從chuáng上起身,一件一件的穿上自己的衣裳。
「你大約是不想我在在這裡了,可是我實在沒有什麼去處,你便讓我待在莊子上吧,我保證我不是什麼害人的妖怪。」
大阿哥閉著眼睛緊緊的握著拳頭,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去吧。」
妍容覺得自己大約還是動心了的,要不然心裡為什麼會這麼痛。
她就那麼決絕的跟他擦身而過,像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在相見一般,她的衣袂輕盈的煽動了空氣里沉悶的香氣,紫色的裙角在雕花的門口一閃而過,快的來不及抓住。
女主人快關城門的時候上了馬車要去莊子上,小廝丫頭侍衛們跟了一長串,長長的隊伍剛出了城門一會,那厚重的城門就關住了,馬車裡的妍容似乎還能聽到那沉重而刺耳的吱呀聲,刺的她的心都縮到了一起。
抱琴坐在側面看了妍容好一會才開口道:「爺對主子那麼好…」
妍容撩起帘子看著窗外的夜色:「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可是主子還有阿哥和格格要主子照顧。」
妍容低嘆一聲,輕的跟著夜裡的風瞬間就消散了:「我只要不死,只要長生和伊爾木在他們吃不了大虧的,不過就是沒有以前過的順心了。」
抱琴不知道大阿哥跟妍容到底鬧了什麼矛盾,因為兩人甚至沒有高聲說一句話,但她知道這一次比以往都嚴重些。
她勸不回妍容,便低頭安靜的坐在了一旁。
大阿哥府上第二日早膳的時候頗有些jī飛狗跳的意思。
大阿哥黑著一張臉坐在上首不說話,長生自昨夜就知道自己的額娘去了外面的莊子,也黑著臉坐在一旁不吭氣,勒里一大早就找妍容,但沒有一個人給說,勒里哇哇的哭著不說話,也不吃飯,但大家都知道他這是在要額娘。
長樂手裡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摔在地上看著大阿哥道:「我額娘去哪了?」
長生瞪了眼長樂:「怎麼說話了?」
長樂吸了一口氣道:「阿瑪,額娘了?」
大阿哥抬眼看了眼長樂:「要麼吃飯,要麼回屋去。」
長樂咬著嘴唇道:「我要出去找額娘。」
勒里一下子站起來拉著長樂道:「勒里也去!」
大阿哥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都回去,要不然老子打斷你的腿!」
長生眼皮一跳,忙給伊爾木使眼色,伊爾木拉住要頂嘴的長樂連連搖頭。
長樂到底忍了下來,轉身跑出了花廳。
大阿哥嚯的站起身掀翻了桌子,轉身走人了。
長生是被殃及的池魚,湯湯水水的灑了一身上,伊爾木拿著帕子直給他擦,長生拉住伊爾木的手道:「別擦了,換身衣裳就行了。」
伊爾木抿了抿嘴:「額娘…」
長生拉著她一邊往外走一邊道:「額娘也是個倔脾氣,先讓額娘在莊子上散散心,你讓人給長樂和勒里都整些吃食送過去,在給阿瑪也弄些,我親自送過去。」
伊爾木應了是。
長生拉著伊爾木的手揉了揉:「辛苦你了。」
伊爾木臉色一紅:「爺太客氣了。」
長生提了個食盒,進了大阿哥的書房,見著大阿哥正在看什麼書,往前站了站才發現看的竟然是《山海經》。
長生一聲不吭的將四樣小菜和一壺溫酒擺在了一旁的小几子上:「兒子今兒陪阿瑪喝幾杯。」
大阿哥嘆了口氣,終是跟長生對坐在了榻上,幾杯酒下肚,大阿哥才開了聲:「二十幾年的夫妻了…」
長生之道阿瑪這是要說事qíng,因此也並不開口。
「我當我捂一塊石頭都捂熱了,你額娘的心腸比石頭都硬,竟是一點都不信我的,欺瞞了我二十幾年!說走就走,一點留戀都沒有!」
長生的眼皮又跳了,這是個什麼話,額娘欺瞞了阿瑪什麼?
正說著話,外面吵嚷了起來,李儀在外面道:「敦郡王來了。」
長生看了一眼大阿哥道:「請十叔進來吧。」
十阿哥大大咧咧的道:「大哥,你把大嫂趕哪去了?」
大阿哥的臉又是一黑:「誰胡說的!」
十阿哥嘿了一聲:「大哥,大嫂半夜去了莊子上,要不是你趕大嫂能走嗎?我都聽人說了。」
大阿哥哼了一聲道:「誰胡說八道的?老子扒了他的皮!」
大阿哥自顧自的在椅子上坐下:「說的人多了去了,大嫂出城的時候有人見過。」
大阿哥又要開口,又有小廝進來道:「爺,莊子上來人說福晉高燒不止,還拒絕喝藥,讓爺出個主意。」
大阿哥嘭的一下又摔了個茶碗,起身就往外面走,心裡卻糾結在了一起,若說她對自己無qíng,那這回又為何尋死覓活?
十阿哥眼看著也要跟上去,被長生一把拉住:「我新得了一把好劍,十叔給我看看去。」
十阿哥指了指大阿哥。
長生道:「這種事qíng咱們參合不的。」
雖然他也很擔心額娘,但是心病還要心藥醫,去了也是添亂。
大阿哥進了馬廄,牽了自己的馬翻身上馬,朝莊子一路狂奔而去。
直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她信不信他都可以,但卻萬萬不能真的離他而去,若是她去了,他還能剩下什麼?他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下去?
呼嘯而過的風翻飛著袍角,刮在人臉上生疼生疼的,可他卻似是感覺不到一般,隻眼眸越來越明亮。
莊子上的人見著男主人到了,還沒有來得及行禮就覺得一陣風從自己身旁刮過,只留下陣陣的清寒。
屋子太熱,chuī了冷風,大阿哥一進去就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些發癢,抱琴帶頭給大阿哥行了一禮。
大阿哥開口只道:「福晉了?」
抱琴道:「在屋子裡昏睡了。」
大阿哥皺著眉頭又刮進了裡間,抱琴低頭偷笑了笑還是主子有本事,立馬就把王爺騙過來了。
妍容終究還沒有放下。
下人們沒有跟進去,都在外面侍候著。
大阿哥直看到了chuáng上睡著的妍容心才慢慢靜了下去。
他搓了搓手,還是不敢去碰她,他的手太冰了,他在熏籠跟前烤了烤,才在她身側坐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裡作用,他覺得只一夜不見那不大的臉蛋就越加消瘦了起來,臉上還帶著不正常的紅暈,便是睡著的時候都攢著眉頭,像是難受及的樣子,瘦小的臉蛋半藏在粉色的絲被裡,越加顯得嬌小玲瓏,他的心一下就軟了下去。
「你何必如此了,身子是自己的,你這樣叫我…」
他又嘆了口氣,轉身出了屋子讓下人將給妍容熬好的藥端了進來,又讓人都出去了。
他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裡,抬起她的腦袋,對著那有些蒼白的嘴唇親了下去,苦澀的藥汁從自己的嘴裡渡到她的嘴裡,只確定她喝下去了,才抬頭含住第二口,在餵下去。
後來的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兩人就糾纏在了一起,說不上是誰糾纏了誰,反正早已註定了要在一起的。
大阿哥脫了外面的衣裳,隨著她一起躺進了被子裡,她的臉蛋還有些cháo紅,嘴唇也紅腫了起來,卻淚眼汪汪的看著他道:「你何苦來了?」
大阿哥笑了一聲,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你瞞了我二十幾年,我都沒有怪你,竟是你先不願意了?」
妍容咬了咬嘴唇道:「我當你是怕我的。」
大阿哥揉了揉她的發頂:「你有時候真是笨了些,我都跟你一起二十幾年了,你就是個妖怪也怕不起來的。」
妍容歡快的笑了幾聲,又立馬道:「我就這一件事qíng瞞著沒有告訴你,還有那藥丸的事qíng騙過你,別的真的都沒有,還是因為這件事qíng太過重大了,我自己起先都有些接受不了,更何況別人,我發誓,我以後要是在騙你就叫我不得…」
他不得不用自己的唇舌封住了她的小嘴。
又是一陣的纏綿之後,大阿哥才放開了妍容:「是我,我也不會輕易告訴別人,那你有沒有想過要告訴我?」
「我想的,好幾次話到嘴邊了又說不出口,要是早知道你不嫌棄我,我一定會早些告訴你的。」
大阿哥親了親她:「以後有什麼都要告訴我!」
妍容點頭如搗蒜:「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