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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01:19 作者: 少辛
    對於背書,長生從來不愁,一般qíng況下,那書他自己看上幾遍都就記下了,哪裡用的著讀背各120遍,更何況這些書他還沒進上書房的時候就已經全背下了,康熙話音一落,長生行了一禮,將師傅布置下的從頭到尾一字不差的背了下去,甚至還將自己剛剛讀得也背了下去,他本想一本書都背下去的,又想起妍容說的讓他不要太特殊了,就又停了下來。

    長生嗓門本就大,說話又清晰洪亮。康熙聽得一邊的師傅說,長生把剛讀得都背了下去,對著一旁的幾位大臣道:「這孩子不錯。」

    幾位內大臣都笑著應是。

    太子在一旁輕笑著道:「大侄子在未進上書房前定也很勤奮吧?」

    太子是想說,這有什麼課值得誇讚的,應當是早就背下的。

    長生向太子行了一禮道:「我阿瑪常說人要勤奮,不然將一事無成,弘昱生怕自己不夠勤奮,人要謙虛,弘昱當不得勤奮二字。」

    太子心裡重重的哼了一聲沒在開口,大阿哥讚賞的看了眼長生。

    康熙聽得大阿哥還這麼教育兒子,有些驚訝的看了眼大阿哥,看來他也不是很了解自己的兒子。

    康熙又誇了長生幾句,考校了幾位阿哥的功課,才起身離去。

    康熙一走,十阿哥跟十四阿哥就湊到了長生跟前:「大侄子,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到了下午未時,又是皇子阿哥們練習騎she武藝的時候,師傅見著長生是剛來的,原本的意思是先讓他站在一旁看,沒想到長生從一旁的小太監的手裡接過了自己特製的弓,搭上箭對著靶子就she開了。

    眾人起先都沒有主意,等過了一會先是十四阿哥看見了,嚷嚷著道:「哎呦,大侄子,沒想到你這she箭都這麼厲害。」

    九阿哥羨慕的挑著眉頭道:「我覺得自個像是都沒有大侄子she中的多。」

    不管怎麼說,長生的動作先很到位,再個因為多多少少的練出了內力,力度也到位,準頭也高,發出去十個至少能she中一半,這對一個五歲的孩子已經很難得了。

    在接下來的武藝教授中,長生又一次放了溢彩,師傅讓眾人扎馬步,想著小孩子能蹲多久就是多久,沒想到長生跟著年歲大的阿哥們一直堅持了下去,還是臉不變色,十四阿哥這個剛來不久的更是完全比不上。

    等著上完課回家的時候,長生的表現已經匯報到了康熙跟前,康熙聽著嘆了口氣,要是太子能有這麼個嫡子那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面是送上的兩千多字~~~)

    自長生走了,妍容的心一直靜不下來,屋子裡院子裡一會左一會右,等著兒子快下學了,又催著大阿哥快點去接。

    長生一天的表現大阿哥也收到了,父子倆笑嘻嘻的進了門,妍容先拉著長生從頭到腳的檢查了一遍,長生笑著道:「額娘我好著了。」

    大阿哥在一旁幫腔道:「這小子今兒的表現不錯。」

    長生洗了手臉,換了衣裳又和太平跟甜心進了裡間,圍著幾個弟弟妹妹玩。

    四胞胎算著已經六個多月了,正是能四處爬的時候,妍容將屋子裡的家具一半都搬了出去,在地上鋪了一層的毛皮防cháo氣,又在上面鋪了一層細涼蓆,將孩子放到地上讓他們爬,一邊在站上一個奶嬤嬤,哪個孩子爬出去了,在放回去,她自己無事的時候就坐到跟前拿著玩具逗孩子。

    福成才這么小點就已經顯示出了他驚人的破壞力,什麼玩具到了他的手,他必先拿著在比較硬的地方猛磕數下,聽著那響聲自己咯咯的一邊笑,等著他聽過癮了,那玩具已經破敗了,他會扔出去又依依呀呀的示意別人撿回來,扔出去在撿回來,那些甜心長生當時玩過的東西,等到了他的手裡,幾乎是沒幾天就壞的不能用了。

    這小子的jīng力之旺盛,實在讓人很是無語,他就是靜靜的躺著,也肯定是小指頭在扣什麼或者嘴裡正在咬什麼,除過真正的睡著了,其他時候沒有一刻是閒著的,這讓妍容看著無端的擔憂起了將來,一個比長生還要調皮的孩子會是個什麼樣的?

    長樂也不是省油的燈,她雖沒有驚人的破壞力,但她足夠霸道,跟福成在地上亂爬,每次兩人無端的相遇,相互擋住了對方前進的道路的時候,長樂是怎麼也要擠過福成自己爬過去,若是有人將她抱開,她就扯著嗓子嚎,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泰安安靜又喜歡粘妍容,當長樂想讓妍容抱自己的時候,她一般都會爬過去,伸手就去扯泰安,甚至威脅一樣的看著泰安依依呀呀的說話,直到將泰安趕走。

    仁祿安靜也不喜歡別人抱他,小傢伙喜歡一個人躺著,像是在思索什麼一樣,女霸王長樂有一次嫌棄仁祿擋了自己的道,擠了仁祿幾下,仁祿伸出胖腳丫子一聲不吭的在長樂臉上就是一腳,長樂挨了打哭的那叫一個可憐,一旁圍觀的大阿哥妍容,甜心太平和長生只是一個勁的笑,一點都沒有幫小姑娘出氣的意思,自此長樂見了仁祿都是繞道而行,大家這才知道長樂也是個欺軟怕硬的。

    長生是個喜歡啃硬骨頭的,一天到晚的喜歡逗長樂,長樂一不樂意啪的就是一巴掌,這傢伙一點都不介意,妍容進去見著了在長樂的屁股上拍了幾下,對著長生道:「別老是這麼慣著她,她雖然小,會看眼色的很,她要是在動手你就訓斥她!」

    長生不介意的道:「反正是親妹妹,多打幾下也沒事。」

    妍容沒好氣的戳了戳他的腦袋:「你以為你順著她就是對她好?她要是一輩子都這樣以後有的是苦吃!」

    甜心將一旁爬出去的福成又抱了回來:「額娘,這麼熱的天要給弟弟妹妹們洗澡了吧。」

    給一溜白白嫩嫩的小包子洗澡是一家人最喜歡的事qíng,妍容笑著道:「一會水就燒好了。」

    太平大概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qíng一樣,自己在一旁偷笑。

    大阿哥坐在一旁的榻上看著幾個孩子顯見也是在等著給幾個小的洗澡。

    淨房裡一個專為幾個孩子特質的大澡盆盛了半盆的溫水,妍容用手腕試了試,示意剛好,幾個剝光了的小包子就被放進了水裡,小傢伙們都喜歡玩水,便是一向qíng緒不怎麼外漏的仁祿都會用小手拍拍水示意自己的高興。

    甜心幾個也是孩子,雖是幫著弟弟妹妹們洗澡,自己到先玩上了,長生是個不老實的,捏捏福成的小弟弟,又捏捏他的小屁股,嘴裡念叨叨的道:「我小時候也是這樣?」

    大阿哥笑著在一旁拍了他一下:「你那會可沒有福成這麼結實!」

    福成和長樂好動,別人給他們洗,他們也不願意安靜一會,也知道逗著大人玩,福成見著給妍容濺上了水,妍容會下意識的躲一躲,玩的更加的起勁了,把盆子裡的水使勁的往外撲騰。

    妍容看著自己的兒子是又愛又恨,最後也只狠狠地在那軟乎乎的小臉蛋上親上幾口。

    一旁的仁祿嫌棄福成把水濺到了自己的臉上,對著福成的小屁股就是一腳,福成這沒心沒肺的以為仁祿是跟自己玩,欣喜轉著腦袋找仁祿,一心要跟仁祿好好的jiāo流jiāo流,在仁祿意識到自己就是在怎麼踢也起不到警告作用的時候他又安靜了,福成見著仁祿不願意跟自己玩了,才轉移了注意力。

    一旁的幾人看著幾個孩子,眼淚花都快笑出來了,都直夸仁祿聰明,福成就是個人來瘋,對待他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睬,他自己沒了意思自然就收斂了。

    一家子人等著那幾個小的洗完了澡,身上的衣服就都濕了,便又個自沐浴換了衣裳,孩子們喜歡跟妍容和大阿哥待在一起,妍容跟大阿哥也喜歡跟幾個孩子待在一起,一般都是大家坐在一起隨意的說說話,時間差不多了才個自下去休息。

    等著幾個孩子下去了,妍容跟大阿哥熄燈躺下了,大阿哥才說起了很久以前就已經說過的事qíng:「最近咱們閒下來了,是時候給幾個孩子種痘了。」

    黑暗裡妍容還拿著把扇子一下一下輕扇著:「你看著什麼時候可以就什麼時候吧。」

    那些藥材她在不下百個天花患者的身上試驗過,無一不是藥到病除,她也沒有多少可擔心的。

    大阿哥整張臉都在妍容的長髮里埋著,他總是那麼喜歡妍容身上的味道,怎麼也聞不夠:「我估摸著也就八月往後了,你最近看著給幾個孩子都好好的補補。」

    妍容輕嗯了一聲。

    第66章

    魏紫自跟劉品年的事qíng不了了之之後,一直在蒙古莊子上住著,妍容也算是過來人,知道這樣的事qíng總要自己慢慢的過,那像是得了慢xing病一樣,哪怕有藥也沒法一下完全好起來。

    直到過了半年時間,她自己才願意回來了。

    劉品年整個人脫了形一樣,gān瘦的厲害,qíng緒越發內斂了起來,在愛qíng和責任之間他選了責任,卻不等於qíng就是說忘就能的忘的。

    芬娘知道自己的到來拆散了劉品年和魏紫,可是她又該如何?她不過是個弱女子,她也要活下去才成,她原本想著有了劉品年的庇護,魏紫來了她甘願的伏低做小,或者哪怕魏紫不喜歡她,她住在屋子裡不出去也可以,只是到頭來卻成了這樣的結局,她知道劉品年的苦,她也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qíng之一字最說不透,我們只知道,生活總要繼續下去。

    劉品年在二門叮囑幾個小廝家丁,平時當注意行止怪異的人,一旦抓住了,立馬要提到自己跟前,見著二門裡進來了三輛馬車,看著是蒙古的車夫,知道這是蒙古莊子上的兩位格格回來了,忙立在了一旁。

    後面丫頭車上的人先下來,將馬蹬放好挑起了帘子,才見著馬車裡當先下來個穿著淺紫色褙子的大丫頭。

    她的膚色顯見是曬成小麥色的,但看著卻透著健康,她的雙目黑而明亮,沉穩卻並不張揚。

    魏紫和劉品年都愣了愣,兩人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著。

    魏紫看著劉品年的樣子吃驚道:「你……」

    劉品年見著魏紫還在關心自己,臉上一喜,往前走了一步:「你是不是……」

    孩子們不懂大人的世界,在甜心和太平的眼裡,讓魏紫不開心的劉品年就不是好人,但甜心年紀大些說話知道分寸,她笑著叫了生:「劉總管。」

    劉品年這才反應了過來忙向甜心和太平行了一禮:「奴才見過兩位格格。」

    甜心笑著道:「劉總管不必多禮,劉總管也算是府上的老人了。」

    旁邊的小廝沒有明白大格格這話是什麼意思,劉品年卻聽出了裡面的意思,他心裡微微一驚,到底要說是天家子孫,小小年紀便心思玲瓏,這是在敲打自己,要知禮,對魏紫不能太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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