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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01:19 作者: 少辛
    一旁的妍容的心立時提到了嗓子眼,是個人都看得出康熙對弘晗的喜歡,即便在喜歡他也沒有開口養到自己的身邊,那只能說明是更喜歡,惠妃為什麼要把弘晗養在身邊原因在簡單不過,只是這樣的原因,妍容又怎麼會放心讓惠妃養孩子?

    大阿哥看了眼臉色有些不對的妍容,有些為難的開口道:「額娘想養弘晗本沒有什麼,只是弘晗自生下來身子就弱,不瞞額娘說,弘晗只吃福晉的奶水,別人的奶水他一口都不嘗,這實在是……」

    妍容會親自餵養孩子,在惠妃看來倒是可能的,若是這樣暫時是養不成了,她點了點頭有些遺憾的道:「那就等著孩子斷了奶在說吧。」

    聽的惠妃鬆了口,妍容長舒了一口氣,斷奶怎麼說也要滿了周歲,還有一年的時間,這一年的時間裡說不定康熙又不喜歡弘晗了?惠妃又不願意養了?只要有時間總也能想到辦法的。她朝著願意向惠妃撒謊的大阿哥,感激的笑了笑。

    回了府,大阿哥去了書房,妍容進了正房,先看著下人將幾個孩子都安置好了,才讓人侍候自己褪了釵環,換了衣裳,坐在炕上歇腳。

    見著沒去宮裡的姚huáng一直撅著個嘴,妍容好奇的道:「這是怎麼了,嘴撅的這麼高?」妍容話音一落,劉嬤嬤先嘆了口氣:「福晉您好好勸勸魏紫吧,魏紫這孩子現在一心要出家。」妍容一驚:「這是怎麼了?」姚huáng沮喪的道:「劉總管要納妾,魏紫姐姐說劉總管既然要納妾,那她就不嫁了,出家為尼算了。」

    妍容聽得劉品年要納妾,猛的一拍桌子:「去把劉品年給我叫過來!」是她看走了眼了,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她是怎麼會認為吃過女人虧的劉品年是不會納妾的?魏紫雖是古代女子,但是她對於愛qíng的想法太像現代人了,如果今兒她嫁的是個自己不喜歡的,那麼就是那人娶上是個八個的,她心裡想的第一要事定然是如何坐穩自己嫡妻的位置,可是劉品年不一樣,他是魏紫真心喜歡的人,魏紫在愛qíng上是個有潔癖的人,要求太過完美了,她曾經還有些擔心,怕魏紫鑽牛角尖,直到跟劉品年的事qíng定下了她才放下了心,沒想到馬上就要成親了,這會竟出了這樣的事qíng。

    方嬤嬤忙道:「這事qíng不是福晉想的那樣,劉品年要納的妾是她先頭的女人芬娘。」妍容聽了這話更火了:「他不長腦子嗎?那樣的女人他都敢要第二回?!他是嫌綠帽子帶的不夠多還是怎麼了?!他要是一心想要納那個什麼芬娘,他這麼沒有腦子的咱們府里也不敢要了!」

    劉嬤嬤一邊給妍容順著氣,一邊道:「奴婢今兒見了見,那個芬娘也是個可憐人,當年也不是跟人跑了的,是被惡人硬捉了去,跟著那人虛與委蛇了十幾年才終於跑了出來,不知受了多少苦才找到了劉總管,就是那個大胖兒子也早被人不知道賣到什麼地方去了,她不願意認劉總管,不過是怕他挨打受傷,不想讓他在等了,想讓他死了心罷了,您是沒見她身上的傷有多少,奴婢看芬娘還是對劉總管有qíng義,劉總管雖是沒了那心思,但到底自責的很,又想著是自己的女人,就想要納了芬娘。」

    一旁的姚huáng顯見也是一起去看過的,贊同的點了點頭。妍容看著一屋子的人都同qíng芬娘,也並不認為這樣的事qíng有什麼不妥,她忽然有些悲哀的閉了閉眼睛,沒有經歷過愛qíng的又怎麼會明白,如果魏紫嫁給了劉品年,在責任和愛qíng之間周旋的兩人到最後那所謂的愛qíng又能剩下多少?既然無法全部擁有那便不如相忘於江湖。

    她搖了搖手示意眾人都不要開口了,這事qíng如果劉品年都相信了,那麼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出入,這件事裡誰也沒有錯,錯的是這個時代,女人們是如此的可悲又可憐。她自己一個人進了魏紫的房間。

    魏紫的房間她是第一次來,屋子裡的布置處處都透漏著主人的細心和妥帖,繞過一架屏風,便見著魏紫一個人坐在炕邊發呆,她身上只穿著件淺色的中衣,頭髮有一半散開披在肩頭,原先黑亮有神的雙眸,這會只有無盡的哀傷。她在魏紫的身側坐下,給她在身上披了件衣裳,回過神來的魏紫就要向妍容行禮,妍容拉著她的手搖了搖頭:「手這麼涼,怎麼也不知道加件衣裳,著了涼怎麼辦?」

    從魏紫當面告訴劉品年自己不願意嫁之後,有不少人都特意的勸過她,從劉品年親口告訴她他要納妾的時候開始她就已經完全死心了,那跟他到底要納誰都沒有關係,她為的只是她的心。她以為妍容也是來勸自己的,妍容開口卻道:「以你的xing子,出了這樣的事qíng,你們兩個最好的也只是相忘於江湖。」

    魏紫愣了愣,妍容笑著給她理了理頭髮:「我知道你想什麼,我也希望你找個好的歸宿,只是你這樣的若找不到個只願意要你一個人的,你以後的日子定是不好過,人說勸和不勸分,我卻要說,劉品年那樣想的太多,顧忌的太多的人不適合你,你只要是一心不願意嫁他,這個主我還做的了。」魏紫心裡一酸落下了淚。

    妍容嘆了口氣:「你自己也要想清楚,劉品年這樣既真心喜歡你,又有責任又有能力的可不好找,你還是三思而行,省的以後自己後悔。」魏紫邊哭著搖了搖頭:「是奴婢自己太貪心了,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有,奴婢只求福晉允了奴婢出家。」妍容呵斥道:「這又是胡說什麼?好好的說什麼出家不出家?難不成沒了個男人你就不活了,什麼都不做了?」

    魏紫紅著眼睛微微一愣。妍容給她擦了擦眼淚:「太平是皇家的孩子,以後總要嫁到蒙古去的,但她那樣的xing格沒個妥帖人在跟前我總歸不放心,我若讓你做太平跟前的管事的,以後讓你跟她到蒙古去你可願意?」魏紫立時跪倒地上道:「奴婢願意。」她的心都死,在哪裡都沒有區別。

    妍容把她扶起來道:「我知道你心裡難過,這樣的事qíng只能靠著時間慢慢的挨,這樣吧,你這段日子就去蒙古莊子上住幾天,就當是散心了,你也當記得只要你想反悔什麼時候告訴我都行,千萬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qíng。」魏紫一邊用袖子擦著眼淚,一邊道:「奴婢定不會後悔!」她說的那麼的決絕,那麼的堅定,哭的那麼的悲戚,妍容一時也跟著難過了起來。劉品年在前面哭著跪在地上求著大阿哥能讓他見見魏紫,要不是因為魏紫是妍容跟前的紅人,大阿哥都想著直接綁了人成親算了,這一天到晚的都是個什麼事?!

    大阿哥進去的時候,從魏紫的屋子裡出來qíng緒一直有些低落的妍容正坐在炕上閉目養神,大阿哥笑了笑在她身側坐下:「累了?那就睡上一會。」妍容睜開眼睛笑著道:「爺來了,我也不困不過是想事qíng罷了。」「可是為了魏紫的事qíng勞神?」妍容點了點頭。

    大阿哥沒好氣的噴了一口氣:「這些個奴才們一天到晚的事qíng都這麼多,尤其是那個魏紫,劉品年不過是要納個妾而已,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她這鬧得是哪門子的脾氣,放著劉品年這樣的不要她可是哪裡有毛病?bī的劉品年都邊哭邊跪在地上求著我讓他見一面魏紫,我說按著爺的意思,福晉就硬讓魏紫嫁給劉品年算了,省的……」

    靠著靠枕坐的妍容猛的坐起身,看著大阿哥道:「那不是魏紫的錯,魏紫不願意嫁給劉品年,我也不會bī她!」她邊說著就已經下了炕,拖拉著鞋子進了裡間,她怕在對著大阿哥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她會忍不住一個巴掌扇下去。

    道不同不相為謀。大阿哥忽的被妍容當著下人的面甩了臉色,先是一愣,接著也來了火氣,他一把將手裡的茶碗摔到地上:「都他娘的一天到晚是什麼事?!」下人們被嚇得不敢出聲,裡間的妍容卻忽的怔怔的留下了淚。大阿哥在外間又摔了幾樣東西,裡面的孩子被吵醒了一個勁的哭,大阿哥心裡更煩躁了起來,一甩袖子,出了正房。

    作者有話要說:古代的女人都不好做,俺總會慶幸,幸好咱是長在紅旗的大好青年,為了咱們的好日子,散花花~~~魏紫這樣的如果放在現代沒有什麼,可惜她活在古代,註定不會有好的結局~~明天還是這個時候發~~~╮(╯▽╰)╭俺都有心理yīn影了,發之前要看上好幾遍,生怕一不留神又發錯了,桑不起啊

    美人們給點意見,看八阿哥的媳婦到底是誰比較好~~~俺想開個佟佳氏,也就是雍正養母的同人坑,美人們有沒有什麼意見和建議

    第64章

    大阿哥跟妍容鬧僵了,他自己心裡不痛快,就叫了幾個門客在外面喝酒。

    酒酣耳熱之際大阿哥酡紅著臉舉著酒杯道:「你們說,這世上的女人是不是個頂奇怪的東西?」

    劉基猥瑣的笑了一聲:「不瞞爺說,我到是覺得這世上女人是最有味道的。」

    王守城家裡有個母老虎,他至今一個妾都沒有,笑了笑道:「爺這話也沒有說錯,女人的心思最難琢磨,有時候你誇她也是錯不誇她也是錯,總歸只要她們不高興了,你做什麼都是錯的。」搖頭晃腦的又補了一句:「難啊!」

    劉基嘲笑他道:「守城老弟,你懂什么女人,你長這麼大估計就只摸過你家的母老虎。」

    大阿哥好奇的道:「這是個什麼話?」

    王守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夫人脾氣不好,因此到現在我並沒有妾。」

    大阿哥驚訝的道:「你為何不納妾?」

    王守城給大阿哥添了一杯酒道:「女人這東西與男人而言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是想要找個真心實意待自己的女人卻不好找,恰好我夫人便是真心實意待我之人,她最喜歡那句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恰巧我也最喜歡,她即不喜歡納妾我不納妾又如何,別的女人便是在好與我又有何gān,不是我說,若是我是劉品年,今兒那芬娘我定是不會納的,人得知道珍惜眼前人是個什麼意思,現在他便是後悔死,也挽回不了魏紫姑娘了。」

    劉基在一旁嗤笑王守城不懂裝懂,大阿哥卻有些愣神,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太子正在用晚膳,聽得何玉柱在自己的耳邊報了妍容在慈寧宮裡一天的qíng形,臉色寒了個透,一旁坐著的則福晉李佳氏,剛想開口出言勸慰,太子嚯的一下起身,猛的將桌子上的碟碗都往桌子下掃去,李佳氏急忙往後躲去,衣服上的配飾掛在椅子上,她一個沒站穩帶著椅子向後倒去,後面站著的侍候李佳氏的妍雲冷不防的也被椅子撞倒,兩人同時到在地上,李佳氏還好些椅子只砸到了她的手,妍雲卻被那厚重的椅子砸了個結實,兩人都同時一陣怪叫,太子本就生氣,聽的這聲音對著離自己最近的李佳氏就是一腳,兇狠的道:「嚎什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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