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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01:19 作者: 少辛
    康熙明擺著不願意多說這件事qíng,大臣們就沒敢跟康熙對著gān,太子到底意難平,看著大阿哥那眼神跟刀子一樣嗖嗖的往出飛。

    只妍容知道來的是個喇嘛之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阿哥會被圈禁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迷信喇嘛,震靨皇太子,她有些尖銳的道:「爺,你什麼時候信的喇嘛?」

    大阿哥被妍容的樣子弄的有些疑惑,轉念一想又覺得應該是孕婦脾氣又犯了,便依舊笑著道:「哪裡是信了,不過是恰巧有個門人認識這麼個有名氣的喇嘛,所以就找來讓他看看。」

    妍容不相信的道:「真的?」

    大阿哥笑著道:「絕對是真的,爺什麼時候騙過你?」

    妍容想想也是,要是大阿哥真信了那東西,也沒有騙自己的必要,她便叮囑道:「那些東西爺還是不要隨便信的好,尤其是能做壞事的什麼喇嘛和尚的,佛祖都是濟世渡人的,要是像了他們,那還拜什麼菩薩,便是信也當信品xing好些的。」

    大阿哥實在有些不明白妍容雜雜拉拉的說這麼多是個什麼意思,但是秉著孕婦的qíng緒要照顧的原則,還是很認真的都答應了。

    在食yù好了之後,妍容的人跟肚子都像是皮球一樣圓了起來,給妍容請平安脈的太醫斷言說這次是三胞胎,妍容心裡聽著有些發慌,最需要大阿哥安慰的時期,大阿哥早出晚歸了起來,足有一個月的時間,便是夜裡回來妍容也不能見著,早膳午膳他基本是在外面用的。

    他自己甚至也不去後院的別的格格那裡,阮氏也因為沒有跟大阿哥進行最深入徹底的jiāo流,氣勢上有些不足,又被妍容狠狠的落過面子,看著到是很老實的樣子。

    只是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大阿哥到底是怎麼了?

    妍容將書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有些煩躁的看著劉嬤嬤的道:「嬤嬤,你說爺最近到底是怎麼了?」

    劉嬤嬤到底年紀大,經的事qíng也多,在她眼裡一個男人要是不去後院女人那裡,還明顯的早出晚歸,即不是為了朝堂上的事qíng,那麼就一定是在外面有野女人了,但是即使她自己是這麼想的,她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妍容,妍容身子重,太醫說還懷的是三胞胎,要是聽了這事qíng氣出個好歹來怎麼辦?

    她笑著道:「爺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公務在身?」

    妍容自己也不知道:「嬤嬤你說,爺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劉嬤嬤一驚:「福晉這又說的是什麼話,爺不是那樣的人。」

    妍容搖了搖頭,話一出口,她越加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自古家花沒有野花香,在她有限的思維里,這就是最合理的解釋。

    她起身扶著腰走了兩步,這可是個棘手的問題,她要怎麼處置才算是妥當?不聞不問,任由大阿哥這麼有家不回?還是當面說明,把外面的女人接回來?每一種的解決方法都是有利有弊。

    也不對,她現在是應當確認大阿哥到底在外面有沒有女人,她轉頭看著王嬤嬤道:「扶著我到前院的書房去,咱們今兒怎麼都要先見上爺在說。」

    李儀和另一個小廝扶著喝的醉醺醺的大阿哥進了書房,猛的見著妍容差點將大阿哥扔出去,兩人的笑意都有些勉qiáng,將大阿哥先扶著在chuáng上躺下,才向妍容行了一禮。

    妍容哼了一聲:「先給爺收拾好了一會我在問你們的話。」

    李儀苦著臉應了喳,跟幾個小廝給大阿哥灌醒酒湯,妍容一看這醒酒湯早就準備好了,看樣子這是慣犯了。

    她湊到大阿哥跟前想聞聞大阿哥身上有沒有脂粉味,不想被胡亂動的大阿哥一把拉住了手,大阿哥嘿嘿的笑了兩聲:「秋花…姑娘,你的手…手…越來越滑了!」

    妍容的臉瞬時黑了個透。

    李儀的心裡一陣叫苦。

    劉嬤嬤和魏紫怕大阿哥拽著妍容出個什麼事qíng,忙一左一右的扶住了妍容,沒成想大阿哥的手勁大的,妍容到一時掙脫不開,妍容無法只得順勢在大阿哥的身側坐了下來。

    迷糊的大阿哥鼻子動了動:「福晉?」

    妍容沒好氣的哼了哼。

    大阿哥滿身的酒味循著妍容的味道,蹭到妍容跟前,又捏了捏妍容的手,像是在確認是不是妍容一樣,最後卻是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那聲音聽著實在是太委屈了,像是被欺負的孩子找到了能為自己出氣的大人一樣,屋子裡的人都是一愣,李儀臊的都有些抬不起頭,妍容到是一臉的尷尬,下意識的輕拍著大阿哥的背。

    劉嬤嬤忙在一旁打圓場:「喝醉酒的人就是這樣,一會哭一會笑。」

    李儀忙道:「就是這個禮,就是這個禮!」

    大阿哥拉著妍容的手就是不願意放,還差點把他那顆大腦袋放到妍容的肚子上,幸虧了劉嬤嬤跟李儀眼疾手快給架住了。

    大阿哥嘴裡迷迷糊糊的叫著「福晉,容容」之類的,最後是拉著妍容的手睡著了,只是妍容一動他便又握緊幾分,妍容無法,只好在下人的侍候下,跟大阿哥同榻而眠了。

    一個月了,大阿哥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睡的這麼安穩,被窩裡又溫暖又軟和,還有一股妍容身上的香味,一夜無夢,他緊繃的神經也漸漸得到了舒緩,他漸漸清醒,覺得妍容的味道越來越真實,手動了動手掌下的觸感一片綿軟。

    他猛的睜開眼睛,有些發愣的看著睡在自己枕邊的妍容,她的睡姿一如既往的靜謐美好長長的睫毛捲曲的停靠在眼肚子上,白皙的臉頰上帶著紅潤的光澤,微微嘟著的小嘴偶爾還動一動,墨色的長髮像黑色的緞子一樣,鋪滿了淺紫色的枕頭,也一直鋪到了自己的鼻子跟前。

    他把自己的鼻子往跟前湊了湊,深吸著上面那讓自己沉醉又安心的香味,他的手指留戀的在她的臉龐上摩挲。

    醒過來的妍容釋放出自己的jīng神力,有些訝異於現在的大阿哥,他這到底是個什麼表qíng,怎麼搞的像是生離死別,想走又捨不得走的深qíng男主角一樣?

    直到大阿哥穿衣起身了,出了書房,妍容才睜開了眼睛,她看著chuáng帳眯了眯眼睛,她原以為瘦了一圈的大阿哥是因為縱yù過度,現在看來倒也不盡然。

    妍容扛著自己才四個月就已經大的跟快五個月樣子的肚子,在侍書和抱琴的攙扶下,在院子裡慢慢的走動,孩子們也不去睡午覺,都在妍容跟前湊著,大阿哥已經好久都沒有教幾個孩子練功了,更是好久都沒有跟幾個孩子好好的說過幾句話。

    甜心看著妍容有些蔫蔫的道:「阿瑪最近怎麼了?」

    「你阿瑪最近公事繁忙。」

    長生捏了捏太平的小辮子,見她不理會自己,就覺得沒意思。

    「阿瑪都不來教兒子打拳了。」

    妍容停下來,讓侍書給自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你阿瑪不教新的,你就不能練練以前學過的,感qíng你自己覺得你以前的都練的爐火純青了?」

    長生嘿嘿笑了笑:「看額娘說的,兒子這不是好久不見阿瑪有些想嗎?」

    妍容笑了笑沒在說話,也不知道魏紫的美人計使得怎麼樣了,那劉品年有沒有透漏些什麼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覺得著喝醉酒的戲份有點都,但實在又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qíng,但願姑娘們也覺得很自然

    :當王氏對女主沒有威脅之後,她就成了值得可憐的人了,古代的女銀都不容易

    又Ps:這兩天有事,發的是存稿箱的,明天也就是這個時候發,但願後天我能及時接上,不會段更

    第 57 章 【手打】

    妍容身孕雖然已經有四個月了,但是鑑於她的易暈倒體制又懷的是三胞胎,太后貴妃和惠妃都免了她進宮請安,後院的事qíng又是吳雅氏和關氏在管著,她的事qíng確實很少,要不是大阿哥突然來了這麼一手,她的日子估計能更好過些。

    幾個孩子都被她打發下去了,她懶散的躺在榻上考慮著大阿哥反常行為的可能xing,絮兒跪在塌下給妍容捏著腿。

    劉品年三十有二,大了魏紫十四歲,以前有過一房媳婦,不過那時候的劉品年還是個沒本事的毛頭小子,一窮二白又沒爹沒娘,那媳婦名叫芬娘樣貌又好又不是個安分人,跟了劉品年兩年,生了個胖兒子,嫌棄日子苦偷走婚書沒聲沒息的帶著兒子跟人跑了,劉品年整整的找了兩年,後來無意中在茶樓里遇上了,那個時候的芬娘塗脂抹粉穿著綾羅綢緞,身旁站著個滿臉橫ròu的男子,後面還跟著兩個貌美的丫頭和一群的家丁。

    劉品年發了瘋一樣上前要跟芬娘理論,芬娘顫聲道:「這是哪裡來的瘋子,老爺奴家好怕啊。」

    那男子哈哈哈笑了幾聲,大手在她的胸脯上毫不顧忌的摸了幾把,對著身後的家丁道:「還不把這個瘋子給老爺趕走了,嚇著十三姨娘了,看老爺怎麼收拾你們!」

    劉品年的成長史就像是一部勵志奮鬥史,聽得嘴巧的魏紫說起來,是真的一把汗一把淚,一點一滴的硬拼出來的。只是沒有芬娘就沒有現如今的劉品年,解開心結的劉品年關於自己的這段不堪回首的事qíng說起來一點都不忌諱,但是卻從來不說芬娘到底成了誰家的十三姨娘,不過他自己到總是笑著說,要是在見著芬娘他一定要好好的謝謝。

    魏紫帶著柳兒一起去了前院,前院都是小廝家丁,便是一貫qiáng勢的魏紫也覺得很不舒服,有些個油嘴滑舌的見著魏紫邊往總管值班房跑便笑著道:「劉總管,魏紫姑娘來了~~~」後面的聲音還要拐上一拐,聽得魏紫臉一紅。

    還沒有走到,值班房裡的劉品年已經走了出來,成功男人總會有超越年齡界限的成熟魅力,三十二歲的劉品年白面無須,身形頎長,一身青色的袍子gān淨又gān練,那雙囧囧有神的眼睛使得他平常得容貌一下子看上去多了不少的味道,看見魏紫的時候眼眸里都滿是笑意。

    「怎麼這會來了?」

    魏紫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一旁看著的小廝們哄的一聲都笑了起來,有些個膽子大的甚至起鬨道:「小媳婦害羞了!」

    魏紫羞得差點將腦袋杵到地上,劉品年看著眾人臉皮一拉,一眾小廝這才訕笑著跑開了。

    柳兒看了看笑著道:「福晉還有事要我去做,魏紫姐姐,劉總管我就先走了。」

    劉品年笑著點了點頭,魏紫還沒有開口,柳兒已經一溜煙的跑遠了。

    劉品年撩起帘子道:「走吧,有什麼事qíng進去說。」

    劉品年給魏紫親自到了茶水,讓小廝都下去了,才笑著道:「今兒可是又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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