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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01:19 作者: 少辛
甜心見著阮氏下去了,高興的給大阿哥端著杯榨好的桔子水湊到大阿哥跟前:「阿瑪喝這個!」
甜心是大阿哥的第一個孩子,對於父母來說第一個孩子的意義都有些不同,除過長生這個現如今唯一的兒子,在大阿哥心裡最重的就是甜心,大阿哥笑著摸了摸甜心的腦袋:「阿瑪不喝,你好好的喝。」
長生也把自己的果汁端到大阿哥跟前,討好的道:「阿瑪最辛苦,阿瑪喝。」太平臉蛋紅紅的道:「太平給阿瑪捏捏胳膊!」
大阿哥心裡暗嘆了一口氣,看來府里進了幾個格格讓幾個孩子心裡都很不安,幾個孩子練功都比以前用功了不少,在自己跟前也有些小心翼翼起來,只是在他看來府里便是來多少個女人,那也是比不上這幾個孩子一根頭髮絲的。
他笑了笑道:「你們都是阿瑪的好孩子,別的誰也比不上。」
甜心立馬道:「那額娘了?」
大阿哥頓了頓,妍容啊,妍容自然也是別人比不上的,他看著幾個孩子因為自己不開口變得有些緊張起來的樣子,笑了笑,沒有妍容哪有你們這一群小的,還有那肚子裡的小的?
「你們額娘自然也是別人比不上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在練上一會就去歇著!」
得了大阿哥的保證,幾個孩子才又開心了起來,喝了幾口果汁,高興的跑到了場上。
大阿哥看了看妍容送來的果汁,又看了看阮氏送來的果汁,最終是將阮氏的嘗了嘗,只是喝了一口,便不滿的放到了一邊,嘴裡邊嘀咕著朝幾個孩子走去:「人不如福晉也就算了,連榨出來的果汁都沒法跟福晉比!」
晚上的時候大阿哥要是在不到兩人中一個跟前去過夜,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用了晚膳王氏一臉的嬌羞,卻並不敢看大阿哥,阮氏的顧忌似乎就小點,時不時的送兩捆菠菜給大阿哥,大阿哥看了看兩人:「今晚上爺去王氏那裡。」說完便先陪著妍容回了正房,依舊是看著妍容睡下了,才起身去了王氏的院子。
見著大阿哥走了,妍容才睜開了眼睛,劉嬤嬤道:「爺去了王氏的院子。」
妍容點了點頭。
魏紫道:「可是因為那王氏長的比阮氏貌美幾分,爺才去的?」
妍容搖了搖了頭:「是也不是。」
她跟大阿哥也有五年的夫妻了,對大阿哥還算有幾分了解,不是她自戀,大阿哥對她是有真感qíng的,見著她獎賞王氏,在沒有什麼特殊原因的前提下,選人的時候定是更願意先到她喜歡的人那裡去,她願意選王氏是因為她覺得那兩個人裡面王氏更好對付一些,她要褒獎其中一個,讓另一個眼紅後在出手,她等的是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候,等那阮氏出了錯處了,她就要狠狠的一下讓她在也抬不起頭來,各個擊破。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幾個孩子,為了自己的孩子她也絲毫不能手軟,只要她們願意乖乖的聽話,她總也虧待不了她們的。
第55章
天上驚雷陣陣,雨像是往下到一樣,下的嘩嘩的響,妍容只剛剛睡著,被吵醒之後就有些睡不找,也不知道幾個單獨睡的孩子有沒有害怕,尤其是太平,她膽子最小,正胡思亂想著,外面守夜的侍書進來輕叫了幾聲:「福晉。」
妍容應了一聲:「怎麼了?」
聽見妍容醒著,侍書點上了屋角的宮燈,掀起羅帳道:「四格格那邊的小丫頭過來說四格格嚇的睡不著,一個勁的哭著要福晉,就讓人過來看看。」
妍容一聽這話示意侍書把自己扶起來:「去讓拿被子包著把太平抱過來吧,我想著那丫頭都會害怕。」
正說著天上一道閃電,屋子裡立時亮了起來,只一會又是一道炸雷:「聽這聲音都怪嚇人的,快去讓人把太平送過來。」
侍書去給外面候著的小丫頭說了一聲,回來就將妍容的帳子掛了起來:「福晉要不要喝水?」
妍容搖了搖頭。
侍書掀起燈罩,把燈往亮撥了撥,白嬤嬤抱著太平進來的時候,太平還在哭,妍容連忙讓白嬤嬤將太平抱給自己,把小傢伙的腦袋從被子裡放出來,太平的大眼睛哭的紅通通的,一看見妍容像看到組織一樣,哭的更響亮了,但到底小身板不在抖了。
妍容又心疼又好笑,親了親太平的小臉蛋,拿著帕子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道:「乖乖,不哭了,額娘在了,不怕不怕了。」
「額娘,太平怕。」
「乖乖不怕了,太平要是不哭了額娘給太平講故事,好不好?」
邊說著話,侍書上來扶著妍容躺下,又給妍容身旁的太平蓋好了被子,見著妍容點了點頭,就將帳子放了下去,也沒有撤掉屋角的羊角燈,跟白嬤嬤在外面候著。
太平窩在妍容溫暖柔軟的懷裡,聞著妍容身的香味,妍容沒講幾句,抽抽搭搭的就慢慢的睡著了,妍容輕笑著親了親女兒紅撲撲的小臉蛋,聞著小孩子身上特有的香味,伴著外面瓢潑的大雨聲漸漸的也睡了過去。
侍書跟白嬤嬤聽著沒有聲音了,便都退了下去。
只一會外面又嘈雜了起來,妍容睡得不熟,聽到聲音叫了聲侍書。
侍書立馬進來:「福晉,怎麼了?」
兩人正說著話,聽到外面李儀的敲門聲:「福晉,福晉!」
這大半夜的李儀過來做什麼?妍容道:「去開門吧,看看是怎麼回事?」
太平或許是被吵著了,睡得有些不安穩,妍容輕拍了拍,給她掖了掖被子。
妍容只聽得外面的侍書呀了一聲,接著又沒了聲音,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安,外面的雷雨一點要停的跡象都沒有,時不時的還有幾聲炸雷,可別是大阿哥出了什麼事吧?
她又高聲道:「侍書,怎麼了?」
太平也被吵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往妍容跟前蹭了蹭,侍書聽的聲音忙又跑了進來,耳房裡睡著的魏紫劉嬤嬤幾人也都被吵了起來,穿著衣服進來看。
「怎麼了?」
侍書聽的妍容的問話有些吞吞吐吐:「也不是多大的事qíng,就是爺受了點小傷,剛剛讓下人送到咱們這了,正在外間讓人給上藥了。」
受了小傷?小dòng房有什麼傷可受的?
妍容示意侍書將自己扶起來,魏紫幾人也進來了,侍候著妍容在外面套了件厚一點的衣裳,扶著妍容下了chuáng,白嬤嬤留在裡間照看太平。
外間點了兩個大燈,照的屋子裡很是明亮,榻上躺著的大阿哥只穿著件裡衣,閉目養神,臉色很是蒼白,胸口還在一起一伏,像是被嚇著了一般,右胳膊上李儀剛剛給纏上了紗布。
李儀見著妍容出來了,忙叫了聲福晉,大阿哥聽到妍容出來了,才睜開了眼睛,只是一瞬間,妍容覺得自己在大阿哥的眼裡看到了害怕,不過也只是稍縱即逝,大阿哥勉qiáng的笑了笑。
妍容詫異的在大阿哥的身邊坐下:「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胳膊要不要緊,怎麼不去叫個太醫過來?」
大阿哥往妍容跟前蹭了蹭,聞到她身上的淡淡的香氣,才覺得比剛才平靜了不少,只是臉上多少有些尷尬,跟那王氏剛到了妙處,先是一陣閃電,接著伴隨著著一陣驚雷「嘎吱」一聲巨響,房子頂嘩啦啦就塌了一半,瓢潑大雨和著稀泥嘩嘩的往下下,王氏在下面到沒怎麼著,他自己被嚇得繳械投降不說,幾片瓦片飛來砸傷了他的右胳膊。
萬幸啊,那被雷劈中的楊樹沒有長在寢室的位置,萬幸那楊樹沒有全倒,要不然他就真葬送在裡面了,一想到這他就一陣的發寒,即便是在戰場上,因為是皇子的原因,他也從沒有跟死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直到現在他的心還在狂跳。
他簡單的在吳雅氏的屋子裡收拾了一下,就急忙到妍容這來了,他自己也說不來是為什麼,又或者他是明白的就是不好意思往明白想。
大阿哥不說,妍容就將目光投給了李儀,李儀又開始支支吾吾:「福晉,這事,還是讓爺自己告訴您吧,您就別為難奴才了。」
妍容到好奇起來了,這是受的什麼傷?
大阿哥咳了咳:「爺一會給福晉說,咱們先歇息下來再說。」
大阿哥邊說著就起了身,往裡間走去。
這是打算在自己這裡歇息?
「爺太平也在裡面。」
大阿哥頓了頓,打著哈哈道:「在就好,在就好,三個人睡暖和。」
妍容聽著差點笑了起來,算了,大阿哥人沒事就行了,其他的事qíng明個再說。
裡間又一次暗了下去,只是chuáng榻上卻從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甜心睡在最里側,妍容睡中間,大阿哥睡在最外側,兩人一人抱著妍容的一隻胳膊,大阿哥的臉還埋在妍容的脖頸處。
太平睜著黑亮的眼睛:「阿瑪怎麼了?」
妍容也道:「爺是怎麼了?」
大阿哥覺得自己這會已經好了很多,咳了咳道:「麗chūn院的那棵楊樹被雷劈了。」
妍容一驚就要起身,大阿哥用左手拉住她道:「爺好好的沒有什麼事qíng,你快躺下!」
妍容舒了一口氣,她剛才只是一時被嚇著了,這會才反應過來大阿哥幾乎沒有什麼事,好好的在自己跟前躺著了,她心有餘悸的道:「還好爺沒有事qíng。」
太平有些不解的道:「被雷劈了會怎麼樣?」
「樹估計是倒了,還砸著房子了。」
「是砸著房子了。」
「王氏沒事吧?」
「爺都沒事她肯定也沒事。」
「這又是什麼話?」
大阿哥又打哈哈:「明個爺讓李儀去在皇阿瑪那遞了個假條,就不去衙門了,福晉讓人給爺做幾頓好的,給爺壓壓驚在補補。」
妍容輕笑了一聲:「你身上有傷,可是吃不成辣的,吃些清淡的到不錯。」
黑暗裡她的笑聲像是羽毛一樣輕輕拂過大阿哥的心,奇異的讓他的心安穩了下去,他笑著親了親了她的耳垂,知道她白皙的臉龐這會一定是又紅了個透,輕笑著道:「睡吧,時候不早了。」
麗chūn院裡吳雅氏當著大阿哥的面對著王氏很是和藹親切,大阿哥一走她的原型就bào露了,一臉的幸災樂禍看著頭上身上滿是泥水的王氏,身上的也只堪堪的裹了一層衣服,縮著身子坐在屋角的椅子上嚇傻了一樣不吭聲,一旁的小月樣子更慘些,頭上都纏了繃帶,蔡嬤嬤一邊安撫王氏一邊的摸眼淚,她可憐的小姐這到底遇的什麼事qíng,跟爺dòng房出了這樣的大亂子,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