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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01:19 作者: 少辛
大阿哥已經披著衣服從chuáng帳里出來了,朝李儀擺了擺手,李儀立馬瞭然的點了點頭,下人們越發的輕手輕腳起來,侍候著大阿哥洗漱更衣,臨走前大阿哥又親了親妍容,他的妍容睡得正好,懷裡抱著他枕過的枕頭,偶爾一兩下還在上面蹭一蹭,他輕笑著給她理了里耳畔的頭髮,放下chuáng帳,起身向外走去。
李儀趕忙快步跟了上去,雖然他整個後背還很疼,但是他一定要堅守住自己的崗位才是。
大阿哥猛然停了下來,李儀差一點竄到大阿哥前面去,嚇得趕忙低下了頭。
大阿哥掃了李儀一眼:「chūn綰的事qíng爺這次還給你辦,你要是在辦砸一次,你就也回內務府算了,爺可在不敢用你了!」
李儀激動的就差舉手發誓表決心了:「爺放心,要是奴才在辦不好,奴才這顆腦袋也不能在長在這脖子上了。」
大阿哥輕哼了一聲繼續往前走去:「你那腦袋長哪不歸爺管,你到時候可得給福晉把話說清楚了,一定要說爺不是故意要了那chūn綰的,爺也給那chūn綰灌了藥了,是你們這些奴才沒有辦好事,讓福晉受了委屈!記得多磕幾個頭!把那chūn綰繼續關到莊子上去,先讓她出個意外把孩子流了,在讓她出個意外把小命丟了,可記下了?」
李儀連忙不斷的點頭表決心,等著出了府門,大阿哥轉頭吩咐李儀:「你今個不用跟爺出去了,就把爺jiāo代的事qíng辦好就成了!」邊說著就上了馬。
李儀有些激動的紅了眼眶,爺一定是因為自己身上有傷才不讓自己出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諒解我了
第 41 章
大阿哥走後一會,妍容自己就醒了過來,摸了摸自己酸痛的腰肢,不滿的嘟囔了幾聲,瞬移到了空間的溫泉,美美的泡了個溫泉澡,呼吸吐納了一會,又出了空間。
魏紫幾人侍候著妍容穿衣洗漱完了,就見著李儀走了進來,一進來二話不說當先跪在屋子裡磕了三個響頭。
妍容詫異的道:「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大清早就行這麼大的禮,可是有什麼事?」
「回福晉的話,奴才這是在向福晉您請罪,爺那天晚上的夜本就當是奴才守的,結果奴才拉肚子就換了chūn綰,沒成想第二天就出了那樣的事qíng」
妍容瞭然的笑了笑,這是在jiāo代chūn綰的事qíng了,她往椅背上靠了靠,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爺當時都喝醉了,是那chūn綰乘機爬的chuáng,第二天一大早爺就讓奴才給chūn綰灌了藥,又讓奴才跟劉總管將chūn綰關到了莊子上,沒成想奴才們辦事不利出了這麼大的亂子,爺昨個一知道氣的跟什麼似的,當時就賞了奴才跟劉總管二十鞭子,爺吩咐了,讓奴才這會就把chūn綰繼續送到莊子上,chūn綰的孩子跟人都不能再在了。」
妍容不說話,魏紫看著李儀道:「爺果然是賞罰分明的。」
李儀苦著臉道:「魏紫姑娘,您就發發好心在福晉跟前美言幾句吧,福晉要是不饒了小的,爺還要繼續賞小的鞭子了!」
姚huáng輕笑了一聲。
妍容看了看姚huáng:「你這好端端的又是在笑什麼?」
姚huáng抿著嘴道:「魏紫姐姐一聽到劉總管,立馬就成了烏jī眼了!」
魏紫狠狠的瞪了姚huáng一眼,妍容勾著嘴角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魏紫,才將目光投向了李儀。
「你確實該罰,爺派給你的不過是個小事qíng你就範了這樣的錯,要是派個大事qíng了?我知道爺能重用你們定是因為你們也是有本事的,那你說說這麼有本事的你怎麼就出了這麼個差錯了?」
李儀有點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妍容身後的抱琴,他覺得抱琴這姑娘xing子好,說不定能給他點暗示,結果抱琴一見這他看她立馬哼了一聲轉過了頭。
李儀的臉又成了苦瓜臉。
妍容敲了敲桌子:「你知道還是不知道?」
「這個…奴才…奴才,是奴才大意了!」
「這就是了,是你自己大意了,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會大意?」
李儀皺著眉頭想了想:「回福晉的話,奴才覺得她是個弱女子,翻不出什麼風làng的。」
「是啊,你是小瞧了chūn綰了,以後啊,給爺辦事qíng當記著,在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尤其是所謂的弱者,你當知道萬事皆有可能,你要做的就是每件事qíng上仔細了又仔細,杜絕其他一切不好的可能。我現在把話放這了,這樣的事qíng要是以後在出一次,你也就不用在府里待了!」
李儀連忙連著又磕了幾個頭,福晉氣勢還真不好消受。
「行了,你就去辦爺給你jiāo代的事qíng吧,姚huáng,你帶著李儀過去。」
chūn綰的住的屋子依舊在花園裡,只有一間大小,光線不是多好,但屋子的東西一應俱全,見著李儀走了進來,chūn綰的眼睛猛的亮了起來,她的氣色比以前好了不少,肚子已經有五個月大了,她欣喜的道:「可是爺想起我來了,要見我?!」
李儀輕蔑的笑了笑,但到底說話保留了幾分:「爺想著將你挪到莊子上去,說是莊子上的氣候也好些,周圍也安靜,適宜你養胎,這不就讓我過來辦這事了。」
chūn綰有些警覺的往後退了退:「你這是什麼意思?」
姚huáng有些不樂意的道:「chūn綰姑娘難道聽不明白,爺這是要將你挪到莊子上去待產,免得福晉看見了你不順眼!」
chūn綰一下瞭然的笑了起來:「即是這樣,那我去了也沒什麼,可需要我去給福晉磕個頭?」
姚huáng厭惡的看了她一眼:「便是有爺護著你也沒什麼可囂張的,要走就趕緊的走,姑娘我見著你都覺得髒!」
chūn綰似乎渾然不在意姚huáng的語氣,姚huáng越厭惡她,她笑得就越加的燦爛,她往姚huáng跟前湊了湊:「那就多謝姚huáng姑娘誇讚了!」
姚huáng被她氣得一下瞪大了眼睛,她真沒想到這個chūn綰能這麼的沒皮沒臉,她漲紅著一張臉對著李儀道:「你還是趕緊的送她走吧,省的福晉被她氣的吃不下飯!」
李儀覺得自己都要給姚huáng豎大拇指了,真不愧是福晉跟前的得意人,瞧這演技,瞧著神qíng,多麼的惟妙惟肖啊
chūn綰已經當先在屋子門口站定:「李公公不是說要走嗎?那咱這就先走吧,我也沒有什麼東西可收拾的,這屋子裡一股的霉味,小阿哥在我肚子裡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每日裡便是點葷菜都見不上,定是瘦了。」
姚huáng的眼睛裡已經開始噴火了,這還沒怎麼著了,就已經開始說三道四了!
李儀有點想不明白chūn綰這姑娘是怎麼想的,要是真想當爺的女人,怎麼一開始就這麼的得罪福晉?這女人,還真看不明白,不過也不用他看明白了,過不了幾天她就可以不用在這世上了。
太子八月娶的側福晉,十月的時候側福晉李佳氏就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太子覺得這是自己千辛萬苦求來的伊爾根覺羅。妍雲帶來的好運,比著以前待妍雲又好了幾分,李佳氏在屋子裡摔了好幾個花瓶,見著妍雲的時候卻比以前更加親熱了起來,送藥材送吃的送穿的,好的不行,太子見著後院的妻妾和睦,便是走路都輕飄飄了幾分。
康熙知道李佳氏有了身孕也很是高興,下了朝留了大阿哥和太子在跟前,又問了幾句,大阿哥自然也要說上幾句恭喜的話。
太子聽了笑著道:「大阿哥太客氣了,孤聽說大阿哥有個妾室也有身孕了,已經五個月了,那妾還是皇阿瑪當時一撥賞下去的十幾個宮女裡面的一個,定是皇阿瑪的真龍福氣還庇佑著,所以就懷了身孕!孤在這可要恭喜大阿哥了!」
大阿哥的後槽牙咬的幾乎要咯咯的響了,什麼叫真龍福氣庇佑著?!真龍福氣一庇佑他自個難道還要保著她不出事?!
康熙對這事也有所耳聞:「怎麼沒聽保清提起這事?」
大阿哥僵硬了,提?怎麼提?說皇阿瑪你賞的宮女爬了兒子的chuáng,兒子給她灌了藥發配到莊子上去了?
他艱難的扯了扯嘴角:「兒子想著不過是個侍妾而已,懷了身孕便懷了,也就沒讓報給皇阿瑪。」
太子笑著道:「大阿哥說的這話就不對了,雖只是個侍妾,但到底也是皇阿瑪親賜下去的人,懷了孩子也是皇家的血脈,大阿哥這麼糙率可就不對了,在者皇阿瑪的真龍福氣庇佑的人,更不應該糙率。」
康熙似乎並沒有聽清楚太子說了什麼,他只吩咐大阿哥道:「你自己府里的事qíng自己看著辦,只不要讓人詬病就成了,皇室血脈當慎重,皇子阿哥們的一言一行可都是皇室的臉面,不要馬虎了才是。」
康熙這是在太子跟大阿哥對著gān的時候,第一次很明確的表示了中立!
大阿哥一下激動的看向了康熙,行了一禮道:「謝皇阿瑪教誨,兒子定當銘記!」
太子因為康熙的態度,臉色也一下難看了起來,自八月份的事qíng之後,皇阿瑪似乎真的不如以前對自己好了,不過一件小小的事qíng,皇阿瑪都不願意幫自己了!他yīn狠的看著一臉喜意的大阿哥。
大阿哥在康熙對面,感覺到了康熙身後的太子的眼神,卻給了他一個萬分親切的笑容,看的太子差點bào起,當著皇阿瑪的面拿孤做筏子討好賣乖?!
康熙似乎渾然不覺兩個兒子之間的眼神戰爭,又跟兒子們說了幾句,就讓大阿哥先下去了,留著太子在一旁指導。
大阿哥哼這小曲在兵部轉了一圈,見著並沒有多少事qíng,jiāo代了自己的書記官幾句,就打馬回了府。
暖閣臨窗的大炕上,妍容讓下人把上面的小機子挪了,將兩個小的放在上面,讓已經會爬的孩子在上面爬著玩,太平是個喜靜不喜動的,仰躺在炕上直撥拉自己的小襪子,長生是個能動的,滿炕的亂爬,甜心也脫了鞋子跟著長生一起搗亂,長生爬哪她也就跟著爬哪,長生一個沒穩當,摔個馬趴,她就捂著小嘴偷笑,小長生穿的圓滾滾的,平趴在炕上看著像個小烏guī一樣,小手小腳急的直動,依依呀呀的叫喚個不停。
還沒待妍容將他抱起來,等不及的長生已經一個翻身平躺在了炕上,小帽子又護住了眼睛,看不見東西的長生嘴巴一癟,甜心見著弟弟要哭了,趕忙將他的小帽子給掀起來,露出他的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小傢伙這下終於高興了,咯咯的笑了好幾聲。
大阿哥進來的時候,妍容正把一直躺著的太平也平放到了炕上,希望二女兒也可以動一動,聽得大阿哥到了妍容還沒有下炕,大阿哥已經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