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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01:19 作者: 少辛
    小廝報了軍隊馬上就要進城,兩人就大有站起身往外走的趨勢。妍容輕咳了咳,才讓兩人收斂了幾分。一會又有小廝來報,已經見到大阿哥了,大阿哥說是自己還要先進宮,後才能回來。宮裡大概還要論功行賞,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在用午膳前回來。

    妍容看了看關氏和吳雅氏:「爺還得些時候才回來,妹妹們是在這等,還是先回去等著爺回來了,在隨本福晉一起出去接爺?」

    關氏連忙笑著道:「看福晉說的,奴婢們自是當在這侍候福晉才是。」

    甜心不滿的看了看她的所謂的兩個妹妹,關氏不走,這兩個也要在這,阿瑪是她跟她的弟弟妹妹的,誰也別想搶走!

    妍容又看了眼吳雅氏,吳雅氏立馬表示自己也要侍候妍容,妍容點了點頭,沒在反對。

    妍容自己沒有什麼事qíng,就抱著甜心給她念故事,屋子裡的兩個小的醒了又進去哄哄兩個小的,到了用午膳的時候又在兩人的侍候下用了午膳,直到了酉時,才有小太監從宮裡回來道,大阿哥馬上要出宮了,妍容帶著眾人才出了正門。天氣已經冷了起來,眾人都披著斗篷,妍容怕凍著甜心了,就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裡,甜心便開心的在妍容的懷裡蹭來蹭去,又過了半個時辰大阿哥終於騎著馬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里,甜心當先喊了聲「阿瑪」,硬從妍容的懷裡滑下去,要往大阿哥跟前跑,妍容往前走了幾步拉住了甜心。

    大阿哥看見了往前走了幾步的妍容和甜心,笑著揚了仰馬鞭,讓馬快了些。他的盔甲還沒有脫下,從妍容的角度看上去,正好可以看見上面無數的刮痕,這讓她立馬想起了戰場的殘酷,他的皮膚比走了時候粗糙黝黑了不知多少,人也瘦,但卻看上卻明顯的有力不少,他的眼眸比之以前更多了幾分磨礪後的沉靜,周身散發著戰場上的蕭殺之氣,從無數敵人中殺出一條血路,在漫天的血光中再一次看到了現實的殘酷,要麼生,要麼死。

    眾人忙都行禮,他從戰馬上跳了下來,叫了聲「起」快步走到了妍容跟前,他看上去很喜悅,甚至喜悅的有些無措,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甜心卻已經開心的撲過去抱住了大阿哥的腿:「阿瑪!」大阿哥的臉上咧出個大大的笑意,他抱起女兒大笑著拋了幾下,甜心尖叫著咯咯直笑,妍容笑著看著笑鬧的父女兩,有些複雜的心終於慢慢平靜了下去,至少他還是個好阿瑪,這就足夠了。等著見著大阿哥停了下來,她才上前將甜心接了過來,她的目光依舊的溫柔如水,她的身上依舊的是讓他安心的氣息,他覺得自己終於從蕭殺的戰場中走了出來,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妍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瞼,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抖動,輕叫了聲「爺」。這一聲叫得大阿哥似乎都軟到了心裡,他不受控制的咧著嘴又笑了:「哎,進去在說,外面怪冷的!」妍容輕笑著點了點頭。

    第 40 章

    第40章

    妍容親手替大阿哥脫下了盔甲,無意中看見他腰間的她給的那個荷包的時候,眼神又暗了暗,大阿哥見著妍容看荷包,笑著摸了摸道:「福晉這個荷包里裝的東西可是幫了爺的大忙,要不是這裡面的果子爺估計拉肚子拉的都上不了戰場了!」

    妍容笑著給他換上天青色的暗紋長袍,一顆一顆的扣著他胸前的紐扣:「爺要不要在找個太醫來看看?」

    邊說著又從一旁的吳雅氏的手裡接過熱帕子遞給了他。

    大阿哥擦了一把臉,拉著妍容一起在榻上坐下:「爺現在身子好的能打死一頭牛,不用看!」

    妍容笑了笑,吩咐下人去將兩個小的抱出來。

    小甜心湊到大阿哥跟前道:「阿瑪,弟弟和妹妹一整天就只知道睡,都沒人陪甜心玩了!」

    大阿哥將甜心抱到懷裡笑著道:「你不是還有你三個叔叔陪著嗎?」

    小甜心嘟著嘴巴道:「弟弟妹妹跟叔叔不一樣!」

    見著奶嬤嬤將兩個小的抱了出來,自己忙從大阿哥的懷裡鑽了出來。

    兩三個月沒見孩子,變化大的讓大阿哥直咂舌,妍容將倆個孩子都抱在懷裡,大阿哥湊到跟前不斷唏噓:「看爺的兒子,這小胳膊小腿長的多壯實,看這眼睛,長的真機靈!」

    妍容嗔了他一眼:「爺就只看的見兒子?」

    大阿哥立馬討好的道:「太平長的越發好看了,長的想福晉,越長越像,真是爺的好女兒!」

    甜心聽得這話忙湊到大阿哥跟前,仰著一張小臉好讓大阿哥看的更清楚一點:「阿瑪,看,甜心是不是也越長越好看了?是不是也越長越像額娘了?」

    大阿哥和妍容都愣了愣,妍容看了眼大阿哥道:「甜心是越長越好看了,不過到沒有像額娘,跟著你阿瑪到像的很!」

    甜心看著大阿哥嘴上留的一圈鬍子立馬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隨後幾乎是哭著對妍容道:「甜心不要長鬍子!」

    大阿哥這個無良爹聽了這話,像是得什麼好處一樣,笑的停都停不下來。

    二格格和三格格看的一臉的羨慕,關氏和吳雅氏為了不讓自己受不了這屋子裡的氣氛,難得統一的低下了頭。

    大阿哥在府里沐浴之後,又陪了會妍容就進了宮,宮裡晚上還有晚宴。

    太子雖是一肚子的不樂意,但還是跟大阿哥喝了幾杯酒,八阿哥帶著九阿哥和十阿哥圍著大阿哥一個勁的讓他說戰場上的事qíng,有不少大臣都明里暗裡向大阿哥示好,等著晚宴結束,出了皇宮夜已經有些深了。

    chuī了陣冷風,大阿哥覺得自己清醒了不少,等著上了馬車,他便將劉品年叫道了馬車上讓他將府里的事qíng都匯報了一下。

    劉品年跪在大阿哥前面,低垂著頭將京城的事qíng都說了說,到最後就說到了太子之事和chūn綰的事qíng。

    「是奴才不對,福晉從宮裡回來走路都有些不利索,臉色看著很是不好,結果一到府門口就…就遇到了chūn綰,chūn綰還大著肚子…」

    大阿哥猛的睜開眼睛,yīn冷的瞪著劉品年,幾乎伸腳就要踢,最終頓了頓又收回了腳,冷冷地道:「爺給你留點體面,你回去自己去領上二十鞭子!」

    劉品年在免於跌下馬車之後,很是感激的向大阿哥磕了個頭。

    馬車裡光線很暗,大阿哥靠著車壁瞌目坐著,劉品年也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他只聽著大阿哥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冽,他又想畢竟是上過戰場的,自然是與以前不一樣了。

    「太子的事qíng明個你在慢慢的給爺說,這事不急,咱有的是時間,你給爺說說chūn綰到底是怎麼回事?爺不是讓你給關到郊外的莊子上了?不是已將讓人給她灌了藥了,怎麼會出了這樣的事qíng?讓福晉吃了這麼大的虧?!」

    大阿哥說到最後聲音猛然拔高,劉品年的頭垂的更低了幾分:「是奴才的不是,那chūn綰實在是個狡猾的,她先前關在莊子裡一直很聽話,做事也積極,王婆子看著她老實慢慢的就不如以前看的緊了,一直都好好的,也不見她多走一步,整天都在一個院子裡帶著,誰曾想王婆子回了趟家,過了小半天在來的時候就不見了chūn綰的蹤影,又怕奴才責罵,找了三天沒找見才害怕了,告訴了奴才,等著奴才要找的時候,她已經跑到了府門口,至於chūn綰的肚子,奴才就不好說了,藥汁絕對給灌進去了。」

    李儀在外面聽著裡面的話,都開始哆嗦了,馬失前蹄啊!他這跟了爺的十幾年的英明喲,都被一個chūn綰給毀了!

    大阿哥將自己修長的腿慢慢的伸長,讓自己在車子裡坐的更舒服一些,他沒想到只是出去打仗的兩個多月,府里大大小小的就出了這麼多事,他的妍容竟然受了這麼多的苦,她回來走路都不利索,定是因為在宮裡跪的時間太長了,白天擔驚受怕的,夜裡回來還要受chūn綰的氣,臉色怎麼可能好?她阿瑪又出了這樣的事qíng,怪不得回來見著她看起來都像是都瘦了。

    他的心口像是堵了一團什麼東西,出來又下不去,這感覺讓他煩躁的皺起了眉頭,猛砸了幾下車壁,揚聲道:「讓馬車快點!」

    外面的車夫應了一聲,甩響了馬鞭,馬車立時越加快速的向前駛去

    小甜心要等大阿哥,小jī啄米一樣窩在妍容的懷裡,就是不肯去睡,等著大阿哥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在了妍容的懷裡。

    妍容將甜心給了鄭氏,讓她將甜心包嚴實,抱了下去,自己起身向外迎去,大阿哥卻比平時快了不少,妍容還沒有走到門口,他已經走了進來,妍容剛想給大阿哥行禮,就被他一下抱在了懷裡。

    下人們一見這qíng形,立馬整體的低下了頭,劉嬤嬤笑著招了招手,帶著一眾人都退了下去,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

    妍容覺得大阿哥勒的自己有些疼,她不舒服的動了動,換來的卻是更加緊緻的擁抱,她嘆了口氣,只好試著伸手回抱著他,輕拍著他有些僵硬的脊背,大阿哥漸漸的放鬆了下來,他將自己的臉埋在妍容的脖頸處,深吸了幾口氣。

    妍容輕叫了聲:「爺。」

    大阿哥只是拿自己的側臉不斷的磨蹭著妍容的側臉,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細膩光滑,她的耳垂圓潤的可愛,衣服里露出的一節雪白的脖子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瑩白的光澤,他不自主的在上面印上了一個吻,呼吸間全成了她的香甜,他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跟妍容親熱了。

    妍容被大阿哥親的有些發癢,瑟縮著躲了躲,大阿哥卻追著她不放,她越躲他便越要在上面親了一親。

    她的眼睛已經濕潤了起來,躲閃著不敢看他,潔白的臉龐上染上了一層紅暈,她只看了他一眼,他的腦袋哄的一下就炸開了,一下將妍容抱了起來,往裡間大步走去。

    「爺,這是gān什麼,快放我下來!」

    「容容一會就知道了!」

    她果然是知道了,用了一晚上的時間知道了

    天還暗著,同樣領了二十鞭子的李儀,行動有些不利索的在外面聽了聽屋子裡面的動靜,聽著似乎還沒有起身,便朝著外面候著的奴才們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的在等會。

    兩人鬧騰的剛睡下沒多久,大阿哥輕攬著妍容,妍容的頭靠在大阿哥的胸膛上小嘴微微張著睡的很熟,大阿哥笑著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吻,大手在她的背上滑動了幾下,感覺到身體似乎又要起反應了,他忙停了下來,他估摸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該要起chuáng上早朝了,可不能出個什麼意外。

    李儀等著時間確實差不多了,便推開房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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