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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01:19 作者: 少辛
「喳」皇上要徹查此事,到底是因為想幫著太子出氣,還是因為想還大阿哥和大福晉一個清白……
妍容自來了清朝還從來沒有這一次跪的時間長,又是在又冷又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她幾乎要站不起身來了,好在一旁的宮女上前扶了她一把,才讓她勉qiáng的站起了身,她朝那宮女感激的點了點頭,一瘸一拐的朝外面走去。
她應當在去一下伊爾根覺羅府上,同阿瑪和額娘通通氣,問問阿瑪有沒有什麼辦法,她還要讓劉品年在查查看洗三宴上太子不再的一段時間裡誰都沒有在,誰有可能是在花園裡,誰有可能恰好碰上了太子這件事qíng,根據目擊者的不同,他們才能在想下一步的對策。
不是誰都有揭穿現如今太子的膽量,但是如果是阿哥們就不一樣了,歷史上的太子後來能被康熙真正的放棄,跟他的兄弟們平時的時不時的在康熙跟前敬獻讒言的關係也很大,或許他們會很願意在康熙面前好好的詆毀詆毀太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我有遺漏的沒有顧慮全面的東西,親們請一定指正,我生怕自己把這裡寫的太幼稚了,親們一定多給意見啊~~~~鞠躬啦
第 36 章
外面候著的魏紫和姚huáng,見著妍容走了出來,忙都迎了上來一邊一個的將妍容扶住了,妍容臉色雖有些蒼白,但jīng神還算好,魏紫稍微放下了些心,依舊有些擔憂的道:「福晉,可還好?」
妍容勉qiáng的笑了笑:「一會在給你們細說。」算不上好,但也沒有太差吧。
姚huáng見著妍容走路依舊一瘸一拐的,像是自己在受疼一般,苦著一張臉:「福晉定是很疼吧?」
妍容拍了拍她的手。
兩人見著妍容實在沒有說話的興致,便也都住了口,沉默的扶著妍容往外走去。
正午時分,太陽當頭照的時候,熾熱的溫度讓妍容的身上漸漸回暖,她頓住腳步無意識的搓了措自己的手,猛呼出一口氣,忽略了膝蓋上的刺痛,快步向前走去,關鍵的時候她不能有絲毫的怯懦和猶豫,大阿哥不再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了。
她吩咐魏紫去了延禧宮向惠妃大概說明了一下,她被招進宮的事qíng惠妃一定是知道的,給惠妃先報個平安,讓她不要太緊張了,但最近還是待在延禧宮不出去隨意走動,低調點得的好,而她則帶著姚huáng直接去了伊爾根覺羅氏府上,她的阿瑪也將是這件事qíng李至關重要的一步,但她相信,她的阿瑪是會站在她的一邊的。
自康熙二十六年明珠黨倒台之後,作為明珠黨得隱形人員,科爾坤雖然沒有被革職,但也幾乎沒有什麼權柄了,便是這個戶部尚書,皇上估計也不會在讓他做多久了,他索xing就當了甩手掌柜,只每天早上早朝的時候點個卯,其他時間便在北京城的大街上隨意的逛逛,喝個茶聽個曲,到現在甚至在家裡養了一個小戲班,成天的坐在後院裡聽戲。皇上對此不聞不問,可見也是樂見他如此的。
妍容去的時候,科爾坤正在後院的戲台下坐著聽戲,聽著管家說妍容來了,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不是有夫人在嗎?夫人自會接待大福晉的。」
管家為難的道:「大福晉已經進了正門了,也不讓奴才告訴夫人,直接就在書房門口等著老爺,老爺,您還是快去看看的好,奴才看著像是有事!」
科爾坤這才收起了自己散漫的心思,只找自己,連她額娘都不願見,可見是真的有事,他理了理了袍子站起身道:「行了,老爺我這就去,先請大福晉進了書房坐下在說。」
妍容等了一小會便見著個小廝跑了過來道:「老爺讓大福晉先進去坐下,老爺馬上就到。」
妍容點了點頭。
科爾坤不是真二八經的文人出身,他一直靠得是軍功,書房裝飾的不似一般文人的文雅,而是帶著幾分大氣和豪邁,書房進去迎面看到的就是個掛在書桌後牆上的一副大大的虎字,剛勁有力,入木三分,妍容往前湊了湊,一旁的丫頭蓮翠笑著道:「這字是老爺以前寫的,大福晉應當見過的。」
蓮翠是科爾坤跟前的大丫頭,有了年紀也有身份,妍容聽著笑了笑:「阿瑪的這字,我到一直有映像,威風不減當年。」
外面的科爾坤聽了這話哈哈笑著進來道:「多謝大福晉誇讚!」
妍容笑著一甩帕子向科爾坤行了一禮:「阿瑪可是在埋汰女兒?」
科爾坤避過妍容的禮,笑著將妍容扶起,兩人一同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下,小丫頭給兩人上了熱茶,又輕聲退了下去。
科爾坤抿了口茶水,打量了幾眼妍容,這個女兒從小就讓人放心,不愛多言,萬事都穩重,嫁了大阿哥之後更是少見,現在看著比著以前做姑娘的時候多了幾分皇子福晉的氣勢,舉手投足間似乎隱隱帶出了幾分灑脫,臉色看上去不太好,但眼眸依舊明亮,雖有事qíng,但也當不是無法解決。
「可是有出了什麼事?」
妍容抿了抿嘴,到底是阿瑪,一句話似乎就勾起了妍容心裡的脆弱,她眼眶紅了紅:「阿瑪先讓下人們都出去。」
科爾坤見著妍容的樣子,心也軟了下來,朝著蓮翠揮了揮手,妍容向姚huáng點了點頭,蓮翠便帶著姚huáng和一眾下人們都退了下去,直到蓮翠親手將門合上,科爾坤才詢問的看向看妍容。只是沒想到下人們一出去,妍容卻一下子跪倒了地上:「求阿瑪救救女兒和大阿哥!」
科爾坤被妍容的舉動下來一跳:「這是怎麼了?快起來,只要阿瑪能做的一定會做的!」
妍容固執的跪在地上:「阿瑪,請容女兒把事qíng說完!」
妍雲也許在她額娘的眼裡只是一個庶女,但在她阿瑪眼裡妍容跟妍雲其實什麼區別都沒有,都是他的女兒,讓她阿瑪為了一個女兒去對付另一個女兒,不管事實如何,感qíng上終歸是有些不好接受的,她在為了她自己bī她的阿瑪快速的做決定。
科爾坤的眼眸暗了暗,卻沒在執意要將妍容扶起:「你說吧,阿瑪聽著了。」
妍容鄭重的向科爾坤磕了一個頭,將前幾天的洗三宴上的事qíng,還有今個在乾清宮的事qíng原原本本的給科爾坤說了一遍,她儘量的不帶主觀的感□彩,因為她知道,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的阿瑪將事qíng更好的看清楚。
科爾坤聽著妍容的話越聽臉色越凝重,不管這事到底是哪一個做出來的,他這個尚書估計著也該到頭了,看來他這是要晚節不保了啊
大女兒穩重心善,小女兒活潑單純,若說這樣的完全是損人不利己的事qíng也就只有小女兒做的出來吧,那孩子大概是被她慣壞了,他總想著小女兒是庶女不用嫁進高門大戶,不用懂太多,單純也有單純的好,卻沒有想到最終把小女兒養成了這個樣子。
皇上大約是不會放過妍雲了吧。
原先還神采奕奕的科爾坤慢慢的失了神采,他讓自己靠在太師椅的椅背上,聲音沙啞的道:「妍容想讓阿瑪做些什麼?」
既然敢害人就要想好被揭穿時所要承受的痛苦,妍雲既然根本不把家族放在心裡,只考慮她自己,那麼她也必須為她的愚蠢付出代價。雖然bī迫一個父親讓她不忍,但誰都有迫不得已的時候,她不是聖母,她也有自己的孩子和家庭。
「妍雲期間一直想當太子的格格,她給阿瑪應該也說過,而且她跟自己身邊的丫頭也說過她一定要做太子格格的話,女兒希望阿瑪幫著女兒向皇上證實這一點,在個,她當時臉上能夠出痘,定是有人幫她買過什麼**,找出這個買東西的人,也能知道妍雲的一些真實想法,女兒想讓阿瑪查出這個人,也向皇上證實,只要證實妍雲是自己一心想要當太子的格格就行了!」只要證實了這一點,那麼妍容勝算的機率又會大上幾分。哪怕到時候妍雲是真的主動勾引了太子,那也可以說明是她自己原本就有這樣的心思,不一定就是被別人bī迫的。
科爾坤沉默了,這短暫的沉默然妍容無端的心涼了起來,或許他阿瑪是真的比疼愛她更疼愛妍雲吧,哪怕他已經知道妍雲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了,他也依舊沒有用理智來思索這件事qíng,又或者他一直都在用理智思索,太子跟大阿哥之間,他到底該偏向哪一個?
「阿瑪,皇上要求徹查此事,您這樣好不表態的態度,更加會讓皇上不高興的,等到皇上徹底查出了此事,那麼妍雲一心想進太子府,到底是誰的意思?誰都知道阿瑪是明珠黨,您的嫡女是大阿哥福晉,您現在不表態,等到結束的時候,恐怕跳進huáng河也洗不清了!」
科爾坤終於將目光給了地上跪著的這個女兒,她說的對,他從開始就已經被定為了大阿哥的一派,他現在為了不得罪太子,而保持著這種曖昧的態度,等到水落石出的時候,得罪的就是皇上了,只有證實了小女兒想進太子府是她自己的意思,他並沒有參與,那麼才能去了皇上的猜疑,而他或許也可以扮演一個慈父,為自己走上錯路的小女兒求個qíng,那孩子走到這一步,最大的錯處在他…
還好他的大女兒是個難得的心思清明的,她便是獨自一人面對皇上太子的質問都毫不退縮,三言兩語就把自己這個官場上沉浮多載的老頭子給說服了,他科爾坤這個阿瑪還算沒有太失敗。
他彎腰將妍容扶了起來:「阿瑪答應你,這先去面見聖上,向皇上說明妍雲的心思,也讓人將那給妍雲買藥的下人查出來,阿瑪實事求是,你們誰也不偏袒。」
妍容再次向她阿瑪行了一禮,她也唯求實事求是……
中午沒有用膳,又費心神,又在冰冷的地上跪了這麼久,等著妍容出了伊爾根覺羅府上,已經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的了,魏紫也已經從宮裡出來了,跟著姚huáng一起將妍容扶上了馬車。
妍容一上馬車,幾乎就癱倒在了一旁,她阿瑪願意站到她這邊,讓她的心立時鬆了一大半,心裡不用鼓著一口氣,身上一松,膝蓋上的疼就顯了出來,鑽心的疼,她想著肯定腫的不成樣子了。
她疲憊的伸出一條腿:「魏紫,幫我看看,看看膝蓋上嚴不嚴重!」
魏紫心疼的小心翼翼的給妍容挽起褲腿,等到看見那一片青紫的時候,立時紅了眼睛:「福晉這到底是受的什麼罪?怎麼就腫成這樣了?」
姚huáng在一旁直吸氣。
妍容一看自己拿腫的老高的膝蓋,越看越覺得疼,她趕緊錯開眼睛道:「快放下來,越看越疼,不看還能好些!」她靠著身後的靠枕挪了挪,讓自己靠得更舒服些,笑著道:「跪腫個膝蓋算什麼?」別的什麼都好著就行了,在說她有空間的,溫泉里一泡就沒有多大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