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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2:01:19 作者: 少辛
一下馬車甜心就歡快的跑向了蒙古包,十阿哥在後面喊道:「大侄女,等等十叔。」奶嬤嬤和宮女丫頭們在後面跟了一串,九阿哥慢條斯理的跟在最後面,八阿哥則站到了妍容的身側。
妍容衝著八阿哥笑了笑:「累不累?」
八阿哥搖了搖頭:「弟弟也常要騎she的,坐著馬車到一點都不覺得累。」
「即不累,那就也一塊進去看看,一會在去休息。」
八阿哥笑著應是。
當先的是一個會客的正廳,足有三間大小,地上鋪著厚厚的羊皮地毯,又厚實又平整,帳篷的四壁掛著弓箭彎刀之類的裝飾品,轉過正廳右側是書房,左側先是一個隔間接著便是臥室,甜心跟十阿哥和九阿哥都在裡面。
甜心一見著妍容跟八阿哥到了忙都湊了上來:「額娘,為什麼裡面沒有chuáng?甜心晚上在哪裡睡?」
妍容笑了笑,指著地上鋪了幾層的毛皮褥子,明顯位於屋子的中心位置,高出了一截不說,四周還有帷幔:「蒙古人睡覺都沒有chuáng的,這個就是睡覺的地方。」
十阿哥一聽這話卻更高興了:「真新鮮!爺今晚要跟九哥和八哥睡一起!」
九阿哥不雅的翻了他一眼:「愛睡哪睡哪去,別來煩爺!」
甜心立馬不悅的道:「九叔不能欺負十叔!」
十阿哥笑的很是得意,九阿哥的臉又拉長了。
妍容讓幾人回各自的帳篷休息,將甜心和太平長生安頓著也一併休息下,自己出了帳篷,招了劉品年過來:「你老實給我說,這麼大一片的地,爺有沒有qiáng買qiáng賣?」
劉品年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看福晉說的,爺不是那樣的人,奴才也做不來qiáng買qiáng賣的事,都是附近的地主自願賣給爺的,爺比市面上的價錢貴了幾錢買的,沒有福晉說的那樣的事。」
妍容稍稍放下了些心,又叮囑道:「你一會敲打敲打鄭鎖華,讓他對蒙古來的奴才好些,這些奴才以後可都是要跟著大格格的,可不能讓他們有了異心。」劉品年是大阿哥的一號心腹,建莊子的初始原因他應該也清楚,聽了妍容的話忙應是。
等著眾人都休息夠了,晚上在帳篷外面點了一大堆的篝火,又有侍衛獵了幾隻兔子過來,眾人便又烤了兔子ròu吃。
吃了烤ròu幾個孩子興致還很高,妍容讓下人們給他們都添了件斗篷,大家圍著火堆講故事,不會講得就唱歌,等到後來因為妍容的故事太jīng彩了幾乎都是妍容一個人在講。
蒼茫的星辰下那些純真的笑臉和簡單的願望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明亮而明了,多少年的多少年每每想起,都像是從心底拾起了一顆珍珠,人生不會因為而回憶而圓滿,卻總是因為回憶而更加溫馨的讓人眷戀,走下去,一直走下去,便是找不見了來時的路,卻也總會有一個聲音在說,我一直在這裡。
夜已經深了,只剩低語的蟲鳴
第二天的早晨,起得最早的是是十阿哥,大清早的就像是練嗓子一樣站在帳篷外面嚎:「爺要去騎馬,爺要捉魚,爺要掏鳥蛋!」
外面有些霧蒙蒙的,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不遠處的羊圈裡傳來羊群的咩咩叫聲夾雜著牧羊犬的吠叫聲。
應十阿哥的qiáng烈要求妍容先帶著幾個孩子去騎了一圈的馬,小甜心坐在妍容的懷裡,揪著馬身上的鬃毛咯咯的直笑,一個勁的要求妍容教自己學騎馬。
等著騎完馬,又就地取材的用了早膳,妍容便帶著幾人向河邊行去。河水並不深,清澈見底,可以清晰的看見在裡面遊走的魚群,當然,人以靠近,它們又會呼啦一下游向遠處。
汲水的鹿群見著生人來了,也都一大群的跑遠,有的涉水過到了河岸的對面,領頭的鹿則機警的注視著妍容一群人的動靜,準備隨時發號施令。
十阿哥咧著嘴道:「看著到還聰明。」
九阿哥嗤笑了一聲,因為甜心在地緣故到沒有出言諷刺。
九阿哥跟十阿哥是越打越親,兩人的相處模式自來如此。
八阿哥幾個被幾個侍衛圍著在釣魚,甜心蹲在一旁掐了一簇的野花,十阿哥最沒耐心,釣了一會就嚷著要掏鳥蛋。
妍容在地上鋪了兩層的羊皮褥子,將兩個小的也放到了上面,在一側撐了把小傘,擋住直she到眼睛上的陽光,孩子們應當多曬曬太陽,在說這裡的空氣更是難得的新鮮,她自己也坐在褥子上逗逗孩子,在看看一旁的幾人,九阿哥跟十阿哥釣個魚爭吵的話都能有一籮筐,不過八阿哥一吭聲,兩人都就又安靜了下來。
妍容被太陽曬的舒服的直發迷糊,直到從遠處跑來的小郭子跑近了她才清醒了過來,看著急匆匆的小郭子,妍容的心裡忽然升起幾絲不好的預感,見著妍容要起身,魏紫上前一步,扶起了妍容。
「福晉,宮裡來了公公,傳了皇上的口諭,讓您現在就進宮了!」
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聽了這話,呼一下都轉頭看了過來,八阿哥已經當先起身站到了妍容跟前,見著妍容的qíng緒有點不對開口道:「那公公了?可說了什麼事?」
「回八阿哥的話,那公公就在蒙古包的跟前,沒說是什麼事,不過奴才看著覺得,覺得應該是出了點什麼事。」
妍容覺得心裡不好的預感越加qiáng烈,她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這就收拾收拾進宮見皇阿瑪。」
八阿哥有些擔憂的道:「嫂子不用擔心,便是真的有什麼事,大哥還在外面了,皇阿瑪定會網開一面的。」
妍容扯了扯嘴角:「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要來的,嫂子能做的也只有全力面對,只但願不要是太過…」
妍容要進宮,幾個阿哥和甜心就不能在待在莊子上了,妍容讓下人們護送著甜心幾個回了府,又jiāo代劉品年一回府立馬關閉府門,不准任何人隨意出入,若有不聽命令的先打二十大板,在綁起來,她回去處置。
自己隨著八阿哥幾個一同進了宮
妍容想了很多種可能獨獨沒有想到一進去看到的會是這樣的qíng景,乾清宮的偏殿裡康熙端坐在上首,地上背對著門口跪著妍雲,一旁站著苦大仇深的太子,等到她看到妍雲那凸起的肚子的時候瞳孔猛的一縮。
她向康熙行了一禮,康熙並沒有急著讓她起身,他慢慢的打量了一下妍容,淡淡的道:「大福晉起來吧。」
這種沒有絲毫感qíng,完全充斥著帝王威嚴的語氣,讓妍容的心瞬間跌到了谷底,她想起了那空白的半個小時。
妍容一起身,地上跪著的妍雲忽的一下哭道:「姐姐,是妹妹不對,可是沒妹妹良心上過不去啊,姐姐不要怪妹妹,妹妹本來不想供出姐姐的!」
妍容氣得手都快要發抖,她到底跟這個妍雲有什麼深仇大恨,讓她要這麼詆毀自己?她狠狠的掐著自己的手心,告訴自己要冷靜,事qíng還沒有了解清楚,她儘量讓自己顯得非常訝異:「妹妹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太子很是氣憤的cha嘴道:「大福晉不要在裝樣子了,你跟大阿哥做的齷齪事qíng孤現在已經一清二楚了,你們盡然趁著孤喝多了酒,讓你的庶妹引誘了孤,然後又bī迫著你的庶妹向皇阿瑪狀告孤,說孤qiáng了你的庶妹,幸好你的庶妹自己良心發現告訴孤事實,要不然孤的一世清明就都被你們毀光了!」
他一說完又向康熙行了一禮:「請皇阿瑪明察秋毫,為兒臣做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心裡有太多的疑惑、憤恨、擔心和驚恐,只是一想到府里的幾個孩子,一想到遠在前線的大阿哥,她覺得自己必須qiáng硬起來。
太子一說完她便跪倒地上向康熙磕了幾個頭:「yù加之罪何患無辭?太子爺一張嘴就把臣婦跟大阿哥的罪定了下來,臣婦自然不服,臣婦到想問問這事qíng可有人證物證,臣婦跟大阿哥又為什麼一定要陷害太子殿下?妍雲是臣婦的妹妹,臣婦又怎麼會拿自己的妹妹充當釣餌,妍雲又為什麼會願意做臣婦的釣餌?妍雲又是在何時何地引誘太子殿下成了事,又為什麼現在忽然會向皇阿瑪揭發此事?妍雲即說是臣婦跟大阿哥脅迫了你,又有誰看見,誰聽見了,誰可以作證是我們脅迫的你?妍雲即是這麼說,本福晉到是覺得妍雲卻是引誘了太子殿下,因為妍雲妹妹曾今對自己的丫頭說你一定要當上太子的格格!太子殿下說我們想bī迫妍雲說是太子qiáng要了妍雲,妍容也覺得事實說不定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醉酒的太子跟一心想當太子格格的妍雲成了好事!」
妍容說到最後自己的思路也清晰了起來,一定是那半個小時裡醉酒的太子跟妍雲發生了事qíng,後來發現有了身孕的妍容雲找了太子,而太子大約剛好想利用妍雲狠狠的讓大阿哥跌一個跟頭,搬掉大阿哥這裡日益qiáng盛的對手,不知道答應了妍雲什麼,兩人láng狽為jian的湊到了一起。
妍雲幾乎將事實真相說了出來,妍雲聽的心裡一虛,立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太子臉漲了個通紅,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因為心虛:「大膽!孤也是你可以隨意編排的?!沒想到大福晉到生了一張巧嘴,不過任你巧舌如簧,事實也是勝於雄辯的!一切皇阿瑪都自有定論!」
索額圖說大阿哥要是這一次在立了軍功,以皇上對大阿哥一家目前的喜歡來看,自己位置說不定就會受到威脅,就是要趁著大阿哥不再,又還沒有正式jiāo戰之前,把這件事硬扣到大阿哥的頭上,然後讓皇上因為這事厭惡大阿哥,不信任大阿哥,並將大阿哥從前線召回,這樣一切問題都就解決了。只是沒想到大福晉平時看著是個溫和的,這會到這麼牙尖嘴利,說的話句句都直戳問題的關鍵,為了趕時間,又覺得大福晉一個女流之輩見了這陣勢也許話都說不利索,到時候還不是自己牽著鼻子走,事qíng布置的有些粗糙,看現在的qíng景,到好像沒有那麼簡單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個親希望能給八阿哥換福晉,我也有點想,不知道親們有什麼意見和建議
第35章
康熙初步決定八月十八要御駕親征,所以這幾日為了出征做準備是真的很忙,剛剛有了空閒,太子就帶著這麼個大著肚子的女子找了自己要求伸冤,等到聽了是兩個兒子之間的事qíng,而且他的寶貝太子還說是大阿哥想要陷害自己,康熙是真的有點憤怒了,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大阿哥以前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的對太子的恭敬就都是假的,他的兄友弟恭難道其實都是用來騙自己的?如果是這樣,那麼自己的這個兒子就有點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