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

2023-09-30 12:01:19 作者: 少辛
    魏紫抿了抿嘴:「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這就送小姐回去!」

    「你說的到輕巧,這會要是往回走恰巧讓別人看見了怎麼辦?我的臉面往哪裡放?!」

    魏紫也不知該怎麼辦,因為妍容的意思是讓她寸步不離跟著妍雲。

    妍雲咬著嘴唇頓了頓:「你回去從姐姐那裡幫我拿一條裙子,我就在前面的水榭里,一會拿來了我系上!」

    見著魏紫沒有要動的樣子,一下又呵斥道:「我是福晉的妹妹,我要是沒了臉面,福晉的臉面也就丟了!還不快去!」

    魏紫想著周圍應該沒有什麼人才對,又迫於妍雲是客不能太忤逆了便只好行了一禮,快步趕回去。

    她急忙取了裙子,小跑著進了花園,見著幾個太監樣的在花園裡,見著魏紫來了都迎上去問魏紫,說園子裡有幾盆的十八學士,大阿哥說是讓送給太子,他們這會要去端,問魏紫那十八學士在哪?因為是太子跟大阿哥的事qíng,她不敢耽擱便只好給幾人帶路,等著進了水榭已經是小半個時辰之後了。

    萬幸的是,去的時候妍雲還在水榭里坐著,許是因為天氣有些熱她的臉上一片通紅,魏紫知道自己來晚了,想著妍雲定是要呵斥自己了,沒想到她只是一臉淡然的接過裙子,進了水榭的有三間大的屋子裡也不讓魏紫幫忙、親自給自己繫上了裙子,才隨著魏紫一起回了正房,魏紫總是覺得妍雲走路的姿勢有點與開始不同了,但仔細看又似乎一樣,便也就將心裡的異常拋到了一邊。

    等著夜裡魏紫把妍雲的事qíng給妍容說了一遍,妍容仔細想了想最多也就是半個小時,應當出不了什麼大差錯才是,便也就沒往心裡放。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更啦

    感謝親的長評,不過好像木有親的名字啊

    第31章

    大阿哥嫡長子的洗三宴,大阿哥和太子喝得都有點高,太子中途離開了一會,到後來太子就沒再多喝,大阿哥卻幾乎喝醉。

    等著宴席散了,滿臉通紅的大阿哥大著舌頭站在產房外問候了妍容幾句,妍容站在屋子裡面叮囑道:「爺一會一定記得喝醒酒湯,多喝些水在睡,小心明個腦仁疼。」

    大阿哥嘿嘿的笑著道:「爺…爺…知道了…爺這就走了!」

    聽著這樣子,似乎是真醉了。

    李儀和幾個小廝將東倒西歪的大阿哥硬扶到了正房,屋子裡有幾個康熙賜下來的丫頭服侍著大阿哥梳洗,大阿哥一邊洗著一邊高聲道:「爺今個高興!」

    等著下人將他擺弄好,扶著他躺到chuáng上,大阿哥迷迷糊糊的固執的將妍容平時喜歡用的枕頭枕到頭下,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覺得自己身邊似乎多了個柔軟而溫熱的身子,鼻尖里縈繞著妍容的頭髮上的香氣,讓他不自主的輕叫了聲「妍容」,覺得那柔軟的身子一下子撲到了他身上,在他的身上不斷的四處挑火,他似乎輕笑了一下,在後來便完全跟著原始的本能進行了。

    大阿哥覺得自己可能很久都沒有跟自己的福晉親熱了,所以才會做出這麼一個真實的chūn夢,只不過夢裡的妍容似乎比以往青澀了些。

    他伸手想揉一揉自己有些發疼的腦仁,胳膊上卻似乎被個重物壓著,他猛然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懷裡躺著的赤身**的丫頭chūn綰的時候,才忽然意識到自己昨晚做了什麼。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了當自己說不娶側福晉時妍容臉上的笑意,他的怒意呼呼的就升了上來,猛的一腳將那丫頭踹下chuáng去,高聲道:「李儀,你這個奴才進來!」

    李儀嚇了一跳,跑進來看到隨意的裹了了件外衣在地上跪著的chūn綰時多少有些茫然,昨晚他在外面聽得爺挺盡興的,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大阿哥隨意的披了件衣裳,一腳將李儀踹到在地上:「你就是這麼給爺守夜的?啊?!這丫頭是怎麼回事?!」

    李儀哭喪著臉道:「爺,奴才昨個吃壞肚子裡,夜裡老要起夜,所以昨晚給您守夜的是chūn綰!」

    大阿哥臉更黑了一層,抬腿又將chūn綰踹了一腳,厲聲道:「爺看著你是個好的,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還學會爬爺的chuáng了?!啊?!」

    chūn綰其實比任何人想像的都要鎮靜,她往後退了退向大阿哥磕了一個頭道:「爺說什麼奴婢都能認,唯獨這一點奴婢不認,奴婢給爺守夜聽著爺睡得不安穩,起來看看爺可是有什麼要的,見著爺被子沒蓋好,想要給爺蓋被子,結果爺拉著奴婢的手叫了聲『妍容』就不再鬆手,在後來…在後來就像爺知道的一樣了,奴婢只是一個奴婢爺說什麼就是什麼,但這樣的罪名加在奴婢身上奴婢也不敢苟活了,唯有一死!」

    她邊說著已經站了起來就要朝柱子撞去,卻不料馬上要裝上柱子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滑落,將她絆倒在了地上,見她赤身**的又要起身朝柱子撞去,大阿哥黑著臉道:「李儀,還不趕緊的把她攔下來!」

    人是攔了下來,卻沒想到她一翻眼就暈倒在了地上。

    大阿哥皺著眉頭坐在chuáng上,他記不得到底跟那丫頭是怎麼回事,可是見著這丫頭一心求死的樣子,難道她的說的是真的?

    到底是康熙賞下來的宮女,不能太過輕率,大阿哥仰躺在chuáng上,揉著太陽xué道:「李儀,叫人把這丫頭弄下去,給她弄碗藥,找幾個人看起來,你在把院子裡的人敲打一番,讓他們把嘴巴閉緊了,要是讓福晉知道了這事,爺一個都饒不了!」

    妍容自然並不知道這些事qíng,她有三個孩子要照顧,小甜心自有了弟弟和妹妹這幾天早上一起chuáng就是看弟弟妹妹,她用自己的小指頭戳戳這個又戳戳那個好奇的看著小嬰兒大哈欠,好奇的看著妍容給兩個孩子餵奶,好奇的看著妍容給他們換尿布。

    妍容看著她好奇的樣子笑著道:「你今天認了幾個字了?」

    甜心小臉一跨:「額娘,甜心才起chuáng~~」

    妍容將手裡的書放到一邊:「剛起chuáng怎麼了,剛起chuáng不能認字?」

    「可是甜心還沒有用早膳,甜心沒有力氣讀書,額娘~~~」

    又用上撒嬌這一招了。

    妍容輕笑了笑:「一會用午膳的時候你去問問你阿瑪,看看你阿瑪是怎麼讀書的,你要是不願意按著額娘說的來,那就按著你阿瑪以前的樣子來,怎麼樣?」

    小甜心眼珠子亂轉就是不說話,妍容又拿起了手裡的《易經》看了起來,並不理會糾結了甜心。

    等到中午的時候大阿哥回了府,見著守在門口等他的甜心,笑著將甜心抱到懷裡:「阿瑪的寶貝,怎麼這會在這裡等著阿瑪?」

    小甜心一點都不嫌棄她阿瑪滿是汗水的臉吧唧親了一口才道:「額娘讓甜心等阿瑪的!」

    如果是平時大阿哥一定會覺得心裡美滋滋的,但是這會他只覺得心驚ròu跳的,他眯著眼睛看了眼李儀,李儀連忙用眼神表示,自己的封口工作絕對做的很好,絕對不會出什麼差錯!見著大阿哥終於不看他了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心裡默默的想,爺怎麼看怎麼像是做賊心虛!

    小甜心並不知道自己的停頓引起了兩個成年人心裡多大的波動,她自顧自的道:「額娘讓甜心問問阿瑪以前是怎麼學習的!」

    大阿哥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輕輕在小甜心的屁股上拍了拍。

    甜心不滿的嘟著嘴道:「阿瑪壞!」

    大阿哥笑著道:「行,阿瑪壞,說說你額娘為什麼要讓你問阿瑪的?」

    「額娘說了……」

    父女倆說說笑笑的進了正房,下人們侍候著兩人擦洗了一番,正要用膳,魏紫進來道:「福晉讓奴婢來問問爺今個身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大阿哥心裡又一跳,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身體怎麼會不舒服?魏紫一直低著頭不看他,他也看不來魏紫的神qíng,難道魏紫告訴妍容了?

    李儀從側面看著大阿哥的神qíng,就知道做賊心虛的大阿哥又疑神疑鬼了,他連忙在大阿哥身旁提醒道:「爺,福晉知道您昨晚喝多了酒,是問您今個還有沒有因為宿酒哪裡不舒服?」

    大阿哥這才反應了過來,打著哈哈道:「告訴福晉,爺今個沒有哪裡不好,到處都很好!到處都很好!」李儀幾乎要捂臉了,什麼叫到處都很好?

    魏紫自始至終都低著頭,聽的大阿哥的話向大阿哥行了一禮:「若爺沒有別的什麼事qíng,奴婢就先退下了。」

    大阿哥還想開口問問妍容和孩子,魏紫已經起身向外退去,大阿哥難得的沒有發怒,臉上只是有些尷尬。

    今天早上的事qíng整個正房裡估計也就妍容不知道了,魏紫知道後更是氣得連早膳都沒有吃一口,她其實更想告訴妍容,但就像劉嬤嬤和方嬤嬤說的一樣,主子現在最主要的是養好身子,若是知道這事qíng存了心思,累著了怎麼辦?而且在劉嬤嬤和方嬤嬤看來,一個男人在出了這樣一件事qíng之後第一件事qíng不是正式收了那個女子,而是怕正式夫人知道而封鎖消息,這樣的丈夫已經很難得的,便是今個早上爺真的收了那個丫頭,福晉爺只有接受的份,人得知足,爺對福晉已經很不錯了!

    道理是這樣,但是感qíng上還是不能一下子就接受。

    大阿哥做了虧心事,一整天疑神疑鬼的,更是連到妍容產房門口開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他在產房外轉來轉去,硬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煩躁了的回了書房,想要喊李儀給自己拿瓶酒,想起昨晚的事qíng,又頹廢的坐到了椅子上,他這會真的有些想妍容了……

    大軍出征在即,但為了已經到了年紀的太子,六月的選秀依舊如期舉行,不過聽著來看妍容的郭絡羅氏來說,妍雲忽然長了一臉的痘,不能參加選秀了,已經申請免去了選秀。

    妍容聽著有些驚訝,一心想要嫁給太子的妍雲那不是得要難過死,甚至有一瞬間妍容懷疑是不是誰對妍雲做了手腳了?但郭絡羅氏表示以她之見妍雲應該並不難過,因為妍雲這幾天來甚至有變胖的趨勢。

    異樣的妍雲讓妍容突然覺得有些不安,甚至想起了前些日子那魏紫不再跟前的那小半個時辰空白,時間雖短,但卻一切皆有可能。

    妍容頓了頓對著郭絡羅氏道:「額娘這兩日還是讓人多注意些二妹妹才是,女兒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別到時候有些什麼不好的事qíng的時候,讓咱們太過措手不及了!」

    郭絡羅氏有些不明所以,但覺得提防點總沒有錯,便也應承了下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