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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1:52:47 作者: 竹已
    桑稚:【我們出校門再見。】

    她!可不想!跟他一塊丟人!

    發送成功,桑稚往周圍看了眼。忽然注意到, 不遠處,剛剛跟她坐在一塊的同學,此時正朝她這邊看著。

    兩人對上視線後, 同學笑嘻嘻地朝她豎了個大拇指。

    桑稚:「……」

    -

    大概是看到了桑稚的消息,下台之後,段嘉許也沒往她的方向去,只是看了她一眼, 眉尾揚起,順從地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桑稚坐在這兒,只能看到他的半個側臉。

    她偷偷摸摸地往他那頭看。

    注意到,段嘉許似乎是認識旁邊的男人,此時正側著頭在聽那人說話,然後斂著下巴淡笑了下,沒有說話。

    桑稚收回視線。

    不管怎麼樣,她這次,一定得罵他。

    她!絕!不!心!軟!

    在這個時候,桑稚手裡的手機振動了下。

    段嘉許發來的消息。

    段嘉許:【生氣了?】

    桑稚輸入了個「有點」,想了想又刪掉,改成「嗯」。她盯著看了好一陣,最後還是沒發出去,決定讓他先焦慮一下,認真反思自己的行為。

    這環節結束,也到了頒獎的時候。桑稚跟著另外幾個被點到名的人一塊上台,接過主持人發的獲獎證書。

    背後的大熒幕會展示每個人的作品半分鐘。

    桑稚轉頭看了眼,莫名有點羞恥。

    她沒想過段嘉許會來,之前畫這個角色原畫的時候,也從沒給他看過。偶爾他從自己身旁路過,也是立刻警惕地切換界面。

    屏幕上展示著角色的正面,背面,和側面。

    男人站姿懶散,露出背後的白色尾巴,手上拿著把扇子。眼眸彎起,笑得溫柔。身上穿著紅色的袍子,露出胸膛的大片皮膚。

    桑稚下意識往段嘉許的方向看了眼,恰好跟他撞上視線。她裝作鎮定地收回眼,跟旁邊的主辦方拍了個照,很快便下了台。

    最後一個環節了。

    等主辦方又說了幾分鐘的話,典禮正式結束。一行人圍在一起拍了個照,而後,桑稚先出了禮堂。

    她找了個地方等段嘉許。

    外頭的氣溫很低,桑稚從包里翻了圍巾出來,裹上。

    沒一會兒,段嘉許也出來了。比起剛剛,他的西裝外邊套多了件長大衣,身姿筆挺高大,看上去成熟而穩重,斂了幾分玩世不恭的氣質。

    他走過來,站到桑稚的面前。

    桑稚的眼睛黑漆漆的,直勾勾地盯著他。

    「我錯了。」段嘉許朝她伸手,很識時務地認錯,忍著笑說,「這不是看你動作那麼費勁,換個位置讓你好好拍。」

    「那你換個位置不就好了。」桑稚硬邦邦道,「幹嘛說出來。」

    「這應該叫,高調秀恩愛?」段嘉許想了想,若有所思道,「我還以為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這種事兒。」

    「……」

    「我前年也來過一次,看到有個學生還直接在台上告白。」段嘉許悠悠地說,「這會兒有女朋友了,不得試試。」

    「……」

    桑稚莫名想起,段嘉許之前說要在她宿舍樓下,在心形蠟燭里給她告白的事情。

    果然。

    還是一個根深蒂固的,土到骨子的老男人。

    「沒事兒,都不知道是你。而且,這種頒獎典禮我來過好幾回了。」段嘉許捏了捏她的臉,「哥哥有分寸。」

    「……」

    你有個鬼。

    不過這麼對比起來,確實比當場告白好個一百倍。

    桑稚的氣焰漸消,嘀咕道:「你以後再這樣,我真裝不認識你。別人問起來,我就說這個只是長得像我男朋友。」

    段嘉許笑:「你今天不就裝不認識我了嗎?」

    「這不是還沒出校門。」桑稚理直氣壯道,「我原本還打算出校門再跟你說話的。」

    段嘉許不太介意,牽住她的手:「回家?」

    這話題一過,見他沒提起她作品的事情,不知道是沒注意,還是忘了。桑稚小幅度地鬆了口氣,回握住他。

    「嗯。」

    -

    到家之後,桑稚回房間換了套衣服,而後躺在沙發上,翻出剛剛拍的那個視頻。進度條很快就到最後,傳來段嘉許剛剛在台上說的那兩句話。

    她眨了下眼,回放了好幾次,唇角隨之揚了起來。

    段嘉許從廚房裡拿了瓶水,坐到她旁邊。注意到她的表情,他也笑,玩味般地說:「明明就喜歡。」

    桑稚沒否認,伸腿踹他:「反正以後不能這樣。」

    段嘉許任她踹,而後抓住她的腳踝,抬起,咬了下她的小腿肉。

    他的力道不重,牙齒輕觸著皮膚,有些濕潤,帶了點癢意。桑稚想把腿收回來,卻被他拽著不放,她有些無語:「你是狗嗎?怎麼老咬人。」

    「狐狸精,」段嘉許頓了下,懶洋洋道,「就喜歡吃人。」

    「……」

    「過來。」段嘉許鬆了松領帶,身子俯低。雖是這麼說,但他倒是自己湊了過去,說話異常直白,「好久沒吃你了。」

    話音一落,他的唇就貼了上來。

    身上的正裝還沒脫,領帶松松垮垮地置於胸前,眉眼含著春意,像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他的舌尖探了進來,划過她的牙齒,輕吮著她的舌頭。像是怕弄疼她,力道不輕不重,溫柔又帶著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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