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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1:52:47 作者: 竹已
    桑稚收回視線,問:「哥哥,嘉許哥就住學校嗎?」

    桑延:「嗯。」

    「他怎麼不回家?」

    「他家不在這邊。」

    「現在不是放假了嗎?」

    「不知道。」桑延明顯不想搭理她,「你哪來那麼多話。」

    桑稚沉默了一陣,還是百無聊賴地把腦袋向前湊,問道:「剛剛錢飛哥說有人找他要你的電話號碼,是真的嗎?」

    桑延:「廢話。」

    桑稚:「那有後續嗎?」

    桑延:「沒給哪來的後續。」

    「噢。」桑稚想了想,「幸好你沒給。」

    桑延打著方向盤,沒吭聲。

    下一秒,桑稚又道:「我覺得可能是,她們來找錢飛哥要你的聯繫方式,然後問你能不能把嘉許哥的聯繫方式給她們。」

    「……」

    「哥哥,你自己注意點。」

    「閉嘴。」

    「別讓她們羞辱你。」

    「……」

    「雖然你確實是我們家長得最丑的一個,但是,」桑稚頓了下,像是在斟酌著用詞,老實巴交地說,「但是,你在外面還是,也挺丑的。」

    「……」

    作者有話要說:  桑延:我有點想領便當。

    第15章 偷偷

    回到家之後,桑稚立刻回房間,拿了套換洗衣服進浴室里洗澡。衣服還沒脫,她忽地想起自己剛剛弄髒的那條裙子,又迅速跑出去。

    桑稚在客廳和玄關轉了一圈。

    沒看到袋子。

    她又朝桑延的房門看了一眼,門沒關。但廚房倒是有動靜,能聽到他在裡面搗鼓東西的聲音,噼里啪啦的。

    這不是才剛吃完回來?

    桑稚默念了句「真能吃」,隨後走回了房間裡。一眼就看到袋子放在書桌邊上的位置。

    她拿著袋子回到浴室,拿了個盆把髒衣服都丟進去。

    這還是桑稚第一次自己洗衣服。她擠著洗衣液,雙手搓著蹭到痕跡的地方,動作笨拙又緩慢,洗的一乾二淨。

    等桑稚出浴室的時候,已經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了。

    她抱著盆,小跑到陽台去曬衣服。桑稚正想回房間,在這個時候,聽到了桑延的聲音。

    他似乎是在打電話,語氣略顯不耐:「煮好了。」

    「我關心什麼啊?我沒見她不舒服。」桑延說,「加什麼紅棗當歸?不是,媽,你怎麼不早說,我哪知道。」

    「你們不是明天就回來了嗎?到時候你們自己看著辦,我累死了,你們的女兒你們自己帶,成吧?我帶兩天算仁至義盡了——行了,就這么喝吧。」

    過了幾秒,桑延似乎是掛了電話。很快,他端著個碗走了出來。看到桑稚,他臉上也沒半分心虛感,冷冷道:「自己過來喝。」

    桑稚慢吞吞地湊過去:「你怎麼這麼不待見我。」

    「我要是不待見你。」桑延嘖了聲,一字一句道,「你現在估計已經被我打死了。」

    「……」

    說完,桑延懶得再理她,回到房間裡。

    桑稚走到餐桌邊,小心翼翼地端起桌上的碗,也回了房間。她坐到書桌前,對著碗口抿了一下。

    還有些燙。

    她乾脆放到一邊。回頭,注意到被她放在床上的哆啦A夢。

    桑稚走過去,把娃娃拿起來放到床角,跟之前段嘉許送她的另一個娃娃挨在一起。她趴在床上,雙腿晃蕩著,用指尖戳了戳娃娃的臉。

    很快又翻了個身,仰躺著,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

    出了神。

    今天好像有點丟臉。

    又莫名其妙地,好像有點開心。

    -

    這個突如其來的初潮,除了腹部酸疼,有下墜的感覺,桑稚其實沒有太難受的地方。但隔天一早,她是被疼醒的,腹部像是被人用針在扎。

    黎萍和桑榮已經回來了,給桑稚熬了碗小米粥。

    「還難受嗎?」等她洗漱完,黎萍坐在旁邊跟她說話,「來了也好,我聽你舅媽說,曉冰來月經之後一下子躥到一米七了呢。」

    桑稚小口喝著。聽到這話,她想了想:「小表姐?」

    「對啊。」

    桑稚狐疑道:「她不是本來就一米六多了嗎?」

    黎萍:「是啊。這樣算起來,你說不定一下子就能長到一米六了。」

    「一米六……」桑稚把粥咽進肚子裡,搖了搖頭,「我想再高一點,最好長到一米七。」

    「那我們只只就好好吃飯。」黎萍溫柔地說,「慢慢就會長高的。」

    吃完早飯,桑稚難受得在床上躺了一天,什麼都不想做。但想著會長高,這是長大了的第一個象徵,之後會變得不再像是個小孩一樣。

    這疼痛好像也就沒那麼難捱了。

    -

    隔周周三是傅正初的生日。

    本來桑稚已經打定主意不去了,畢竟和那一圈的人不算熟悉,黎萍還幫她報名了個暑期繪畫班。但又因殷真如的連環奪命call妥了協。

    殷真如家在附近,她早早地就來找桑稚,打算結伴而行。因為KTV的地點在另一個區,兩人一塊到附近的公交站等車。

    八月份,天氣還很熱,地表的溫度都是滾燙的,泛著土腥味。兩個小姑娘穿著短袖短褲,撐著傘站在車站牌下。

    等了一會兒,桑稚熱到有些暴躁:「不是下午一點嗎?幹嘛這麼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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