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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8:33:08 作者: 蒼鶴
    蘇昭煜神情憤憤地瞪著葉嶺,「我不帶她回去,難道帶你回去嗎?你會跟我說清楚一切嗎?」

    葉嶺十分迅速地將雙手伸了出來,「可以啊,不過我不會坦白太多。」

    蘇昭煜盯著葉嶺看了片刻,迅速取出手銬將葉嶺銬了起來,打開車門毫不憐惜地將他推了進去。

    裴紹見狀嗤笑了一聲,隨即高聲道:「收隊。」

    「站住。」蘇昭煜喊住裴紹,「裴探長,我並沒有說過你能帶阿蘭走。」

    葉嶺伸腳踹了踹車門,「蘇昭煜,你聽我一句勸,別管阿蘭了。」

    「你閉嘴。」蘇昭煜雙手抵在車身上,俯身看著葉嶺,「你根本什麼都不懂,我要的不僅是屠戶和阿蘭的上線,下線和購買方我也要查到,所有擁有醉仙桃的人都有可能是兇手。」

    裴紹見狀將雙手從皮風衣里拿了出來,他緩步走到蘇昭煜面前,「蘇昭煜,你怎樣才肯鬆口?我要是真讓他們在這裡把你打死,恐怕明日登報不太好看,面子工作還是要做的,否則公董局那邊不好交代,但是我要是隨便給你按個罪名,公董局也不會一直咬著我不放,到時候誰都不會多說一句。」

    蘇昭煜毫不退讓地說:「我只帶阿蘭回去,從馮蘭心的案子開始就有阿蘭的存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這一個突破口,說什麼也不會放手的。」

    裴紹漫不經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他伸手招了招站在一邊的王柯達和莫楠,「來勸勸你們探長,別這麼執拗。身處位置不高,倒是挺軸,哪尊大佛照著你啊?」

    莫楠看了一眼蘇昭煜,也僅是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袖子,並不敢多說什麼。

    葉嶺突然開口問道:「蘇昭煜,你知道為什麼它叫做醉仙桃嗎?你可千萬別因小失大。」

    蘇昭煜偏頭狠狠地睨了葉嶺一眼,片刻後擺了擺手示意收隊。

    裴紹見狀十分愉悅地笑了一聲,「蘇探長,識時務者為俊傑吶。」說完,他便伸手拍了拍蘇昭煜的肩膀,帶著一群人長揚而去。

    【霞飛路巡捕房】

    蘇昭煜將車直接停在了巡捕房門口,他動作粗暴地將葉嶺從車上扯了下來,拉著他的衣襟便往審訊室走去。

    莫楠只敢步伐緩慢地跟在後面,她根本不敢走近蘇昭煜的視線範圍內,生怕惹禍上身,而且她也是第一次見蘇昭煜發這麼大的火,雖然沒有顯露於表面,但是卻像火山爆發的前夕一般令人心生畏懼。

    蘇昭煜打開審訊室的燈,將葉嶺推到椅子上,隨即取了紙筆坐在了桌子後面,「我們談談。」

    葉嶺笑了笑,「好啊,談談。不過你剛才的急不可耐的樣子確實好看,如果不是拉我來審訊室的話,到臥室或者你的辦公室里,我會更開心的。」

    蘇昭煜抬眸冷淡地看了一眼葉嶺,隨即問道:「李家成,還記得嗎?這是我一直在詫異的地方,直到我想起阮景來。你在替洪晴辦的那場冥婚之中,暴露了很多。」

    葉嶺頷首,「對,我用一種方法控制了李家成殺了蒲雲熠,不僅僅是因為他是玫瑰殺手。」

    蘇昭煜問道:「還因為什麼?」

    葉嶺說:「這個無可奉告。」

    蘇昭煜說:「其實你不說我也清楚,是不是與楊晏有關,你真是下了好大的一盤棋。」

    葉嶺抿唇笑了起來,「其實你不用說的那麼絕對,我......」

    蘇昭煜打斷了葉嶺的話,從口袋中拿出那隻放在證物袋中的鈴鐺,「紙人、拼骨這些你都會,把這個鈴鐺遺留在侮辱肖透的現場是什麼意思?」

    「鈴鐺不是我的東西,我也沒有侮辱肖透。」葉嶺說,「除了你之外,我沒跟任何人上過//床。」

    蘇昭煜將證物袋放在桌上,「紙人和拼骨承認嗎?那些屍首來自哪裡,最好回答一下除了啞巴村之外的地點。」

    葉嶺看了一眼蘇昭煜手下的本子,反問道:「你怎麼不記啊,你記完我好簽字出去。」

    蘇昭煜神情不解地看向葉嶺,「如果我記下來了,你覺得自己還能出去嗎?」

    葉嶺說:「我又沒親手殺人,目前還是出得去的。」

    蘇昭煜緩慢地旋開筆帽,在口供本上寫了幾句話,「教唆也是犯罪,為別人設計殺人計劃也是犯罪。」

    葉嶺活動了一番手腕,「但是你沒有證據,你就那麼確定你上次在魘居見的那個女人還在嗎?」

    蘇昭煜停下了手中的筆,抬眸掃了葉嶺一眼,「你殺了她?」

    葉嶺說:「怎麼會,我從沒殺過人。」

    蘇昭煜嗤笑一聲,「也是,都讓別人代勞了。」

    「我的好熠辰,這都是你的猜測不是嗎?」葉嶺將手腕上的手銬搖得嘩嘩作響,「你沒有證據來證明你的猜測,你所查到的東西都不是我獨有的,而且我跟魘居主曾出現在同一場合內,只要我不承認,我就不是他。」

    蘇昭煜蹙眉,「那晚約我去魘居的人不是肖遙嗎?我也是這幾天剛想起來,蔣悅說過在酒吧那個戴著狐狸面具的男人是肖遙。」

    「所以呢,你還想知道什麼?」

    蘇昭煜旋好筆帽,抻了個懶腰後十分放鬆地倚在了椅背上,「福利院的事情。」

    葉嶺低頭搓了搓拇指,「仁愛福利院裡面的利益糾紛比較複雜,上海有頭有臉的人全在裡面注過錢,不僅能滿足自己的變態欲/望,而且也牟利過不少。後來他們便不滿足乖順的小女孩,開始找隨便擄一些姑娘來滿足一下刺激感,於是將手伸向了勢力不如他們的家族裡,企圖滿足鳳凰男的欲望,以及控制整個上海的商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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