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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8:33:08 作者: 蒼鶴
    陳雲深的母親一聽是陳雲深的同窗便放鬆了警惕,她搖了搖頭,「雲煙還沒回來呢,要不你們進來等。」

    葉嶺說:「孃孃,那就打擾了。」

    「我給你們倒茶喝。」

    葉嶺和蘇昭煜在客廳落座後,他便看到了一張全家福,指著上面的青年說:「孃孃,這就是雲深的父親吧,我們經常聽雲深提起的,他說他的父親是英雄,經常幫助警察抓壞人呢。」

    陳母端著茶具走了出來,給兩個人分別倒了茶水,「雲深他真的那麼說的嗎?自從他姑姑去世後,他就一直跟他爹鬧彆扭。」

    葉嶺驚訝地看著陳母問道:「為什麼啊?」

    陳母嘆了口氣,「因為雲深的姑姑死的蹊蹺,他爹為了調查他姑的死因經常在外奔波,正好我又病了,所以他一直怨恨他爹不顧家。」

    葉嶺問道:「那陳叔叔最終抓到壞人了嗎?」

    陳母抹了抹眼角了淚水,「他五年前就死了,聽說是為了調查他姑的死因被兇手給殺死了。」

    葉嶺遞了塊手帕給陳母,歉聲道:「節哀啊,孃孃。對不起哦,我不該提的。」

    陳母說:「沒事,都過去了。」

    陳雲煙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見陳母在哭便一肚子的怒火,她也只是瞪了陳母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陳母把手帕放在一旁,關切地問道:「煙煙,你怎麼了?怎麼渾身是傷啊?」

    陳雲煙沒好氣地說:「你還知道關心我啊?」

    陳母走過去仔細地看了看陳雲煙的傷,突然怒斥道:「你這是又在外面跟人打架了?你什麼時候能向你哥哥一樣懂事?」

    「打架?」陳雲煙指了指自己嘴角的傷,「我一個人怎麼打得過一群人?你就知道我哥哥我哥哥,他真是死了都不讓我安生!」

    陳母聽聞下意識地便打在了陳雲煙的臉上,神情驚恐地說:「你這個死孩子怎麼能詛咒你哥哥死呢?」

    陳雲煙摸了摸自己的臉,淚珠子不要命地墜了下來,「他已經死了,屍體還在巡捕房呢,那兩個就是巡捕房的人!我怎麼不能詛咒我哥哥死?你們有沒有把我當女兒當妹妹,這些年不都是我在賺錢養家嗎?你吃藥需要錢,我哥上學也需要錢,我賺的錢都給了你們,我從沒有留下一分,連身上的衣服都是哥哥的衣服改小的。我也想上學,你卻讓哥哥先去上學,結果他上學不學好,被學校開除了都不敢告訴你。現在他死了,我來告訴你!」

    陳母聽聞顫巍巍地後退了幾步,隨後跪下來掩面痛苦,陳雲深就是她對未來的希望,她還想著等將來陳雲深出息了,她就能在街坊鄰居面前抬起頭來,就能過上好日子,冬天能燒上火炭,現在全都成了虛幻的,她連兒子都沒有了,她覺得日子沒有盼頭了。

    葉嶺朝蘇昭煜挑了挑眉毛,輕聲說:「我沒說錯吧。」

    陳母突然撲了過來,不住地朝蘇昭煜和葉嶺磕頭,「求求你們一定要找出兇手給我兒子報仇啊,求求你們了,我兒子不能白死啊,總得拿點撫恤費給我們,孩子他爹死的時候,那位探長可是給了我們不少撫恤費啊。」

    蘇昭煜立刻把陳母扶了起來,「伯母,保重身體。」

    陳母捶足頓胸,泣涕漣漣地說:「我們陳家是造了什麼孽啊,家裡的男人都死光了,只留下了不頂用的女人。青天大老爺們啊,你們一定要幫我們孤兒寡母的討回公道啊。」

    陳雲煙見狀直接哭著跑了出去。

    葉嶺說:「我出去看看那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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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寶貝

    葉嶺到底是身高腿長,即便是是陳雲煙發了瘋般地亂跑,他也不消片刻便追到。葉嶺拽住了陳雲煙的胳膊,躲過了她的一陣拳打腳踢,見她平靜了些才說:「把眼淚擦乾淨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陳雲煙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髒兮兮的小臉,還是忍不住抽鼻子,她悶聲悶氣地說:「你跟出來做什麼?」

    葉嶺看了看四周,笑著說:「我請你吃東西好不好,你看看這麼多好吃的,你想吃什麼?」

    陳雲煙也不想跟葉嶺客氣,她指了指冬日罕見的冰棍箱子說:「我想吃那個奶油冰棍,我從來都沒有吃過。」

    葉嶺點了點頭,「好,你不准跑,在這裡等著我。」

    陳雲煙抿了抿嘴唇說:「好。」

    葉嶺很快買了兩根冰棍回來,跟陳雲煙並排坐在台階上,「你怎麼知道你哥哥被退學的事情?」

    陳雲煙不捨得吃這根冰棍,只是小口小口的抿著,「昨天晚上我出去賣酒賺錢,今天早上被人圍在巷子裡打了一頓,錢也被搶走了,是那群打我的人說的。」

    葉嶺說:「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不過,你好勇敢啊,居然敢晚上出去賺錢,不害怕嗎?」

    陳雲煙撇了撇嘴,神情憤憤地道:「害怕就要餓肚子,我沒偷沒搶,都是憑自己的努力賺的錢,我沒法去碼頭上扛包,賺不了更多的錢,只能做些不用力氣的活。不像你們,輕輕鬆鬆就能吃到想吃的東西。」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出門在外誰都想把自己光鮮亮麗的一面展示出來。」葉嶺笑著說,「你還記得打你的那些人的特徵嗎?說不定能追回自己的錢,還能獲得一筆賠償呢。」

    陳雲煙咬了咬嘴唇,「今天早上其實我挺害怕的,那些人也沒打算掩蓋自己,是蔣悅媽媽找的人,就是我哥哥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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