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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8:33:08 作者: 蒼鶴
    葉嶺說:「可能吧,肚子餓了,腦子也開始犯迷糊,主要你那徒弟的傳染力太大了。」

    蘇昭煜走了過來,他捻下衣服上沾上的枯草,「怎麼了?」

    陸川把學生證遞給蘇昭煜,「這裡有張學生證。」

    蘇昭煜看了看學生證,然後放進了證物袋中,「去聖約翰大學看看吧。」

    「聖約翰大學在瀘西梵皇渡。」葉嶺自暴自棄地坐在車后座上,手裡扶著裝著三條鱸魚的魚桶,「你們兩個去吧,我在車上等著,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蘇昭煜發動汽車前從駕駛座探過身體,摸了摸葉嶺的額頭,試著他的體溫正常才說:「你休息一會吧。」

    【聖約翰大學】

    蘇昭煜停好車後和陸川下了車,在門衛處出示了證件並詢問了教務處的所在。

    女教師推了推眼鏡,「這個學生,上課就遲到早退,聽任課老師說他已經許久沒有來上課了。幾個男生整日裡不知道在做些什麼,通宵的都有,一個個的拿著父母的錢不干正事。」

    蘇昭煜蹙眉,「這個學生失聯多久了?學校為什麼不上報?」

    女教師上下打量了一番蘇昭煜,神情不悅地說:「這位探長,麻煩你搞搞清楚,我們的學生出入是需要持老師的批假條,然後在門衛登記出校時間和返校時間的。蔣悅並沒有離開校園,你們到宿舍里找找去吧,他在男宿B棟3-506。」

    「感謝配合調查。」說完,蘇昭煜便和陸川去了蔣悅的宿舍。

    聖約翰大學的宿舍標配的四人一間,兩人找到蔣悅的宿舍時,宿舍的房門虛掩著,裡面拉著厚重的遮光簾,看不清其中的事物,但是若有若無的鼾聲表明裡面應該是有人的。

    蘇昭煜跟陸川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上前敲了敲房門,「蔣悅在嗎?」

    房間內短時間沒有回應,但是那陣鼾聲卻停止了。

    「誰啊?誰找我?!」

    蘇昭煜說:「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一番。」

    房間內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應該是蔣悅正在下床穿衣服,遮光簾被唰得一聲打開。

    「我的天,都這麼晚了。」

    蔣悅整了整頭髮才給二人開門,笑臉相迎,「二位是想來了解我們的發明吧。」

    陸川說:「不是,你的學生證丟了,你還記得丟哪了嗎?」

    蔣悅的笑臉一垮,他趿拉著拖鞋給自己倒了杯水,整個人十分的頹喪,仿佛剛才的朝氣只是幻覺,連帶著語氣也變得冷硬起來,「學生證?我還有學生證這種東西?早忘記丟哪裡了。」

    蘇昭煜把證件取了出來,「我是霞飛路巡捕房的蘇昭煜,請求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蔣悅舔了舔嘴唇,十分誠懇地說:「我真的不知道丟哪裡了,身份居民證還在,給你。」

    蘇昭煜接過後對比了一番便還給了蔣悅,繼續說:「那好,我提醒你一下,我們是在慕湖找到的。」

    蔣悅抓了抓頭髮,十分的苦惱地思索了片刻,「我沒去過慕湖,最起碼這一個月沒去過。我和我的舍友,我們四個人最近在拉贊助,找人投資我們的發明,或者讓別人購買我們的發明。」

    蘇昭煜問道:「你還記得你的學生證是什麼時候丟的嗎?」

    蔣悅搖了搖頭,「不知道。」

    陸川問道:「沒有學生證,你怎麼出校門拉贊助?」

    蔣悅笑道:「翻牆啊,找老師簽假條要麻煩死了,還要跟中年婦女打交道,你們上學的時候肯定也翻過牆吧。」

    蘇昭煜收起證件,繼續問道:「其餘的三個人是出門拉贊助了嗎?能寫下他們的姓名和聯繫方式嗎?」

    蔣悅蹙眉,「為什麼?巡捕房的人會大費周章的來給我送學生證?我不信。」

    蘇昭煜說:「學生證現在還不能還給你,因為其中牽扯比較複雜,具體內容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學生證是在現場發現的,所以我們對你和你們宿舍的人持懷疑的態度。」

    蔣悅撇了撇嘴,他取了張紙在上面寫了三個名字,「我們可從沒有做過壞事。」

    蘇昭煜看了看那張紙,「七天之內,你跟他們都有過聯繫嗎?都聯繫上了嗎?」

    蔣悅說:「我們學校晚上都會查寢,他們都會回來的。」

    陸川突然問道:「查寢時間是什麼時候?」

    蔣悅搖了搖頭,「不是很確定,反正在十二點前就會完成。」

    蘇昭煜頷首,「好,感謝配合,要是有什麼新的發現,我們會再來聯繫你的。如果你有什麼新的發現,或者想起學生證是什麼時候丟的,都可以聯繫我。」說完,他遞了一張名片給蔣悅。

    蔣悅蹙眉,「新發現?難道死人了?!」

    蘇昭煜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再會。」說完,兩個人便離開了蔣悅的宿舍。

    陸川走出了宿舍樓,突然說道:「能拿到蔣悅學生證的人必然是跟他熟悉的人。」

    蘇昭煜說:「這個學生證可能跟死者並沒有直接的聯繫,只是在案發現場發現而已。慕湖以及周圍的公園並不是封閉性的,流通性太大了。而且玫瑰花當年是公開信息,任何人都會知道。」

    陸川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葉嶺頗為無聊地摸了摸鱸魚滑膩的魚身,然後從口袋裡取了一塊手帕出來,他聞了聞手帕上的氣味,隨即皺著眉拿遠,「薄荷?玫瑰?什麼怪味?!讓我想想你那囂張的主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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