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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8:33:08 作者: 蒼鶴
莫楠摘了口罩從小圓家走了出來。
葉嶺湊上前問道:「莫醫生,人怎麼死的?」
莫楠平時跟葉嶺交涉不多,對他這個人保持著中立的態度,並不會像姚六安那般過分偏激。
「背後一刀,身前十一刀,跟秦熙的死法是一樣的。手腳應該是在生前綁起來的,上面還有淤血痕。」
葉嶺問道:「致命傷還是背後的那一刀嗎?」
莫楠神情怪異地抬眸看了葉嶺一眼,語氣十分平淡地說:「這個需要帶回去進一步解剖,看看傷口出血量和內臟器官的損傷程度才能下定論。」
楊晏脖子上掛著相機,手裡拎著工具箱指揮著人把屍體抬了出來。
一層白布是對死者最後的尊重。
葉嶺站在一旁看著屋內的景象,有人敲開了這戶人家的門,最初可能受人邀請進入房內,因為門鎖在陸川破門而入之前並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兩個人可能交談了些什麼,主人可能要下逐客令了,客人卻出爾反爾出手刺傷主人,不,客人不是出爾反爾,應該是早有預謀,然後兩個人起了爭執,屋子裡的東西東倒西歪的,雜亂無章。
然後,客人把主人制服,但是為什麼要把人捆起來?葉嶺百思不得其解。
「地上的那層白色粉末是什麼?」
葉嶺下意識便懷疑那是醉仙桃,但是細細一想,量太多應該不是這麼一個普通家庭能承擔得起的,而且他們要這醉仙桃來也無用。
楊晏順著葉嶺的目光看了過去,「那個啊,那是乳粉,給孩子吃的。進口貨,全英文的。」
葉嶺恍然大悟,「那個孩子是沒氣了吧。」
楊晏點了點頭,神情落寞地說:「是啊,真可憐,估計出生沒多久呢。」
葉嶺輕笑了一聲,他取了根香菸出來點燃,「跟蘇探長說一聲,我早退了。」說完,他便拉開警戒線離開了這裡。
葉嶺一路出了棚戶區,招了輛黃包車去了肖家。
【肖家】
肖良遂不在,肖遙招了一群狐朋狗友在家中玩牌。
葉嶺由管家引著進門,他扇了扇面前的煙霧,面上掛著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肖小爺清個場唄。」
肖遙剛贏了錢,摟著懷中的女人親了一口,聽到葉嶺這麼敗興的一句,十分的不悅地說:「清了場你陪我玩?」
葉嶺眉毛微挑,「是啊,那是我的榮幸。」
肖遙思索了片刻,隨後揮了揮手,一群人迅速拿了東西離開,家僕立刻上前把客廳收拾乾淨,換上了新的茶水和點心水果。
肖遙翹著腿,雙手搭在真皮沙發的靠背上,「你想玩什麼?」說完,他示意葉嶺坐到他身邊來。
葉嶺坐過去伸手摸起桌上的撲克牌,手法嫻熟地洗了一遍牌,抬眸看了一眼肖遙說:「應該說肖小爺想玩什麼才是。」
肖遙目光斜視了眼葉嶺,在他的心裡葉嶺不過是一個屁大的小孩,只是抬個眼皮就像帶勾子一般,雖然不是那種明目張胆的/妖//媚/,僅僅是平淡無波也勾得人心裡發癢,惹得他突然就來了些興致。
葉嶺見肖遙不說話,便收回目光自顧自地洗著牌。
肖遙伸手覆在葉嶺洗牌的手腕上,若無其事地摩擦了一陣,「你來找我什麼事情?」
葉嶺看了一眼肖遙的那隻手,神情不為所動地說:「我來找你爸,跟你說也是一樣的。仁愛福利院那件事,我建議你們立刻掐斷那邊的資金供給,並且銷帳。上次喬燃在車場的那個朋友想把他們家拉進深淵,喬家這次也只能斷尾求生。莫非肖小爺也想大傷元氣?」
肖遙挑眉,他像一隻蜘蛛一樣織起了自己的大網,「你也知道我們家在那邊投資不少,收入也不少,隨意地切斷損失肯定也不少。這件事情我可以跟父親說,也可以替你多求求情,讓你的小情人免於災禍。」
葉嶺勾唇,冷笑道:「條件呢?」
肖遙並不著急拋出自己的條件,他把葉嶺手中的紙牌取出來放在桌子上,湊近他的耳畔問道:「你跟蘇昭煜平時都是怎麼玩?」
葉嶺聞言煞有其事地挑眉,「怎麼?肖小爺想試試?」
肖遙笑道:「當然,但是要我睡你。」
肖遙特意把你我兩個字咬得特別的重,他希望葉嶺能夠認清自己地位,別做什麼大不敬的事情,惹得他不快。
葉嶺起身十分痛快地把外套脫下扔在一旁,接著一顆一顆地解開了襯衫的紐扣,不以為意地問道:「在哪?在這裡嗎?」
「都可以。」說著,肖遙起身撫上葉嶺赤//裸的肩膀,他身上的肌肉摸上去十分的有質感,並不是那種普通的花架子,而是常年訓練出來的結果。
肖遙的手指順著肌理滑到葉嶺胸口的槍疤上,面上似是憐惜,「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這麼漂亮的身體上留下這麼一塊疤。」
葉嶺悶笑一聲,「嫌棄丑了。」說完,他便打算系上襯衫紐扣。
肖遙按著葉嶺的肩膀,旋身將他甩在沙發上,低頭輕輕地吻了吻那塊疤,啞聲道:「怎麼會呢。」
葉嶺又笑了幾聲,默不作聲地動了動手指,似乎是在極力地忍耐著。
肖遙抬起手指,手指隨著他的目光向上,然後落在了葉嶺的雙唇上,他十分輕柔地按揉著葉嶺的唇角,意味明顯。
「葉嶺,你爸媽把你生的真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