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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8:33:08 作者: 蒼鶴
葉嶺搖了搖頭覺得柳方至可能沒救了,他喝完自己的湯飯,連同鍋一起扔水池中刷了個乾淨。
柳方至突然雙眸放光,他抬起葉嶺的左手,「這是個好東西啊,從地里可能都挖不出來,正好我缺個給媳婦兒的見面禮。少爺,你開個價唄。」
葉嶺這才發覺手腕上的重量有些不對勁,除了手錶外還有一串祖母綠的翡翠珠串,他認得這條珠串,這是蘇昭煜手上的那條珠串。
「你缺不缺德啊,蘇探長給我的定情信物你也要買?」
柳方至一聽,反反覆覆地看著那條珠串,砸吧了砸吧嘴,讚嘆道:「好東西啊,好東西啊。」
葉嶺放好鍋碗,擦著手說:「樓上還有幾條看中哪條隨便拿,不要你錢。」
「好嘞。」
【霞飛路巡捕房】
莫楠頂著兩隻黑眼圈把屍檢報告放到了蘇昭煜的桌子上,她撐著眼皮,語調毫無起伏地說:「沒什麼特別的,就是看到的那種死法。王柯達對死者的遺書和平時筆記也做過對比了,確定是死者的筆記。房間裡都是死者自己的指紋,沒有其他可疑的指紋。鍾芬的丈夫楊建軍已經在審訊室了。對了,陸川讓我捎給你的,鍾芬的資料。」
蘇昭煜頷首,「辛苦了。」說完,他開始翻看起手中的資料。
鍾芬自殺的房間門窗均無外力破壞的痕跡,屋內也非常的整潔並沒有被亂翻的痕跡,而且留有遺書,其中全是懺悔的話,悔恨自己不應該一時衝動殺了秦熙,她的丈夫楊建軍是福利院的國文老師。
但是,有一件事情非常的蹊蹺,無論是鍾芬的家裡,還是福利院的宿舍或者是院內的角角落落都沒有發現兇器。
蘇昭煜拿著資料去了審訊室,他放下手中的資料,給楊建軍倒了一杯熱水,「楊先生,您不用緊張,我們只是想了解案發當晚發生的事情。」
楊建軍精神有些緊張,頭頂的白熾燈像是一條不斷抽打他的長鞭,瓷杯和鐵桌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嚇得他縮了縮肩膀。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家裡睡覺,我怎麼知道那天晚上發現了什麼?」
蘇昭煜把鍾芬的遺書展開給楊建軍看,「你的妻子自殺前寫出你同死者秦熙有不正當的關係,那天晚上正是因為碰見你跟秦熙發生關係,所以才殺了秦熙,你對此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楊建軍捶了幾下桌子,神情憤憤地說:「她胡說,他整天神經兮兮的,總以為我跟別人搞到一起去了。福利院都有出入記錄,也有教師簽到表,我那天下午三點以後就沒有課了,我早就回家了。」
蘇昭煜翻了翻屍檢報告,「我覺得一個人在死之前並沒有說謊的必要,而且鍾芬也在遺書中承認自己殺了秦熙,我們在對秦熙進行檢查的時候,也發現了她生前有被侵犯的痕跡,而且提取到了一些體//液,只要楊先生配合,您跟秦熙是否有染,自然會真相大白。」
楊建軍聽聞臉上頓時沒了血色,他搓著被浸滿冷汗的手,沒有講話。
蘇昭煜見狀繼續問道:「楊先生是怎樣騙過門衛重新回到福利院的。」
楊建軍嗤笑了一聲,他後仰在椅背上,伸手逆著捋了捋額前的碎發,身體逐漸放鬆了下來,「福利院廚房有個小門,本來是方便廚師的,倒是方便了我們。」
蘇昭煜看了一眼窗外,緊緊地蹙起了眉頭,昨夜下了一場雨,即便是那個小門處有什麼證據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蘇昭煜收回目光,繼續問道:「死者在那個時間段去後院是接受了您的邀請?」
楊建軍點了點頭,「是,不過完事之後我便離開了。」
蘇昭煜蹙眉,「所以說後來發生了什麼,楊先生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您還有沒有見過其他的人?」
楊建軍微笑著搖了搖頭,「我同她本就只是很簡單的關係,她的死活大概跟我沒什麼關係。食色,性也,飽暖思淫///欲,富足生亂心吶。莫非蘇探長是什么正人君子?」
蘇昭煜繼續問道:「請楊先生不要岔開話題,死者那晚有沒有跟你說過其他的事情?」
楊建軍攤開手,一副無所謂的神情,「怎麼會,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會談論別的事情。那種時候還要談論什麼啊,總不能是人生理想吧,無非就是些葷話而已。」
蘇昭煜問道:「楊先生說的那個門,還有誰知道?」
楊建軍說:「福利院的人幾乎都知道,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蘇昭煜問道:「魏巍呢,他知不知道?」
楊建軍一愣,一時半刻沒想起這個耳熟的名字是誰,「魏巍?哦,我想起來了,你說我們福利院的那個會計啊,我知道他在大銀行做經理人,但是每個月末他都會來清算帳務。要不然秦熙也不可能讓他那麼快就領走一個姑娘,這就是俗稱的走後門。」
蘇昭煜藉機問道:「他一個單身男性收養一個女孩做什麼?總不能真的當女兒養吧。」
楊建軍勾唇,意有所指地說:「誰知道呢,其實這也是大老闆的一些興趣愛好,表面上當閨女疼,背地裡也當閨女疼,說來說去也就是那麼點事,都是你情我願的,怎麼這也違法?」
蘇昭煜神情不悅地眯了眯眼睛,「看來你們已經形成了一種相當成熟的產業鏈,當初上海有一件轟動全國的福利院販///賣人口案,不知道楊先生是否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