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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1:27:55 作者: 讀讀
    「誰知道呢?」

    紀聿衡在中式設計的浴室里刮乾淨了鬍子,總算露出了英俊的臉龐,他照照鏡子摸摸光滑的下巴,刮鬍刀一丟,脫了褲子跨進了浴桶。

    他舒服地在浴桶中躺了一會,聽著悠揚的音樂,有些昏昏欲睡。這時門無聲開了,一道纖細婀娜的身影走了過來。一個長發美人笑睇沐浴中的俊男,摘了一顆手中的葡萄送向紅唇,卻也並不吞進去,而是含著彎了下身子。

    唇角碰到清涼的男人勾唇,張嘴將葡萄與紅唇一同含住,唇舌伴著圓潤的葡萄尹嬉戲許久,最終也不知葡萄進了誰的肚子。

    熱吻即罷,紀聿衡緩緩睜開眼,注視自己水嫩的妻子。

    「歡迎回家,」沈寧凝視著丈夫也笑眼盈盈,「我真想你。」

    「我也想你。」紀聿衡再次親她一下。

    於是沈寧在浴桶邊坐下,一面餵他吃葡萄,一面問他這次旅途的趣事。

    紀聿衡依然一年出去幾回,有時她跟他一起去,有時他獨自一個人去。短暫的獨處相伴讓兩人更加親密,短暫的分離卻總是讓思念滿溢,而無論是哪一種,都讓愛情更加堅固。

    餵他吃完了葡萄,沈寧親自為他洗頭。紀聿衡仰頭享受著最高品級的待遇,一邊還貪心不足地道:「一會替我按個摩,背酸。」

    「知道啦。」

    正說著,門又開了。外邊是剛來不久的打雜小妹,就負責為各個房間送乾淨的浴衣。她見著紀聿衡,像受驚的小兔子似的叫了一聲,然後窘迫地轉頭,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老闆娘,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是您……」

    沈寧似笑非笑地道:「行了,東西放著,你先出去吧。」

    等人離開,紀聿衡慵懶地道:「這種不專業的態度掉招牌。」

    沈寧專注地為他按摩頭皮,見怪不怪,「她平時看著挺機靈的,還不是你這雞蛋過來了。」

    扶在浴桶上的長臂一拍水花,「有這麼說你老公的嗎?」

    沈寧嘻嘻笑了。

    「你屋子裡那幾個女孩又是怎麼回事?」

    「哦,人手不夠,在招人呢。」沈寧堅持一個會員配一個美容師與按摩師,即便今天沒有客人的預約她也不讓借調現象,「你剛回來,不說這些,等幫你按了摩,你好好睡上一覺再說。」

    紀聿衡也就隨口一問。他洗完澡出來,沈寧讓他去按摩室等一等。袁纖正替她在面試呢,看樣子今天早上她是沒空了,只得讓袁纖一人忙活了,但好歹得去交待一聲。

    誰知袁纖也不在,聽王之梅說是一個會員領了一位客戶進來,袁纖趕去接待去了。

    沈寧不好意思讓女孩們傻坐著,就讓王之梅帶他們出去參觀參觀,玩一玩。

    等沈寧離開,一個其實是王之梅親戚的女孩偷偷問她,「姨母,那個姑娘就是老闆娘?」看起來跟她差不多大啊!

    「嗯,是。」王之梅太習慣外甥女這種反應了。

    「之前那姑娘是總經理?」

    「嗯。」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難道這兩人都是老闆的蜜兒?一妻一妾?「老闆娘難道是學按摩出身的嗎?」因為技術好被老闆看上,所以……

    「她?她學按摩?」王之梅笑了,「你知道第一批按摩師是怎麼挑選的嗎?是她一個個讓人照她說的流程替她按摩,她覺得舒服才算數。她有的可不是按摩人的經驗,而是被按摩的經驗。」

    「那她這些秘方,從哪來的?」

    「天知道。」

    沈寧趕回去的路上碰上正找她的袁纖,「寧寧,有一位合格的會員,是個來留學的歐洲公主,可是咱們現在按摩師還差一個,怎麼辦?」

    沈寧不負責任地道:「你看著辦唄,反正沒按摩師也不能讓人入會。」

    「喂喂,還是你去一趟吧。」袁纖自覺責任重大。雖然經過幾年磨練,她現在也能頂得住,但她從小就是公主粉啊,無論什麼公主她都崇拜,叫她怎麼拒絕一個公主嘛。

    「我沒辦法,聿衡回來了,說累要我去替他按摩。」

    袁纖一聽,嫌棄地擺擺手,「行行,你趕緊去吧,原來是大大寶回來了。」

    沈寧甜蜜一笑。

    「你能不能別閃瞎我的狗眼?單身狗也是狗好麼?」袁纖抗議道。

    沈寧想跟她八卦昨天晚上接她出去的路虎來著,但時機不對,她決定等下午茶的時候再慢慢聊聊。

    帶著笑回到自己專屬的按摩室,一打開門卻聽見一個女聲帶著些許痛苦道:「對不起,老闆,我是情不自禁……」

    她秀眉微蹙,走進去一看,只見紀聿衡滿臉陰險地坐在按摩床上,剛才的打雜小妹捂著肚子痛苦地跪坐在地。

    「怎麼了?」她淡淡問道。

    打雜小妹轉頭,看向她的眼神閃著驚恐與心虛,「老闆娘……」

    「滾!」紀聿衡心情極糟地喝道。

    見丈夫這麼生氣,看來是被人偷襲成功了。沈寧頓時怒火中燒,見這小賤人還惶惶望著她,清喝一聲,「你這不知羞恥的女人,還要我請你走嗎!」

    打雜小妹終於回過神來,捂著肚子低著頭跑走了。

    沈寧沒有心思理會到,走到紀聿衡面前,「被碰著哪了?」

    紀聿衡余怒未消,「我躺著睡著了,以為你在親我,誰知是她,我就一腳把她踢開了。」

    「你被親了!」沈寧氣個半死,只覺剛剛應該再賞她兩巴掌。她上前用指腹用力擦了擦他的嘴,猶覺不滿意,又拉著他下床,打開相鄰的門進了浴室,擠了牙膏給他,「刷牙。」

    紀聿衡心有餘悸,他差點就想加深那吻先做床上運動,感覺不對才睜開了眼,要是一個不小心,她豈不是要他刷舌頭?

    他老老實實地刷了幾分鐘,又用水打在唇上搓洗了好幾遍,沈寧擰著眉盯著他的唇左看右看還是不滿意,「你都是個老男人了,怎麼還招一堆蒼蠅!」

    紀聿衡抱起她坐上大理石台沿,「乖兒,還得你替你老公消毒才行。」

    沈寧恨恨地道:「再有下次,我就打你屁股!」說完,她勾下他的脖子,深深地吻住了他。

    下午,紀聿衡吃了午餐就睡下了。沈寧將他一堆髒衣服收拾出來,袁纖已經坐在沙發上泡好了花茶。

    兩人悠閒地喝了會茶,袁纖問起她趕出去的小妹,沈寧氣惱地說了,袁纖咬牙切齒地道:「這些賤人趕也趕不完。」她們招人的第一條就是不許勾引客戶身邊的男士,但百密一疏,總有一兩個丟女人臉的。

    「算了,不說這個了,」沈寧對她的八卦保持了強烈的好奇心,「我聽說昨晚上有人接你出去玩兒去了,路虎攬勝,主人是哪位先生啊?」

    袁纖輕咳兩聲,含糊道:「就一位朋友。」

    「朋友到什麼程度?」

    「呃、密友。」

    「哪個密?」

    「秘密的密。」

    「哦……」能親密接觸的朋友,簡稱密友,這是袁纖想出來的名字,大白話就是密友。

    這姑娘自從在和禧工作以後,就再沒交過正而八經的男友,沒想到還偷偷發展了一個「密友」,「名字?」她怎麼又遊戲人間起來了,難道是被情傷得不想再認真了?

    「這個、那個……」袁纖支支吾吾,好半晌才蹦出一個名字來,「柯永言。」

    沈寧沒想到是他,但稍稍詫異過後,也不十分驚奇,「嗯……他是挺有魅力的。」當個密友挺合格。

    「是吧?」袁纖輕呼一口氣,原來不是她眼瘸了。

    「只是你不是不是喜歡老男人?」

    「我是不喜歡啊,但他實在太性感了,我一個把持不住……」袁纖自我懺悔。

    「厲害嗎?」沈寧戲謔問道。

    「厲害……」袁纖強裝淡定。

    沈寧點了點她的腦袋,又好奇問道:「他不是挺忙的嗎?你們怎麼勾搭上的?」

    「呃、就大寶二寶周歲的時候又碰上了,不知不覺就……」

    「你這保密工作做得還很到位啊。」兩年了都。

    袁纖尷尬笑笑,「我這不是以為是一夜情嗎?」

    沈寧叉了一塊蘋果,「你倒是找了個好夥伴玩了兩年。」

    「嘿嘿。」

    「只是你現在不想定下來嗎?好夥伴也可以轉正的嘛。」

    袁纖擺擺手,「算了算了,他說到底比我大了十來歲,不是當老公的人選。」再說從各方面來看,她跟他,差距都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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