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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1:23:11 作者: 何釉
    蘇舒一愣,氣鼓鼓的看著顧司言,「你也知道你過分了,是不是?」

    「恩。」顧司言點頭。

    「顧司言,你就一混蛋。」蘇舒還不解氣。

    顧司言聽著蘇舒沙啞的聲音,起身給她倒了杯水, 「你可以一會罵,先喝杯水。」

    蘇舒看著這杯水,又羞又惱。

    嗓子乾的火辣辣的疼,蘇舒裹了浴巾十分硬氣的下床,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爾後得意的朝顧司言笑。

    顧司言只看著蘇舒,眼底帶著寵溺

    蘇舒突然就覺得自己行為幼稚了,又重回跑回床上去。

    *

    蘇舒休息了一整天。

    顧司言這一天也在家辦公,陪著蘇舒。

    想著還有一天,又要回學校了,蘇舒突然覺得冷戰一點意思也沒有。

    她抱著黑白去書房找顧司言。

    顧司言正在正在處理郵件,看到蘇舒過來,放下手中的工作。

    「你忙,我就過來看看。」蘇舒抱著黑白,朝書櫃走去。

    顧司言的書房很大,前面整整兩排書櫃,全部都是書,大都金融,編程,哲學,還有一些藝術書籍,主要關於書畫方面的。

    蘇舒摸著貓貓頭,一本本的掃視著書名,目光落在左上角的一排日曆。

    這日曆似乎有些眼熟。

    蘇舒記起來了,這日曆的封面是她親手畫的簡筆畫,送給顧司言的。

    那會她興沖沖的一連畫了好幾幅畫,也送了他兩幅,沒想到他用完了居然還收藏著。

    她伸手拿了一本,隨便翻了翻。

    日曆很乾淨,偶爾會有用黑筆在日期畫圈圈,應該是作提醒用。

    她一頁,一頁的翻著。

    忽然,蘇舒的目光落在了九月28日,

    去年的九月二十八日,她出車禍的那一天。

    為什麼會記得那麼清楚,因為十一就是她回原世界的是日子。

    上面寫了細細的三個字,『倒計時』。

    她翻了十月,每過一天,對方將那一天用紅筆將日期劃掉。

    一個月,兩個月,到了第三個月。

    蘇舒甦醒的那一天,黑色的簽字筆,醒目的『D-day』.

    蘇舒手指縮了縮,轉頭看向正在工作的顧司言,對方似乎感覺到她的目光,朝她這邊看來,給她一個安心的目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舒忽然想起她剛甦醒那會,她媽媽跟她說,【蘇舒,我覺得阿言似乎知道你什麼時候醒來。】

    隨即蘇舒又回頭甩掉這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這應該只是他隨便記錄她昏迷的時間而已。

    \'D-day\'不一定是他提前標註的,也許是那一天寫的呢!

    她重新將日曆合好,放回原處。

    *

    明天蘇舒就要回學校了,這會顧司言陪著她逛街。

    顧司言看著一路心不在焉的女人,手捏了捏她的掌心。

    蘇舒覺察到掌心的不適,回神,仰頭看向顧司言,「阿言,怎麼了?」

    「有心事?」

    蘇舒搖頭,「沒事。就是想看電影了。」

    她幹嘛要想這麼多,即便顧司言真的知道自己的秘密,他還會害她不成?

    想通了以後,蘇舒開開心心挽住了顧司言的胳膊。

    「好,看電影。」顧司言看著蘇舒抱住他的雙手,見她心情終於又變好了。

    兩人在影院買好電影票,蘇舒又跑去買飲料。

    「蘇舒!」身後突然有人喊住她。

    蘇舒轉頭,是韓楚楚。

    好久不見,蘇舒再看韓楚楚,覺得有些陌生了。

    她白襯衣包臀裙,一件墨色西裝外套,看起來成熟不少。

    「回國了?」韓楚楚走上前,也要了一杯奶茶。

    蘇舒點頭,「恩,回來兩天,明天就走。」

    韓楚楚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他,還好嗎?」

    蘇舒知道她口中的『他』是沈逸清,「恩,還可以。」

    蘇舒在國外的時候,接到過韓楚楚的電話,那會她問她要沈逸清的新的聯繫方式,她沒有給。

    韓楚楚跟沈逸清之間到底發什麼是她不太清楚,但是相比於韓楚楚,蘇舒跟沈逸清關係親密一些,也更偏向於沈逸清,所以沈逸清表示出不想再跟韓楚楚聯繫,她也就拒絕了。

    「我在國外的雜誌上看到他了。」韓楚楚說道。

    蘇舒點頭,「恩,師兄畫的本來就不錯,出名早晚的事情。」

    韓楚楚嘴角露出一點苦澀的笑,大概是失去了才後悔,她以前一邊遠遠的看著顧先生,又貪心的享受著沈逸清對她的好,還用朋友這兩個字來界限她跟他之前的關係。

    大抵是沈逸清太好了,讓她產生出一種她雖然拒絕了追求者,但是還是可以跟他們成為好朋友的錯覺。

    她那會沒有明白沈逸清對她的特別,也想不通她僅僅是赴約陳列,他為什麼負氣出國。

    直到那一晚,她心情不好,被陳列約了出去,喝多酒,發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特殊的,即便知道陳列是花花公子,心裡也帶著僥倖,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樣。

    可事實很殘酷,她只是對方遊戲人間的一個過客,或許連過客都算不上。

    睡過了,她一開始很惶恐,後來又期望對方負責,後來才發現自己太傻了,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對你負責,為你停下腳步。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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