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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1:21:21 作者: 殊娓
    「...不做嗎?」姜恬乾脆直白地問了一句。

    她其實還是不懂愛情,在她眼裡愛情的概念模模糊糊,覺得愛情也許等同於□□。

    姜恬的不防備讓房東愣了一下。

    「別勾我。」房東無奈地笑了笑,「今天不做,以後再說。」

    姜恬不知道自己剛才在摔在床上又跟房東擁著接了個吻,連衣裙的肩帶已經滑到了肩膀邊,要掉不掉的十分勾人,某個溝溝也在衣領里若隱若現,而她慵懶地躺在床上,一頭蓬鬆的捲髮像是細小的藤,嗓音迷人眼神里又帶著天真:「為什麼不做?」

    愛情不就是要□□的嗎?

    房東偏過頭咳了一聲,耳廓有點泛紅,重新回過頭來時,指尖勾住姜恬的肩帶,提回原位,散漫的態度被嚴肅頂替,他說:「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姜恬老老實實地掰著手指:「幾個小時?9個?8個?」

    「加起來不到10個小時。」房東舔了下嘴角,「等你真正認識我,我們再繼續,現在,去洗澡,然後睡覺。」

    姜恬歪著頭:「可是,我聽說喜歡一個人就是要□□的。」

    「聽誰說的。」房東神色一斂,看著有那麼點凶。

    「蘇晚舟…他們都是這麼說的。」姜恬小聲說。

    房東勾唇:「蘇晚舟,他一個月換十幾個女朋友,你也希望我這樣?」

    當然不希望!

    姜恬抬腳就要去踢房東,被房東抓住腳踝,他聲音裡帶著溫柔的笑意,輕聲哄她:「姜恬,我喜歡你不是用來上的,是用來愛的,有些事我們慢慢來,乖,洗澡去。」

    姜恬洗過澡,躺在床上,聽見浴室里的水聲「嘩啦啦」響著,沒一會兒滿身迷迭香味道的房東出來了,他鑽進被子裡,抱過姜恬,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晚安。」

    「晚安。」姜恬輕聲說。

    跟她想像的感情不太一樣,但房東這種珍惜她的方式讓她心裡有種毛茸茸的溫暖,像是在心房長出一蹙蒲公英,很舒服。

    姜恬就在這種舒適的溫柔和房東的懷抱里,慢慢沉入夢裡。

    夢裡有很多個場景。

    夢到第一次見到房東時的二樓,窗子開著,赤著上身靠在窗邊抽菸的房東不見了,有一片黑色的羽毛慢慢落在地上,姜恬遲疑了一下,還沒等走過去,周圍的景物突然消失。

    等她再次看清時,是一樓的餐廳,煮好的番茄肥牛鍋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泡,本來應該坐在她對面的房東依然不見身影,只有一片黑色的羽毛,在空氣里緩緩下落,姜恬伸出手,羽毛卻沒有落進手掌,景物再次消失。

    這次是人聲鼎沸的OB,站在台上打碟的是OB里最火的那位紫色頭髮的小哥,姜恬感覺自己在憤怒,她走得極快,身後拉著的本該是房東,她扭過頭去,有點焦躁,房東不在,她的手拉著的是空氣,一根黑色的羽毛在頻射燈下發出流光,她依然不死心,伸手去碰,還是碰不到。

    場景一直在變,每一個房東該出現的時候,出現的都是那根抓不住的羽毛。

    夢裡的姜恬無論怎麼跑,都抓不住那根該死的黑色羽毛。

    最後一次,夢境突然出現了18歲那年的頂樓天台,姜恬站在防護台上,張開雙臂,這次她沒有動,指尖卻意外地觸碰到一根黑色羽毛,然後她聽見房東的聲音:「哎妹妹,有火嗎?」

    姜恬猛地回過頭去,看見房東穿著魏醇那件牛仔外套,沒帶口罩也沒有站在陰影里,月光明亮地打在他清晰的五官上,他靠著防護台,笑得非常不正經,他說:「姜恬恬,我是魏醇。」

    魏醇!

    姜恬從夢裡掙扎著醒來,一睜眼,看見了熹微的晨光和房東的睡顏。

    睫毛乖乖地垂在下眼瞼上,擋住了眼角的犀利和眼裡總是帶著點不正經的張揚。

    姜恬盯著房東的臉愣了好幾分鐘,才反應過來,剛才那些羽毛和對話都是夢。

    也許是昨天跟楚聿聊天時的胡思亂想,讓她總覺得房東和魏醇是不是有點什麼關係,才會做這樣一個離奇的夢。

    可是,真的離奇嗎?

    18歲時跟魏醇的對話已經有點模糊了,再印象深刻很多字眼也還是記不住了,但對魏醇第一印象還是在的:

    痞,不正經,騙子,但又很溫柔。

    而房東,除了初次見面時那種沉寂又頹廢的喪,越是接觸地時間長越能清晰地感知到,他也是那樣的人。

    痞,不正經,騙子,但有很溫柔。

    世上真的會有氣質這麼相像的兩個人嗎?

    姜恬正想著,房東的睫毛忽然動了動,他半睜開眼睛,睡意朦朧地把姜恬攬緊了些,聲音里還帶著點剛睡醒的啞:「這麼早就醒了?」

    「嗯,」姜恬她性感的男朋友被打斷思緒,把額頭抵在房東胸膛上,「做了個很累的夢。」

    正說著,手機鈴響起來,姜恬接了電話,聽見路易斯在電話那邊,語氣像是被人踩著脖子一樣,咬牙切齒:「姜,你的『耳語』被總公司……否了。」

    姜恬一抬頭,撞上了房東的下巴,房東揚起眉梢,溫柔地先幫她揉了揉額頭。

    「是苦橙葉和香蜂草的問題嗎?」姜恬抱歉地看了房東一眼。

    「沒錯,」路易斯聽上去很遺憾,「總公司的分析師們還是覺得那種苦味太小眾。」

    姜恬起身,房東用口型跟她說自己去樓上,她點點頭,恢復到工作狀態,舉著電話坐到桌前:「但我認為我的苦味並沒有出挑到掩蓋掉其他的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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