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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1:21:21 作者: 殊娓
不就是不相信愛情麼。
沒事兒。
醇哥帶你飛。
魏醇指著天花板上的燈:「江樾,你虧大了你知道麼,連你弟媳都沒看見,我跟你說,她特別可愛……」
這是魏醇第一次不帶傷感去回憶起江樾,好像那些噩夢真的快要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魏醇是被楚聿的電話吵醒的,窗外陽光不錯,他抬起手用手背擋在眼睛上,懶懶地接起電話:「嗯?」
「醇哥!查到江樾哥以前去法國的線索了!」楚聿說。
魏醇瞬間睜開眼睛,撐著床坐起來,表情嚴肅:「你說。」
「具體行程查不到,畢竟都是幾年前的事了,但私家偵探也是盡力了,歷盡千難萬阻,尋著各種蛛絲馬跡,徹夜分析披星戴月,我們終於查到了一家江樾哥總去的法餐飯館,你猜怎麼著?非常幸運的是那家飯館的老闆一直沒換人,對江樾哥還有印象……」
楚聿不愧是比江樾還話多的男人,說了一堆,唯一的有效信息就一句話:找到了江樾常去的餐館。
「楚聿,說重點。」魏醇耐心告罄,冷冷地打斷楚聿,摸出一支煙叼在嘴裡,捏著手機的手有些過度用力,指腹泛白。
說不緊張是假的……
但…電話那邊的楚聿實在是太煞筆了,他有點緊張不起來,不上不下地卡著,十分難受。
楚聿被魏醇這邊的冷空氣嚇了一跳,魏醇居然聽見這個大男人在電話那邊「嚶」了一聲。
在魏醇不耐煩的「嘖」聲里,楚聿語速加快了不止一倍:「老闆說江樾哥每次來都坐在窗邊跟一個女人喝下午茶,一坐就是一下午,到天黑才走,女人總戴著大檐帽看不清長相,挺瘦的,他們交流用中文。」
中文?
魏醇一愣,脫口而出:「眼睛是淺琥珀色的?棕色捲髮?」
「我的哥!我都說了那女的戴著大檐帽看不清長相!」楚聿嚷嚷道。
魏醇沉默了兩秒,楚聿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個,醇哥,你說江樾哥會不會是…背著我們自己悄悄戀愛了什麼的,但是、但是感情不怎麼順利,才……」
「不知道。」魏醇抽掉嘴裡的煙丟在一旁,按著太陽穴,淡淡地說,「再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到那個女人的信息吧。」
楚聿知道魏醇心裡難受,也不敢多叭叭,知趣地掛了電話。
這通電話像是在昭示這個早晨註定不會很愉快,魏醇靠在床上愣了一會兒,慢慢走到窗口拿起打火機。
昨晚他就是從這兒把打火機丟下去的。
想到樓下的姑娘,魏醇吐了一口氣,總算彎起嘴角。
心裡默默叨念了一句,姜恬喜歡我。
今天陽光很好,應該約姜恬出去走走。
魏醇正想著,突然看見一輛非常騷包的紅色跑車停在了別墅的庭院門前,跑車鋥亮的鋼琴漆反射著陽光,晃了一下魏醇的眼睛。
還沒等他回過神,姜恬穿著一件針織的綠色小短袖和牛仔裙噠噠跑了出去。
昨晚還蔫耷耷地感嘆自己有了喜歡的人不知道怎麼辦好的姑娘,臉上掛著燦爛的笑,甩著鏈條包包埋怨道:「你怎麼這麼慢,等你半天了。」
「陪我恬妹出去不得精心搭配一下衣服麼!要不給我美麗的恬妹丟臉怎麼辦。」蘇晚舟像個舔狗。
蘇晚舟說著,摘下墨鏡戴在姜恬眼睛上,紳士地幫姜恬拉開了車門。
蘇舔狗又笑著跟姜恬說了些什麼魏醇沒聽清,只看到姜恬拎著手裡的小包打了蘇晚舟一下,蘇晚舟大著嗓門喊:「哎呦,我這皮糙肉厚的別把你手打壞了。」
很久不罵髒話了的、畢業多年的前n任校霸魏醇,冷眼看著蘇晚舟那個狗腿的樣子,沒好氣地把手裡的打火機「啪」地拍在窗台上,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裝逼!」
作者有話要說: 打火機:這起起落落的機生,我太難了。
第33章 勿忘我
蘇晚舟的騷包紅跑車「嗡」地一聲發動,姜恬坐在車子裡,指尖頂了下著鼻樑上的大號墨鏡,有點納悶:「蘇晚舟,你今天出門吃錯藥了?」
不怪姜恬疑惑,蘇少爺跟她認識了十幾年,熟是熟,但很少出現什麼又關心又體貼的畫面。
多數時候這人嘴都挺損的,像個熊孩子,屬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類型,姜恬又不是那種柔弱小花,基本每次見面都要掐幾句。
今年她回國,蘇少爺接機,一見面兩人就槓上了。
蘇晚舟嫌棄地說:「你一個調香師為什麼一萬年都不換香水,就用點迷迭香糊弄著,對自己也太摳了!」
姜恬把行李車丟給他,不甘示弱:「你一個富二代為什麼要用潔廁靈?買不起香水我送你。」
他倆是摯友也是損友,互相之間唯一的關心只限於:
蘇晚舟擔心姜恬這輩子嫁不出去。
姜恬擔心蘇晚舟精盡人亡。
基於這種情況,剛才蘇少爺今天又是幫她拉車門、又是給她戴墨鏡的行為驚呆了姜恬,心裡默默揣摩,蘇晚舟到底是吃錯藥了,還是腦子被門擠了。
沒準兒是劈腿太多,老天終於看不下去他這種蜈蚣精的行為,給強行降智了。
洋酒泡枸杞白喝了,姜恬想。
蘇晚舟裝作不經意地掃了眼倒車鏡,別墅二樓窗口,某個人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