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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1:17:33 作者: 咬咬
覃嬸不知道她這番內心重建,只見她哼著小歌去舀熱水,又精神煥發起來,不由得笑了笑。這姑娘性子蠻好,就不會哀怨個沒完彆扭個不停,嘴甜又勤快,活潑又歡樂。
正忙著,蛐蛐跑進來,興沖沖道,「四姐姐,襄哥說我要練好那套新拳法,他這次走馬回來,送我一匹純血野馬駒。」
蘇換笑眯眯,「哦恭喜你吶,蛐蛐少爺。」
蛐蛐抹一把汗,對覃嬸說,「覃嬸,襄哥說待會兒回房要洗澡,讓你先給他調好洗澡水。」
覃嬸哎了一聲,起身來在圍裙上抹抹手,去兌水。
蛐蛐笑嘻嘻地繼續八卦,「我剛才還聽了好多有趣的見聞。四姐姐你不曉得,胡人住的地方,和咱們保寧可大不一樣,大片大片的糙原,大片大片的荒漠,也有高山,高山頂上的雪長年不化,可山腳又熱得死蠍子。那裡有種糙叫紅棘,一堆一堆像火一樣,一年半載不降雨,它都能活,聽說在沙漠裡迷路的人,可以挖它的根來擠水喝,雖然苦,但沒有毒,能救命的。哦對對對,還有糙原上的小姑娘,又奔放又漂亮,蔥子那麼高就會騎馬趕羊了……」
蘇換舀熱水的手頓住。
蛐蛐繼續沉浸在自己的美麗幻想中,自言自語道,「我明年十五了,就可以跟著馬隊去走馬了,說不定能拐一個又漂亮又會騎馬的小姑娘回來當媳婦,啊哈哈,好激動啊。四姐姐,你怎麼看?」
蘇換轉過身來,鄭重地看蛐蛐,「那裡的小姑娘又奔放又漂亮,誰說的?」
蛐蛐愣了一下,「襄哥啊。」
蘇換說,「那安哥聽了什麼表情?」
蛐蛐老老實實道,「他在笑。」
蘇換擺擺手,「好,你可以走了。」
蛐蛐半張著嘴,「啊?四姐姐,你還沒說呢,你怎麼看?」
蘇換瞟他一眼,語重心長道,「少年,又奔放又漂亮的小姑娘大多雞飛狗跳,不好收整。所以,快去好好練拳,別胡思亂想,為美好未來打好基礎才是關鍵。」
蛐蛐回味了片刻,將右拳往左掌里狠狠一砸,目光堅定道,「四姐姐,你果然是個有見識的,說得極有道理,我蛐蛐服你!」
蘇換眯起眼,十分自我膨脹。
不想蛐蛐又一笑,繼續盟誓道,「我要像安哥一樣,練好本事,收整一個像四姐姐這樣,既漂亮又雞飛狗跳的媳婦!」
說完,舌頭一吐,扮個鬼臉,飛快轉身,跳出了廚房。
覃嬸搖著頭笑笑。
蘇換氣得揮揮手裡的木瓢,「姐姐這種叫漂亮端莊落落大方好不好?」
霍安回房時,已有些晚了。他原本以為蘇換已經睡下了,不想走進裡間,卻見她披衣坐在桌邊,就著燈燭,背對著他,專心致志地繡著什麼。
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探頭一看,見她手裡拿著他一件白色中衣,繡得專心,只是不知在繡什麼。他中衣沒有破吧,這fèngfèng補補是做什麼?
正想著,目光一轉,落在蘇換身上。
哦蘇姑娘,天雖然熱,但也不帶你這樣穿衣服的,這樣他覺得更熱了。
蘇換剛洗了頭髮,半干半濕的一把烏髮披散下來,因為天熱,她只穿了一件蔥綠色繡小蘭花的肚兜,下面穿同色薄布褲,翹著一雙白白的腳丫子,踩在繡鞋面子上,腳趾頭在那裡得意地扭來扭去。
霍安站在她身後,輕而易舉地看見那薄薄的肚兜勾勒出誘人的形狀,還半遮半露。
哦太熱了。
霍安毫不猶豫地脫了上身衫子,甩在地上。
蘇姑娘就在這時笑眯眯回過頭來,「你幹什麼?」
他從外面推門進來時,她就曉得了。
霍安笑一笑,伸手去挑起她下巴,俯身在她唇上親了親。
蘇姑娘,你穿成這個樣子,我還能幹什麼?
蘇換仰著臉,坦坦蕩蕩地坐在那裡被霍安親,親著親著,霍大爺就親到她脖子上去了,右手也開始不老實。
蘇換低低喘口氣,很好心地問他,「其實……你彎著腰累不累?」
霍安停下,抬起頭來,黑眼眸亮閃閃地看著她,右手拇指的指腹不老實地摩挲過。
蘇姑娘抖了一抖。
啊啊啊,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今晚的計劃是,她先勾引他,而不是讓他來反勾引好不好?
於是她果斷地拍掉他的手,低頭咬斷線頭,放下針線,將手裡中衣一抖,「霍安你看,這件中衣好不好看?」
霍安看她肩如雪筍玉背晶瑩,小腹熱得萬馬奔騰,小霍安激動地要站起來,哪裡還有心思去看中衣。於是胡亂點點頭,便想伸手去抱她到床上。
但蘇姑娘又果斷地一巴掌拍掉他的手,「那你說好看在什麼地方?不然不許睡覺。」
霍安只好轉眼去看那件中衣。照他對蘇姑娘的了解,順了她的意,他在床上會有更美好的回報。
看了兩眼,也就發現那白棉布中衣的衣襟上,繡了一朵小梅花。
呃,這也不稀奇啊,蘇姑娘對自己的女紅信心滿滿,沒事兒就往他中衣褂子上繡梅花,當然都繡在不打眼處。他由著她性子去,繡來繡去都是梅花,大約是蘇姑娘對自己繡的梅花最滿意。
今天這朵梅花也沒什麼稀奇,就是要大些,打眼些,不過中衣穿在裡面,也沒什麼。
蘇換殷勤地將那朵梅花往他眼前湊湊,「你再看仔細一點。」
霍安只好定睛細看,頓時啞然失笑。
那梅花中間,繡了一個小小的換字。
蘇換哼哼一聲,得意地揮了揮手裡的中衣,「霍安,記住了,你是我蘇換的,走到哪裡都是。又奔放又漂亮的小姑娘什麼的,已經不適合你了。」
霍安簡直笑得要打滾,二話不說,彎腰抱起她便往床上滾。
蘇換慌慌張張手忙腳亂推他,「哎哎……衣服掉地上了……你還沒洗澡……等等,等等,今天我要在上面!」
霍安停下,俯身撐在床上看她,眼眸亮得像黑夜裡的螢火。
蘇姑娘,你要在上面?你確定?
蘇換看懂他的眼神,躺著喘了喘氣,定了定神,斬釘截鐵道,「對,我要在上面!姐姐今天要當女王!」
霍安歡快地一笑,笑得見牙不見眼,伸手摟過蘇姑娘的腰肢,歡快地一翻身,男下女上了。
然後他好整以暇地看著蘇換,抬抬下巴,示意女王你請。
女王蘇姑娘坐在他結實的小腹上,趾高氣昂地俯視他,不懷好意地賊笑,一隻軟手蹦蹦跳跳地撫過他胸膛,勾了勾他下巴,然後輕佻地按在他唇上,俯身下去看著他,「霍安,剛才我說的話,你記住沒?蔡襄那個不正經的,你不許跟他學壞了。」
霍安笑了笑,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她的手指尖。
蘇換臉紅了紅。
霍安繼續笑得曖昧,張嘴就含住了她一根手指,慢悠悠地吞吐吮吸。
蘇姑娘的女王氣場頓時山崩地裂。
這這這……太太太……羞恥了……
霍安,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壞?
就在女王山崩地裂時,霍安大爺已按捺不住,輕車熟路地剝了她。
他很舒坦啊,這個姿勢真心好,躺著不費力,美景盡入眼。
蘇女王真是好崩潰,為什麼她在上面還是沒有主動權?他倒是又得意又舒坦慡得要死的模樣。
偏偏他摸摸捏捏又恰到好處,她好銷魂啊。於是銷魂的姑娘,全身軟成棉花,軟塌塌趴下來,女王氣場蕩然無存。
霍安嘆口氣,女王之路還遙遠,姑娘你要勤修煉。
這麼想著一翻身,壓住這個偽女王,徹底拿回主動權,迫不及待地去探路。哦水汪汪啊水汪汪,熱情的姑娘就是妙不可言。
不想蘇女王還做垂死掙扎,在迷亂中神智一清道,「我要在上面!」
好好好,你在上面。
霍安聽話地脫光自己,握住她的腰肢,讓她重新坐回自己身上。
這時的蘇女王已粉嫩嫩水汪汪,像顆甜蜜多汁的水蜜桃,等人去摘擷。霍安急得不得了,蘇女王還在慢吞吞地找位置,順帶抱怨一聲太大。
霍大爺好糾結,小了你才悲慘好不好,真是急得老子想吐血啊,乾脆單手掐住蘇姑娘腰肢,將她猛力往下一按。蘇換悶哼一聲,脹紅著臉一把扭住他的手臂,咬著牙額冒汗,「你……就不能拿一次穩重點?」
霍安簡直全身都在飈汗,還穩重,再穩重都要燃起來了,蘇換你屬烏龜的吧,老子都要被你折磨死了,你老人家動一下啊。
蘇換兩手撐著他胸膛,扭了扭,桃花臉艷得如火如荼,霍安實在受不了她隔靴撓癢,果斷自動,蘇女王於是徹底名存實亡,嗯嗯啊啊長發亂甩,根本不由自主。
嗚嗚嗚,好鬱悶,好崩潰,主動權還是在他手裡。
霍大爺越發驍勇,將蘇女王當作麵團一樣揉來捏去,翻身壓住,大展宏圖,各種意氣風發各種慡……
夜漸深,蘇姑娘軟綿綿外加昏沉沉,嗚嗚嗚,霍安,你要不要這麼狠吶?老娘腿麻好不好?老娘全身都麻好不好?
好傷心,原來她真的不適合當女王。
天剛亮,霍安就醒來了。
蘇換窩在他懷裡睡得熟,昨晚這個女王被收拾得妥妥的,哼哼唧唧討饒,表示再也不妄想當女王。
霍安笑了笑,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輕輕抽出發麻的手臂,下床來走到屏風後,簡單地洗了個冷水澡。
昨晚蘇換原本為他調好了洗澡水,結果色誘太成功,洗澡水根本沒用上。鬧了大半夜,全身黏糊糊,也沒來得及洗就睡了。他得趕緊收整一下自己,辰時三刻,人馬就得出發了。
洗完冷水澡,光著身子,神清氣慡地走出來,卻發現蘇姑娘已經醒了,隨便套了件皺巴巴的中衣,光腳站在衣櫥旁,幫他拿衣衫。
他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她,親了親她頭髮。
蘇換扭了扭,「別鬧,回來再鬧。」
說完轉過身來,丟了一身短衫長褲給他,斜睨一眼光溜溜的他,指著小霍安義正嚴辭道,「你聽話啊。敢不聽話,回來我剁了你。」
霍安真是哭笑不得,麻利地穿上衣衫,拿過木牌來,迅速寫一行字:「它只喜歡蘇女王。」
蘇換立馬就笑了,嬌滴滴地踮腳去抱他,瓮聲瓮氣道,「霍安,你快去快回,平平安安。」
霍安拍拍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