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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1:17:33 作者: 咬咬
    《啞夫養成記》作者:咬咬【完結+番外】

    內容介紹:

    三月三,桃花開

    但蘇換姑娘覺得桃花太爛還不如不開

    悲催地跑啊跑

    玩命地逃啊逃

    噗通一聲滾下山

    哦她的天

    山里也有桃花開

    蘇換說:我我我…失憶了,不記得名字了,你隨便給取個!

    霍安寫:我只給狗取過名,達達和小二。小三這個名字怎麼樣?

    蘇換悲憤…

    蘇換說:你昨晚看見什麼沒?

    霍安寫:沒看見什麼。

    蘇換說:你不老實娶不到媳婦!

    霍安寫:看見兩隻小白兔。

    蘇換倒地…

    小饅頭問:娘親你和爹爹怎麼認識的?

    蘇換說:娘親長得太美,你爹一路窮追猛纏…

    小饅頭說:大騙子,爹說你是他黑燈瞎火撿回來的。

    蘇換咬牙…

    一路雞飛狗跳摸爬滾打,多年後蘇換想,最上乘的桃花,是哪怕花落成泥碾作塵,依然香如故。

    她覺得,她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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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很久以前,熱熱鬧鬧的江湖上發生了一個熱熱鬧鬧的狗血故事。其實吧,這個故事又是種田出身。

    種田溫暖無宅斗,江湖遠闊很歡樂,此文溫暖養成系,換個抽風路線來走走。江湖遠闊,總有你愛的人,來勾搭吧。

    本書標籤:種田寵文搞笑專情古武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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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站不做任何負責】版權歸原文作者!

    桃花村第一章請問,我毀容了嗎?

    蘇換睜開眼時,耳邊聽得一聲雄赳赳的狗叫。

    她全身都抖了一下,覺得睜眼很費力,腦袋裡擠滿了糨糊,看東西暈暈乎乎,到處昏黃一片。她想動一下,卻發覺手腳好像變成了化石,一動不能動。

    於是她只好認命地挺屍,合上眼,開始從滿腦袋糨糊里去尋找自己的前世今生。

    耳邊又傳來狗叫,汪汪兩聲,中氣十足。

    蘇換猛然睜開眼,詐屍一般坐起來,對了,她在跑路,她在玩命地跑路,怎麼能睡覺怎麼能偷懶,這太不負責太不敬業了!

    倏然想起一雙散發出yín邪之光的桃花眼,她頓時毛骨悚然,巴不得全身都長滿腿,跑跑跑……

    這麼一想,全身雞血沸騰,化石腿瞬間解凍,奇蹟般地被她挪下了床,只可惜落地剛邁開一步就軟了,天旋地轉中她悲催地無聲地以銳不可擋之勢直撲地面,右臉觸地,啪的一聲。

    嗷嗚!

    她無聲地乾嚎。如果死,她是痛死的。

    霍安端著一碗藥走進來時,正好看見這慘烈的一幕狗吃屎。

    他有些不解,墨黑的眼珠子安靜地閃著光,打量著地上那個披頭散髮衣衫凌亂呈現出大字型的姑娘。

    那姑娘埋著頭顫巍巍地蠕動,兩手在地上扒拉幾下,右手抬起來抓住了他穿著黑色布鞋的左腳。

    蘇換覺得手裡抓到一個怪東西,她捏了捏,顫巍巍抬臉看去。

    這這這……

    一隻穿著黑色布鞋的男人腳!

    「啊----」

    狗吃屎姑娘頓時發出一聲沖天嚎叫,驚得院子裡兩隻大狗火燒屁股一樣跳起來,汪汪狂叫。

    好吵啊。

    霍安皺皺眉,很不高興地轉過頭去,彎起左手食指伸進嘴裡,打了一個呼哨,狗叫聲頓時悻悻地萎靡。

    當他很不高興地轉過頭來時,發現地上那狗吃屎姑娘正抬頭呆呆看著他。

    他端詳她一眼。這姑娘昨晚跌下山坡,摔腫了左臉,現在右臉也摔腫了。嗯,不錯,對稱了。

    其實蘇換在叫的同時就醒悟了,這雖然是男人腳,但絕不會是徐家二世祖的腳,徐家二世祖有各種鹿皮羊皮牛皮或紅或綠或繡花或不繡花的靴子,但絕沒有這般粗糙結實的千層底寬口黑布鞋。

    穿這黑布鞋的男人她不認識。從下往上看,他高得嚇人,身體筆直,灰布衣黑麻褲,褲腿挽起來,右手端一隻大土碗,居高臨下看著她,眼珠黑漆漆像兩顆黑葡萄,看來不過二十出頭,茂盛的頭髮隨意捆在腦後,胡亂垂了幾縷下來。

    又高又黑。好吧,只要不是那隻白白淨淨無時無刻不散發yín邪之光的二世祖就行。

    蘇換鬆口氣,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抬手擦擦額上的水珠,「這位壯士,麻煩你挪挪貴手,碗裡的水倒我頭上了。」

    霍安低頭一看,哦,碗斜了,藥灑了。

    於是他將碗放在桌上,想了想,彎腰去扶狗吃屎姑娘。

    但堅貞的姑娘很嫌棄,皺眉往後一躲,自己搖搖晃晃地爬起來,順便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是一個極普通的農家小屋,陳設極簡,一張木床,一張木桌,一隻衣箱,四條長凳,窗戶半開,窗欞紙倒是雪白乾淨,暖風從外面吹進來,帶進幾片翠綠樹葉,落在堅實平整且年深月久的大青石地面上。

    哦,天已經亮了。

    蘇換一隻手覆在額頭上,仰面又倒回床上,長長吐一口氣,全身骨頭都好痛吶。

    她開始回想昨晚的混亂。

    她夜半翻牆,溜出蘇府,慌慌張張剛跑了一截就聽見一個yín盪而熟悉的笑聲:「蘇換,就曉得你要跑!」

    好吧,她從諫如流,二話不說,跑。

    跑過長興街,跑過十字門,跑過陳記糖水鋪,跑出西正門,一路躲一路跑,溜滑得像泥鰍一樣的姑娘,最終壯烈地跑到城郊跑進了山里。

    然後呢……

    然後的事情她記不大清楚了。只記得腳下一空,她一頭滾進黑暗,滾啊滾啊滾,耳邊風聲陣陣,還夾雜著徐家二世祖遙遠的呼喚:「蘇換,我休了她們成不成?成不成?」

    看著狗吃屎姑娘這麼專注地閉目想心事,霍安覺得自己杵在那裡很無聊,他想起院子裡還有一堆柴沒劈水缸也空了,於是轉身出去了。

    在院子翻滾玩鬧的達達和小二一見他出來,頓時興奮地撲過來,圍著他跳來跳去。霍安輕輕踢了達達一腳,看也不看它,徑直走去劈柴。

    感覺到主人的冷漠,達達很是傷心委屈。昨晚它立了大功,找到那麼大一個獵物,為什麼主人不表揚它?

    蘇換又迷迷糊糊睡了一陣,才被鼻子旁的癢意撓醒過來。她伸手抓下一片小樹葉,瞪了半晌,忽然徹底清醒過來。

    昨晚夜黑風高,她果斷地跑路了,她倒霉地滾下山了,她幸運地被救了,重點,重點是,救她的是一個又高又黑的陌生男人,而她居然好整以暇高枕無憂地攤在別人床上睡了一覺又一覺!

    她坐起來,嚴肅地檢查自己周身。

    衣裙是破爛了些,但都還穿得妥貼。手腳是酸疼了些,但都還動得。她鬆了一口氣,想來沒被劫色也沒有骨折,萬事大吉。

    抬手去摸臉,痛得倒抽一口冷氣,又一眼瞥見自己右臂上紫紅靛藍的一大塊瘀青加擦傷,頓時慌裡慌張撲下床,挪到半開的窗邊,虛弱地喊一聲,「餵……」

    院子裡春光明媚,耀得她微微眯起眼。剛才那個男人正在劈柴,光著上身,肌肉緊實,汗流浹背,身邊堆了小山似的柴禾,劈得很漂亮,碼得很整齊。

    但蘇換無心鑑賞這些,她又喊一聲,「餵……」

    「汪汪汪!」

    不想話音落,立馬傳來一串暴烈狗吠,她驚恐地看著兩隻黑色大狗從院子角落裡跳起來,狂叫著直衝窗下。

    蘇換嚇得手腳發軟,退後兩步,跌坐在長凳上。

    好恐怖好恐怖!

    那兩隻巨大無比的黑狗竟然站立起來,兩雙前爪搭在窗台上,同時伸了兩顆狗頭進來,衝著她一陣猛吠,十分抓狂。

    霍安聽到響動,轉過身來,打了個呼哨。達達和小二頓時溫柔,喉嚨里嗚嗚兩聲,轉身放下爪子,齊齊端坐在窗外,衝著走過來的霍安拼命搖尾巴。

    由於驚嚇太過突然和巨大,以至於霍安站在窗口好一陣,蘇換還軟綿綿靠著桌子發抖。

    霍安終於不耐煩要轉身,蘇換才細聲細氣問道,「敢問壯士,哦不,大俠,可有鏡子?」

    霍安狐疑地盯著她。她要鏡子幹什麼?

    他搖了搖頭。

    蘇換摸摸臉,哭喪著說,「那請問,我是不是毀容了?」

    霍安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眨了眨,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一張豬臉,青青紅紅,這算不算毀容?

    桃花村第二章豬臉姑娘的決定

    蘇換記得,她六歲那年,有一天她爹心血來潮,請了一個道士回來給四個孩子批命。

    輪到她時,那道士眯著眼睛摸了摸她的小手,作高人狀掐指猛算,慢條斯理批了一句,「這孩子命不算太好,但鐵定硬得很,一般災禍,抗不過她。」

    當時,她爹臉就黑了,她娘抱著她搖搖欲哭,大娘坐在一旁翹了翹鮮紅的指甲,輕飄飄說一句,「命硬呀,哎呀老爺,這孩子可別克夫吶。」

    克不克夫她不知道,但事實證明,她的確夠命硬。這些年她在蘇家後院頑強地成長,出嫁前她單槍匹馬頑強地落跑,儘管跌下了山坡,但她又頑強地活了下來,還好手好腳,除了額頭撞破一條口子,手臂刮脫兩塊皮,右膝磕出一個血包,還有,臉摔成了豬臉。

    她捧著自己的豬臉,傷心欲絕地趴在桌子邊。早知道就不讓那男人打盆水給她看了,她毀容了她毀容了,她這個樣子,以後死了都不好意思去地下見她親娘。

    霍安很不解。正常情況下,摔下山被人救起,不該先謝謝救命之恩不該先問問這是哪裡不該喊餓喊渴喊回家嗎?

    但這個姑娘不走尋常路,醒來後先跌個狗吃屎,然後淡定地爬起來繼續睡,睡醒了嚷著要照鏡子,照完了又淡定地坐在那裡揪頭髮,從頭到尾,不哭哭啼啼半聲,很是奇葩。

    他覺得有必要問清楚她家住哪裡,然後把她送回去。她雖無大礙,但身上也零零碎碎不少傷,他沒有閒心為她請大夫治傷。

    想到這裡,他轉頭看了看天色,覺得已至晌午,於是大步走出去,鑽進廚房裡升火燒飯。

    不片刻,痛苦沮喪的蘇換姑娘就聞到一股飯香。她抽抽鼻子坐起來,就著那盆清水洗了洗手,然後用手指梳梳頭髮,理了理衣裙,收拾整頓了一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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