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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1:15:12 作者: 夜羽亂
    「總監, 那邊叫您過去合影。」一旁的助理見祁嵐越看越認真,忍不住開口提醒。

    祁嵐這才回過神把畫稿還給徐念:「嗯, 我是howl的祁嵐, 你設計得不錯很有天賦, 以後一定會成為優秀的設計師。」

    說完這句話,祁嵐便踩著高跟鞋離開了,一旁的助理倒是稍微停頓了一下,遞給徐念一張名片:「我們總監很久沒賞識過哪個年輕設計師了,看你還是學生,畢業之後可以考慮一下加入howl,帶著總監感興趣的那張設計稿聯繫我就好。」

    徐念望著祁嵐和助理背影,手裡捧著畫稿和名片,已經徹底傻了。

    設計稿被祁嵐看上是什麼概念?這相當於楊過隨便跳個溝都能被小龍女撿到,不但有絕世武功可以學,老師還是顏值與實力並重的仙女!

    要知道祁嵐雖然已經五十歲了,但歲月明顯很優待她,仿佛流逝的時光沒賦予過她一點象徵老去的細紋,只給她身上雕琢了成熟女人特有的風韻,把和她合影的國際名模都襯托得艷俗。

    徐念趁著祁嵐和模特設計師們合影的時候站在角落裡拿手機偷偷拍了兩張照片,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祁嵐真人,果然真人比雜誌上更好看,尤其是那雙清冷凌厲的眼睛,讓徐念看得越久越覺得之前在哪裡見過似的。

    等到展子結束,夏初帶她和嚴箏出去吃飯,徐念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究竟什麼時候看到過和祁嵐一樣的眼睛----簡直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周晨驍!

    雖然說一個男人像一個女人,一個特戰隊長像一個時尚界女強人很奇怪,但確實連眼角上調的弧度都像,仔細想想好像不只眼睛像,鼻子和嘴也有點像,所以這叫什麼,當一個人特別思念另外一個人的時候無論看到誰都會在那人身上找他的影子嗎?

    「夏初哥哥,你想你老婆的時候會看誰到都像你老婆嗎?」徐念拿吸管攪拌著杯子裡的橙汁,漫不經心地問。

    「不啊!」徐念的問話讓夏初十分困惑,「我和我老婆的愛體現在她看我啥都像,比如我管她要錢買個遊戲皮膚,她就說我看你像遊戲皮膚,過一會兒我說皮膚不給買那給我換個遊戲鍵盤吧,她又說我看你像遊戲鍵盤,我到底像啥主要取決於我管她要啥哈。」

    徐念:「……」是她感情經歷比較少嗎,為什麼她覺得她和夏初在講的根本不是一個東西。

    「對了念念,剛才祁嵐是不是讓她助理給了你張名片?」夏初吃著吃著想起這茬,「她一看就不知道你是誰,就咱家這條件還用得著去給別人打工,你現在不就開網店呢嗎,她說啥你不用理,等你畢業後直接讓你爸你哥砸錢,咱也創個品牌。到時候夏初哥哥免費給你做品牌代言人。得瑟的她,不就是上次找我談代言的時候我說錯一句話嗎,至於嗎往後再碰見就我一個招呼都不打了。」

    「夏初哥,上次那件事本來就是你的錯。」他這土大款一樣的宣言讓嚴箏都聽不下去了,「再說哪個時尚品牌也不是拿錢砸出來的,就算念……徐念以後想自己做品牌,畢業前去howl這種大公司實習一下也是很寶貴的經歷。」

    「行行行,就你啥都知道。」夏初打斷他的話,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吃裡扒外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白眼狼。」

    徐念聽夏初這麼說,還以為他是怪嚴箏站理不站親,當著他的面還敢幫祁嵐說話,一點都沒往別處琢磨。

    不過為了避免她以後真去howl實習的那天再因為她認識夏初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她還是挑著夏初出去結帳的間隙偷偷找嚴箏問了一下,她夏初哥哥到底和她愛豆祁嵐有什麼過節。

    嚴箏現在提起這件事還很心累:「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上次howl出冬季限定系列的時候本來想找夏初哥代言。但夏初哥你還不知道嗎,對時尚的理解就一暴發戶的水平,祁總說這次的限定款是和tailoria,tr品牌聯名的。結果夏初哥就說tr是什麼,同仁堂縮寫嗎,你們不是賣衣服的嗎,怎麼還和同仁堂一起出冬季限定款中藥了?我和你說,中藥我不能隨便代言,我又沒病,代言中藥不成欺騙消費者了嗎?然後祁總臉色立刻變了,當場甩袖子走人,代言當然也黃了。」

    徐念想起祁嵐這次從夏初邊上走確實連一個眼神都沒施捨:「夏初哥哥就因為這個和祁總結梁子了呀?」

    嚴箏嘆了口氣:「也沒,主要是夏初哥覺得祁總這人不好相處,解約就罷了,一句話的事怎麼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徐念:「……」

    這根本就不是一句話的事好不好,當著一個服裝設計師說人家的品牌和同仁堂聯名做中藥,對於一個不知道你腦子不好使的人來講,就是明晃晃地砸場子啊!

    她現在越發崇拜她愛豆了,簡直是人美心善的典範,畢竟沒有當場砍下她夏初哥哥的狗頭,只是老死不相往來,這是多麼教科書式的菩薩心腸做法。

    「你哥怎麼想的,把你派給夏初哥哥做助理,不明擺著讓你兩面受氣嗎?」徐念連帶著看待嚴箏的目光都變成了同情憐憫附加一點點崇敬,能伺候得了夏初,這孩子上輩子是呂布吧,無論來多少個爹都能給哄得明明白白的。

    嚴箏自然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她心裡的形象一點都不偉光正,只覺得她好像在擔心自己的模樣很受用,笑吟吟地望著她:「應該說就是因為夏初哥難搞,我哥才讓我跟著他。這樣我以後無論遇上什麼,想想這段日子就會覺得不過如此,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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