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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1:09:34 作者: 慕容湮兒
現在的我早已經沒心思管那些閒言碎語了,我的心思只有杜若到底上哪去了可是讓我驚訝的卻是,在上班的電梯上,我竟然碰見了杜若。
我立刻鑽進擁擠的人群,來到杜若身邊,「杜若,你到底上哪裡去了,昨晚我和佳美找了你很久。」
杜若就像是沒瞧見我,沒聽見我說的話,筆直地站在電梯裡,望著電梯上的數字一個個攀升。
我有很多話想對她說,但是因為電梯裡的人實在太多,一時間我也不好太張揚,只能默默地站在杜若的身邊,可她至始至終都沒有看我一眼,全當我是一個陌生人。
到了她上班的十六樓,她慵自下了電梯,那神qíng絲毫不見哀傷,那麼高傲的離去。仿佛昨天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
但我知道,那只不過是杜若的一個習慣xing偽裝,她生氣到極致,就會顯得冷靜的嚇人。就像當初,振東的老婆毆打她,振東懦弱的不敢接電話,後來的她變得非常沉默,非常冷靜。
似乎早已經放下了,可是什麼也沒有放下。
我無奈地看著她離開電梯,然後我在十八樓下去,一進入辦公室,就發覺我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花,我一愣。
「喬漫,看來你的桃花運來了。」幾個同事笑著說。
我尷尬地堆她們一笑,走到桌便從玫瑰花中取出那張卡片,上面寫著:九十九朵玫瑰花,代表我的心意,以及我的歉意,希望能夠接受。
後面的署名是李佑。
將卡片放回桌上,然後將玫瑰花放到辦公桌的最角落,然後就打開電腦,工作。
兩旁的女同事酸酸的說,「看來喬漫你是接受過太多的玫瑰花,所以無動於衷了,要是我在二十七歲的時候還能收到這麼大一束玫瑰花,那我就不在公關部待了,直接嫁給他了。」
我佯裝沒聽見,也不搭理,兩旁想要搭訕詢問這送花的主人的同事也就悻悻地回到座位上繼續工作了。
十點,一個男人捧著一束雪白的鬱金香來到我們辦公室前,然後問了句,「喬漫在嗎?」
我訝異地起身說,「我就是。」
「這是送給您的。」他將那束雪白的鬱金香遞至我的面前,頓時芬香撲鼻,「請簽收。」
我疑惑地接過花,然後簽了個名字。
人走後,辦公室爆出一聲感嘆,「喬漫,你一上午竟然收兩束花!太羨慕了我疑惑地抽出卡片,只見裡面寫著:喬漫,回來我身邊。
卻沒有署名,我的心中卻是疑惑連連,心中閃現了兩個名字。
慕西。
韓旭。
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會寫上這樣一句話。
看著白色鬱金香,我不由地出神了,盯著花許久,想到五年前在醫院裡的那段時光,韓旭每天都會送一束白色的鬱金香給我。
是他嗎?
我疑惑了很久,終究還是不敢肯定。
一直到下午下班時間到,我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當辦公室的同事都走了之後,我明顯感覺到四周寂靜的空氣在流動著一股淡淡地花香,我側頭看了看桌上擺放著的一束玫瑰花以及一束鬱金香。
再次打開那張卡片,一遍一遍地看著上面寫著的:喬漫,回來我身邊。
突然,手機震了一下,來了條信息,驚醒了我。
放下卡片,我打開那條信息,只見裡面寫著一句話:喬漫,回來我身邊。
不多不少,和卡片上的字一摸一樣。
而這個號碼,我怎麼會不認識呢。
依稀是韓旭的號碼,即使我多年刻意去忽略,但是今天再次見到,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號碼。
淚水,轟然滾落,一滴一滴地落下,滴在手機屏幕上。
我就這樣坐在辦公室,許久許久,都沒有動,只是盯看那手機屏幕看了許久許久。
直到整個辦公室變得一片黑暗,唯有那手機的微光閃爍在四周,心中一片淒迷的感覺油然升起。
我看著那條簡訊,最終還是將它刪了,然後將李佑和韓旭的卡片一併撕了,合著那兩束花一併丟進了垃圾簍。
出了公司,天上依舊下著雨,已經連續下了兩天了,yīn沉沉的天氣讓人覺得煩躁。
撐開傘,下了幾層樓梯,步伐卻再也無法移動了,只能僵在原地,看著前面一輛車,車窗的玻璃被放下,隔著那淅瀝的大雨,清晰可見韓旭那張臉。
雨水漸了我慢腳,濕了我的鞋襪,我仍舊靜靜地站在雨中,與他相對而望。
風,chuī到臉上,打濕了我的側臉,雨滴沿著我的臉頰滑落。
不由地打了一個寒戰,我在心中默默一聲嘆息,悄然轉身,不再看他,徑直朝另一邊走去。
我不能再犯錯誤,不能再犯錯誤。
我對自己說著,腳步也加快。
可是車子卻追了上來,韓旭沖我說,「喬漫!」
「韓旭,你不要忘記你還有你的家庭,而我算什麼?」我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說。
「喬漫!」他又叫了我一聲。
「韓旭,既然你五年能夠放我不管,那五年後為什麼不再次放下我呢?這對你來說並不難,不是嗎?」
見我依舊不停下步伐,他從車上下來,猛然一聲關車門聲,下一秒我已經被他扯過,手中的傘也滾落在地,雨水傾灑了我們一身。
「韓旭!」我怒道。
「我放不下。」他亦怒聲朝我吼了過來。
原本激動的我因為這句話,不再激動,只是看著他,雨水沖刷著他的頭髮,顯得那麼láng狽。
在雨中的他,高貴與驕傲似乎一瞬間不見了,眸子裡只是那qíng緒波動的qíng緒「我以為五年不去找你就能放下,可是我錯了,五年後再見到你,我仍舊放不下。
第一次韓旭在我的面前表露他的真實心意,讓我一陣心酸。
「韓旭?」
「喬漫,回來我身邊。」他的聲音很低沉,很沙啞。
我不知道,此時此刻我的眼中凝聚的是淚水還是雨水,只覺得眼前一陣模糊韓旭的臉在我的面前早已經模糊不清。
這樣一個驕傲的韓旭,如今在我面前,這麼láng狽,我怎麼能不為之動容呢?
可是,我卻堅定的回答他,「不要。」
韓旭不說話,只是那樣深深地凝視著我,眼晴里藏著無限的深意,似乎在質問著我。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我喃喃低語,隨後仰頭看著他,「再也回不去了……」
「我可以給你一切。」
「我也很想要那所謂的一切,但是我希望靠自己的雙手努力得到。」
我彎下腰,將滾落的傘從地上撿起,抬頭那剎那,深深對上他的眼睛,心中扯過那一絲絲地絞痛,痛的我險些握不住傘。
「在我身邊,你也能靠你的雙手得到。」他低低地說。
「可是在你身邊之後,我最想要得到的東西,你卻給不了我。」我輕輕地扯出一笑。
他,沒有再說話。
而我,撐起傘,對他笑了笑。
然後,轉身,瀟灑的離開了這裡。
空留下身後那一份我不得不放棄的感qíng,是吧,那是感qíng。
繼慕西之後,真正產生過的感qíng。
到現在,我才敢真正去承認,承認這段我從來不敢深入去想的感qíng。
就在剛才,當我收到韓旭那條「喬漫,回來我身邊」的簡訊,所有的偽裝仿佛在瞬間決提。
可是,在他面前,我絕對不可能去承認。
更不可能去接受。
因為,我是一個女人!
117yīn謀初現
後來的日子裡,每天早上我都會收到一束玫瑰花,十點的時候又會收到一束鬱金香,已經持續了有半個月了。而公司的同事也由最初的感慨變得司空見慣,連連說著看我這兩束花,哪一束能夠堅持的更久一些。
起初有人傳言說這兩束花是我自己買給自己的,目的就是自我陶醉得意一下,可時間久了立刻撤銷了當初的猜測,最後結論出其中有一束就是彰華集團少總李佑送的,一時間整個公司都傳開了,我卻沒有正面回應過一句。每天仍舊是將卡片撕了,然後將花丟進垃圾簍里。
李佑很奇怪,這半個月來每天都給我送花,可是我卻再也沒有見過李佑,也沒有接到他的一通電話,這讓我很是疑惑。
韓旭,也和李佑一樣,沒有再來找過我,沒有給我一個電話,可是花卻還是送到了。關於韓旭當初是怎麼知道我新換的號碼的事qíng,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章濤,同時也質問了他,章濤也供認不諱,看來他是註定要站在韓旭那邊了。
而現在的杜若似乎視我如仇人般,見我再也不說話,也沒拿正眼瞧過我一下,我給她發了很多簡訊,終究還是一條都沒有回。久而久之我也麻木了,想著杜若能夠沒事我就安心了,我會給她時間想清楚的。
記得那天我捧著一杯咖啡在打著材料,突然部門主管跑來說,「喬漫,董事長讓你上去一下。」
周圍的人一聽董事長都是一生嗟嘆,因為在彰華集團很少有人見到董事長,而公司的所有事物都是由李佑在打理著。今天高高在上的董事長突然要親自見一個小職員,確實令人費解。
而我,也很是費解。
董事長,為什麼要見我呢?
我放下手中的咖啡,眼睛看到了桌上那一束鮮紅的玫瑰花,仿佛有一些明白了。
我乘著電梯直達董事長的辦公室,裡面yīn沉沉地,沒有絲毫氣息。
董事長的秘書知道我叫喬漫之後,立刻將我帶進了董事長的辦公室內,離開的時候走路很輕,順便還將門給帶上。
我站在偌大的辦公室里,看著正對面的一個女人,她的臉上化了濃妝艷抹,可是還有著明顯的滄桑痕跡,與我五年前在電視上見到的那個女人一模一樣,李佑的母親,我曾經在醫院裡與她見過的。
「喬小姐,你好,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她依靠在老闆椅上,含著淡淡地笑看著我,很有一種女qiáng人的氣勢,與當初我在醫院見到她完全有著天壤之別。
「是的,又見面了。」
「兜兜轉轉,你竟然又和佑有了糾葛,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她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地笑意。
我對上她的眼睛,那裡面完全無害,有的只是慈愛,或許我想錯了,她今天找我上來根本就不是針對李佑正在對我展開追求,想要給我一個警告的。
「董事長,今日的你和當年在醫院看見的你全然不同。」我說出了我內心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