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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0:38:30 作者: 弓青瀚
    多損啊,偏偏看那姚子潭的面容,好像、確實有點描述的挺貼合……

    姚子潭自是怒不可遏。

    他直接站起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

    「怎麼兄台說的就像是確有其事一般,我這裡就成了胡說八道了呢?」慕書玉搖搖頭,道:「兄台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姚子潭更為憤怒,指著慕書玉道:「你說誰是小人!」

    「你啊。」慕書玉慢悠悠地說道:「雖然我沒有指名道姓,但看來兄台不傻,知道我在說你。」

    姚子潭氣得說不出話來,臉色漲紅,神情極為惱火。

    這時就有姚子潭的跟班出來說道:「慕書玉,你也別在這裡逞口舌之快,有本事拿出真才實學來比一比。」

    「這京城人才濟濟,你外出遊學五年,殊不知人外有人,小三元已經沒什麼稀奇的了。」

    「你就是九歲的秀才、神童又如何,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誰知道你五年後怎麼樣了。」

    「這詩文樓里都有來自於各地州府的院試案首,更有一位小三元的存在,你可敢跟姜兄比較一下?」

    姜游:……關我什麼事啊,你說話就說話,別扯上我行不行。

    慕書玉看著這人,故意眼露疑惑地說道:「人外有人?我以為公子也在這『外邊』的人里,那敢問公子,你又是哪處州府的院試案首?」

    「雖然必定不是小三元了,但可是作為貢生要入國子監?」

    「倘若都不是的話,那兄台到底有什麼資格叫我和這位姜兄比較一下?」

    「你難不成以為這詩文樓是搭台唱戲的戲班子麼,你要不要現在就上去唱兩句聽聽,看是不是戲中的丑角,好讓我們能夠喝彩一番?」

    慕書玉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倏地冷下臉來,表情確實有些唬人。

    最起碼先前講話那人真被嚇到了,眼神不由得瑟縮閃躲,腳一挪,便忍不住退後兩步,氣勢全無。

    可見膽小怕事、欺軟怕硬。

    畢竟他就站在姚子潭的後面,身份一目了然。

    墨客茶樓此時自然有國子監的學生在。

    雖然這麼描述有些不那麼準確,但是,國子監的貢生和監生大部分一向是涇渭分明,分坐於茶樓里的兩邊,坐不到一塊兒去。

    此刻,姚子潭所在的那一邊就是監生居多。

    之前,林興在上邊兒給慕書玉指過。

    慕書玉當然不會認錯。

    這墨客茶樓里現在有冷眼旁觀、也有看好戲的存在。

    而慕書玉則是目光一橫,又看向姚子潭道:「我似乎知曉兄台的名諱,可是姓姚、名子潭?令尊乃是工部員外郎?」

    姚子潭聞言,不禁眼皮一跳,沒有作答。

    但他不說,自是有那看熱鬧不嫌事大並且不懼姚子潭的人幫忙回答道:「是,慕公子說的沒錯,他就是姚子潭,其父工部員外郎。」

    「不過,慕公子問這個做什麼?」

    這人對姚家的事情不甚了解。

    慕書玉則但笑不語,瞧著姚子潭的眼神卻略有深意。

    倒是有京城的一些學子,比如高官子弟,對姚家一事曾經略有耳聞,便逐漸地回過味兒來,瞬間恍然。

    ——這、這姚子潭和慕書玉好像有親戚關係啊!

    遠房親戚那種,姚子潭一家可是旁支,但現今卻占據了姚府……

    哦,怪不得呢。

    一些國子監的學生則立時明白過來,難怪姚子潭在國子監里也經常說慕書玉的壞話,那時候竟然未往深處想去。

    而姚子潭現在也於這墨客茶樓里說些詆毀慕書玉的話語。

    如果不是慕公子恰巧也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京城,名聲就得差點被人給污衊了。

    這可真是小人行徑,見不得慕公子好。

    一時之間,旁人瞥向姚子潭的目光多有鄙夷。

    姚子潭氣到渾身發抖,張嘴怒罵道:「你少得意,誰不知道你姨……」

    「姚子潭。」

    「姚子潭!」

    慕書玉的話霎時與人重疊到一起去了,是誰也在出聲?

    這時,有人出現在二樓的欄杆旁邊,慕書玉不禁轉頭看去。

    只見那人儀表堂堂,樣貌俊朗,穿著一身暗藍色繡有雲紋的衣衫,腰間懸掛一枚血紅的玉佩,正蹙眉望向姚子潭。

    剛才那聲就是他喊出的。

    慕書玉用摺扇輕敲了敲掌心,暫時沒有任何言語。

    倘若不是這人突然出聲打斷她,慕書玉依然想要持續輸出。

    比損人罵人、打人打臉,慕書玉還沒有怕過誰,她倒是想要看一看,姚子潭會不會氣到吐血。

    「殿、殿下。」姚子潭拱手行禮道。

    殿下?

    京城裡能夠被稱為殿下的人只有那幾位,而這是哪一位殿下?

    當即有跟在後面的侍衛說道:「這是康郡王之子,裴召shao淖zhuo殿下。」

    慕書玉眼神一閃,裴召淖……是這人啊,她不由得想起一些有關於裴召淖的原書劇情。

    這時,便有學子接二連三地道:「拜見殿下。」

    慕書玉也跟著稍微拱了拱手,倒是沒有開口說話。

    裴召淖面向姚子潭時皺眉,但看嚮慕書玉時卻表情和緩,隨即對其他學子說道:「快免禮,我也是聽說今日墨客茶樓里舉行詩會才過來一觀,希望沒有打攪到各位學子的好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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