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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0:38:30 作者: 弓青瀚
三案首、小三元、秀才公……
該獲得的人為什麼不是他?
齊輝不禁妒忌的眼睛通紅,一股憤怒憎惡的熱氣不受控制地從胸中湧出,叫他想要迫切的發泄出來。
「作弊,他是作弊了!」
這聲音響徹公示處,霎時便令周圍熱鬧的氣氛為之一靜,人群的目光不禁皆投向喊話之人,也就是齊輝。
慕書玉皺眉。
其餘人則議論紛紛。
「作弊?他在說什麼呢?是在說這位摘得院試案首的小公子考試作弊嗎?」
「不可能吧,院試如此森嚴,諸位也是參與考試之人,都曾身處考場,那考場的布置、氣氛如何,你我都再清楚不過,怎麼可能會有人作弊呢?」
「是啊,我連頭都不敢抬,更別說有什麼動作了。」
「何況,作弊之事太過嚴重,一旦被發現,可是會被作廢取消以往的成績,終身不得再參加考試。」
「甚至嚴重者,那可要戴上枷鎖、遊街示眾的。」
「此等丟臉糟蹋人的懲罰,若真被處置,往後就再也沒臉見人了,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兄台說的極是,我輩讀書人怎可行那作弊之舉,這等陋劣之事不屑為之。」
有人便對齊輝說道:「這位公子,你說案首是其作弊得來,可有證據證明?」
「不然的話,你如此胡說八道,誣陷人作弊,一經查證後,可是要被打板子的,公子講話需慎言。」
齊輝表情稍顯扭曲,嘴唇動了動。
尹煜之怒道:「他就是在胡說!」
「這人很早就與我們有過節,不知諸位之中有誰還記得一年多以前的府試,就是他。」
尹煜之伸手指向齊輝,將當年在府試公示處前邊發生的事情又再說了一遍,隨即繼續道:「這等卑劣無恥的小人,見不得別人有半分好。」
「尤其心胸如此狹隘,一聽我朋友考得案首,便被氣暈了過去,可見其品性低下,表面一副高潔正派的樣子,實則背地裡齷齪得很。」
「他的瞎話根本不足為信!」
慕書玉張了張嘴,突覺自己暫無用武之地,煜之這齣口成章的本事居然又增強了不少。
齊輝此刻自是被氣得臉色漲紅,青筋|暴|起。
他內心原本對剛剛脫口而出的話感到略微後悔,但這時被尹煜之的辱罵一激,情緒須臾間又惱火起來。
於是,齊輝不顧朋友勸阻,甩開朋友拉扯住他的手,上前兩步怒道:「我就不信一個年僅才九歲的人居然能連得三案首,考中秀才。」
「就算他院試沒有作弊,那縣試也一定作弊了!」
慕書玉聽後,不由地被氣笑了。
她道:「兄台學問淺薄,見識淺陋,竟不准許旁人的學識超過你?」
「九歲又如何,我考中秀才,一連摘得三案首,憑藉的就是自身本事,問心無愧。」
「此見過兄台以前,我竟殊不知世上還有『坐井而觀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之人,夏蟲語冰,兄台憑什麼說我縣試作弊。」
她考試可都是真才實學,否則為什麼要努力賺取銀子,去買書庫里的書籍和練習空間時長。
她每天晚上都忍耐著枯燥讀書,還不是為了完成任務。
等待有朝一日確保男主登基後,她可以自由選擇先在這裡壽終正寢、再重新回到現代,去與上一輩子的父母親人團聚。
因長大成人後,還未曾盡孝……
此時被人構陷作弊的罪名,怎麼不叫慕書玉異常憤怒。
齊輝:「就憑你與青州縣的林知縣認識,你與他的兒子交好,當年縣試,是那位林知縣擔任主考官。」
「誰知道你們有沒有暗自串通勾結,讓林知縣私下判定你為縣試的案首。」
齊輝本來心中忐忑,但不知是不是怒火蒙蔽頭腦,他越說,神色便越為肯定,到最後似乎真的認為慕書玉縣試的成績是作弊得來。
那年府試被氣暈過去後,齊輝的面子裡子可謂都丟盡了,就連一二朋友都為此遠離了他。
這一年多以來,齊輝過的不盡如意,幾乎時時刻刻都記得那恥辱之事,想不開、也始終忘不掉。
於是,齊輝便在青州縣裡打探慕書玉的消息。
應該說,就算不主動去探聽,有關於「慕書玉」的言論也會逐漸的流傳進齊輝的耳朵里,令他煩躁難堪不已。
而在得知慕書玉與林知縣之子交好後,齊輝就開始不由自主的幻想,說不定慕書玉縣試的成績就是作弊得來,就是林知縣得了好處,與其串同。
每日這樣一想,才會讓齊輝的心裡好受一點。
今天這話說出來後,齊輝不禁眼露興奮,看起來就跟魔障了一樣。
可他如此認定,卻並不代表其他的考生學子們便要愚蠢盲目的聽信了。
單是看齊輝這人的面容神情,臉部漲紅扭曲、雙眸間泛著血絲,就好似欲要癲狂了一樣,令人不禁下意識皺眉。
而慕書玉冷下表情,正要開口說話,就聽見不遠處有一道威嚴的人聲傳來——
「你可知誣陷官員有舞弊之舉,一經查證,若並無其事,則會承擔什麼罪責。」
「而這罪責,你擔當得起嗎?」
陸才盛緩步走來,眉心皺起,面容嚴肅。
早前爭執一起時,就有那機靈的衙役趕快去府衙,將事情報告給了陸才盛和徐知府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