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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0:34:49 作者: 椰芒一
    他是第一次看到能這麼隨心所欲利用空間的異能者。更別提還是少見的雙系異能。

    教授說過,哪怕再溫和的異能,練到頂級,都能成為傷人的利器。

    可要達到這種程度,那也得到頂級啊。

    現在不過末世一年,連教授都才晉升到四階,而他竟然已經到頂階了嗎!!!

    醫生:瞳孔地震!

    阮焰將乖乖喝奶的元滾放到了旁邊的醫療床上,轉身面向他:「我們聊聊?」

    醫生臉色青白交加,從地上爬起來,點點頭:難道自己還有拒絕的權利嗎?

    阮焰捏了捏手指,緩步靠近他。

    醫生抖著腿不斷後退、後退,直到後背抵住了牆,這深不可測的青年也貼近過來,抬起手。

    醫生身高175,阮焰比他幾乎高出大半個頭,首先從氣勢上就贏了,更別說醫生又是個貪生怕死的,看到對方手指伸向自己脖子,以為腦袋要搬家,嚇得連聲音都變調:「我什麼都答應你!!」

    阮焰卻只是拎出了他脖子上的項鍊,捏住尾端那顆不斷閃紅光的寶石,稍稍用力就捏成碎粉。

    項鍊是教授製作的,醫生當初加入3032城時分到的聯絡工具,也是唯一能聯絡到教授的工具。

    「我接下來的話,只說一遍。」阮焰撐住牆壁,將瘦弱的醫生困在了自己懷裡。

    嘖嘖嘖,霸道主角X瘦弱醫生。

    看戲看得歡樂的元滾連瓶瓶奶都放下了,毛絨的兩片黑耳朵豎得筆直,眼珠子一瞬不瞬盯著那邊膠著的兩人。

    阮焰低頭靠近醫生耳側,小聲說著什麼。

    不過幾句低語,卻如狂風驟雨,在醫生心頭掀起了一陣高過一陣的滔天巨浪。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阮焰交代完,扭頭朝身後看了眼。

    正好撞見小傢伙伸長脖子的偷聽姿勢。

    元滾連忙撈回瓶瓶奶,欲蓋彌彰地放進嘴裡吸著。

    阮焰唇邊漫開一絲笑意,收手走回去,「滾滾,奶給我。」

    「嗯!!」等等!

    元滾以為他生氣了要收回瓶瓶奶,連忙咕啾咕啾一陣牛吸。

    阮焰就站在床前看著,也不搶,等到幼崽喝完了,才伸手過去抓住奶瓶要拿回來。

    元滾鬆開奶嘴,打了個飽嗝。抬起爪爪按住腦殼,隨時做好挨打的準備。

    為了升級,它也是連臉都不要了。

    這次的一瓶奶,直接給升了十級,強健升到【三階】,金剛爪升到【兩階】,估計越後越難升。

    三十級的小奶熊,變得皮糙肉厚,能扛下十頓打。

    阮焰卻沒跟它計較,他拿出了小滴管,從奶嘴上吸了點沾染元滾口水的淡奶液,給了醫生:「一天。」

    奶瓶則被收進靈食空間銷毀了。

    元滾把爪子放下,摸著小圓肚,開始根據之前偷聽到的隻言片語,聯繫原書劇情。

    【教授】,其實就是原書三大神經病攻中排第一個出場的瘋狂科學家,沙迪奧。

    阮焰後面又提到了另一個人名:【銘銘】

    剛剛給出去的奶液也是給銘銘用的,據說他是醫生已經喪化的初戀情人。

    而醫生之所以去投奔教授,也是聽其他倖存者說,教授正在研究屍毒疫苗。

    雖然目前還沒有任何進展,但教授作為在末世前就享譽全球的知名病毒學專家,是全人類的希望之光,醫生願意相信他。

    尤其是在接觸過教授後,醫生更是對這個學識淵博的男人崇拜非常。

    至於阮焰要醫生去做啥,元滾沒聽清。

    *

    醫生卻聽得清清楚楚。

    「你所敬仰的神,不過是個智力只有70的學術盜賊。」

    「聽說過歌舞伎町面譜綜合徵嗎?」

    一個美麗又痛苦的罕見病。

    醫生知道,他當然知道。

    只是之前,沒有人會把它聯想到智多近妖的教授身上。

    「以他的智商,根本不可能研究出疫苗,他騙了你,騙了你們所有人。」

    *

    作者有話要說:

    簡單來說,教授其實是個作惡多端的輕度低智患者。

    但教授的異能又是精神控制系,能侵入活人大腦,這就很有意思了。【我劇透了(●A●)】

    感謝以下小天使~:

    第9章 熊家只是來偷聽你們講話的

    為了驗證阮焰所給奶液的真實效用。

    醫生拿著滴管走進電梯,去了最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大廈里有發電機,所以日常的電耗還是能供給的)

    辦公室是被改裝布置過的,四季床,花環小門,溫馨壁畫,甚至還有鋼琴。

    隔老遠就能聽到卡帶自動播放的舒緩音樂,其中夾雜著幾聲暴躁嘶吼。

    他的銘銘餓了。醫生連忙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辦公室玻璃門上貼著深藍的遮擋條,只能從最下面的透明區域,看到一雙被鏈拷鎖住的青黑腳踝。

    那雙腳暴躁地走來走去,四角床柱被拉扯得發出刺耳摩擦聲。

    「銘銘。」醫生推開玻璃門,對上了一雙黃綠色的眼睛。

    「吼!!」飢餓的喪屍嗅到人肉香味,遵循本能地往前撲過來,卻因受限於鏈條的長度,只能踏出床頭幾步遠的地方。

    哪怕伸長手拼命去夠,也無法抓到來人的一片衣角。

    它變得越發狂暴起來,不住原地踏步,鐵鏈陷進青腐的腳踝,鋒利的如同刀刃,就快要截斷細瘦的踝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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