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2頁

    六把神話武器射出的子彈在飛出後，大部分剛飛出半空就消失無蹤。

    下一刻卻已出現在山雨城的各個位置，就像是天空下起了一片鋼鐵彈雨般，嘩啦啦橫掃一切，破壞一切，終於製造出響動。

    只是所有這些響動都是來自原辰飛的攻擊，山雨城本身依然緘默如死。

    所有的青空族士兵都接受到嚴令，不許出擊。

    來自原辰飛攻擊在空間牽扯下，出現在任何地點，一些青空族士兵可能只是坐在屋裡，就被突然出現的子彈打中。但這些子彈由於被分散開來，無法形成統一攻擊，所以士兵也只是受到傷害，卻不會因此死去。

    士兵們默默的摳出子彈，靜坐不動，並不斷激發著自身的青核。雖然他們的青核未能覺醒，但是龐大的數量聯合運用下，卻可以為那些覺醒的同伴提供空間之力的支援。

    於是原辰飛發現，明明只有數十個青空族在攻擊他，威脅卻天上地下無所不在。

    嗖！

    一道空間波紋突然從地底竄出，地面絲毫無損，原辰飛高跳而起，一隻巫師之手卻已被截斷。

    原辰飛再凝一臂，抓抓掉落的槍枝，光頭少女已如風飄至，揚手又是兩道空間斬擊，原辰飛已發動催眠術，光頭少女眼前一黑，空間斬擊立時失了準星。

    但更多隱藏的青空族趁機出手，空間波紋從各個方向襲來，即便原辰飛用催眠術干擾，也難以阻止這攻擊。

    原辰飛急忙放出一隻馴獸，空間斬擊落在馴獸上，無堅不摧的空間斬將那馴獸劈成兩段不說，同時湮滅這馴獸其餘部位，竟是轉眼將它大半個身體湮滅無蹤，不過空間斬本身也因此被中和消失。

    空間斬雖強，但本身卻是可以被抵消的。

    看到這個，原辰飛立刻意識到什麼，冷笑道：「這不是真正的空間撕裂，真正意義上的空間撕裂，是無法被抵消的。你只是扭曲了這片空間，但隨著物質的補充進入，被扭曲的空間又會迅速恢復。它們沒有減少，只是被湮滅成分子級的存在，散落在四周。」

    「殺你已經夠了。」光頭少女哼道。

    「原來你會說話。」原辰飛笑道，快速跳起，再次閃避開兩道空間波紋。

    「對死人，無需多言。」光頭少女依然在連續不斷的攻擊著，有整個族人做後盾，她能運用的空間力量超乎想像的強大。

    但是量有餘，質不足。

    原辰飛能夠感應到她的每一次出手，他閃躲著，繼續道：「但我卻想和你們多聊聊。就在之前，我剛和朋友討論過。我們認為撕裂空間是不可能的事，空間不會被撕裂，也不需要被撕裂。因為空間本身就是無數平行空間的組成。如果這個理論是正確的，你現在所做的，其實就是通過不斷影響平行空間的存在來造成的空間扭曲。唔，真正的關鍵是，怎麼才能做到影響。空間之力？不，這說法不科學，不是空間本身的力，而是足以影響空間的力。」

    聽到這話，光頭少女面色微變。

    她的出手更加兇狠了：「下地獄去知道吧。」

    「我卻打算現在就了解。不是空間之力，那就只有一個解釋。思觸！思觸是萬能的，通過思觸來影響空間，就可以做到。」

    空間扭曲來得越發兇猛了，如浪潮一波接著一波。

    原辰飛卻還在喋喋不休：「但我殺過不少土境的青空族，他們大部分沒有思觸的力量。那這又是怎麼回事？」

    光頭少女不理會，狂攻猛打，原辰飛所到之處，萬物盡滅。

    可不管怎麼滅，他就象是駕駛著太空戰機在星海中遨遊的玩家，都能險之又險的避過，語言攻勢卻一波接著一波：「我想起了我曾經對付過的一些種族。石英族，獵頭族，他們死後會掉落精核，因為他們是有思觸的種族。但是地精族不會，因為他們大部分都沒有這種能力。還有熔岩族。那些熔岩族，死後會掉落類似精核的存在，卻又不完全相同。每個種族都有自己的特性，有些先天擁有思觸，就算蠢笨，都會被諸神接納，有些可以後天修行，比如地精族，比如人族，也可以被劫難。有些雖然沒有思觸，但是有自己的種族天賦與特性，能夠達到類似思觸的效果，比如熔岩族。還有些即可以掌握思觸，又擁有種族天賦，比如三眼族和你們就是如此。還有一些則什麼都沒有，無論多強，都不會被諸神接納，比如獨眼巨人。」

    光頭少女的臉色已越來越難看。

    無論他怎樣攻擊，原辰飛竟然都能閃躲，最可怕的是，他竟然還在這過程中挑釁自己。

    不，不是挑釁，他是在領悟，尋求空間的秘密。

    這個混蛋！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狂野的力量無端生成，從天而降。

    原辰飛怪叫著出手，猛地一劍擊出。

    這一次他竟然不是躲，而是主動迎擊。

    空中無端形成一個拳頭，怪誕之刃斬在那拳頭上，拳影消散。

    原辰飛怪嘯著退開，大笑道：「你終於出手了？為什麼不用空間扭曲？因為知道對我沒用？還是你做不到？」

    那居於山峰之巔的存在，青日，緩緩收手，看了看自己的拳頭。

    然後他說：「你比我想像的還麻煩，原辰飛。」

    原辰飛大笑：「因為你無法在這個距離使用空間扭曲，對嗎？」

    「回答正確。」青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