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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10:32:11 作者: 瀟瀟清楓
    開場順利,接下來的節目也都很順利,小品包袱笑料都很足,很多小品都是喜劇演員搭配影視明星的組合,看起來令人耳目一新。

    而歌舞類節目,則是在舞台布景和特效方面下了極大的力氣,萬饒秉承著在《蒙面歌王》時的經驗,不怕砸錢,就怕效果做不到最好,抱著這種心態,最終呈現出來的效果自然不會令人失望。

    胡聶凡等人,邊看節目,邊和萬饒交流著,或是詢問,或是建議,針對晚會又提出了不少頗有建設性的意見。

    「小萬,截至目前來看,這台晚會被你搞得很不錯啊,有創新,有想法,敢於打破固有模式,這很難得,語言類節目和歌舞類節目都被你弄出了些新意,不錯不錯。」胡聶凡接連說了兩個不錯,臉上帶著由衷的笑容。

    看著胡聶凡笑呵呵的,萬饒悄悄鬆了口氣,胡聶凡的表揚可是很難得的,胡聶凡從願意搞虛的東西,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向來都是那麼的簡單幹脆。

    就在這時,從入場至今都很少說話的高副台長突然開口道:「小萬啊,剛剛我瞅了眼節目單,我怎麼發現還有《流年》這個節目呢?今天爆出的新聞,你難道不知道嗎?齊欣涉嫌吸毒、藏毒,已經被廣電列為了劣跡藝人,而《流年》正是齊欣的主打歌,再將它列為春晚的節目,有些不太合適吧?」

    萬饒聽著高副台長,也就是高德江略帶批評的話語,他面色不變。

    高德江見萬饒沒吭聲,繼續自顧自地說道:「咱們央視春晚的政治性我想就不用我多說了,小萬你也是台里的老同志,原則性錯誤可堅決不能犯,如果你將這個節目列為春晚節目,你這讓廣電的領導們怎麼想,這不是和人家唱反調嘛,這種行為可要不得啊!」

    面對高德江半批評半指責的話,萬饒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難堪,反而泛起了淡淡的笑容。

    節目單早在節目開始時就發放了下去,而高德江明知道齊欣的事情,卻在開始時沒有任何的表示,反而在剛剛胡聶凡誇獎他的時候,才將這件事捅了出來。

    話里話外的意思,在場的人都是老油條成精,高德江無非就是在說他辦事不謹慎、原則性不強,甚至最後還隱隱給他扣了個意圖和上級領導唱反調的大帽子。

    針對性顯而易見!

    面對高德江的針對,萬饒並不意外,因為他和高德江本來就不是一個派系的人,他是胡聶凡一手提拔起來的,自然是屬於胡聶凡派系的人。

    在中央電視台中,胡聶凡作為最高領導,獨自一派,而且派系勢力最強,然後便是高德江的派系,他和趙書記的派系屬於偶爾會聯合起來共同抵抗胡聶凡。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況是關係、利益錯綜複雜的央視呢,這是再做難免的事情。

    郭凱文原來就是高德江的骨幹成員,甚至可以說是支柱,央視春晚向來都是掌握在高德江的手中,現在大權旁落到胡聶凡手裡,高德江對萬饒能有好臉色看就怪了……

    第六百七十九章:《歲月》

    胡聶凡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眉頭微不可察的蹩了下。

    高德江的意圖他很清楚,對於央視春晚總導演的大權旁落到他的手裡,高德江不甘心,甚至還想從他的手裡再奪回去,所以才會出言削弱萬饒的功勞,同時放大萬饒的過錯。

    但面對高德江對萬饒的發難,他還真不好說什麼,因為高德江說的並沒錯,萬饒將廣電總局列為劣跡藝人的成名曲拿到春晚的舞台上,這確實是萬饒的失職。

    高德江的話落下後,場面顯得略顯有些嚴肅,剛剛大家說說笑笑的氣氛頓時不翼而飛,許多人都用餘光瞄著萬饒,不知萬饒會如何應對。

    幾秒後,萬饒突然笑了起來。

    「高副台長,事情是這樣的,由於齊欣的事情事發突然,而我們的節目單又是昨天印刷的,所以關於節目單上的節目還沒有改動,其實關於齊欣的《流年》這首歌,在今早我看到消息的時候,我就當即將這個節目撤下去,現在頂上去的歌曲是首新歌。」萬饒解釋道。

    高德江聞言,眉頭微挑:「換了首新歌?今早上齊欣的事情才被爆料出來,你晚上就拿了首新歌頂上,這速度也太快了吧,質量能過關嗎?」

    「高副台長您請放心,質量保證過關。」萬饒笑容不變:「因為這首歌是蘇逸陽今天剛寫出來的,新鮮出爐還不到五個小時,這首歌和《流年》的意境相仿,但卻更勝於《流年》這首歌,絕對是難得佳作!」

    「哦?蘇逸陽新寫的歌?還是今天臨時創作的?」胡聶凡來了些興趣,有些驚訝的詢問道。

    萬饒笑著點了點頭。

    見胡聶凡岔開了話題,高德江沒再說話,但對於萬饒所說的卻是嗤之以鼻,他雖然不懂音樂,但在電視台中幹了一輩子,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尋常音樂創作,快則五天八天,慢則月余,他還從未聽說過誰能在幾個小時內就創作一首歌,就算是真的,他對於這首歌的質量也是報以深深的懷疑。

    他心裡打定主意,如果等下這首歌的質量不過關,他勢必不會和萬饒客氣,職責和批評絕不會含糊。

    必須打壓,央視春晚總導演這個職位不容有失,如果失去了這個職位,那無異於是擊碎了他們派系中的一根支柱,高德江心裡暗暗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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