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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9:56:57 作者: 老衲不懂愛
周頤定定的看著禮部尚書吳傾言。
吳傾言被周頤說的詞窮,指著周頤道「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吳大人有不同意見盡可以暢所欲言,若單說一個強詞奪理,我也可以說吳大人是欲加之罪!」周頤一甩袖子,又走回了大殿中間。
崇正帝看的微微牽了牽嘴角,他就說,周頤伶牙俐齒,完全不需要他出面嘛。
這時候兵部尚書庸琦弦走出來:「周大人不愧是狀元公,旁證引博的本事不小,本官就不問商人的地位問題了,我只想問問周大人,若開了邊貿,近鄰來騷擾怎麼辦?倒時候我大越邊關的百姓如何生存?」
周頤面對著庸琦弦:「庸大人,在這之前我們是不是要理一理近鄰來騷擾我大越邊境的原因。他們為何來騷擾我大越的邊境?照庸大人的意思,我們關閉了邊境,他們應該就此作罷才對,可為何動靜卻越加頻繁了?我告訴各位大人,他們來騷擾我大驚邊境,是因為他們境內物資匱乏。他們羨慕我大越物種繁多,我大越的精美絲綢,瓷器,各種各樣的糧食,布匹,都是他們需要的,正是因為交易無門,他們才會用搶的。既如此,我們何不大開方便之門,我大越也可以從他們那裡換取牛羊戰馬,鐵礦,你好我好大家好。」
「哼,周大人想的未免太簡單了些,那些人都是狼子野心,開放邊貿,讓他們見識了我大越的繁華,不是更加助長了他們劫掠的野心!」庸琦弦冷哼一聲說道。
周頤也板正了臉色,「庸大人,若我是你,我是絕不會問出這個問題的。」
「為何?」
「因為丟臉!!!」周頤驀然加大了聲音:「庸大人,您主管我大越的用兵事宜,本身就負有保家衛國的重擔,您嘴上說著我大越是天朝上國,現在卻連一些撮爾小國都害怕不已,恕我直言,您這樣,實在沒有兵部尚書的擔當。開放邊貿,我大越會獲得無盡的好處,既知此是好事,若有人來犯,您應該擁有的說是堅決捍衛大越利益的決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因為人家的一些小騷擾就意欲固步自封,舉步不前。如此,我們還有何連面說大越是天朝上國,還有何臉面領著朝廷的俸祿,還有何臉面說著為君分憂的話!」
「嘶……」大殿上的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狠,真狠啊,這樣說和將庸琦弦的連面扒在地上踩有什麼區別。
周頤一慣都是笑眯眯的,誰想到他陡然冷下臉來,說出的話卻如此有殺傷力!竟然敢當堂手撕二品大員!
「你……你……」庸琦弦被周頤說的臉陡然漲紅,伸出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崇正帝看的內心暗爽不已,以前老被這些臣子教訓,說他這裡不合禮儀,那裡有違祖制,現在終於有人報了這口舌之氣了,還有這兵部著實不中用,讓他這個天朝上國的皇帝還要被一些小國威脅,若不是顧及臉面,他早就想指著這些臣子破口大罵了。
庸琦弦抖著手指了一會兒,忽然砰一聲跪倒在地:「皇上,請為老臣做主啊,老臣句句所言皆是為了我大越,現在卻被周大人這樣污衊,老臣,老臣沒臉活了……」最後話語都帶上哭音了。
周頤在心裡喲一聲,這就告上狀了,他還有話沒說呢,真他娘的不中用,而且告狀,不好意思,他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不把最大的老版穩住,他又怎麼會赤膊上陣。
崇正帝心裡爽的一比,面上卻冷著,「朕不是說了嗎,叫周頤和你們辯一辯,有何言論都可以暢所欲言,你覺得他污衊了你,那你盡可反駁回去!」
第127章 辯戰
庸琦弦啊一聲,嘴巴張張合合說不出話來。
「臣……」
「起來吧。」崇正帝看一眼庸琦弦,說道。
庸琦弦便又只好站起來,不過他是沒臉再和周頤辯了,再被這麼一個後生指著鼻子罵,他以後在朝堂上行走還有什麼臉面。
周頤覷一眼庸琦弦,然後板正視線,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裡,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太子和二皇子因為到了年紀,崇正帝也讓他們參政了,此時兩人站在隊伍最前面,看著周頤的目光真是……
這是一個真正的猛人啊,他們現在為了拉攏朝臣,不管是誰,總要做出個禮賢下士的樣子來,可是這周頤,他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罵一個兵部尚書膽小如鼠,沒錯,周頤那一大段話,翻譯過來就是這麼個意思。
先噴禮部尚書,再噴兵部尚書,接下來呢,莫非周頤是打算將滿朝堂的官員得罪個遍不成。
周頤站在那裡一臉平靜,他當然知道如此言語激烈,肯定會得罪一大批人,但只要他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註定是和這些人站在對立面,不說別的,六部尚書是除了幾位閣老以外,朝堂上最有權勢的人,他們六部當然不希望朝廷再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個部門來,而這其中,反應最激烈的應該是戶部尚書陶狄華才對,畢竟以前就算再不看重商業,徵稅這一塊還是歸戶部管的。所以即便他言語再溫和,註定也討不了好。
不過奇怪的是陶狄華到現在也沒出聲,反而看吵架看的興致勃勃,好像完全不管他的事。
周頤暫時鬧不懂他的想法,不過也是打定了主意,如果要吵,他奉陪,如果不吵,他也省點兒口水。
對這件事最有意見的應該是六部尚書,畢竟他們誰都不想在六部以外再多一個和他們差不多的部門。
但禮部尚書和兵部尚書被周頤給噴的熄了火,戶部尚書望天不說話。
吏部尚書冷著臉站出來:「周學士真是好口才,不過治國可不是你喊兩句口號就行的,庸尚書只不過是務實之言,卻被周學士罵的一文不值,我大越的禮儀何在?」
周頤奇怪的看了一眼吏部尚書,輕笑一聲:「萬大人,您說錯了,在治國面前,我們唯一需要做的便是為皇上分憂,我只不過是說了實情,怎麼就成了罵庸大人了?皇上都說了讓我們暢所欲言,難道我還要遮遮掩掩不成,那這樣豈不是辜負了皇上的厚愛?下官雖官低,但也知道真理越辯越明的道理,若萬大人有不同意見,盡可以反駁。不過我要提醒萬大人,皇上用我們,百姓信任我們,你我站在這廟堂之上,唯一要做得便是為皇上分憂,為百姓謀福祉,而不是扯那些排資論輩的廢話!「周頤說罷,一甩袖子。
「你……」萬毅斛被周頤氣的一個倒仰,自從他當上吏部尚書,掌握著官員的升遷之路後,已經少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放肆了。
「好,你要辯,那本官就來會會你!」顯然萬毅斛心理素質比庸琦弦要強大的多,雖然被氣的不輕,但還是很快按捺了下去,冷著臉硬邦邦道。
周頤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周學士,不管你再怎麼巧言令色,蠱惑皇上,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大越現今民生凋敝,軍隊戰力不強,若打仗,肯定會生靈塗炭,到時候萬一外面的人聯合起來,我大越的江山便岌岌可危,到時候,你周學士就成了我大越的罪人,如此大的罪責,就算你想擔,恐怕也擔不起!本官還是那句話,若真的為了大越,就該從事實際出發,而不是站在這裡空嚷幾句口號就行的!周學士年輕氣盛可以理解,但若拉著我全大越陪葬,未免太過不知天高地厚!就算你想被後人釘在恥辱樁上,也別拉我大越億萬黎民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