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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9:56:57 作者: 老衲不懂愛
    「噓,不要命了,敢這麼說皇上,小心隔牆有耳。」坐在武侯身邊的虞侯拉了他一把。

    林國公嗤笑一聲:「武侯的話並沒有錯,皇上想要改變現行的納稅政策純碎就是做夢,畢竟大勢不可違,朝廷大臣,皇親國戚,世家豪門,那些比我們手裡地多的大有人在,皇上若一意孤行,難不成還真想成一個孤家寡人!」

    「林公,慎言。」祁國公輕聲說道,但他心裡同樣認為林國公說的並沒有錯,大家都知道的事,若崇正帝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違,他相信同盟有的是,就連朝廷重臣也在其中,到時候他們一聯合,再從皇子中挑一個聽話的上去,相信不會很難。

    「你們說,這周頤下早朝後又去找皇上說了什麼?」張國公眯著眼睛說道。

    林國公不以為然道:「還能說什麼,邀寵唄,那小子別的本事沒有,哄皇上倒是一套一套的,沒見今日他說的那些皇上全都照辦了嗎?」

    祁國公微微搖了搖頭:「林公你太小看周頤了,觀他往日言行,就知道他看似隨意的一個舉動往往大有深意!」

    「這倒不用擔心,他還是分得清實務的,今日在早朝時說的那一番話不是很得體嗎,只要他不與我們為敵,我們也必要去招惹他,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噹噹朋友嘛。」一直不出聲的虞侯說道。

    祁國公點頭:「虞兄說的不錯,周頤並不是亂來的人。」

    「還不亂來,就因為他,尉遲兄的爵位都沒了。」武侯與尉遲公的關係最好,現在尉遲公因為周頤的一席進言,直接成了平民,他便有些氣不過,憤憤道。

    祁國公揮了揮手:「哎,尉遲兄這次做的太過了,這麼明目張胆,沒丟性命已經算大幸了!」

    「丟性命?尉遲兄家裡可是有聖祖賜的面色金牌的,皇上能輕易要了他的性命?」武侯鄭大眼睛詫異道。

    武侯在幾個公侯中是出了名的缺心眼,其他幾人都搖了搖頭,沒了和他說話的欲望,皇帝想要什麼人死,免死金牌當真有用?

    周頤出了宮,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大越時報,尉遲公這樣的事跡,大越時報不報導一番,豈不是錯過了現成的新聞,就算這次沒要了尉遲公的命,周頤也要讓他以後在京城變成人人喊打的臭蟲。

    第二天一早,大越時報便在頭版登了一篇文章。

    詳細講述了尉遲公下人在清屏縣所做的事,將尉遲公和清屏縣的官府罵了個狗血淋頭,撰寫人是佟葆保。

    一時間,引得京城人士紛紛怒罵,有的還跑到尉遲公府吐口水。

    哦,現在不能叫尉遲公府了,只能叫尉遲府。

    尉遲經在府里看了這篇文章,臉都綠了:「這佟葆保和老夫什麼仇什麼怨,老夫爵位丟了還不算,他還要來敗壞老夫的名聲!」

    「老爺,剛剛廚房的人出去買菜,人家一聽說我們是尉遲府的,連菜都不賣給我們了」尉遲夫人一臉苦相的在旁邊說道。

    尉遲經怒拍一下桌子:「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這敗家娘們兒,要不是你沒有好好約束下人,攛掇著我買地,我怎麼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尉遲夫人也不是個好惹的,當即站起來:「你現在來怪我了,當初我說要買地的時候,你從沒有說過一個不字,現在出了事,就拿我出氣!」尉遲夫人娘家可一點不弱,所以她和沒了爵位的尉遲經吵起架來絲毫不懼。

    「那……那你為什麼不好好約束下人?」尉遲經強說到。

    「那些人不都是公爺身邊的嗎?」尉遲夫人冷哼一聲,一甩袖子走了。

    尉遲經呆坐在座位上,真是沒有王法了,他現在沒了爵位,連家裡的婆娘都敢對他蹬鼻子上臉了!

    佟府。

    佟詮看著手裡的大越時報,差點犯了心絞痛,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那個孽子呢,在哪兒,把他給我叫來。」

    下人看佟詮氣成這個樣子,忙一溜煙去叫了還未起床的佟葆保。

    佟葆保打著哈欠到了前廳,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爹,大清早的什麼事啊?人家還要睡覺呢!」

    「我讓你睡,我讓你睡……」佟詮跳起來對著佟葆保就是一頓亂揍。

    「哎喲,爹,爹,住手,別打了,再打我冒火了……」佟葆保抱著頭滿廳亂竄。

    佟詮直累的眼冒金星才坐下。

    佟葆保齜著牙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爹,你這打兒子都快和吃飯一樣了,一天不動手您就手痒痒是不是?」

    「你還敢說!!」佟詮瞪大了眼睛喝道。

    「哎喲,爹,到底是什麼事啊,您總得讓兒子知道到底做錯了什麼事吧?」佟葆保叫道。

    「我問你,這篇文章是你寫的?」佟詮啪的一下將大越時報拍在茶几上。

    佟葆保看了一眼,摳了摳頭:「哪兒能呢,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斗大的字認得了一籮筐,這都是叫人給我捉筆的,爹,您是不知道,自從我在這大越時報上登文章後,全京城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我了,爹,您兒子出名了,好多人誇我呢!!」

    「你……」佟詮指著他恨不得厥過去,他怎麼會生了這麼一個孽障。

    「你還敢說,就因為那些文章,許多人都要來找我要一個說法,就因為你這個孽子,算了,那些都不說了,反正都是些無傷大雅的事情,但是,你為什麼要去寫尉遲公的事,你知不知道這事不能捅出來,至少不能由你捅出來!」

    「為什麼?」佟葆保不解,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問佟詮。

    「你……,哎喲,頭疼,頭疼……」佟詮摸著自己的頭哼道。

    「爹,別是起的太早了吧,我就說了,你每天起的這般早對身體不好。」佟葆保說著還打了個哈欠。

    「冤孽啊,都說兒女是上輩子的債,現在看來,哎,」佟詮一言難盡的看了看佟葆保,見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就來氣。

    「你給我說說,你怎麼會想到要寫這樣的文章的?」

    「聽周頤說的啊,昨天我去大越時報找周頤的時候,便聽他說了這件事,我聽了,當時就火了,這尉遲公怎能做這樣的事?於是我決定一定要讓尉遲公府被人唾罵,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嘿嘿嘿嘿……」

    「嘿你個頭……」佟詮恨鐵不成鋼的一巴掌拍在佟葆保的頭上。

    佟葆保委屈的看向佟詮:「到底怎麼了嘛,我為百姓伸張正義難道還有錯?以前不做事的時候,你罵我紈絝,現在好不容易做一件好事,你又打我。」佟葆保刷的一下站起來:「我去找我娘。」說著便怒氣沖沖的走了。

    」你給我回來……」但佟葆保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口。

    孽障啊!

    雖然現在寫的是尉遲公的事情,但這滿京城裡,打眼看去,誰家在買地的時候沒有幹過強占民田的事?就算他們佟府,此類事雖然不多,但也絕不是沒有。若是讓那些人以為,他們佟府對這件事有什麼意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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