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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9:56:57 作者: 老衲不懂愛
周頤聽了好笑,開始這王公子一本正經的樣子,害周頤還以為這傢伙是什么正經人呢,沒想到說著說著還是說到姑娘上去了。
「你怎知道人家長得美若天仙,養在深閨中的姑娘們,應該不容易見到吧。」周頤疑惑。
「姑娘們自然不會輕易拋頭露面,不過潘府素來喜歡辦些賞花會,一來二去的,怎麼著也會看見一兩回嘛!」王公子給了周頤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周頤聽了,點點頭,表示了解。周葭他就見過一面,雖然性格不敢恭維,不過樣子確實不錯,但美若天仙也言過其實了吧。
周頤只當是眾人口口相傳的誇大,無甚興趣的附和了王公子幾句,專心致志的吃起菜來。
王公子見和周頤沒有共同話題,想到他一個毛孩子確實還不懂這些,說了幾句也就告辭了。
潘府後院。
經過神醫整治的潘葭身子已經好了許多,在這樣暖和的日子裡,也能和大家坐在一起吃吃茶,聊聊天了。
潘家幾枝金花招待了同齡客人後,坐在一起說話。
潘葭是大房的孩子,她還有一個嫡姐潘璐,庶姐潘怡,這次都一起跟著馬氏和潘老夫人來了。
潘葭瞧了一眼她對面的女孩兒,和她差不多年歲大,是二房的嫡女,叫潘思。潘葭開口:「思姐,你不好好在京城當你的大家小姐,跑到這裡來幹什麼?」潘家老大前年到了府城當官,老二則繼續在京城,故此一問。
叫潘思的女孩兒容貌艷麗,大眼睛高鼻樑,聞言微微一笑:「祖父致仕後,便從京城回到了府城,以前日日常伴祖父祖母左右,現在乍一分開,想念的緊,便央著父親母親將我送到府城陪伴他們,誰知祖父竟陪你來了廣安治病,我自然是跟著來了。」
「誰知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潘葭撇了撇嘴。
「葭兒……」潘璐對著潘葭搖了搖頭,對潘思道歉:「思妹妹,你別和葭兒一般見識,她被家裡人寵壞了。」
潘思搖了搖頭,笑笑:「都是姐妹,有什麼見識不見識的。」她自然不會和潘葭一般見識,和一個蠢貨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這時忽然有姑娘附在潘璐的耳邊說道:「聽說前院來了許多青年才俊,璐妹妹我們去看看吧!」
潘璐遲疑,「這不好吧?」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隔著老遠望一眼,這也是這種會茶話會的潛規則了,也沒人會說三道四。
不過她們姐妹是主人,自然要做足姿態。
「這有什麼,我們隔著假山遠遠的看一眼就回來,不會出事的。」姑娘們附和道。
潘璐「勉為其難」的點點頭,領著一眾小姐們向挨近前院的假山處走去。
潘思神色一動,起身跟在了後面,潘葭嘀咕一句:「一些臭男人有什麼可看的。」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庶姐潘怡,不耐煩道:「你不去?」
潘怡瑟縮著搖了搖頭。
潘葭不想和這個庶姐單獨呆在一塊兒,還是起身站了起來。
「哎哎哎……,有姑娘看我們呢!」前院的公子們被躲在假山後面的小姐們時不時悄悄看上一眼,只是那假山卻也無法將人遮嚴密,這邊自然有人發現了。
「咳咳咳……」剛剛還不停開黃腔聊青樓的公子們這會兒忽然就正經了起來,一個個輕搖薄扇,開口吟起詩來,端的是風度翩翩。
周頤:「……」他能說什麼呢!
對這種孔雀開屏求關注的事情他沒有興趣,便自顧自埋頭吃菜,嗯,潘府這廚子比韓府的還好,好吃。
王公子瞥到周頤像豬一樣不停的吃吃喝喝,嘴角一抽,不過又一想,也是,這小秀才還小的很呢,啥都不懂。
別人都在吟詩作對,暢快交談,就他一個人在那兒大吃大喝,自然醒目得很。韓相如和潘思勰一眾人坐在一起,見著小弟子那樣子,嘴角抽了抽,來的時候不是才吃完飯嗎,怎麼到了這兒還是像個難民一樣。
旁邊有人笑呵呵的打趣道:「韓老的這個小弟子當真有趣的緊,少年人心性,呵呵呵……」
別看韓相如平常一副嫌棄周頤嫌棄的要死的模樣,其實他對這個弟子可相當滿意,自己說可以,別人卻一句話也說不得,聞言板著臉道:「有趣倒是無從說起,只是不太蠢就是了。」
這話說的,十歲就拿到了院試案首的人,在韓相如這裡就得了一個不太蠢的評價,那他們家裡那些小子是什麼,蠢笨如豬嗎!
潘思勰知道韓相如對周頤的看重,聞言笑著岔開話題:「我們談我們的,他們少年人該怎麼玩就怎麼玩。」
他的樣子不光韓相如這些大人看見了,對面的那些姑娘自然也看見了,有人就笑道:「那個少年郎當真有趣的緊,你看看,人家都在一起聊天,就他一個人吃東西。」
潘葭看了一眼,鄙夷的說道:「那小子粗俗不堪的很。」
潘思見著一直盯著周頤瞧,只是他始終埋著頭,不敢確認,聞言便問:「葭妹妹,那人你認識嗎?」
潘葭聞言板了臉,「我怎麼會認識如此不堪的小子。」
正巧這時周頤吃飽喝足了,抬起頭來擦嘴。
是他!潘思一見他的樣子就確定了,雖然現在樣子稚嫩,但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無疑。
她抓著潘葭的手焦急的問:「那人可叫周頤?」
「你怎麼知道?」潘葭疑惑的問,潘思一貫都是沉靜內斂的性子,剛才情緒波動這樣大,著實可疑。不光潘葭疑惑,了解她性子的潘璐也定定的看著潘思。
潘思忙鬆開握著潘葭的手,知道自己心急了,平復了心情,找了一個藉口:「沒什麼,我就是在聽爺爺說起過今年的府城案首是一個十歲的少年,還是韓老的弟子,有些好奇罷了!」
「可是我們並沒有說他就是那個院試案首!」不得不說,潘葭還是很敏銳的,她直直盯著潘思。
潘思笑一聲:「那裡不就是他一個人只有十歲大小嗎?」
潘葭聞言不再問了,只輕蔑的說道:「不過是個會做文章的酸秀才罷了,有甚值得稀罕的!」
潘思笑笑,也不反駁潘葭的話,心裡卻對潘葭的愚蠢同樣輕蔑不已。
隔著老遠的假山發生的事情周頤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吃好喝好後,又在前院到處溜達著賞了一會兒花,等到日頭西下,這個賞花會終於結束。
周頤也和韓相如從潘府告辭。
走到韓府門口的時候,周頤向韓相如道別:「老師,今天時間完了,那我先回家了。」
韓相如哼一聲,「先跟我進來。」
周頤不知道韓相如要幹什麼,跟著韓相如進了大門。周頤剛一踏進大門,韓相如就喊道:「韓忠,把門給我關了。」
「你是餓死鬼投胎的嗎?嗯……」門一關,韓相如對著周頤就是一頓狂揍 。打完了,也神清氣爽了,對著下人道:「開門吧」然後又看著周頤:「滾吧,看見你就心煩,老夫的面子都被你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