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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9:56:57 作者: 老衲不懂愛
    從這方面來說,她還真算得上上房唯一一個「真性情」的人。

    只是過了一天,他們再也沒有心思算計二房了,因為周家上房的「體面人」,鎮上的周大掌柜出事了。

    他被酒樓東家告到了衙門,吃拿回扣,貪污了酒樓近一千兩銀子。

    一千兩啊,這是什麼數目!周老爺子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就直接撅了過去。

    等他醒來,頭一個問的就是「老三呢,老三咋樣了?」

    周老大握著周老爺子的手:「爹啊,三弟現在還在牢里呢,酒樓的東家說了,要麼把銀子還回去,要麼讓他將牢底坐穿!」

    「啊……那讓老三將銀子還回去啊!」周老爺子焦急的說道。

    「我問了三弟了,那些銀子他都花了,沒銀子了。」

    「啊……」周老爺子雙眼一閉,又暈了!!!反倒是周母心理素質無比堅強,指著跪在地下的趙春兒大罵:「喪了良心啊,你這個掃把星,我就知道讓你進門不會有好事,你在鎮上住著,盡攛掇著老三不干好事,現在好了,老三摟了那些銀子,讓你做了闊太太,我們是一丁點兒沒沾上,人也進了大牢,我的兒啊,你真是傻啊,為了這幾個無底洞,把自個兒折騰進了牢里。」周母竟是連二郎周輝,四丫周慧,四郎周興三個孩子一併恨上了,認為要不是為了他們,周老三也不至於這麼下狠勁樓銀子。

    趙春兒捏著手裡的帕子,手背攥的青筋都出來了,周老三貪酒樓的銀子,一開始她也知道,只是數目不大,最多幾兩,這都是酒樓的慣例,她爹以前干掌柜的時候,也會時不時的沾點兒小便宜,東家也知道,只要不過分,東家也不會計較。

    後面周老三拿回來的銀子越來越多,她害怕還跟著勸了幾句,後面周老三就沒拿那麼多回來了,趙春兒便以為他聽勸了,直到周老三被酒樓東家告到了衙門,她才知道周老三不僅沒改,反而變本加厲,貪了這麼多銀子,一下被東家發現了,關鍵是這些銀子也沒見周老三拿回家,不知道他敗哪兒去了,想在想拿錢贖人都沒辦法。

    「娘,我沒有,他做這些事從沒跟我說過,我也不知道他把銀子花哪兒了。娘,你得救救他啊,不然他真的要在大牢里蹲著了……」

    「你還說,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周母厲聲責罵。

    周慧跟著跪在趙春兒身邊,見周母這麼責罵她母親,還口道:「爹本來就天天不著家,我們都不知道他把銀子花哪兒去了。奶奶,你不能這麼罵娘!」

    「給我閉嘴,個賠錢貨!」周母嘴上罵著周慧,心裡卻咯噔一下,都說知子莫若母,周老三是個什麼性子周母最清楚,這天天不著家,莫不是在外面養人了?又看了一眼閉著眼睛的周老爺子,猝罵一聲沒用的東西。

    周頤得到周老三入獄的消息時正在寫字,一吃驚在紙上畫了長長的一橫。一千兩銀子!這周老三膽子也太大了吧。這不是擎等著被人發現嗎?周頤疑惑,周老三也不像這麼蠢的人吶。

    周老二聽了倒是真的有些著急,再怎麼樣,周老三畢竟是他兄弟,剛一聽到消息,就跑去縣城打聽消息了。

    回來的時候一臉憤慨:「老三這辦的是啥事兒?活該他遭罪!」

    「咋了?」王艷正在給肚子裡的小寶寶縫衣服,已經八個月了,周頤眼見著王艷的肚子像吹氣一般不斷變大,覺得神奇的不得了。

    周老二看一眼坐在一邊的周頤,欲言又止,周頤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要顧忌他,便站起身來說:「爹,娘,我回房看書了。」

    「嗯,去吧。」周老二忙說。

    周頤點點頭,剛走進裡屋,便轉過頭悄悄的將小身子附在門口,伸長耳朵理直氣壯的偷聽。

    只聽屋裡的周老二說道:「我去縣裡打聽了,原來老三是在外面養人了!他和鎮上的一個小寡婦好上了,給人家買了房子,還有金銀首飾。」

    「啊,他三叔咋這樣!」王艷吃驚無比,「 那她三嬸呢,就一點兒不知道?」

    「誰知道他們的。」周老二哼了一聲。

    「那現在咋辦,他三叔能不能贖出來?」王艷又問。

    「爹帶著大哥他們去鎮上找那個小寡婦了,應該能把錢拿回來吧?」周老二的語氣也不肯定。

    「他爹,你不會也學他三叔吧?」周老二還在為周老三氣憤不已,王艷忽然幽幽的問了一句。

    「這,我咋會,艷娘,你還不知道我嗎,我的心裡就只有你一個!」

    「誰信你。」王艷的語氣里含著羞意,周頤趕緊跑了,老爹老娘的牆腳他還是不聽的好。

    第45章 大丫定親

    周老爺子帶著一家老小找到了那個寡婦,在鎮上鬧得沸沸揚揚,最終將周老三買給那小寡婦的房子,金銀首飾賣了,還把那小寡婦的存款搜颳了個乾淨,拿到了八百兩。

    一千兩的欠銀,還差兩百兩,這兩百兩周家上房是無論如何湊不出來的,最終他們又找到了二房。

    他們開始讓人來叫周老二,周老二嫌周老三做下的下作事丟人,沒有去,誰想到周老子竟然領著一家老小來到了他們新房的門前。

    「老二,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心裡有怨恨,可是現在這事可關係到你三弟的性命,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周老爺子這幾天憔悴了許多。

    周母也站在周老爺子身後,看著周老二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蠕動了幾下嘴唇,還是沒能說出口。

    「爹,三弟他自己做下這樣的下作事,我能咋辦?」周老二望著周老爺子為周老三操心的一副慈父樣,只覺得格外諷刺。

    「我們手裡已經有了八百兩銀子,你再拿出二百兩來就好了,只要二百兩就可以救你三弟一命!」

    「我為什麼要救他,他自己干下這樣的醜事,難道不應該受個教訓,你忘了他以前還想著賣我家閨女的事了?」周老二憤懣的說道。

    「你……」周老爺子氣的指著周老二說不出話來。

    周頤這時從周老二的後面伸出腦袋:「爺爺,三叔做了錯事,本就應該受到懲罰,這次不留下教訓,他以後再犯咋辦,我們書院的先生說溺子如殺子,爺爺,你不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嗎?」

    最終上房沒有從二房拿到一點兒銀子。至於周老二能這麼堅決的拒絕,那是因為周頤提前就給他打好了預防針。

    回去後周母鬧著賣地救人,可惜這個提議遭到了周家所有人的反對,地賣了以後一家老小還咋活?

    他們拿著八百兩銀子去求酒樓東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周母和周老爺子的慈父慈母心腸打動了,還是本就心善,收了八百兩銀子,讓衙門打了周老三二十大板就把他放了回來。

    被擼了掌柜的位置,周老三一家自然在鎮上不能住了,便回到了周家院子,因為周老三在外面養小寡婦的事情,趙春兒見天的和他鬧,周家其他人也因為周老三有錢養小寡婦,對家裡卻撒謊沒錢的事不滿意,周母就說趙春兒不會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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