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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9:35:30 作者: 御井烹香
    她坐著迎接了日出,微微眯著眼,思考著頭盔在教學中的作用,然後睡意湧上,她慢慢地睡著了。

    在睡夢中,她聽到了巨大的風聲與轟鳴聲。然後貓人一下把她搖醒,他們都醒來了,擔憂地看著天空----空中風雲大作,五指樹海上空出現了捲動不休的雲彩,在雲彩的深處,像是有什麼龐然大物。

    簡寧還有些懵懂,她揉著眼睛凝視著雲彩,好像昨夜的經歷不過是一場夢。

    等到飛船離去之後,雲彩才慢慢消散,陽光灑下來,貓人們迅速地躲避到了遮陽棚底下,還在大聲的交談著,議論著這種異象。

    簡寧卻垂下頭看向了手中的頭盔。

    該怎麼利用這個貨真價實的金手指呢?她想。用得好,的確是可以提升貓人們的開化速度的,還有白狐人那邊……

    忽然有人在身邊一晃,伴隨著熟悉的哈哈聲,小二黑一把奪走了頭盔,拿在手裡左看右看,就是不還給簡寧。

    「壞二黑!二黑壞!」簡寧惡狠狠地罵,整個人抱住了貓人,「還給我呀!」

    貓人發出嬌嫩的咯咯笑聲----恐怕這純屬在逗簡寧玩,然後一把把頭盔扣在了頭上。

    空氣中頓時出現了一副生動的畫面:篝火上空,一隻獐子正被烤制著,小寶繞著篝火跑來跑去,小二黑躺在火堆邊上,慵懶地轉動著串著獐子的木條,而簡寧正坐在貓人身邊,為他刷背。三黑、四黑、小美人和小藍在遠處互相追逐。

    簡寧止住了搶奪的動作,她慢慢地、幸福地笑了起來。

    「壞貓貓!」

    番外之情竇

    簡憶一個輕巧的翻騰,落到了地上。

    他隨手把身邊的枝葉往下一撥拉,就拿出小梳子仔仔細細地將有一點凌亂的頭髮給梳理整齊,然後扯了一節絨線把它綁好,低下頭認真細緻地挖起了泥土。

    太陽在雲端後頭才升起了一點,簡憶發誓,不會超過他媽媽所擁有的那個寶貴的沙漏走完一格的時間,他就做好了一個小而且隱蔽的陷阱,在上頭鋪上了一層厚厚的落葉。

    他的名字是他爸爸與媽媽妥協的結果,寶寶這個名字在他滿了十歲後終於被棄用,他媽媽----依然年輕美麗的媽媽為他取了憶字,祝福他有好的記憶力。

    簡憶的記憶力的確也一直都不錯。

    他靠在樹邊無聊地等待了一會,又靈巧地蹂身上樹,在樹梢上盤腿坐著,透過層層枝葉眺望著遠方的景色。

    這是塊陌生的土地,在他五六歲的時候,他們的群落穿過當時還是一片艷陽的「太陽地獄」,來到了這塊土地上,他的爸爸媽媽曾經也居住在這裡。

    他們每年都會在這塊土地上住上三個月,進入雨季後才穿上衣服,回到太陽地獄裡,穿過地獄回家。他媽媽解釋說,「科技要更多人一起發展才更快。」

    簡憶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有人膽敢說他媽媽一句不好,他會用盡一切手段讓那個人知道他做錯了事,但有時候,即使是他也不得不在心底承認:他媽媽是個古怪的雌性。

    她沒有尾巴和耳朵,這無疑是個遺憾,好在這並不會遺傳,他和他妹妹簡念的尾巴和耳朵都相當的好看,事實上,要不是簡念太狡猾,而他嘛----老實說,又有那麼一點不夠強壯,他們倆在貓族中會比現在更受歡迎得多。

    但簡憶毫無疑問是整個貓族的青少年中最聰明的一個,這誰也不能否認。

    他在樹梢上輕鬆地吹著小調,望著遠處一群群白色的身影越過樹梢越來越近,知道這是他們的朋友來了。

    狐人們和他們的友情源遠流長,他們養大了他的爸爸,傳授給他捕獵技巧,簡憶一直也很喜歡這些白色的毛茸茸的夥伴。

    當然,這只是說,大部分白色的毛茸茸的夥伴,都能和他相安無事。

    他眯著眼搜尋起了自己的目標。

    身邊又傳來了輕微的聲響,簡憶低頭一看,他妹妹簡念嘿咻嘿咻地給自己加著油,然後吃力地爬上了樹梢。

    「媽媽知道你又偷跑出來了嗎?」他皺眉問,給妹妹騰出了地兒。

    簡念聳了聳肩。

    她要比哥哥更像媽媽一些,面部輪廓柔和而且秀氣,要不是簡念今年才剛滿十五歲,她早就成了族裡小伙兒們的追逐目標了,不過,她實在是太狡猾了一些,這點讓全家人都很頭疼,她媽媽就常常念叨著,希望有個兒女能遺傳到他們爸爸的直心腸。

    至於爸爸嘛,只會在一邊傻乎乎地笑,安慰著媽媽,「都是好孩子。」

    「爸爸和媽媽帶人去準備吃的了。」簡念交代。「客人們都到齊了嗎?」

    狐人們來拜訪的時候通常就是節日的開始,這一片領地平時被狐人們維護得很好,作為答謝,貓族則會以一場盛大的宴會作為相聚的開端。

    簡憶探身在一群白色的毛團中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他的視力相當好,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女,她神色傲慢,仰著頭跟在自己的媽媽身後。

    簡憶眯起眼:他痛恨這幅表情,儘管痛恨這個詞語才來到貓人部落中不到十年,但他的確痛恨這幅表情。

    自打簡憶第一次見到小雪,她就是這幅表情,誠然,她是族長的女兒,但這也並不代表什麼。她的名字是簡憶的媽媽起的,這也不代表什麼,小雪實在沒有理由成天擺著這幅表情到處亂逛,她也沒理由長得這樣可愛,四處招惹白狐青年們的注意力。

    每一次見面簡憶都能想法子把她臉上的傲慢給抹掉,他用過很多種辦法,包括剃掉她尾巴上的毛髮,把她引到太陽地獄邊緣,帶著她去挑戰一群暴躁的五彩牛----已經有幾年時間,小雪看到他就跑,不過這只是更增長了簡憶捉弄她的決心。

    「一會你去把她引過來!」他沉著地吩咐妹妹。

    簡念咯咯笑了起來。「我才不要。」

    他們的人話都說得很好,事實上,是群落中說得最流利的兩個人,雖然他們的媽媽所帶來的這種語言在過去的十五年間已經開始普及,但沒有人的口音比得上他們的純正,也沒有人的詞彙量比他們更大。簡憶和簡念因此飽受敬畏,人們相信言語有靈,掌握了言語就是掌握了力量。

    簡憶沉下臉,作勢要推妹妹下樹,「你不聽話,就把你賣給大雪!」

    大雪是小雪的哥哥,長毛與鳳眼的第一個兒子,他比簡憶還要大一些,今年二十多歲了,但還沒有伴侶,他的神色往往比小雪更傲慢、更陰沉。

    簡念嚇得發出一聲尖叫,隨後哈哈大笑,她一溜煙地在樹梢上穿行著,靠近了來客們。

    簡憶欣賞地看著妹妹靈巧的背影:她沒有力氣,雌性都沒有,但小念是所有雌性中最靈巧的一個。

    他看著她和小雪靠近,小雪臉上的傲慢一下就飛走了,她們高興地互相蹭臉問候,大雪盤著手站在樹梢一邊,不耐地等待著他們的問候結束,而人群則越過他們迅速地向前進,順著食物的香氣而去。

    簡念害怕地看了大雪幾眼,然後拉著小雪靠近簡憶,簡憶知道時機到了,他靈巧地在下層樹林間穿行,然後一下冒出頭,狠狠地哇了一聲,小雪頓時害怕得尖叫起來,跳到地上開始逃跑。

    雌性和雄性不一樣,她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喪失平衡,除非像鳳眼一樣身手高超,否則她們更喜歡在地上跑動。

    大雪一下就趕到了簡憶身邊,沖他威嚇地露出牙齒,「小子,」他的人話說得也特別好,「離我妹妹遠點兒。」

    簡憶轉了轉眼珠,他一把抓起簡念,不顧妹妹的掙扎,一下把她往大雪扔過去,簡念在空中發出驚叫聲,她驚慌失措地手舞足蹈,好像要摔落進樹海下方,砸到地面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這個力道足以讓簡念受傷。

    大雪不贊同地發出一聲低吼,但是他很快追著簡念的去勢進了林子裡,然後他發出一聲痛叫,簡念的笑聲不斷去遠,接著是大雪咆哮著追上的動靜。

    簡憶開始追趕小雪,他不斷地逼著小雪靠近他設下的陷阱,而慌不擇路的雌性幾乎不需要他的努力,就一下栽倒進了坑裡,然後被他設下的網給網住了,毫無抵抗能力地被簡憶網出了土坑裡。

    簡憶隨手把網子在樹上打了個勾,他露出一個嚇人的笑,嘖嘖連聲地靠近了小雪。

    「你又被我抓住了!獵物!」他竭力想說得兇狠一些。

    小雪白色的被毛上沾了些泥土,看起來髒兮兮的,她的被毛不多,在被簡憶剃過一次後就更少了,只是在背上有一條白線,----這點讓簡憶暗地裡非常滿意,他以他乾乾淨淨的身體為豪,儘管在他小時候,他常為此被嘲笑。她驚慌失措地扭動著,咒罵著簡憶,「討厭的壞貓人!」

    簡憶拔出他親手削制的石刀,嘿嘿地笑起來,「剃毛的時間到嘍,小鹿。」

    小雪嚇得大叫,她拼命掙扎,藍色的眼睛裡充滿淚水,「不要,不要!不要剃毛!」

    貓人和狐人們都喜歡油亮的被毛,在快到來的□季里,小雪要是沒有好看的被毛,吸引力肯定會隨之大降。

    簡憶不理小雪,他割斷網子把雌性放出來,然後立刻坐在她背上壓制住她的反抗----她是個強壯的雌性,但畢竟他是雄性,力氣天然就有差別。「哎呀,你別亂動!」

    小雪雖然沒法掙脫,但依然在不斷地掙扎,她死命地搖動著背,想把簡憶從她背上晃下來,簡憶很不想承認,但是小雪有個可愛的豐潤的小小屁股,它一直在撞擊著他自己的臀部,然後……他……有了一點反應。

    這不是什麼錯的事!他看到過好些這樣的場面,這是神聖的……但這不應該發生在他和小雪之間。

    簡憶把刀子丟在一邊,他怕自己驚惶下劃破了誰,那可就不大好了。他開始小心地放開小雪,但不敢太明顯,他怕小雪一得到自由就會反擊。但小雪非但沒有動,還靜默下來,翹著屁股安安靜靜地呆在那裡,然後她回頭看著簡憶。

    他說不出小雪的神情有什麼特別之處,但簡憶知道自己是得到了允許。

    他開始試著把自己的傢伙往小雪的身體裡放,這挺難的,他從來沒做過,只是看過別人這麼做,小雪的耳朵因為痛楚而聳立起來,她沒有動,反而還壓了壓腰,方便簡憶做事。

    簡憶猶豫了一下,他換了個姿勢,開始學著貓族雄性們的做法,他舔了舔自己該舔的地方,小雪開始發抖,尾巴猛地翹了起來,把半掩著的地方向簡憶徹底敞開,簡憶毫不考慮地脫掉了她的小褲褲----這是他媽媽的叫法。

    然後他繼續口上功夫,沒多久小雪就已經渾身顫抖,他偷看過爸媽之間的那點事兒,知道這是快樂的表現,所以又多了幾分信心。直起腰把自己的東西給一下放了進去。

    小雪發出一聲長而嫵媚的輕聲呻吟,帶了痛楚,但依然是快樂的,他們之間的動作越來越快,直到簡憶昏了頭顧不得去注意別的,世界縮小成兩個點,只有他和小雪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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